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当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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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考场大门一打开，一众人灰心丧气，只有陈烈趾高气昂，站在门口不肯走，还贱兮兮地向所有来考试的学员挥手……
“他在干什么？”一个二年级的问道。
刚出考场的学员很不满地答道：“得了个满分呗！”
“满分？！”
“这么厉害？他是怎么做到的？”
“真是……肥膘不可貌相、肚腩不可尺量……”
“我怎么有一种想要打他的冲动？”
……
“哼……别说你们，打小每次看见他，都按捺不住打他的冲动……”玉澜公主小声嘀咕，一会儿就轮到玉澜公主的班级去考试了，玉澜公主还是忍不住唤道：“死胖子！过来！”
“哎！！”陈烈屁颠儿屁颠儿跑了过来。
这天底下，只有玉澜公主和艾薇儿喊他的时候他才这么积极。陈烈蹦蹦跶跶跑到玉澜公主面前，说道：“咋？”
“考试是咋回事儿？你怎么得的满分？”
陈烈嘿嘿一笑，说道：“那还不简单？你进去之后，面前九尺，有个蜡烛。”
“九尺？那不就是一丈么？”
“对啊！那主考官为啥说九尺？”
“说正经的！”
“嗯！”陈烈笑道：“考试要求就是用古法法术隔空打灭蜡烛，咱！满分！”
“你啥时候练了古法法术？”
“没练过啊！”
“嗯？！”玉澜公主一愣，旋即懂了：“啊，我明白了，你作弊？！”
“做啥弊啊？”陈烈凑近了悄声说道：“又没说不允许用真气！”
“作弊可耻！”玉澜公主鄙视道。
“成王败寇，过程不重要！”
“不要脸！”玉澜公主小声骂道。
“不要脸的是考试不及格的！”
“贱人得志！”玉澜公主嘟囔骂道。
“你们这是嫉妒！”
“恶心！你无耻的样子，和陈寂越来越有一拼！”玉澜公主咬牙斥道。
“那你还天天惦记陈寂呢。”陈烈忽做扭捏状，哼哼唧唧说道：“唉！真烦呐！也不知我日夜思念的陈寂哥哥去哪了，教人相思难耐呢……”
玉澜公主的玉齿咬得咯咯响……
这时候轮到玉澜公主的班级进去考试，玉澜公主终于忍住了，没动手打陈烈，陈烈却得了便宜卖乖，贱兮兮地说道：“玉澜！好好考啊！作为古法课代表，我就是你们学习的榜样！”
“啐！”
周围也不知多少学员暗暗啐了一口……
转头儿，玉澜公主和同班学员都进入了考场，死胖子陈烈嘿嘿一笑，举起手来，就地绕了一圈儿，得意洋洋地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各位学哥、学姐！以后就称呼我为古法课代表了啊！”
在众人不知是夸是骂的声音中，陈烈还笑着说道：“古法这玩意儿，看的是个悟性，不可说破、不可说破，欢迎各位学哥、学姐有空找我切磋哈！”
陈烈正美滋滋吹牛皮，忽然，考场中“轰”地一声传来，一众候考学员惊住了，只见考场大门忽地打开，考生乱糟糟、狼狈不堪地跑出考场……
待众人跑尽，屋内乌烟散尽，玉澜公主才拍拍玉手，迈步走出考场，她可不像陈烈那么没下限，张牙舞爪的，美滋滋便往学院外走。
陈烈见一众考生像吓破了胆一样看着玉澜公主，知道肯定玉澜干了啥出格事，于是忙追到玉澜公主身边儿，小声问道：“玉澜、玉澜，出啥事了？”
“没啥呀，不就是打蜡烛呗！”玉澜公主笑呵呵说道。
“那怎么这么大动静？”
“劲儿使大了。”
“……”陈烈忙问：“多大？！”
“可能……”玉澜公主实在装不住平静了，见没人注意，便匆匆往古法学院大门走，边走边说道：“可能今天的古法考试得取消了……”
“为啥？！”陈烈还追着问。
“问啥问！？还不快走？！”玉澜公主也不知是偷笑还是在担忧，反正表情极其古怪，又走了好几步，玉澜公主才说道：“有几个学员倒霉，受伤了！”
“学员受伤，不耽误其他人考试啊？”
“关键是副院长比学员伤得重！”
……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学院医护人员匆匆拉来了一个板儿车，那板车估计以前是盖学院时拉建筑物资用的，车轱辘都压瓢了，拉起来一上一下的，轱辘还吱嘎吱嘎响……
古法学院的老师们小心翼翼地将罗格抬到板车上，护送着板车往木系学院后面的疗伤楼去……
