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被遗忘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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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速奔跑的豪司，现在只有一个目的。
就是把十字架上的姐姐解救下来！
“该死的混球！老娘那里丑？居然还敢叫我大婶！”
被豪斯戏耍，还被叫成丑大婶的朱诺顿时勃然大怒。
“小的们，给老娘抓住他！抓活的！”
三个醉得较轻的海贼头目连忙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向豪斯拦截过去！
然而，这样的阻拦对于已经找到了抵达十字架路线的豪司来说，毫无意义。
随手从海贼尸体上抽出三支木箭，豪司快速同时射出三箭，将三名海贼全部杀死！
从还没来得及到地的三人间穿过，豪司冲到了莱特·辛西娅的身前，捡起一旁散落的短刀割断了捆绑对方的绳子。
辛西娅随即从十字架上跌落下来，落在了弟弟的怀里。
看着姐姐沾满鲜血的重伤之躯，豪司忍不住泪流满面。
“姐姐！你快醒醒！”
“我是豪司啊！”
不停地摇晃着姐姐的身体，豪司绝望地呼喊道。
“哼！狡猾的臭小鬼！”
“真言女”朱诺冷笑着从树林中走出，一步步向豪斯和昏迷的辛西娅逼去。
“月弓”已经身受重伤，想靠她来击败自己绝无可能。
战戟一甩，机关启动，硕大的戟首连接着锁链脱离出来，化为了一柄凶猛的流星戟。
“就让我送你们姐弟俩一起上路吧！”
说着，朱诺得意地狂笑着，猛地挥动战戟，锁链携带着戟首，向两人猛攻过去！
就在豪司打算抱着姐姐起身躲避之时，莱特·辛西娅重伤的身躯发生了异动。
锵！
硕大的战戟，被辛西娅徒手一把接住！
作为最出色的弓手，辛西娅的腕力也是丝毫不弱！
“姐姐......”
看着突然苏醒的姐姐，豪司一时间好像进入了梦幻一般，不知所措。
另一旁的朱诺也顿时陷入了惊愕。
这是怎么回事？辛西娅怎么还能苏醒过来？
就算能苏醒过来，也不可能再有力量徒手接住自己的攻击了啊！
辛西娅一手将弟弟搂在怀里，一手紧紧抓着飞来的戟首，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位女战神的样子，露出了愤怒的光芒。
“朱诺，你可以用任何手段来伤害我，对我复仇。”
“但唯独，你不能动我的弟弟！”
“这是我唯一的逆鳞！”
说着，辛西娅从豪司的手中接过木弓，同时将战戟全力向后抛去！
措手不及之间，朱诺被飞回战戟插中肩膀，鲜血狂飙，尖利地大叫起来。
同时，辛西娅举起木弓，搭上木箭，瞄准了眼前的海贼。
被鲜血染红，亦或是被愤怒浸染的双眼，如同修罗一般紧盯着眼前的敌人，这让朱诺不寒而栗。
死神的箭矢离弦，伴随着入肉的噗嗤声，朱诺的瞳孔快速放大，动作也僵在了原地。
一箭，封喉！
不可一世的“真言女”朱诺，死于非命！
射完这最后的一箭之后，辛西娅再也支撑不住，手不由自主地松开，木弓掉落在地上，整个人也无力地向后栽倒。
刚刚的攻击，是为了保护弟弟的最后的回光返照。
她早就到达极限了。
“姐姐！”
豪司急忙拉住向后倾倒的姐姐，泪流满面。
辛西娅吃力地睁开眼睛，端详着眼前的弟弟，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强忍着难以忍受的剧烈头痛，挤出一抹非常勉强的笑容。
“豪司......”
“姐姐不能陪你了。”
“不要忘了去大海上冒险啊！姐姐的梦想要靠你来实现了！”
“带上我的那一份，去到那些我们期盼的地方，写满那本航海日记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之后，辛西娅再次闭上了双眼，停止了动作。
“姐姐！”
痛人心扉的哀嚎声，响彻在整个海贼岛的上空。
......
