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专挑大年夜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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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虽然高兴，可周渠还是得装作一幅紧张的样子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船怎么会突然炸了？”
可是蓝瑾和王韵竹现在根本就没有听他在说什么。
眼前的这片火势，直接打乱了她们长时间以来的计划。
可谓是付之一炬啊。
见她们两个不说话，周渠正好趁机甩开了她们，走到码头上去了。
明面上是过去指挥救火的，其实周渠就是想看看这火药罐子爆炸的威力怎么样，能不能彻底把这些船都给弄没了。
“快！这艘火势太大了！先救这艘！”
周渠明知火势太大的船只压根就救不了了，还让士兵往这里泼水，就是拖延时间，让其他船只的火势变得再大一些。
可还没多说两句，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周渠转过头去，只见丁志昌一个翻身下马，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那片火海。
随即抓住一个前去救火的士兵，质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
士兵提着一桶水，连忙解释说：
“刚才我们听到了一声巨响！就赶紧过来查看情况！应该是船上的火药发生了爆炸！”
“爆炸！？”
听到这个，丁志昌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正好落到了周渠的身上。
发现周渠此时也在看着他，他就松开士兵赶紧冲了过来。
丁志昌：
“殿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整个天津港的船都着火了？”
问起这个，周渠自然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同时还略带生气的说：
“我怎么知道！？刚刚我也是听到一声巨响，这才过来查看的。”
“应该是某艘船只发生了爆炸，再加上海风的助力，把火苗蔓延到了其他船只！”
“妈的！老子的十五艘船啊！就这么被烧没了！？”
周渠一边骂着一边还注意观察周渠的情况，突然指着一个士兵吼道：
“先救火势大的船！其他的等会儿再救！”
听到这话，丁志昌又是一愣，说道：
“殿下，火势太大的船已经救不回来了，还是先救火势小一点儿的吧？”
这个周渠当然知道，也用不着你来说。
为了确保每艘船只都能够被波及到，周渠那也是费尽苦心。
要是先救火势小的，那自己的计划不就失败了？
自己的计划可是一艘船也不能留，既不能给闯军用，也不能给满人便宜。
不过丁志昌都这样说了，周渠也不能毫无表示：
“所有人都听丁将军的！先救火势小的船！”
就这样，整个天津港的留守士兵和丁志昌带来的士兵一起救援船只，海滩上密密麻麻的都站满了人。
这时候周渠就找到了朱慈贤，对他吩咐道：
“你现在马上带一队人马到北门去，不能让任何人进来，若是有恶意闯进来的，一律杀无赦！”
接到这个命令的朱慈贤，那也是没有多问什么，应了一声就过去了。
之所以下达这个命令，主要还是因为周渠担心王韵竹亦或是蓝瑾的人手会突然闯进来。
到时候不仅要忙着灭火，还得忙着对付她们的人。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稳住现场，然后就是尽量摆脱自己的嫌疑，把嫌疑给转移出去。
至于怎么转移嫌疑，周渠刚才在见到丁志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眼看海风越来越大，火势再次上升一个层次，有些船还没沉入海底就已经被烧了一半儿了。
这要是能救回来，估计也用不了了，要是修补的话，每个十天半月绝对修不好。
看到这里周渠就心满意足了，反正船之前已经给崇祯派来的赵蕴修看过了，当时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的。
现在突然发生爆炸，这个责任怎么怪也怪不到周渠的头上来吧？毕竟天津港的防务可是已经被丁志昌接手了的。
就在他意得志满的时候，蓝瑾却是已经来到了他的旁边，低声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发生爆炸？是不是咱们的计划已经泄露出去了……”
蓝瑾这句话的意思非常明显，她已经在怀疑周渠了。
周渠自然不能坐以待毙，说道：
“今天是年岁之际，所有人几乎都放下了警惕，难免会给敌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这不，周渠直接把怀疑给转移到了“敌人”的身上去了。
于是蓝瑾不知不觉就掉进了周渠准备好了的谎言里，还一脸严肃的继续询问：
“你是说……是满人干的？”
周渠可没说这就是满人干的：
“我目前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一个满人的影子都没看到，要是如此定论的话，为时尚早。”
如此一来，蓝瑾直接就陷入了沉思当中。
过了一会儿，她就说道：
“我现在立马就去调查，若真是满人干的，我对太原那边也好有个交代。”
话毕，蓝瑾就直接离开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相信自己，可这样一来，最起码暂时摆脱了自己的嫌疑。
蓝瑾刚走没多久，王韵竹也过来找周渠了：
“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看起来非常淡然，毕竟船已经没了，再紧张也已经没什么用了：
然后周渠就把刚才跟蓝瑾说的话又给她说了一遍：
“就在昨天，魏希文来找我，说是发现有一队人马悄悄进了天津，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不过现在看来，我怀疑是闯军的人。”
“闯军！？”
王韵竹皱着眉头道：
“你的意思是说，是闯军把这些船给炸成这个样子的？”
周渠点了点头，道：
“不排除这种可能，你知道的，这些船原本就是给崇祯南下用的，要是闯军知道了这个事情，能让崇祯得逞吗？”
“李自成一直在朝着京师进发，为的就是消灭崇祯，又怎么可能会让他逃跑？”
靠着自己这不一般的脑回路，再加上那还算不错的口才，倒是直接让王韵竹打消了对自己的疑虑。
她甚至还说：
“看来闯军的消息挺灵通的嘛，不仅知道崇祯要南下，还专挑大年夜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