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为情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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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物公不敢相信玉蝶飞如此的冷血无心,当场呆住说不出话来。
知人叟气的直跺脚,喊道:“玉蝶飞,你要不救他,我们自己想办法!”
玉蝶飞瞥他一眼,冷冷道:“不可能。”
知人叟气道:“你说什么?”
玉蝶飞看他一眼,突然出手取走长钉,手一甩,钉子如流星过境“咻”的从知人叟脸旁飞过,吓的知人叟一身冷汗,其余之人一声惊呼。知人叟喝道:“你做什么?”
玉蝶飞道:“看看你身后吧。”
知人叟转头望去,便见那钉子正中一株蔷薇,那蔷薇被刺之处现在正冒出缕缕青烟,不多时,青烟散尽,随着一阵风轻轻吹过,蔷薇花瓣竟随之凋零,转眼之间,一朵娇艳便成了空茎一枝,枯死当场。
众人见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玉蝶飞道:“看到了吗?这种毒你们有办法?”
知人叟哭丧着脸道:“这……这……可这不救不行啊,他可是我们的朋友啊。对朋友见死不救这……这……”他鼻一酸,老泪纵横求玉蝶飞道:“这……玉蝶飞啊,就算我求求你了,好歹他也住在你这好一段日子,就想办法救救他吧。”
玉蝶飞道:“他住在我这又怎样?他是你朋友又怎样?那都与我无关。”
观物公道:“这……可是你不是说要照料他吗?”
玉蝶飞点头道:“是啊,我是说过,但那只是「照料」,至于他是生是死不关我事。”
观物公又道:“那……那你问我们那么多有关钉子的事做什么?不是就想要救他吗?”
玉蝶飞看着观物公好一会儿不说话,目光慢慢低垂。看那样子玉蝶飞似乎给观物公说中了心事,然而等他一个回神,却是说道:“那就当是我有兴趣、好学好了。”
观物公愕然,叹道:“难道你就真的见死不救?”
又是好一会儿的寂静无声。半晌后玉蝶飞方道:“我累了,观物公你们也先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
说罢,玉蝶飞转身就走竟不理在场众人,留下错愕的观物公等人。
◎◎◎
伴月楼,玉蝶飞的房间内,玉蝶飞来到沉睡的冷存仇面前,坐在床沿上静静望着冷存仇,并伸手抹去冷存仇额头汗珠。玉蝶飞看着冷存仇的神情不时变换,时而柔情、时而怨恨、时而泫泣欲滴、时而甜美微笑……看够多时,玉蝶飞长叹一声,起身走到桌前坐下,取笔在纸上写下:
“东方世家”
“鬼中堡”
“拜邪塔”
“大皇凤蝶鳞粉”
却说众人离开后院,知人叟怏怏而道:“没想到玉蝶飞竟是这种人。”
行山嬷嬷叹道:“知人叟也别那么说,我们主子其实不是这种人的,只是……唉……”话还尚未说完,行山嬷嬷又是一声长叹。观物公道:“只是什么?能说一说让我们知道吗?”
行山嬷嬷面有难色的看了走水嬷嬷一眼,后者叹口气点了点头。行山嬷嬷于是复又说道:“本来呢,我们这做下人的是不该多嘴,但主子是我们俩看大的,看他变成这样子,我们也心疼哪。这一切啊,还都不是一个「情」字害人,要不是主子用情太深,也不会变的现在这个样子。”
观物公与知人叟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行山嬷嬷说的是什么意思,想问却又不敢打断他,遂静静的等他说下去。
行山嬷嬷摇摇头,长吁短叹好一阵子,方才又道:“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我们那主子小时候是多么的可爱,嘴巴甜的像是抹了蜜似的,说起话来那逗的人哪……可是会让人高兴个两三天的。那孩子从小就是我们这两个老婆子的开心果、解忧药……”
说着说着,行山嬷嬷深深的陷入过去的回忆,一时不能自己的堕下泪来,走水嬷嬷在一旁见了亦是眼眶一红,眼泛泪光跟着回忆起过往的种种。
两位嬷嬷就这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久不说一语,知人叟有些心急,便尝试叫了叫,两位嬷嬷方如梦初醒,歉疚道:“啊,对不起,看我们两个,人老了就是这样,失态失态。”
观物公摇手道:“不必如此,两位嬷嬷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不急的,慢慢说慢慢说。”
行山嬷嬷轻咳一下道:“主子从小对人和善、处处为人着想,一颗心那软的有时还真叫人看不下去。”
走水嬷嬷接道:“是啊,谁叫主子太过天真温柔呢?爱上那人之后就全心全意的付出,那时候,看他整天为了那人着想,茶思饭想的,说的话三句不离那人,我们虽然不怎么赞同,倒也祝福主子,毕竟……主子过的……唉……”
说着说着,走水嬷嬷又叹起声来,连声哀哀。行山嬷嬷拍拍走水嬷嬷的背,说道:“哪里想的到,本来以为是两情相悦的好事……对方却……却弃我们主子而去。主子一颗心就差没挖出来给他了,却换得如此下场,怎能不叫主子心灰意冷?从此主子就成了这副德性,对任何事都无所谓,冷心无情的面对所有的事,也再也没笑过。唉……看着我们老婆子那心疼的啊……”
鼻头一酸,两位嬷嬷又是泪眼相对两无语,默默摇头叹息而已。
两位嬷嬷低声啜泣,知人叟见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呃……那个你们就没去排解排解?”
走水嬷嬷一抹泪,叹道:“唉,怎么没有呢?可这种事是那么好说开的吗?感情这种事,一旦爱上了,除非自己看破,否则当中的痛苦甜蜜,那是伴生随死、一辈子都会纠结于心的,外人是不可能帮忙解决的,要不怎么说情关难破?这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为了情字死死生生、为情所苦?”
知人叟张着嘴巴不能接腔,他一生只懂得修身养气,哪懂的情来爱去?因此只能呆呆道:“喔……这样啊……喔,好,好。”
观物公听完他们的解释,搓着白额毛道:“嗯……那么说,你们谷主这性情倒是因为伤心过度而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