不久后，岛外的医院。
一名大夫一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辛西娅，一边面色纠结地看着诊断证书，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很抱歉，孩子。”
“你姐姐的伤势，我没有办法。”
“她的头部遭受多次重击，损伤了大脑神经，虽然目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恐怕一直都要是植物人了。”
“之前她居然还能苏醒一次，这已经是奇迹了，这样的情况以后估计不会再发生。”
“也许世界上有别的医生或者手段能救她，但是我确实做不到。”
说完之后，医生拍了拍豪司的肩膀，看着这个因为悲伤过度而一言不发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还是不忍心说，不想打破少年最后的希望。
莱特·辛西娅确实还有苏醒的可能。
但是如果有东西能救她，那只能是传说中的万能药，或者觉醒的医疗类果实能力者，再或者一些非常稀少的特殊药物。
而得到这些东西的可能性，都不亚于登天。
看着沉睡中的姐姐那平静的脸庞，豪司的泪水止不住地向下流。
为了把姐姐救回来，就已经花光了这些年她做赏金猎人积攒的全部积蓄。
海贼岛的所有海贼都已经被他杀死，包括朱诺的人头也都已经被他花完。
但是，还是仅仅保持住了姐姐的生命，没能让她苏醒过来。
他现在已经身无分文了。
十六岁出海的愿望，更是变得遥遥无期。
回到月亮村之后，他更是发现自己的家乡已经被独眼龙屠戮一空。
他和姐姐的家，以及大量的承载着他们航海梦想的航海书，也在一把大火之中化为了灰烬。
射杀了独眼龙之后，看着毁灭的家乡和遍地的尸体，豪司的内心一片沉寂。
他几乎在短时间内失去了一切。
“姐姐，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会把你救回来的！”
对着意识昏迷的莱特·辛西娅，豪司立下了誓言。
他不想再出海了，除非为了姐姐，他不再愿意承受任何风险。
自此，令人闻风丧胆的赏金猎人“月弓”莱特·辛西娅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成为了传说。
豪司摘下了姐姐头上的蝴蝶结，戴在自己的头上。
姐姐的生命，现在是他人生的最后寄托。
莱特·豪司一边打工，一边照顾姐姐，隐姓埋名地度过了接下来的九年。
在此期间，他几乎跑遍了整个南海，寻找最好的医生，依旧没能看到救回姐姐的希望。
然而这个月，在阴差阳错之下，莱特·豪司从某个渠道打听到了，在鞭挞岛拍卖会场即将举行的一场拍卖会上，将会出售一种能够治疗脑部损伤的珍稀药物。
得知姐姐有治愈希望的莱特·豪司，为了在拍卖会开始前，筹集到足够的贝利拍下这种药，最终选择了拼上生命，拾起姐姐赏金猎人的衣钵，用海贼的悬赏金来唤醒莱特·辛西娅。
这也是为什么豪司会癫狂到在几天之内接连毁灭数支海贼团的原因。
之前的日子里，他虽然有时也会接一些暗杀的隐秘任务，但可从未如此不顾一切。
听完豪司的故事之后，雷斯发出了感慨。
这个姐控真是不容易啊！
南海的人，果不其然都会有这样惨痛的经历吗？
想起自己死在“南海霸主”手下的父母，已经尚还被对方囚禁无法解救的妹妹，埃里克·d·安妮，雷斯对豪司产生了深深的共情感。
这家伙，自己一定要招收为船员！
“你姐姐买药的钱，我会帮你补足。”
雷斯伸手将豪司扶起。
“我们正好也要去鞭挞岛参加拍卖会，一起去吧。”
“至于要不要加入我们的海贼团，你可以慢慢考虑。”
因为少年时的遭遇，莱特·豪司似乎已经忘却，或者放弃了曾经的梦想。
帮他救醒姐姐的同时，雷斯决定也要让豪司找回自己的梦想。
吃下超人系：喂喂（way way）果实的他，天生注定要在能力的指引下踏足世界的每一寸角落吧！
沉默了半晌之后，豪司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那就多谢你了，雷斯先生。”
“你的恩典，我一定会报答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雷斯笑着握了握豪司的手。
无论十分是否上船，他们将要结伴同行一段时间。
“达芙！掌舵，我们继续出发！”
雷斯转头对达芙吩咐道。
“等一等！”
就在达芙准备回到驾驶台起航的时候，豪司突然出言拦下了对方。
“如果要前往鞭挞岛的话，你们现在选择的航线，并不是最近最安全的那条路线。”
“跟着我的指示走吧。”
雷斯有些诧异地看向豪司。
“引航矢”的脸上，此刻露出自信的微笑。
“除了狙击手以外，我作为航海士也是一流的。”
“别忘了，喂喂果实的能力，可以给我提供最为合理的航线方向！”
在莱特·豪司的指引下，“血色复仇者”号调整了方向，向着鞭挞岛的目的地，继续全速前进！
......
