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场二人传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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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姗偏过头,嗔笑着回嘴道:“殿下还说呢,若不是殿下胡闹,我的衣裳头发怎么会变得乱糟糟,我本来打算用完饭后,要找孙正英他们说事呢,这下好了,还得让夏枝再给我梳一回头发……”
萧清淮眉开眼笑道:“那就再梳一回呗……噢,对了,我过会儿要出府,到工部去一趟,大概午饭前回来。”
欸?南姗知道萧清淮要去工部上差,不过:“殿下不是说年后么?”
萧清淮喜欢极了小媳妇那双透澈水灵的眸子,笑盈盈看着他时的模样,眉弯眼俏间,姗姗娟美:“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待空闲时,我再说给你听,现在,咱们先吃饭。”
用完早饭后,萧清淮和南姗又说了会闲话,正准备离府时,外院递话进来说有客来访,客人乃是皇子妃的娘家三婶,南姗正帮小五同志整理衣裳,闻言,轻轻皱起眉头,轻声嘟囔道:“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不想见她。”
南婵是她堂姐,遇到那样的事,她不可能置之不理袖手旁观,可按照这个世界的婚姻规则,她也实在想不出让南婵脱离苦海的好办法,除非把邓飞弄去见阎王爷,昨天她让人送南婵回去时,就有叶氏会来找她的预感,可她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萧清淮只顺水推舟依着南姗的话:“不想见,就别见。”想了一想对叶氏的印象,评价道:“我讨厌她,她和你那个毅弟弟一样讨厌。”
南姗不由扑哧一笑,给小五同志系着斗篷带子,有点无奈的叹气道:“殿下不知道,我要是不见她,她回去后肯定会说,我攀上高枝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了。”唉,好歹也认识十几年了,叶女士是个啥性子,她太了解了。
事实上,在她订婚后出嫁前,叶氏已经将类似的话,翻来覆去说了好几个版本,什么咱家闺女之中,数你嫁得最好,日后别忘了拉拔拉拔自家姐妹,什么日后三婶闲着去瞧你,你可别摆谱不见……当她真的不知道,外头在疯传她克夫时,你在暗地偷偷幸灾乐祸么。
萧清淮微蹙眉,替南姗想借口:“那你就说身子不适,不见客。”
南姗飞了萧清淮两汪明媚的秋波,提醒道:“殿下,这是我们成婚第五日,拿身体不舒服拒绝见客,有些人知道了,估摸会说殿下把我那个啥了……”系好斗篷带子,南姗又轻扶了扶小五同志华丽的金发冠,笑着嘱咐道:“好啦,我知道怎么应对,殿下快出门去罢,路上小心些,我等殿下回来一块用午膳。”
萧清淮勾一下南姗的鼻子,低声道:“宝贝真乖……你那个三婶,让她稍坐会儿,就打发她走吧。”
南姗觉着萧清淮一直在突破底线,对着她,什么话什么词都能宣之于口,与他留给广大群众的一惯印象截然不同,人前清冷寡言,人后不仅爱笑,还非常话唠,似乎要将前十多年没说过的话,一下子全部讲出来。
送走萧清淮,南姗请叶氏进来。
如今的叶氏已四十有三,岁月催人老,叶氏这些年显老了不少,眼角的皱纹清晰可见,只见她踏进门后,一望见南姗的面,头一件事就是拿帕子捂眼,而头一句话就是:“好孩子,你婵姐姐可是遭了大罪啊,三婶知道你素来心善,你快使个法子救救她罢。”用的还是哭着喊的语气。
南姗正要客套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额筋猛烈一阵乱跳,这世上,大概只有奔丧的人,才会一进门就哭,请问,你是来给我奔丧的么!!!我明明刚结婚,并且还好端端的坐在这儿好么!!!
