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回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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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辅、右弼正在暗自窃喜，右座之人起身说道：“教父，是否先听文智童两人说过之后再决定？”
万教之父道：“嗯－－「一笔定言」江书客，你敢有异议？”
江书客道：“属下不敢。只是属下认为应该先听他们述说原由，或许他们的失败是有原因的。”
左辅在一旁道：“失败还有什么原因？就是不尽心而已。教父，江书客为他们说话，可见此人与他们必是一伙的，请教父速速下令一并将他杀了，以利世家。”
江书客不理他，继续说道：“武林之事变化万千，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掌握一切局势，就算他们两人在出发之际有把握将知人叟请来，出发之后也可能出现让他们无法掌握的情势，因此属下认为先听他们说完事情经过为好。”
他斜看了左辅一眼又道：“再说，如果文智童、屠勇夫是真心效忠教父呢？那么一来，不论他们是被杀或断手，对世家、对教父都不利。喔……当然了，对那些希望教父身边人材越少的人自然是有利了。”
左辅听闻，一脸生气的道：“你这什么意思？是说我想要教父身边没人材吗？诬蔑！诬蔑！”
他急急跪地叩头道：“教父圣明，小的绝不会做对不起教父的事啊！左辅的赤诚之心，教父明察啊！”
江书客道：“左辅过虑了，在下并不是指你啊！你对教父的忠心，世家谁人不知？我说的……是其他人啊。”
万教之父道：“其他人？说清楚了。”
江书客道：“属下所说的，像是……其他世家？”
黑幕后的万教之父沉吟良久方道：“文智童，把经过说来。”
左辅、右弼两人见教父改变主意，皆道：“教父！此两人对世家不忠该杀啊！”
江书客轻道：“两位大人，难道你们对教父的旨意不满？”
左辅、右弼一惊，看了一下黑幕又低下头去，结结巴巴道：“不……这不……”
这情形看在江书客三人眼里，对比他们之前的趾高气昂，只觉一阵好笑。
文智童得教父允许，于是将数十日前如何搜索知人叟，其间如何遇见其他派门，如何埋伏乌山下，如何遭逢其他世家的介入，如何一同追赶三老，最后遇见寒面郎君并欲与其他世家连手的事源源本本的说出。
说毕，在殿下静静的听教父发落，大气一点也不敢出。
此时殿内一阵沉静，压着一股沉重的气氛。
许久之后，才听得教父开口说道：“你私下找人联盟？”
这语气可以听出教父相当的不高兴。
教父道：“呵呵……看来断一只手可能还不够的样子？”
文智童全身发抖道：“属下……数下是认为如果能找其他世家为我们做先锋除掉寒面郎君，那一来可削弱他们的力量，一方面对教父的霸业更加有利，所以……”教父道：“所以你就私自做这种事？”
文智童跪地叩头道：“教父明鉴，文智童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世家啊！”
教父淡淡的说：“但是你失败了。”
文智童把头抵在砖上，一动也不敢动。
江书客说道：“教父，文智童此举可见对世家的忠心，会失败是时局所致，不能怪文智童。”
屠勇夫亦道：“就是，教父，文智童忠心不二，天地可鉴。”
教父道：“行了。
念文智童对本父忠心，所做之事又是为本父着想，破例饶你一次。
但是……寒面郎君的确是本父心头之患，文智童，本父要你带罪立功，查明此人来历并解决他。
如果再失败，别怪本父无情！退下吧。”
说完，万教之父起身离开，黑幕后只剩一张大椅。
左辅、右弼两人见万教之父离开，亦离开殿内，临走前还狠狠的瞪了他们三人一眼。
文智童站起身来，只觉得背后湿了一片，浑身无力。
他对“一笔定言”江书客说谢。
江书客道：“这没什么，我早对他们两个不爽了。
倒是你，接下来，才有的忙呢！”
文智童苦笑道：“命能捡回来就不错了，还管那么多？”
说罢，虚弱的转身离开了青龙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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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观物公只觉得一阵头痛，他揉了揉发疼的头，张眼看了看四周左右，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他自己躺在浅滩，身上全湿。
前方，一个肥大的身躯泡在水中，闻事老全身湿透的昏在那里；不远处，身上破破烂烂的知人叟则趴在岸边上，同样是不醒人事；附近，则是已经支离破碎的小茷，木头四处散落。
观物公撑起身来，努力回想发生了什么事。
几分钟后，回忆片片段段的连接起来，他想起发生什么事了：遭人追杀－－逃走－－遇到寒面郎君－－上筏－－急流－－然后……冲下去！啊……看周遭发生的事，小筏毁成那样子，很显然是在乘筏逃走的路上，小筏受不了急流的摧残，而他们被冲到这昏过去了。
观物公甩了甩头，走到闻事老身边，身手摇了摇闻事老，要叫他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闻事老仍是不醒人事的躺在水里，观物公没办法，遂打算先去叫起知人叟，两人合力叫醒闻事老。
他走上岸，来到知人叟身边，见他整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吓的他急忙把知人叟翻过身来，怕他面朝下闷死了。
观物公伸手摇了摇知人叟，嘴里叫道：“醒醒！醒醒！知人的，别吓坏老哥啊！”
观物公见知人叟没有反应，心里越急，手劲越大，把个知人叟摇的头前点后摆，像脖子快断了似的。
许久，忽听得知人叟含糊道：“别……别摇了，我……我的骨头……唉呦……我的骨头……”观物公看知人叟醒来才放手，心安道：“呼！我的老天，差点以为你完了。”
知人叟一脸痛苦，揉着身体道：“唉呦……没死也给你摇死。
这什么地方？”
知人叟刚醒来，尚在迷迷糊糊之中，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观物公略略解释后，便要知人叟一起帮忙来叫醒闻事老。
一阵风起，吹的他们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