第169章 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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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山知佳不是第一次见安济千束的裸足，上一次见的时候，是在他的租房里面，但当时这双小脚的主人还是小呆萌。
如今，这两只没有一点瑕疵、就像新生儿皮肤般细腻的足掌再次呈现在若山知佳面前，一点一动都让他心神荡漾一下。
“我的脚应该不难看吧。”
见若山知佳安静的看了这么久，安济千束僵硬的眨了眨眼睛，小嘴微启。
看得出来金发少女现在也很害羞，毕竟，在男生面前抬起足掌让对方观摩，这需要这只脚掌的主人拥有强大自信心，坚信自己身体每个部位都是好看的。
而这两双小小的脚没有辜负安济千束的羞耻，确实秀气好看，说不出一点毛病。
“你自己来。”若山知佳摇摇头，想要袜子递出去。
“啊？那我不要了，送给你。”安济千束又嗷了一声，紧接着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要么帮我穿上，要么你自己留着吧……”
若山知佳怎么可能留着这种东西，扔了可惜，但在家里放着，万一被小呆萌看到，跳进东京湾都洗不清了。
他看向安济千束：“你是不是有过送袜子给别的男生的经历啊？”
“怎么可能！这种贴身的衣物，才不可能随便送给别人。”安济千束瞪若山知佳一眼，脑袋微微往后缩了缩，这是金发少女不好意思的表现：“财迷君，你是第一个看到我脚掌的男生。如果不算上家人的话……我们家族其实有一个习俗的，看到女生脚掌的人，要娶了她。”
“这是什么奇怪的约定俗成？”若山知佳吐槽道。同时纷散自己的心神，避免感情过于波动。
“快点啦，快到中午了，泷奈在教室的工作结束后，应该会来这里的吧。”安济千束又一次催促道。
若山知佳沉默了一会儿，进退维谷。
“就一次。”
“嗯。”
“你不许告诉泷奈。”
“我知道啦。”安济千束的这句回答声音婉转，就像一个女孩在娇嗔。
若山知佳摊开手上的白色长筒袜，默默把攥皱的部分抚平。
安济千束已经收回了双脚，支撑在沙发边缘，静静看着若山知佳手上的动作，白皙的俏脸上不觉意的渐渐染红。
“那个，你坐过来，不然我的脚伸不过去。”
若山知佳慢慢离开凳子，坐在沙边上，安济千束的旁边，安济千束把腰肢抵在沙发扶手上，在若山知佳把双腿并起来后，她慢慢把双脚放到他膝盖到大腿中间的位置上。
十根豆蔻般的足趾涂着彩虹色的指甲油，让整只脚更显白更细嫩。
若山知佳慢慢把袜子圈起，然后套上安济千束的右脚，从足趾开始，慢慢往上捋去。
安济千束定定看着若山知佳，抿着双唇。
若山知佳已经在尽量避免接触到安济千束的肌肤，但还是时不时碰到她光洁的小腿肌肤，白皙光滑。
“你的腿好干净。”
“嗯？”
“没有一点毛…”
“你是笨蛋吗，女生都会刮毛的呀。”安济千束声音有点害羞，尖锐一下，然后就没有了气势：“我的腿本来就没有什么腿毛的……”
到了膝盖，若山知佳放手，“接下来你来吧。”
“哦，哦。”安济千束接过手，慢慢把白色长筒袜捋直。
接着是另外一只脚。同样的步骤。
“吓！”
安济千束忽然轻叫了一声，有人碰到她的足趾。
“抱歉。”
“没事…”
若山知佳加快速度，把长筒袜捋到膝盖位置，然后交给安济千束。
他抬头看去，安济千束正架着一条腿，双手揪着袜圈往腿上捋去，裙摆里出现一抹黑色衣物。
“色狼诶，财迷君！”安济千束连忙完成动作，一只手把裙子压下去：“偷看女生裙底。”
“快把脚拿开。”若山知佳示意如今还在自己大腿上、但已经穿上了长筒袜的小脚：“好重。”
“才不重！”
安济千束慢慢把双脚放回皮鞋里面，站起身，伸展一下身体。
黑色的中裙下，长筒袜过膝，来到大腿中部，在裙摆和袜圈中间，还有一抹白雪般的肌肤。
安济千束伸懒腰之余，裙子上提，双腿显得更修长。
“走吧，我们还有几个社团没逛呢。”安济千束让若山知佳起身。
