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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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苏阳洗完澡，已经8点了，不知不觉，苏阳就那样泡了很长的时间。
这种事，一时之间，哪有那么容易稳定下来。
苏阳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简直就离谱，哪有这样的夫妻关系的？
可是…
可是！
一股无名火蔓延在胸膛，却无处发泄…
终于，
苏阳打开了门，妻子，此时正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混混欲睡。
听到苏阳这边传来动静，妻子的眸子再度落到了苏阳的脸上，细细地，一寸一缕地，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苏阳有些不适，本来就没穿多少衣服的自己，在妻子那目光之下，更像是不着寸缕，强忍着心中的各种情绪，苏阳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了？小…小玲？”
妻子的收回了目光，似乎并未发生什么异常，那温婉地声音，开口道。
“没事…我们吃饭吧…”
就这样，两人坐在了桌子上，
那木桌是仿佛是新的，苏阳并没有见过这种款式，是今天换的吗？
看上去还挺有格调的…
咖啡色的桌面，经过抛光打磨之后竟然都能倒映出一个人的影子。
这要是放在以前，该有多好啊！
苏阳此时真的想哭出声来，妻子一直想要这么一个桌面，原本自己打算去买的…却因为今天的事，苏阳再也没有了心情。
视若无睹，
苏阳看向了桌面上的菜，一盘被炸得黑黢黢的煎鱼，一盘白菜萝卜以及肉丸子制成的有些泛白的丸子汤，以及一盘绿油油的青菜。
苏阳此时并没有多少胃口，目光落到了妻子的身上。
她此时浑身坐的笔直，像是一个受到审问的犯人，左手托着一个奶白色的瓷碗，右手拿着一双筷子，正不停地戳着白米饭，似乎也没有什么胃口。
苏阳眼睛微眯，思绪再度发散开来。
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明明一开始自己见她的模样还没有这样的，此时的她是不是担心自己发现了什么？
才会有着这种反应。
苏阳的眼睛微眯了起来，这种推断并不是无的放矢，他记得以前一本心理学的书上有着一种情绪的描写，与妻子此时的模样很相似。
这种表征，有着一个共用的名词。
——拘谨。
她怎么可能在自己的面前拘谨呢？
要知道苏阳与她已经结婚了这么多年了，早就过了那种热恋时的感觉了，此时的妻子萌生故态，分明就是心中有鬼！
终于，苏阳开口了。
“老婆？”苏阳试探性地问道。“你怎么不吃啊？是不合你的胃口吗？”
妻子在苏阳喊她的一瞬间，整个身子都震了一下，好似被人当场抓奸了一般，苏阳的火气再度升了起来。
你到底在怕什么？
是怕我发现你做的事吗？
那你就不要做这种事啊！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妻子此时的反应，苏阳的心中除了怒火还有一只心疼的感觉，也是，以前的自己害怕她受到委屈，几乎就没有做过她不愿意的事，但是，现在，自己却不得不坐在审判席位上，看她自己如何辩解。
他苏阳充当法官？
堂下的那人还是自己最爱的人，这种心塞的感觉，苏阳恨不得朝着自己的脑子补上一枪，这样，这个世界就清净了。
听到苏阳的话，妻子总算有了动作。
将那个奶白色的瓷碗放在而来自己的嘴边，小心翼翼地扒了两口…
“没…没有…啊…”
妻子回道。
苏阳看着她那做贼心虚的模样，更是火大了。
没有什么啊？
没有勾搭奸夫？
你觉得我会信？
你现在这模样，跟偷腥的猫有区别吗？
苏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老婆？你说有没有一道菜是黑色的啊？就跟这条鱼一样。朦朦胧胧地，就那样放在眼前，特别令人有食欲，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像是一个饿了几年的饿鬼一般，将她剥得干干净净，最后在选择一个特殊的场所，
就比如，
——车上？
应该是很有食欲的一件事吧？”
妻子闻言，整个身子在那一瞬间都僵住了…
看着妻子那模样，不知道为什么，苏阳此时的心中有了一种强烈的报复感。
——你白小玲不是要证据吗？
老子现在就跟你谈证据！
妻子在这一刻再度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开口道。
“不是的，苏阳，不是这样的！”
妻子站了起来，焦急地看着苏阳，苏阳却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不是啊？你是觉得这鱼不合你胃口吗？还是说你觉得鱼就应该放在暗处？这样就不会被人发现了，也就不会招来别人的注意了。
”
妻子闻言，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眶在那一瞬间红了，那饱含的泪水，苏阳知道。
这是她受到委屈之后惯有的模样，
可是此时，
他只是觉得恶心。
你还觉得委屈？你在车里干那么龌龊的事的时候，何成考虑过我是不是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我付出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些什么？
一系列的情绪，夹杂在一起，苏阳虽然有些心疼妻子那模样，可是终是铁了心肠。
“哼！”
苏阳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吃着桌子上的饭菜，生气？
没错，他是很生气。
可是方才在浴室的时候，这种气愤的感觉，以及怒火烧心的感觉，已经淡了很多。
当苏阳第一次察觉到妻子出轨的时候，那种气愤的感觉，是恨不得将那奸夫给杀了。
第二次的时候，苏阳反而多了一种心死的感觉。
到现在，苏阳已经少了很多的情绪，虽然在知道这事的一瞬间会火气上涌，无法自抑，可是当冷静下来之后，苏阳更多的是，想看她到底如何狡辩。
这种变化，
可能苏阳自己都没有察觉。
——他并不是在意妻子到底有没有出轨，反而落入了那个给定的离婚条件。
“你若是能找到所谓的证据，我就同意离婚。”
呵呵…
你白小玲不是聪明绝顶吗？
我看你今天如何把死的说成活的，苏阳此时已经有了6成的把握，虽然谈不上高，可是在苏阳的眼中，
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