“吱——嘎——吱——嘎……”
救护板车慢慢消失在一众学员面前，众学员瞅得也都愣住了：不止是为啥罗格副院长伤成了个“卍”字型，还有学院的医护人员推着车走的时候，像一只腿儿瘸了似的，一群人随着瓢了的车，整整齐齐地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当天下午，玉澜公主和陈烈就被叫到了曙光殿堂，面对着五张脸，十只眼睛，此时寂静无声……
“呦！五位……亚圣大人……”陈烈被十只眼睛盯得有些发毛……堆笑说道：“哦，我懂了！您这是要给我俩单独上课？”
玉澜公主白了陈烈一眼，暗骂：“缺心眼儿，单独上课五对二？！还没一个是火系的？！”
玉澜公主将双手插在袖子里，瞥了一眼五圣，索性说道：“鉴定了么？几级残疾？该赔多少钱，我们认！”
“这事儿啊？！”陈烈恍然，却又当即指着玉澜公主说道：“哎？啥叫我们认呐？！找她赔钱，可不是我打的啊！我下手可没那么黑！”
听了这话，玉澜公主不干了，反驳道：“你不黑？你忘了在天泽森林里，你把自己小队都打残了那事儿？！”
“这话就不厚道了。”陈烈争执道：“他们几个人可没说过是我的错！”
“没说？没少说！不信去问！”
“你这话涉及到了对我人品的侮辱！”
“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
“如果他们没怨恨我怎么办？！”
“我当面像你道歉！”
“好！不蒸地瓜还争口气呢！今儿个这事儿必须掰个明白！”陈烈转头和五圣打了个招呼道：“五位亚圣大人，我们先把这涉及人品的事儿解决了！回头我们再来！”
陈烈、玉澜公主转头就气呼呼往曙光殿堂外走。这一幕竟让五圣微微一愣……
出了曙光殿堂大门没几步，陈烈、玉澜公主撒腿就开跑，陈烈边跑边道：“这帮玩意儿肯定没憋啥好事儿！不行咱找皇帝出面，花钱赔礼摆平得了！”
“找我父皇出面？你是不挨收拾了！”玉澜公主大长腿紧捣腾，说道：“为今之计，咱们去找罗格副院长，看他有啥要求，尽量满足他！只要他满意了，事儿就解决了一半儿！”
“成！要是他不肯，我大板砖儿伺候！！”陈烈一咬牙，只要是能保护玉澜公主，他和陈寂从小到大就没怂过！
这曙光殿堂是整个曙光学院的最中央，塔身建设有二十丈高，可俯瞰整个学院之处，既是六圣研习法术之处，也是六圣居住生活之地。曙光殿堂单独圈出了一个大院落，从院门到殿堂正门口足足有百丈。陈烈和玉澜公主刚跑到院门口就呆住了：五圣早已齐齐站在院门口，就等他们跑过来！
风系亚圣唐益轻道：“玉澜公主、陈烈二人虽是火系修士，这奔跑起来，竟比风系修士还快许多……”
土系亚圣王辅臣点头应道：“嗯，不可小觑。”
“谁来说？”水系亚圣陶敬看了看众人，这时金系亚圣苏饮走上前来，沉声沉气地道：“我来说吧。”
陈烈、玉澜公主见情势不好，忙从储物石里翻金币……
“哗啦啦、哗啦啦……”
看着一把把金币被二人掏出来放在地上，光系亚圣康会之忍不住笑了。苏饮直咄咄说道：“别掏了、别掏了，又不是让你们赔钱！”
“啊？！”玉澜公主愣了，问道：“不用赔了啊？”
“不用。”苏饮答道。
陈烈还一把一把掏着，说道：“我说什么来着？就不是那事儿，要是那事儿的话，找我来干啥？”
“那你还掏什么？”玉澜公主问道。
“学费啊！五圣亲自授课，你不得拿点补课费啊？！”陈烈笑嘻嘻道：“你这不懂，现在好多老师上课不教真本事，真本事都是收费的！”
五圣的脸齐刷刷地有点儿黑……
“好了好了。”苏饮及时打断说道：“我们既不是追究罗格副院长受伤的事，也不是要给你们授课。”
“懂了！我家有矿！”陈烈忙笑道：“亚圣大人要啥直说，有我和玉澜在，都不是问题！”
玉澜公主正要打响指，苏饮忙道：“你们不要胡思乱想，我们今天找你们来，是要商议一下古法法术的事情。”
苏饮生怕二人再打岔过去，继续说道：“你们再古法考试中的表现，我们五人都已经知晓，实在难得、实在出人意料。”
“古法之术，在一千多年前九鼎分立之后，便逐渐消失，目前有据可查的传承也不过传承了一百多年。”苏饮走到二人面前，说道：“那是因为当年九鼎分立，导致九州大陆元素之力相互剥离，天地间散逸的各种元素之力，分门别类渐渐聚集在宝鼎周围，这才有了后来的五正五衍法系。唯独大地之下、山峦之中、湖泊河流等处蕴含的元素之力固守原地，滋养不同法系。这也就是为什么咒术修士没有能力建国，同时分散在各国边缘之处的原因。但今时不同往日，九鼎法力崩坏，天地之间的各系元素之力开始融合，又要回到千年之前的状态，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很难驾驭融合的元素之力，想在融合的元素之力中抽取单系法力，即便是我们五人的修为也要大打折扣，所以才有了曙光学院，有了古法学院。”