“还继续逛吗？”
“当然，我们才逛了一个社团的活动。”
安济千束点点头，准备打开活动室反锁的门，“财迷君累了？”
“不是。”
“但你看起来不感兴趣诶。”
安济千束准备开门的手慢慢放下，转身看向若山知佳。
“财迷君不感兴趣的话，要不，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什么事？”
若山知佳望过去，安济千束慢慢背靠在门口，目光落在若山知佳的嘴巴上：“k，kiss怎么样？”
安济千束的小脸浮现一丝绯红。
“虽然之前已经和财迷君亲过，但那是用泷奈的身体。我一次都还没有和男生亲过呢。”
“就当做报答财迷君刚才的帮忙了。”
安济千束自言自语的说着，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加快跳动，一双已经泛着羞红的眼眸注视若山知佳。
“财迷君，我真正意义上的初吻，给你…你要吗……”
“但也不要有太大心理压力啦，不需要你负责的啦，当然，也肯定不会告诉泷奈听的。”
“放心，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都是高二的人了，接吻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吗哈，哈，哈。”
安济千束的话很多，喋喋不休，从而假装十分轻松开放，以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紧张。
若山知佳站在原地。
所有学生都在校园里的校园祭，几乎与外界隔绝的社团大楼七楼，从里面反锁的活动室，窗户紧闭，窗帘全拉，从走廊上完全没有办法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简直就是发生这种事情的最好时机和最好场地。
安济千束薄薄的嘴唇盈着润光，就像涂了润唇膏一样，若山知佳的心很快乱了，但他还是摇摇头。
这远不如千岛凛那次给他带来的挑战大。
“别说这种傻话了，快开门吧。”
安济千束一下子站在原地，若山知佳就站在她一米远的位置上，他用来逃避的话一说出口后，整间活动室寂静无声。
似乎这句话的打击很大，安济千束紧张期待的小脸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失去光彩，表情凝重低沉，过了好一会儿，她失神的眸子才重新恢复神色。
“不，不要吗…不需要财迷君负责的…也不要吗…”
两人能够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安济千束不知道什么时候清水泷奈会出现，她一出现，若山知佳眼睛里面就没有她了。所以，她很珍惜和若山知佳在一起的二人时光。
“财迷君，虽然我之前总是说得模模湖湖……”
安济千束认真的看向若山知佳：“但我真的喜欢你。”
这是少女主动的表白。
若山知佳望着眼睛泛红的安济千束，想继续用来逃避现实的话塞回喉咙里面。
少女已经对你推心置腹，怎么能还用其他话来敷衍少女。
若山知佳想露出一个表示感激的笑容，但最后出现的是一个僵硬的皮笑肉不笑的浅笑。
“谢谢你，千束。”
“你呢，我也想知道财迷君的心意。财迷君从来没有说过自己的心意。”
安济千束认真的看着若山知佳，她的小嘴苦涩的抿着，害怕若山知佳还是不正面回答。
拜托，给她一个真正的答复吧。她由衷的祈求。
若山知佳很难开口，几次欲言又止。
“虽然可能比不上你喜欢我的程度。但……”
若山知佳深呼一口气，定定注视金发少女，直视自己的内心。
“我也喜欢你……”
安济千束的小脸渐渐动容，若山知佳说出的话让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慢慢走向前。
“真的吗？”
若山知佳点头，他不怎么说情话，只能用最朴素的事实，回应安济千束的疑惑。
“我每一天睡觉时，除了梦见泷奈，也会不受控制的梦见你。”