董妈妈当即黑了脸,语气颇为恼火道:“三夫人,皇子妃刚刚大喜,如今正值新婚,大好的日子,你纵算有多委屈的事,也不该一进门就哭罢。”
叶氏愣了一愣,忙用帕子拭泪,连声解释道:“好孩子,是三婶急糊涂了,昨日一见你婵姐姐和枫哥儿的可怜见儿,三婶的心都要碎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姗丫头,你可别怪三婶啊。”
董妈妈再重重咳了一声,提醒道:“三夫人,要称呼皇子妃。”
叶氏又愣了一愣,忙更正称呼:“皇子妃可别怪我啊。”
南姗觉着自己的忍者神功,大概能评个八十五分,这会儿,她还能露出客套寒暄的笑容,连声音都是温婉平静的:“三婶,请坐,夏枝,上茶。”
叶氏饮茶之际,目光瞟了一圈屋内的摆置,只见各处的物件,无一不贵重精致,心中不由羡慕,放下喜鹊登梅的盖碗后,叶氏瞧向安静无音的侄女,只见她一身喜庆的红袄红裙,挽的头发略简单,可头上插着的饰品,却一点不简单,都是极稀罕的珍品。
看着南姗一派富贵荣华之态,再想起自己女儿的布衣荆钗,又忍不住泪从中来,哽咽道:“姗丫头,噢,不是,是皇子妃,你和你婵姐姐也算一道长大的,她也是极疼你的,如今她掉在了火坑,你可要帮帮她呀。”
南姗只静静问道:“三婶想让我怎么帮婵姐姐?”
☆、第133章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可到底也是亲娘身上掉下的肉,女儿落难,亲娘心疼也在情在理,但是,南姗只同情南婵,却不可怜叶氏。
叶氏一心想着高门嫁女,却不想想那户高门瞧中了她什么,后来的事实证明,襄中伯夫人瞧中了南婵的嫁妆,襄中伯府被查抄之前,南婵的嫁妆已基本被襄中伯夫人和邓飞搜刮光了,那时,叶氏就已常在贴补南婵了。
邓家门第倾颓后,邓飞常逼着南婵回娘家打秋风,叶氏因心疼女儿,便大把大把的银子往外给,她的本意是好的,是想女儿和外孙的日子能好过些,不过,也因她出手如此大方,原本就事事惫懒的邓飞,算是找着了四体不勤、仍有银子可花的门路,隔三差五就拉着南婵、抱着儿子来南家哭穷,可每次要到手的银子,不想着怎么以钱生钱,扭过脸就又充起阔公子的派头。
最让南姗气闷的是,邓飞都破落到了这种境地,还有心情去逛窑子!!!
南姗看着被泪水磨花脂粉脸的叶氏,语气平静,再接着道:“侄女年纪尚小,见识又浅,没经过什么事儿,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若三婶有妥帖的好法子帮婵姐姐,侄女但有能使上力的地方,也不会袖手推诿。”
叶氏拿帕子摁着湿润的眼角,语塞了一阵后,又继续哭道:“我若有法子能救你婵姐姐,就不特地跑来麻烦皇子妃了……”
正哭得伤心,叶氏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又很激动的露出欣喜之意:“有了!不如皇子妃给你那不成器的姐夫安排份差事,让他每天有事做着,他也就不能到处鬼混了。”
南姗挺想泼叶氏一脸茶水……抚了抚心头怒气,才淡淡问道:“三婶之前没给姐夫找过差事么?他可好好做了?就没有到处鬼混了?我娘好心好意帮他,他又是怎么报答我娘的。”
叶氏曾求温氏给邓飞寻个活计,有个差事赚些银两,好歹先能养活老婆儿子,温氏见南婵实在可怜,便让邓飞去了她陪嫁的一家铺子,哪知,邓飞到那里后啥事都不做,尽顾着摆大爷款儿了,还想趁人不注意偷拿银子,被店内的活计抓了个现行,店铺的掌柜一状告到温氏处,温氏当即火了,再不肯卖叶氏面子。
听南姗提及往事,叶氏顿时面露尴尬,又诺诺道:“他若是……在皇子妃手下做事,必定不敢的……”
南姗很干脆的答道:“我不信。”
瞅着叶氏一字一字强调道:“他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难道不知当街阻拦皇室车驾,该是不该?三婶,我嫁给五皇子,才不过短短几日,他就敢如此当街胡来,他若真在我门下做事,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不待叶氏张嘴说话,南姗再缓缓接着道:“三婶是自家人,我也就不瞒着三婶了,为着昨日这件事儿,殿下他已很不高兴,方才殿下正要出府时,听到三婶又来寻我……”
叶氏脸色变了变,手里不安地扯起帕子。
南姗语气淡淡道:“三婶也是做媳妇的人,自然知晓做人媳妇,不比在娘家做姑娘,三婶心疼婵姐姐,不辞劳苦前来寻侄女相助,爱女情深,真是令人感动,可是,不知三婶可有替侄女想过,大庭广众之下,姐夫那般不顾体面,扯着嗓子乱嚷嚷,置侄女的脸面与何地,侄女才嫁予五皇子,脚底板还没在这里捂热,若是因此与殿下生了嫌隙,侄女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叶氏有点傻眼,她昨日看着女儿的可怜之状,只顾着心疼她了,又想着南姗颇顾姐妹情分,一时心急,便赶忙过来寻帮助了,的确没想过这件事会为南姗带来多大麻烦。
南姗瞧着傻瞪眼的叶氏,语声微有些讥诮:“侄女年纪虽小,可到底也活了十几年,却从未听说过哪家女儿才出阁,娘家就有亲戚迫不及待上门来探望的,三婶可有仔细数过,侄女才出阁几日?”
