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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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阳瞥了一眼那张熟悉的脸蛋，开口道。
“你不配用这张脸，换张脸！”
此话一出，那张人脸果真开始发生变化，皮肤开始拉长，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拽着它的一头一尾，将其用蛮力拉长了一般，不多时在苏阳的注视之下，一张稍显柔和却与她截然不同的脸蛋浮现在了苏阳的面前，依旧是个女人。
看着跪在地上的她，苏阳有些不适应，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说到底还是那罪恶感在作祟，但是这东西并不是人，准备点说是一团类似于芽孢一样的寄生物。
它此时的面容是拟态，其内核，那具有意识的东西，苏阳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不过某种角度上来说，这种拟态确实不错，脸因为其本身的特质，白皙诱人，让苏阳想起了一个词，冰肌玉骨…
若是一般男人看到这种东西，想来是会激发出来一种邪念的。
苏阳细细地打量着，像是在看一件艺术品一般地打量着。
它怯懦的声音传来。
“主…人…”
“咳咳…没事…”
苏阳没有再看它了，说起来，方才那一幕的冲击性，对苏阳还是很大的，毕竟是用的妻子的脸，虽然以前两人恩爱的时候，也没少做一些过激的事，可是终归这般还是没有过…
这是一种主从关系，还是这东西发自内心的一种类似于契约一样的东西。
假定，此时的她。
跪在自己的面前，那冷冰冰的眸子化为了一汪娇柔，哀求道。
“主人…”
嘶——
咳咳，想想罢了…
她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
苏阳否决掉了。
“叫我杨笛吧，你现在的名字叫什么？”
那女人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严格来说，我并没有人格，因为我是母体衍生出来的一个分支，其意识是众多的试验体中的一份备份记忆，因为主人…”
它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苏阳，补充道。
“杨笛主人，您的催眠效果压制了潜在的本性，多了一些禁止的行为，产生了现在的自我…”
“可以不用叫主人。”
“是…主人…”
“我认真的…”
“没问题，主人…”
“……”
算了，纠结这个问题本来就没有意义。
苏阳思索起那时候发生的事。
实际上，在他看到那东西的第一眼的时候，便知道她并不是白小玲。
但是因为这段时间压抑在心中的一些想法，苏阳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无疑，这时候那鬼东西成了最完美的对象…
要苏阳自己在她的面前说那些话？
苏阳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注定，有的时候一些事只能自己知道，因为众所周知的事便不再是秘密了。
因此对于苏阳而言，她知道也好，她不知道也好，对他都没有影响，他依旧会按自己的方式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这是个秘密，她知道的秘密，却仍旧不妨碍它是个秘密。
很矛盾对吧？
但是很多事就是这般的矛盾，没有理由，有的时候甚至会让一个人觉得傻乎乎的，但是当你入局的时候，你会发现人生的真谛，难得糊涂…
不过嘛…
虽然苏阳的设想是好的，可是真的一切都会按苏阳设想的方向前进吗？
现在这个问题并不重要。
但是，对于苏阳而言，这是必要的，也是必须的，对于自己的能力，苏阳现在隐隐有了一个猜测，那是一种类似于同化的能力，具体是因为什么，他并不清楚。
但是他却似乎能够卡一些buG。
就比如这个鬼东西，在入侵苏阳身体的一瞬间，当时他感觉整个身体被抽离了身体，紧随而至的便是疲惫，然后，他便陷入了沉睡。
那是一个奇异的公寓，来来往往，住着大量的穿着病服的人，他看到了一个中年女人，手上抱着一只纯白的猫，笑着说道。
“你身上的症状已经轻了不少了，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想来再过不了多久便能离开这里…”
苏阳想要说话，但是似乎并不能发声，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与那一次一般无二，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笑意。
“丁院长，您不用安慰我了…”
男人咳嗽得声嘶力竭，仿佛想要将肺部的空气全给挤出来一般，那女人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她抚摸着手上的白猫，像是对待自己的爱人。
“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说起来在最初的时候，我也做过这样的美梦，在这黑猫公寓之中，若是能迈出那一扇铁门，是多么美好的事，可是现在我却不这么想了…”
女人抚摸着白猫的手停了下来。
“哦？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我这病是绝症，没得治…”
说罢，男人掀开了自己的手上，他的手臂上密布着像是芽孢一样的东西，隐隐还在泵动，像是某种虫蛹在吸取养分一般，看得人不寒而栗…
男人笑着说道。
“看！这所谓的治疗成功，仅仅是它给出的拟态罢了…”
那穿着试验白袍的女人轻松的神情消失了，她打量着男人手上的东西，或许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女人开口道。
“你为什么要把这事告诉我？你完全可以装作不知情，骗过我的视线，然后出去不是吗？”
男人笑着说道。
“又有什么意义呢？终归是无法骗过自己，而且，到时候发生大量的感染事件，想来情况只会更加的恶劣吧…
索性便死在这黑猫公寓吧，就这里的封闭条件来说，我觉得没有更合适的埋骨地了。”
这便是当时苏阳看到的画面，然后便是一系列的异变，在他沉睡之际发生了什么，他并不知道，不过醒来的时候，与那一次被柳红操纵类似，多了一种新的能力，那便是他发现此时自己似乎能够控制这些芽体了。
苏阳开口道。
“我叫你什么呢？”
“我蜕变于旧壳之中，是记忆之人所熟知的春蚕化蝶，主人您叫我化蝶吧。”
苏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细细思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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