“没错。曙光学院的最重要目的，不是要快速提升你们的修为，而是要在所有的年轻学员中选取资质优秀的人，转修无属性的古法术。这样，我们才能应对几十年后，甚至是十几年后就可能全面爆发的异族战争。”光系亚圣康会之附和道。
“因为你们考试的表现，我们商议了一下。”苏饮说道：“我们想要你们转变身份，成为古法学院的老师。”
“我们？”玉澜公主一愣。
“哈哈，别闹、别闹！”陈烈笑道：“我们俩，一个修士，一个大修士，过家家还没玩儿明白呢，给别人当啥老师……”
“我们没有开玩笑。”苏饮说道：“重兴古法法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片未知，摸着石头过河。即便是古法学院的院长、老师，也都只是在尝试摸索，他们在曙光学院正式开学前便已经开始钻研古法，但时至今日仍没有突破。而你们，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却给了我们，甚至说给了九国大大的惊喜，让我们看到了古法复兴的希望。”
水系亚圣陶敬应道：“不错。我们希望你们可以将古法学习的技巧、经验传授出去，让更多人尽快入门。”
“古法？”陈烈有些尴尬地看着玉澜公主。
玉澜公主登时不乐意了，斥道：“你看我干啥？”
二人表面上虽然是在斗嘴，其实仍是在说两个人心知肚明的暗语。陈烈是面对赶鸭子上架这事，要问玉澜公主，是不是把他们所学的本事不是古法的事情说出去，而玉澜公主不高兴地怼回去，意思是说：“陈寂曾说过这事保密，牵涉太多。我坚决不说，你也别嘚瑟！”
陈烈“唉”地叹了口气。
为啥“唉”地叹气？他这是告诉玉澜公主：那咋整？我是没办法了。
“你唉声叹气干什么？”玉澜公主斥道：“人家问你古法是咋入门的。”
“啊？”陈烈一听玉澜公主的提示，马上就懂了，玉澜公主这是让他胡扯啊！陈烈草稿都没打，当即说道：“入门这事儿不简单么？老师说啥咱就做啥，刻苦努力、矢志不移，头悬梁、锥刺股……”
“你也没做别的？”玉澜公主一脸迷惑问道。
“没呀！”陈烈答道：“除了上课，练习法术，我最多也就是去树林里、山顶上走走、坐坐，沉静一下内心，思考一下天地万物。”
玉澜公主心里骂道：你这厮，天天和艾薇儿游山玩水、卿卿我我，竟然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可心里骂，嘴上却附和着：“哦，我们差不多，我也是常常在空旷处安静坐坐，倒也没有其他……”
“你那是梅姑娘没时间陪你，你又想陈寂了！”——陈烈心里明白得很，嘴上也捧道：“原来如此！这事八成与资质相关，感受古法，可能需要多与天地自然感应？”
二人直咄咄看向苏饮，苏饮哪知道？毕竟他在单系法术这条路上都快走到撞南墙的份儿上了，想要回头练古法？恐怕比一品灵根的废物成圣还难！苏饮登时尴尬，苦笑道：“也许、也许……”
水系亚圣陶敬登时凝眉，犹豫了一瞬，说道：“说是悟性和资质的事，仍难解释得通。玉澜学员、陈烈学员，他们的灵根品级差别较大，且目前也有两位九品灵根学员参与了测试……”
“哎？！”陈烈一听资质悟性被人隐约贬低，当即不乐意了：“资质、悟性不见得非得与灵根有关吧？脑子，这事儿拼的是脑子！”
“我赞同。”玉澜公主说道：“感应古法的融合元素之力是需要智慧。当然，他是特例，因为没什么脑子，脑袋里腾出的地方正好给古法的融合元素之力了。”
玉澜公主啥意思？是告诉陈烈，别再胡说了，一会儿弄不好被诈出来了……
土系亚圣王辅臣见二人实在不态度端正，终于冷着脸走上前来，说道：“这事我们不要再商议了，我们五人的意见形成折子，明日派人送往九国皇帝处，成与不成，先试着做做。”
这意思是不允许玉澜公主和陈烈推脱了，二人正想着怎么狡辩，忽听院门外有人说道：“我认为他们二人的确不适合做古法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