叶氏不好意思接话了,连屁股渐渐都有些坐不住了。
南姗定定的看着叶氏:“侄女前日才归宁,今日是侄女成亲第五日,三婶可真会给侄女长见识……还有,这府里后院的下人,不单是侄女带来的人,更多的是服侍过五皇子的人,侄女处事尚且小心翼翼,三婶倒好,一进门便哭哭嚷嚷,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若过会儿殿下回府,谁给殿下偷偷说上一句,三婶以为,殿下会怎么看待侄女,又会怎么看待南家?”
话已至此,叶氏脸皮再厚,也没脸再坐下去了,一脸讪讪道:“皇子妃,都……都是三婶急糊涂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现在知道脚底抹油了,来之前就啥都没想么,南姗猜到叶氏会来找她,但起码应该等到年后吧,没想到她竟火急火燎到如此地步。
不客气的说,邓家败落前,邓飞是被襄中伯夫人宠坏了,邓家败落后,邓飞就是被叶氏惯坏的,南婵嫁给邓飞也六年多了,邓飞啥德行,她难道还没看清么,他一上门装模作样哭穷,就忙不迭的拿银子贴补,自己没体己倒贴了,又到处求人资助,南姗对此已无语至极。
叶氏知道主动撤退,南姗半句都不多做挽留,只静静道:“侄女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三婶了,夏桂,你代我送三婶出门罢。”
叶氏走后,窝了一肚子火的董妈妈,恨恨道:“她就只心疼自己闺女,半点不为小姐着想,七姑爷没头没脑的冲撞殿下,她一点都不想着会给小姐带来什么麻烦,一门心思只想着小姐能帮上她什么忙……哼,当年,她和襄中伯府订下亲事后,得意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又后悔的跟什么似的……”
吐槽了几句后,董妈妈又缓和了语气,柔声对南姗道:“好在,皇子殿下看重皇子妃,待皇子妃当真是极好的,不说别的,单单今儿个晨起,皇子妃没睡醒,殿下也没出声叫人进去服侍,是自个穿的衣裳,出门前还特意嘱咐,让皇子妃多睡会儿,不许吵着您,真真是有心了。”
南姗垂眉看着茶碗上头的彩绘,心口有一点点发热,暖暖的感觉。
一个男人待一个女人是否好,有时并不在于送了她多少好东西,而是那种最谨小慎微的地方,他是否能够细心的发现。
萧清淮其实是个很细心的人,成婚前,便派他身边最信任的云芳,来做她的教导姑姑,不让她受半点嬷嬷的为难和委屈,成婚后,每次入宫回太后话时,都免不了久跪,起身时他都不忘伸手扶她一把,丝毫不介意别人投来的异样眼光,比起他给她备下的满柜子新衣裳和满盒珠宝首饰,这些更难能可贵些。
只是,一辈子那么长,这样的难能可贵,能持续多久呢。
收拾好纷杂的情绪,南姗召了孙正英前来,把昨晚列好的事件清单,一一吩咐给他,孙正英果然很素质很人才,对于南姗交代的所有事,一概恭敬应下,便是有所疑问,也都是斟酌着词汇言语谨慎的请示,交代完毕后,孙正英离去传达南姗分配的任务,南姗又窝进了暖榻,抱着一个合欢花纹案的小方枕,对着窗户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有温热的呼吸喷在脸颊,含笑的声音也在耳边响起,轻轻的,融融的,似乎怕扰了她一般:“小宝贝,在想什么呢?”
