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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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不离开？”
等了片刻，见凤渊依然坐着不动，苏溪不悦地蹙起眉头。
“其实今日过来，我还有一事想问问你。”凤渊指尖轻敲着桌面，思索着如何开口。
苏溪挑眉看了他一眼。
“你可认识幽月宫邪尊？”凤渊试探道。
“不认识。”苏溪摇头，“听说邪尊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你找邪尊何事？”
“治病。”
闻言，苏溪扫了眼凤渊腹下三寸，“你身体有疾，不行吗？”
凤渊起身，高出半个头的他将苏溪逼到墙角，单手撑住墙壁，冷冽如风的声音刮过，“在男人面前最不能说的两个字就是不行。”
苏溪抬起双掌推开凤渊，微扬着下巴从他面前走过，再度走到榻上落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道：“讳疾忌医不可行，有病得治。”
凤渊欲辩驳，屋外脚步声响起，“改天再来找你。”身形一动，宛如一道风刮走。
白术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坛子酒。
“主子，这是白齐让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白齐，幽月宫四大护法之一，擅长经商。幽月宫门下所有生意皆是由他管理。白齐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酿酒，偏偏苏溪有一个小爱好，喝酒。每次白齐出了新酒，都会命人送上一酝让她品尝。
至于白笙和白术，白笙负责收集传递消息。白术是女子，身手不错，适合呆在苏溪身边保护她。
白焰，身为四大护法之首，同时也是暗部首领，此时正坐镇总坛代管幽月宫。
“还是白齐懂我。”
苏溪接过酒坛打开，浓郁醉人的酒香散发出来，她深吸一口气，倒了一杯浅酌一口，“入口绵甜纯正，好酒。”
一坛酒去了一大半，苏溪身体有些发热，双颊泛起红晕，头微晕，她决定睡个午觉。而白术则退出房间，贴心地带着房门守在外边。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挥洒大地。
寿宴散去，热闹了一天苏府安静下来。
“小傻子，你给我出来。”苏妙然带着婢女踏入清抚院，想要闯入房间被站在门口的白术给拦住，气得大声嚷嚷。
“白术，让她进来。”被吵醒的苏溪此时靠在椅子上，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惺忪。
白术领着身穿一袭鹅黄色长裙的苏妙然和她的婢女巧月走了进来。
“小傻子……”
“白术，掌脸。”
苏妙然刚开口，苏溪面色一冷，漆黑如辰的眸子划过一丝冷寒。
得到命令的白术走到苏妙然的面前，抬起手“啪啪”左右开工甩了她二巴掌。
“苏溪，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命人打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打过的苏妙然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继续，什么时候嘴巴放干净了什么时候停止。”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连续十个巴掌甩下去，苏妙然脸肿像馒头。她双眼充满恨意地瞪着苏溪。恨归恨，却是不敢再出声骂一句。
“今日甩你巴掌就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我苏溪，论出生，我是原配所生，身份高贵，而你则是填房所生；论长幼，我是长姐，你只是府中四姑娘。不论是出生还是长幼，你都排在我的后边。记住，以后看到我放尊敬点，不然下次就不是几个简单的巴掌赏给你。”苏溪抬眸懒懒地扫了一眼苏妙然，平静无波的眼神透着一丝慑人的光芒。
苏妙然低垂着头，藏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苏溪，总有一日我会狠狠地将你踩在脚底。
“说吧，你过来清抚院什么事？”苏溪问。
“祖母要见你。”苏妙然低头答道。
“走吧。”苏溪起身，带着白术与苏妙清一同前往苏老太太住的院落。
寿安堂，屋内清一色的花梨木家具。
正堂，苏老太太坐在上首花梨木交椅上，苏毅与柳氏分左右坐在下首，往后依次是苏光耀与苏妙清。
“然丫头，你的脸怎么了？”看到苏妙然那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庞，苏老太太满眼的心疼。要说，除了苏光耀这个孙子外，她最疼的当属苏妙然。苏妙然嘴甜，时常逗老太太开心。
苏妙然看着老太太满眼的委屈，接着眸光掉转，看向苏溪的时候则是满眼的恐惧。收回视线，她红唇紧抿，低着头默默垂泪。
“我让人打的。”苏溪一袭紫色长裙，缓缓步入，高雅而尊贵。
“你，你一个傻子，凭什么打我的女儿？”苏柳氏愤怒质问。
“白术。”
苏溪声音一出，白术身形如电闪至苏柳氏身边，抬起手煽了苏柳氏一巴掌。
“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四妹妹不懂尊卑，毫无礼数的行事作风都是跟你学的。”苏溪不急不徐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威慑。敢骂本尊是傻子，先打了再说。下次再骂，继续打，一直打到改正为止。
“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我虽然不是你的生母，可是你也得叫我的一声母亲。你一个晚辈，当着老太太和老爷的面，竟然让身边下人动手打我。你将老太太和老爷的面子往哪里放？”
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苏柳氏绝口不提自己的委屈与愤怒，却句句暗指苏溪不敬长辈，连老太太与苏毅的面子都不给。
苏毅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溪姐儿，跪下，给你母亲磕头认错。”
苏老太太脸色变了变，本想发怒的她想到那棵价值不菲的长寿树，将怒气隐忍了下去。
苏妙清看到苏溪的行为，震惊之余还有一丝窃喜。这样粗鲁的女子，就算不傻了，相信瑞王殿下也不会喜欢的。
苏妙然在白术动手那一刻，头垂得更低了，布满恨意的眼眸夹杂着一丝恐惧。
苏光耀看到自己母亲被打了，震惊的同时十分愤怒。
“贱人，敢欺负我母亲，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苏光耀两眼冒火，捏起拳头起身走向苏溪。
苏溪唇角挑起一抹冷嘲，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也敢教训我，简直是大言不惭。
只见苏溪屈指一弹，一道劲风射出。苏光耀感觉膝盖一痛，整个人跪在苏溪面前。
“二弟，一见面你给我行这么大的礼，当长姐的我真是承受不起，赶紧起来吧。”苏溪浅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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