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一剑斩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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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要给孙哥报仇,赵桥那小子不识抬举,孙哥为了办好您交代的事情有意交好,没想到他反而趁孙哥大意,偷袭杀了孙哥”……
“为了办好老大交代的事情,孙哥才会低声下去的求取绿毛蜈蚣的妖骨,没想到赵桥那厮心胸狭隘,居然背地搞偷袭,孙哥死得真的冤枉”……
冷清的洞府前,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装作伤心欲绝的模样,哭得眼泪鼻涕糊了满脸,没想到禁制完全没有动静,那两枚嚎亮哭喊的敲音符如泥牛入海。
模糊的背影站了起来,刚刚还哭得伤心欲绝的两人利索的站起来,正窃窃私语的说着什么,贼眉鼠眼的往洞府的方向看,最后留下敲音符离开。
修真闭关,一连几十年不出关都是常有的事情,很明显孙云练死得不是时候,说不定等到孙云宏出关,都过去好几年,此时再去寻仇,显得孙云宏小肚鸡肠。
赵桥可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的逃过一劫,此时正看着在自己洞府前戏耍的金喙鼹,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什么,这只灰老鼠居然是金喙鼹”。
金喙鼹仅有巴掌大小,尖利的嘴巴与稻田中钻来钻去的灰鼠一般无二,只是那鼠喙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在阳光下如同铺上了薄薄的纯金。
软柔的鼠爪轻而易举的趴下一整块的石子,白追羽指着金喙鼹,说道:“金喙鼹喜食檩雪兔,所以它不是在跟檩雪兔戏耍,而是虎视眈眈的守候着它的食物”。
赵桥顺手将金喙鼹丢到小隐山中,任由天旋地转以后就换了地方的金喙鼹惨兮兮的乱转,最后抱着灵气充沛的银椛灵茶树,美滋滋的刨了块树根啃。
“你到现在还在乎赵琳的感受?”,白追羽真的是被赵桥气笑了,对于背叛自己的人,居然还惦念着凡人间的那点儿血脉亲情,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赵桥的掌心浮现出一枚青碧小箭,静静飘浮在原处,瑟瑟的风吹过,天寒伴随着萧萧的雨,混乱的思绪在飘风萧雨间寂静无声的沉沦。
白追羽嗤笑着取出自己的月半雪浪剑,轻轻用指尖在剑身上弹出浑厚的声音,说道:“赵琳喜欢那只檩雪兔,你就爱屋及乌,将金喙鼹丢走了”。
赵桥心念一动,青翠小箭朝着白追羽斜斜飞去,瑟瑟的风吹拂着,天寒伴随着萧萧的雨,虚无的箭影在飘风萧雨间寂静无声的拂过白追羽的青丝,落地后化作白发。
“一剑斩鲸”,白追羽手中持月半雪浪剑,轻喝一声,指尖在锋利的剑身一弹,海浪声滔滔不绝,风起云涌间白雾滚滚,一条万里岳鲸骤然浮现。
秀骨如山岳般巍峨,风起云合间岳鲸双翅爆发出雷鸣声,水灵气顺着窄长寒光的灵剑翻涌成海,伴随着岳鲸的游走在白追羽身侧卷起碧波万丈。
心念一动,青翠小箭在赵桥的目光下转了个弯儿,径直朝着白追羽的剑中岳鲸飞射而去,形如破空之势,穿梭间卷起的木灵气如风袭来。
白追羽把剑横竖在身前,窄长寒光的灵剑映照出白追羽半边脸,与盘旋在剑身的岳鲸相和,白追羽和岳鲸同时睁眼,一墨一蓝,天地间的灵气有刹那凝聚。
剑光闪烁,白追羽的剑朝着身前轻点,岳鲸以雷霆之速,从一个细如芝麻的灵点,逐渐在赵桥的面前放大,鲸鳞如山斧,卷起万千海浪,所过之处万土破碎。
青碧小箭被白追羽的“一剑斩鲸”击得支离破碎,木灵气在赵桥指尖间四处溢散,赵桥抬头,看见月半雪浪剑所经之处蓝光凝而不散,如同万丈浪涛。
被击碎的青碧小箭的影子散作满天星辰,赵桥的指尖微微勾起,损了些许灵气的青碧小箭乖乖回到赵桥的掌心,安静得像是海里长眠的鱼。
“不错,你的“一剑斩鲸”可以直击筑基期了”,赵桥将青碧小箭藏到自己的丹田处,对着白追羽的“一剑斩鲸”啧啧称奇的说道。
月半雪浪剑翻涌着的岳鲸影碎裂,化作漫天飞舞的水灵气,青碧小箭和月半雪浪剑相撞的地方迸发出炸裂的声音,泥土寸寸裂开。
“不过练气五层,勉强与你的飘风萧雨能平分秋色,哪里敢说筑基期?何况修真之途凶险万分,多少人卡在练气期,老死不得寸进”,白追羽有感而发的说道。
白追羽的指尖轻轻弹了月半雪浪剑,将月半雪浪剑的灵气弹散,才慢慢的让剑在自己的指尖消失。
“啊!”,女子娇柔的声音响起,翻飞尘土间明显有什么东西碎裂,赵桥皱眉看着灰头土脸的古秋筠,不明白她和白幽羽为何会前来自己的洞府。
青瞳峰三长老古言春之女古秋筠俏丽的脸上泛起如秋霜般的冷色,蔑视般的倨傲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赵桥和白追羽两人,玉手紧紧拽着碎裂的玉佩。
“青瞳峰三长老古言春之女,练气六层,四属性灵根”,赵桥直觉古秋筠惹不起,此时看着古秋筠气得泛青的脸色,以及手中碎裂的玉佩,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的。
古秋筠微微抬起下巴,满是傲气的看着赵桥,如皓月凌空般的轻姿绝色多了几分居高临下的不屑,说道:“那可是父亲送给我的护身玉佩,就因为你们俩练剑给弄坏了”。
能自动护主的玉佩,自然价值不菲,白追羽和赵桥虽然不缺符灵点,却也不是随便让人宰割的小白兔,只觉得古秋筠此番是无理取闹。
赵桥:古仙子,你无故闯入我的洞府范围,惊扰了我和白兄练剑,而我们无意损坏了仙子的玉佩,不如各退一步,就这般算了吧!
古秋筠心疼的看着玉佩,还想要据理力争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白幽羽牵着,与白幽羽对视的瞬间,心仿佛有只小兔子在乱撞,顿时说不出话来。
“抱歉”,白幽羽道歉,他只风轻云淡的站在那儿,就宛如一副泼墨山水画,只不过此时那张俊俏的脸沾满黑色的灰,像是墨多的山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