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古丹方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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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朝阳初升。
橙色的朝晖洒在薄雾笼罩的群山，宛如仙境。
“咳咳……”
躺在床上的秦恨歌忽的咳嗽了几声，缓缓睁开眼。
“爸！”
秦淮和秦小玉立刻齐声激动喊道。
秦恨歌瞳孔涣散了好几秒，才缓缓聚焦，而后侧头，看到自己的一对儿女都在，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笑意，艰涩自语：“老天爷啊，不要再折磨我了，让我死吧……”
“爸！我是小玉啊！您好好看看，我是你女儿，哥也在，你儿子，秦淮，你还记得吗？”
秦小玉眼眶一红，晶莹泪水就涌了出来。
秦淮嘴唇颤颤，情绪也不稳定。
“再真实也终归是个梦……”
秦恨歌老泪纵横起来，哽咽着道：“小淮，小玉，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有照顾好你们，没有保护好你们……”
秦淮红着眼睛，握住秦恨歌一只干枯消瘦的手，情真意切的道：“爸，这不是梦，我是你儿子，我已经刑满释放了，真的！不信你抽小玉一耳光，看她疼不疼。”
“？？？”
泪流满面的秦小玉呼吸一窒，那种悲喜交加的情绪立刻就被冲淡了很多，抓着秦淮的一条胳膊就咬了下去。
“啊！”
秦淮的惨叫声传出很远很远。
用了半个小时，秦恨歌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也不是幻觉。
自己日思夜想的一对儿女，就在眼前！
只是……
儿女都长大了！
特别是秦小玉，从一个小丫头，变成了漂亮大姑娘。
秦恨歌哭得跟孩子一样，令人心碎。
若不是有秦淮一直在帮秦恨歌顺气，只怕大悲大喜之下，会出意外。
终于，秦恨歌情绪稳定下来。
含着泪，一口一口将秦小玉亲手熬煮的白米粥喝下，在秦淮的搀扶下，下了床。
平日里有秦小玉的照顾，所以秦恨歌并没有走不了路的情况。
秦淮搀扶秦恨歌在走廊上慢吞吞的走着，活动身体。
“儿子，你什么时候出狱的？”秦恨歌问。
“昨天。”
秦恨歌嘴唇蠕动片刻，点了点头，叹道：“十年……十年……”
“不是十年，只有七年，我在狱中表现良好，多次减刑，所以出来了。”
“七年……”
秦恨歌怅然若失：“我这七年一直浑浑噩噩的躺着，你跟我说说……”
“您想听什么？”
“我……我不知道，你就随便说说吧。”秦恨歌很茫然。
秦恨歌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
“好……”
秦淮简明扼要的说着这些年的变化。
语速很慢，让秦恨歌慢慢消化。
秦恨歌听得唏嘘，但却并不觉得多遗憾。
过往的一切都是既定事实，幸运的是，一家三口重新团聚，以后能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这就足够。
“爸，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秦淮见父亲情绪还算稳定，当即开口。
“你问。”秦恨歌点头。
秦淮搀扶秦恨歌回了他的卧室，让秦恨歌坐在床边，然后脱掉自己身上的t恤，露出能让女人尖叫的健壮身躯，指着自己心脏处，仿佛胎记一般，大拇指一团绿色痕迹。
“这上面记载的古医方，从哪里来的？”
秦恨歌一愣。
这件事他没跟秦淮说过，秦淮从哪里知道的？
“爸，别瞒着我了，你有什么就告诉我吧。”秦淮道。
秦恨歌犹豫了片刻，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实在是这东西关系重大，一旦被人知晓……”
“已经被人知道了，对方还是一位王爷。”秦淮说道。
秦恨歌瞪大眼睛，惊呼起来：“什么？一位王爷？天龙七王，是哪一位？”
“还不知道，但对方已经出过手，如果不是儿子有些能耐，恐怕咱们一家三口都死了。”
秦淮正色道：“爸，不要再瞒着我了。”
“唉……也罢！”
秦恨歌表情凝重：“这上面记载的古丹方，名为聚灵丹，乃是……”
“这些我知道，古丹方不止一个，而是六个，分别为聚灵、蕴神、藏血、蜕骨、纳府、渡厄，关系到一处名为臻古遗迹的地方……”
秦淮将血修罗所说的一切重述了一遍，而后道：“我只想知道，这古丹方你是怎么得来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秦恨歌震惊的问。
“我在监狱里拜了个师傅……”秦淮随便敷衍了过去。
秦恨歌知道秦淮有很多秘密没有说，但也没追问，沉默了良久，撇头看向床头柜上一张装裱过的泛黄照片。
照片上有一个知性温柔的女子，笑得很温暖。
那是秦恨歌的妻子，秦淮和秦小玉的母亲。
秦淮的目光也挪了过去，心头一震：“难道跟妈妈有关？”
“嗯。”
秦恨歌眼神开始恍惚，思绪飘荡。
“我们两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我学的是西医，你母亲学的是中医，偶然的机会下，我们相遇，又慢慢相识，相知，最后相恋。”
“你母亲当年可是校花，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败其他追求者，把你母亲追到手。”
说到这里，秦恨歌苍老的面容上浮现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是他一辈子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我们秦家，祖祖辈辈都是山里的农民，你爷爷奶奶穷困一生，好不容易才把我供出来，告诉我要在大城市里闯出个名头，不然不准回去见他们。”
“我跟你母亲毕业后，我开始找工作，各处碰壁，但你母亲一直鼓励我，陪伴我，不离不弃。”
“可惜，直到怀上你，我依旧没能让你母亲过上好日子。”
“你在医院里出生的那晚，从产房里传出你哇哇的哭声，我在走廊上也哭得很丢人。”
秦恨歌幽幽道：“也就是那天晚上，你母亲对我坦白了身份，她从很遥远的地方来，就跟小说里写的一样，入世历练，历练完就该回去的，没想到被我俘获了芳心，不想回去了。”
“你母亲说，有人在找她，但这么多年，应该已经放弃了，所以她拿出了一些神奇的药方。”
“那些药方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完全超出现代医学的想象！”
秦恨歌自嘲的道：“所有人都以为是我白手起家，一朝崛起惊天下，却没人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母亲带来的。”
“妈妈她……”
秦淮紧紧抿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