若山知佳的梦很少出现女生，基本上都是和金钱挂钩，躺在一大堆钞票里面睡觉是他常见的睡梦内容。
但时至今日，他的梦境也发生了不少变化。
最大一个变化就是，小呆萌成为了常驻嘉宾。基本上每天晚上都能梦见她。一些离奇的梦境，如丧尸压境、核危机、城市淹没等，都从他单人闯关变成了和小呆萌的双人闯关。
逐渐的，在最近，他的梦境更加复杂，不仅仅出现小呆萌，也会时不时出现安济千束和千岛凛的身影。
最近的一场还依稀记得内容的梦，就是末日危机。他和小呆萌、变态姬、小萝莉四个人一起组队对抗末日，四个人的相处意外的和睦。当然，这个梦境光怪陆离，上不接下，若山知佳醒来后，就不记得详细内容，只记得有这么个回事。
安济千束的嘴角渐渐上扬。
原来不止她会梦见若山知佳，若山知佳睡觉的时候也会梦见她。
“我相信你，财迷君。”
安济千束相信若山知佳的话。
若山知佳明白现实不是梦境，他如今面对安济千束的表白，除了拒绝没有别的选择。
“我已经是泷奈的男朋友了，千束。当我说出我也喜欢你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渣男。我不想背叛泷奈。她很好，对你也很好……”
安济千束也明白这层道理。
“我知道。我也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打扰你和泷奈……但是，我就是没办法忍住。”
安济千束抬头望向若山知佳：“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但，我真的也好想和你在一起，就像现在的你和泷奈一样…”
“恋爱会排挤其他东西，虽然我和泷奈是伟大友谊关系，我和财迷君你关系也不错。但我已经有感觉，我会逐渐融入不进你们两人，最后只能无声离开。”
“我喜欢你，我也喜欢泷奈。但现在，我不可能放弃泷奈。”若山知佳苦涩的说道：“所以很抱歉，我只能把对你的喜欢放在心里面。”
“我知道……”
安济千束当然明白这一点，这也是目前困扰她最大的一点。
两人默默对视着。
两人已经说出了各自内心最重要的事情，如今，就像一对即将离别的人。
安济千束打开活动室的门，她不强求若山知佳能吻自己了。这一番话已经让两人回归理智。
“这些内容我会保密的。我也会祝福你们的。”
若山知佳跟着安济千束走出活动室。
这时候，清水泷奈迎面从楼梯走来，激动的向若山知佳招手。
“若山同学，你在这里呀，我还去体育馆找你了。”清水泷奈小跑着来到若山知佳旁边，“千束也在吗？”
安济千束朝清水泷奈笑了一下，“嗯，正好碰到财迷君。”
“这样呀。”清水泷奈充满生气的声音像百灵鸟一样，看向若山知佳：“若山同学，我现在有空了哦。要一起去逛逛吗？”
“嗯。可以。”若山知佳温柔的看过去，他笑了一下，突然手机响了，“我可能要接一个电话？”
“嗯，我们在这里等你。”清水泷奈笑着。
若山知佳疾走到楼梯一侧。
“千束呢，要和我们一起吗？校园祭好有趣，我一路走来，发现好多好玩的东西。”
清水泷奈开心的拉住安济千束的手。
安济千束内疚的一笑，“我就不了…会打扰你和财迷君的二人时光的…”
“诶？没关系的，一起走吧。”
清水泷奈惋惜的眨了眨眼睛。
安济千束摇摇头，清水泷奈的单纯就像阳光，让她藏在阴影中的卑劣行为更显无耻。
她的眼睛慢慢望向走廊外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很好，微风吹拂。
这一瞬间，活动室里发生的对话，这些天的记忆，所有的东西在安济千束大脑里面交织。
她眼神从低落变得坚定，像已经看到死神、坚定迈向大象公墓的老象，已经不畏惧一切。
“泷奈。”
“怎么了嘛？”
清水泷奈看向安济千束，阳光亲吻着她的脸颊，沐浴阳光的双眸熠熠有光。
安济千束微张的嘴巴呼出全身的力气。她也想站在阳光下，哪怕是一瞬间。
“其实我也喜欢若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