南姗在大盈枕上扭回头,萧清淮的脸近在咫尺,这几日的时光,睡醒睁眼后是萧清淮的脸,闭眼睡前仍是萧清淮的脸,这张异常俊秀的脸,已非再重逢时那般,似熟非熟似生非生,已然看得很是熟悉了。
伸开双臂搂住萧清淮的脖子,南姗笑盈盈答道:“我在想殿下呀。”
萧清淮进来时,见南姗没听到动静,便轻轻着脚步走近,近处一瞧,发现她没有睡着,而在睁着眼睛看窗户,不由起了逗玩之心,便弯着腰趴到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哪知得到这么热情的回复,不光是语言上的,还有实际行动上的,心头一阵发热间,已顺着小媳妇的亲近之举,随她滚上了暖炕,笑问:“都想了我什么?”
南姗圈着萧清淮的脖颈,眨巴眨巴眼睛:“想殿下对我的好……还有,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萧清淮环抱着南姗的细腰,抵抵她的额头,好笑道:“这么盼着我回来,是不是肚子饿了?”说着,腾出右手轻拍拍南姗扁平的小腹。
南姗笑道:“才不是呢,殿下当我是饿鬼投胎吗,整日就惦记着吃……对了,殿下不是说午饭前回来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这会儿离午饭还有好一段时辰呢。”
萧清淮又伸手拧了拧南姗的鼻子,眉目柔和,嘴角带笑,低语道:“心里惦记你,办完事便回来了……肚子不痛了吧,我瞧你昨天刚开始时,脸色挺难看的,现下好多了罢。”
南姗窝在萧清淮怀里,静静柔柔的答道:“好多了,我来小日子时,一般只刚开始难受些,后头便不疼了,只是会没精神,说起来,还没谢过殿下呢,昨日殿下好意为我揉肚子,我却睡着了。”
萧清淮啄了啄小媳妇的脸颊,笑着道:“定是我手艺太好了,你感觉舒服了,才会睡着不是,你这几日没精神,便好好歇着,府里有什么事,让孙正英先替你管着,待你有精神头了,你再管,可别把自己累着了。”
南姗低低的笑,声音轻而柔:“哪就这么娇贵了?只是没素日有精神而已,又不是病得没力气……殿下这般言辞,若给外人知道了,我可要无地自容了。”
萧清淮轻轻嗤笑一声,又道:“理外人作甚,你是我的妻子,要陪我过一辈子的人,我自然一心一意对你好,姗姗也读过不少诗书,难道没念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句诗?”
南姗眼角微弯,喜笑颜开道:“那句没念过,可我读过‘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殿下永远都会待我好么?”
萧清淮亲亲南姗的额头,低声道:“君子一言,八马难追,你四岁时说过的话,哪怕是错的,我也一直都记得……姗姗,你说呢。”
南姗伸手摸摸萧清淮眼角的那颗泪痣,片刻后,微微一笑:“好,我相信殿下的话。”
☆、第134章
关于小五同志晨起练剑回来后看到自己还在睡懒觉时会有啥表现的答案,南姗次一日便心动不如行动地做了个尝试,答案是小五同志轻手轻脚进了卧房,揭开厚实的帷帐偷偷看了她一眼,然后动作细微的去了浴房沐浴,沐浴回来后又安安静静躺上床,试图把她搂回去……再接着睡?只是,小五同志,你的手往哪儿摸呢这是……
南姗翻了个身,与小五同志面对面,红着脸低声唤道:“殿下。”
萧清淮饶有兴致地低笑:“好宝贝,怎么不继续装睡了?”嘴里说着玩笑话,手又不老实的往寝衣里探,摸到一侧的温软柔嫩后,又揉又捏。
碍着南姗来小日子的缘故,萧清淮不能行夫妻之礼,但并不妨碍他亲亲这摸摸那,以此排解看得着吃不着的郁卒,被摸得脸如滴血的南姗,嗯嗯唧唧道:“殿下怎么知道我在装睡啊……”
萧清淮目含笑意,轻语道:“我看到你睫毛一个劲的在颤……”手中的触感很是不错,不由越搓越来劲。
