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了顾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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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陈敏到剧组来指名道姓的点了顾玟一番，今天顾玟就因丑闻上了热搜，加之陈敏说问程之行，楚汐又怎么会不懂其中的意思。
“就为了这个给我打电话？”程之行也不知道被哪个字惹了不快，嗓音透过手机传来，隐隐多了几分低沉。
楚汐点头，随即想到他又看不见，应了一声“嗯”。
通话在她尾音飘远后陷入安静。
两人皆是默契的无声沉默。
须臾，楚汐依稀听见程之行那头有敲门的动静，想了想，开口。
“程之行，谢谢你。”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替我撑腰，总之我很开心。”
身处这个无规则的圈子，第一次得到了维护，这种心情，是得到过偏爱的人无法体会的，就好像，下雨天她淋着雨回家，途中有个好心人递了一把伞给狼狈的她。
楚汐笑声轻轻柔柔的，“我说完了，你忙吧。”
说着就要挂电话，却被程之行的话给止住，他说，“你是程氏娱乐的艺人。”
楚汐明白了，“我知道。”
“而程氏娱乐，是我的。”程之行又说。
楚汐愣住。
燥热的天气连风都是热的，可从楚汐心尖拂过的这抹风，却是清清凉凉的，沐浴着她整个人，灌得这颗心都有了一瞬的悸动。
倏地，她笑容缓缓飞扬，眼底一片绚烂。
顾玟的热搜霸占了微博榜整整一天，可这一天，顾玟方任何声明都没有发，任由事件发酵，甚至被泼上这盆脏水的导演受不住压力，都出具声明了，她的公司依然静悄悄的。
小琳秉持着吃瓜群众的好奇心，在剧组里时刻关注着顾玟的一举一动，然后热心肠的分享网上的进度给楚汐听。
“小琳，我的笔呢？”
楚汐一边听小琳的八卦，一边研究剧本，她习惯注解台词，这会儿找不到笔了。
小琳闻言，停住话头，从自己随身包里摸出一支笔，递过去，“楚姐，给。”
楚汐接了笔，“谢谢。”
今晚有夜戏，楚汐的戏份还挺多，为了能更好的贴合原着，她会认真琢磨剧本，也有去看书，想象作者在描写这个角色的时候，给予的是什么使命，这些都要做足功课。
只不过，有些人就是不让她安生。
“楚汐，是你对不对？”
顾玟气冲冲的冲到楚汐跟前，眼眶红红的，眼神含着敌意，瞪着楚汐，大声骂道。
“就因为我昨天打了你一巴掌，所以你就指使人造我的谣，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想要我女一号的角色？”
她这么一闹腾，把整个片场的人的目光都往这边吸引过来了。
这一场矛盾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去。
顾玟不顾助理的劝阻，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楚汐身上了。
“你以为你是程氏娱乐的艺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你和程之行有点关系就想欺凌其他艺人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也就是个被经纪人送上老男人床上的……”
“啪！”
清脆的响声把围观的人都震慑住了。
就连挨了打的顾玟都没反应过来，她被楚汐打了一巴掌。
小琳惊讶到双手捂嘴，心里万分雀跃。
楚汐冷着脸，看着顾玟后知后觉要还手的样子，也不畏惧，往前走了一步。
“你敢打我吗？”
顾玟的动作瞬间僵硬住。
楚汐嗤笑，“你不敢，因为你也知道我是程氏娱乐的艺人，我和程之行有上下属的关系，所以你只能任由我欺负，连被打了都不敢还手。”
“楚汐，你别欺人太甚！”顾玟的眼泪唰的就落下了。
楚汐觉得好笑，这会儿她的演技倒是好了，瞥了一眼躲在顾玟身后偷偷录像的小助理，不屑一顾。
“顾玟，是谁欺人太甚你心里应该清楚，首先你污蔑我造谣毁你的名誉，手里有证据证明是我指使人这么做的吗？”
“还有，你和谁有关系被爆出来对我有什么好处？用这个愚蠢的手段只为得到女一号的角色，我为什么不直接让公司把这个角色给送到我手里？”
“顾玟，你以为让你的助理把我们的争执发到网上去，就可以抹掉你之前被爆出的丑闻了？”楚汐抬手一指，众人的视线跟着往顾玟身后看去。
只见那个小助理脸色慌张的想要把手机藏起来，却不小心一个手滑，掉落在地上。
录像的页面还没有关掉，看得清清楚楚。
顾玟脸色一白。
楚汐继续出声警告，“但凡我在网上看到这则视频，那么我就坐实你的丑闻。”
“楚汐，你凭什么？”顾玟气得全身发抖，抑制不住的愤怒。
楚汐抬眸，“就凭你还不够格让我浪费钱雇人黑你。”
顾玟蓦地怔住。
看戏的众人:“……”
小琳觉得楚汐帅炸了，竟然敢威胁顾玟，这种爽文的桥段真的大快人心。
导演再次姗姗来迟，扒拉着看戏的围观群众给他让出一条路来，走到顾玟身边，一眼就瞧见了还没捡起来的手机，眉头一皱，“顾玟，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给你一天的假，你这么闹，最后收不了场就别怪我不给你机会了。”
陈敏是谁？
娱乐圈大名鼎鼎的经纪人，又是程氏娱乐罩着的人，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楚汐，顾玟这个女一号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稳，可要另说。
顾玟攥紧指尖，死死地掐着掌心，也感觉不到疼，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导演。
“顾玟，事情处理好点，我不希望这部戏因为发生任何意外。”
导演往楚汐那边看了一眼，又转回来看向顾玟，冷声警告。
随后，导演驱散了人群。
戏是拍不成了，楚汐回到化妆间卸妆，离开剧组前，听小琳说，顾玟是她经纪人亲自跑到片场接走的。
夜色柔和，灯光点点。
楚汐忽然想到导演之后跟她说的话，“楚汐，顾玟是不对，但你该做的不是争锋相对，有时候处变不惊才是最好的自我保护。”
沉默是最好的辩解吗？
楚汐闭上眼，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画面，补充睡眠。
她本就不是逆来顺受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