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剑伴歌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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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尖啸穿透整个天启城！

正用尽全身力气急速奔跑着的雷无桀忽然感觉身边有一剑穿过，他愣了一下，惊叹道：“好快！”

“是什么东西？”卿公主紧皱眉头。

罗不闭上了眼睛，喃喃道：“是有一剑，划破长空。”

只见天边似有一道火焰燃起。

超出想象的速度，竟与空气摩擦出了火焰，从天边飞掠而来的，竟是一柄燃烧着的火剑。

剑从何来？

不知。

剑往何去？

萧瑟站了起身，冷笑道：“好，既然天选我，那我就应天！”他伸出手，怒喝：“天斩！”

长剑掠过茶楼，猛地直坠而下，落入了萧瑟的手中，萧瑟手猛地一挥，剑身之上的火焰瞬间湮灭，带着那长剑之上的铁锈跌落在了地上，萧瑟举起长剑，见漫天星辰。后覆此剑，现山川河海。

“萧瑟！”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那一身红衣飘摇在远方，朝着这边急速而来，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这位本该是今日对决主角的红衣剑客，终于在此刻姗姗来迟了。

“别拿着剑摆样子了，小心啊！”雷无桀怒吼道。

“年少纵长歌，卧云外山河，曾记兰台酒，醉极伴月落。夜雨染天碧，壮气照蓬莱，便天光云影，君临江湖路，第三式——君临”募君安拔出青云志，两柄剑同时震鸣，慢慢互相融合，逐渐成了一柄新的长剑，一面绘彩云青莲，一面布长风龙鳞，慕君安闭上眼睛，瞬间又睁开了眼睛，云龙剑落下。

“一剑升九霄，见仙人逍遥。”萧瑟也闭上了眼睛。

随即挥剑，见生死。

天地之间忽归平静，仿佛刚才那惊天骇地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卿公主揉了揉眼睛：“我没有看清。”

罗不叹了口气：“我也没有看清。这怕是我此生最遗憾的一件事情了。”

“九霄惊龙不见天，万城悲歌月不圆。

龙见荒台西江月，夫子红颜好少年。”

雷无桀在不远处停住了身，见此剑也惊骇得迈不动步伐了，在那里感叹道：“真是好剑啊。萧瑟，你藏私，你有这么好的剑法，却不教我！”

萧瑟以剑抵地，那一剑耗费了他最后的真气，他抬起头，望向慕君安。

“苍茫大地一剑尽挽破，何处繁华笙歌落。斜倚云端千壶掩寂寞，纵使他人空笑我。”慕长安同样也是诗兴大发，为这两个少年而骄傲。

在场中人，若是真的看清了这道剑，那么应该知道，这一剑，君临被天斩所破了。

慕君安愿做这天地。

萧瑟也真的斩了这天地。

“历千难万险，纵使魂飞魄散，我灵识仍在；战百世轮回，纵使六道无常，我依然永生。天道天道，天已失道，何需奉天！”慕君安闭上眼，微微抬起头，轻声道。

“我入神游玄境了。”

“萧瑟，我们不问生死，只决高下，就到这里吧”慕君安道。

“我还有一剑，名碎天”萧瑟还是站了起来。

“我也有一剑，名圣王”慕君安站在高台之上，忽起绝世剑舞。

“以天为宗，以德为本，

以仁为恩，以义为理，

以礼为行，以乐为和，

圣有所生，王有所成。

长无绝兮终古。一剑绝尘而下！”

萧瑟猛地一剑迎上，天斩之剑上红光一现，竟真的又挡住了洛青阳的一剑。

可是瞬间，他的神思抽离了而去，浑身脱力，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坠去。

忽有四声大喝传来。

“天启四守护之东方位，青龙雷无桀。”

“天启四守护之西方位，白虎姬雪。”

“天启四守护之南方位，朱雀司空千落。”

“天启四守护之北方位，玄武唐莲。”

“不用紧张，我说过了，只分高下，不论生死，何况，我也是守护啊”慕君安收起云龙剑，话刚说完，他的衣襟上就出现了一点红心。

很快的，这点红心就迅速地蔓延开来，染红了整片胸膛。

“你受伤了！”苏雨落焦急的从楼阁中跃下，扶着慕君安。

“不碍事，萧瑟，今日一战，痛快”慕君安拍了拍萧瑟的肩膀，“我差点以为你真要杀了我呢。”萧瑟也笑了，一个没站稳，和慕君安双双摔倒。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十二年前的青云台上，也有绝世的少年全力一战。”明德帝喃喃道，眼中神情复杂。”

“有子如此，可定朝堂，我寒江城，护这江湖”慕长安走到了明德帝身边。

“是啊，我可以放心了”明德帝看着天边的夕阳，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笑意“若风，这北离天下，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