晚上这么来就算了,一大清早你又来?南姗心里泪奔,早知如此就不装睡了,她拿俩手掰小五同志一只手,因体力悬殊有点大,压根是掰不动的节奏,为解尴尬处境,只能软语低求道:“殿下,你别再这样了……我以后再不装睡骗你了,真的,我要是再装睡,我就是小狗,小猪,小羊,小兔,小猴,小牛……我要起床了……”
耳边听着小妻子娇软甜糯的声音,萧清淮却起了另一种冲动,干脆格开小妻子的两只手,扒拉开她的衣襟,埋下头去噬咬一片春光。
南姗窘得头发根都要竖起来,简直要给萧清淮跪了:“殿下,天都亮了,你别这样了……殿下……小五……好殿下……小五哥……爹,救命啊……”南姗不敢抓萧清淮脑袋上的头发,怕把他扯毛了,无计可施之下,很本能的喊起了爹。
萧清淮忍不住黑线停下,照着南姗的臀部不轻不重拍了一下,笑骂道:“小东西,这个时候,你叫你爹做什么。”
南姗小声的喘着气,哀声道:“我叫殿下半天,你都不搭理我。”
萧清淮好笑的将南姗勒锁在臂弯,在她耳畔低语道:“你叫我的话,我都听到了,谁说我没搭理你,我不是说一会儿就好么,谁让你不乖,一直乱动……”低声抱怨的同时,又拍一下南姗的臀部:“以后,可不许乱叫爹喊救命了,尤其是我们在这种时候,知不知道……再让我听到一次,我就……”
南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萧清淮——你就怎样?
萧清淮思虑半晌,再拍一下南姗的臀部,终于将威胁的话语讲了出来,一脸戏谑之色道:“就打这里,嗯,脱光了打。”
很想找条床缝钻进去的南姗,在小五同志连声的催逼下,终于两挂面条泪的保证,再不喊爹救命了——咦,不过,那叫娘可以咩!
今日是腊月初五,本该是南姗与萧清淮例行进宫请安的日子,不过因有皇帝提前发话不用去,能偷懒一回的南姗也乐得清闲,反正,钱太后凉凉是怎么着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的,但是——他们不亲自去,还是要派人进宫去一趟意思意思。
南姗拿了自己的佛经存稿,与小五同志新写的搁在一起,放到一方红漆雕花木盒中,交代孙正英:“这是我与殿下抄写的佛经,为太后祈福用的,你给送到宝华殿去,另外,替我和殿下向皇上、太后和皇后问安。”
打发走孙正英,南姗突然有点无所事事的感觉,萧清淮去书房发奋用功了,虽然就在内书房,但是打扰老公上进是不对滴,外头天气又寒冷,不宜出去散步,虽然偌大的皇子府,她还没有溜达过,思来想去,南姗爬上暖炕窝着去了。
皇宫中,孙正英灰头土脸的从慈宁宫出来,再前往御书房替二位主子给皇帝叩首请安,御书房外头,苏有亮抱着一柄拂尘,脚步悠悠的来回着打转,见孙正英前来,神色了悟的笑了笑。
简单的问候寒暄之后,苏有亮笑道:“皇上这会儿正在考问七皇子的功课,不好进去打扰,你且等上一会。”
天下太监以苏有亮为首,孙正英不敢有半分托大,忙应了声:“是。”
苏有亮好整以暇地瞧着孙正英,轻声叹道:“这么多皇子里头,皇上抱过最多的当属五殿下,五殿下大婚之后搬离了皇宫,皇上心里时常惦记着,也不知五殿下在外头住的惯不惯。”
孙正英心思剔透,忙笑着答道:“五殿下这几日的起居作息,都是极正常的,除了大婚的头三日,天天都晨起练剑,昨儿个出了趟府,到工部衙门走了一遭,和五皇子妃一块抄的不少佛经,也让奴才一并带了来,已送去宫中的宝华殿,为太后祈福用。”
苏有亮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又感慨道:“五皇子也算是咱家看着长大的,自小性子沉静,寡言少语,也不知五皇子妃和五殿下处不处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