南海，海军82支部基地所管辖的某座城镇。
数十名海军士兵不停地后退着，浑身颤抖，连手上的都握不稳了。
街道上，横七竖八地倒下了许多的海兵。
而在这些海兵的前方，一位身披白色正义大衣的金发少年正对他们怒目而视。
许多骨瘦如柴的镇民，此时瑟瑟发抖地躲在少年身后，现场一片狼藉。
莱克星顿·贾斯提斯的双手十指，以及金斧“十诫”的斧刃上，此刻都沾满了鲜血，眼神之中几乎迸射出火光，写满了无尽的愤怒。
“这位少佐大人，您消消气......”
“海军的败类！”
还没等对方说完，莱克星顿就破口大骂道。
这已经是自己来到的第三个海军基地了。
每一个都是鱼肉百姓，为非作歹，或者放任海贼烧杀抢掠。
前两个自己都是默默离开，直到这里他彻底忍不了了。
在南海，根本就找不到一个真正能贯彻哪怕最基本的正义的支部是吗？
既然如此的话，就由他来清理门户好了！
“既然做出和海贼一样的混账事，那就也得享受和海贼一样的待遇。”
说着，莱克星顿从腰间的口袋里摸出数颗钢珠。
那双尖锐的褐色眼眸一闪！
“钢指·机关枪！”
食指一弹，钢珠随即以比子弹更快的速度接连飞出，精准地将前方的那队海军击倒在地！
解决掉街道上横行霸道的海军之后，莱克星顿提着战斧，大步流星地冲向海军基地。
不久之后，基地内的厮杀声结束，浑身浴血的莱克星顿，捂着肩膀上的一处刀伤，从基地内缓缓走出。
留在海军82支部基地的，是重伤倒地的海军大佐，和横七竖八的大量海兵。
这些家伙都是些败类，仅仅是打残了其实还是太便宜他们了。
另外这个基地的驻守大佐还真够弱的。
也是因为长期的酒色掏空了体力，懈怠了训练啊。
本以为自己有可能打不过或者很难拿下，没想到对方居然连波士顿都不如。
不过配合着那么多海军士兵，处理起来还真是很麻烦。
“光靠我一个少佐处理不了这里的情况。”
莱克星顿无奈地叹了口气，向海边走去。
还是想办法回马林梵多吧。
自己能跟总部联系的电话虫还在波士顿的军舰上，也没法通过通话的方式联系总部。
只能把南海的情况告诉高层，让他们去处理。
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将莱克星顿的三观彻底颠覆。
社会底层的罪恶，深深地刻入了他的脑海。
此时的他，对于正义更加绝望，也更加迷茫起来。
似乎，在像现在这样，没有任何约束的情况下，执行正义才会更加方便和自由。
埃里克·多兹·雷斯之前对他所说的话，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也许，真的加入那家伙的海贼团，成为海贼以后，自己才能更好地贯彻正义？
莱克星顿苦笑一声，把这荒诞疯狂的想法从脑海中挥去，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先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去找找办法回马林梵多吧！
自己一个人的话，想回去还真是很困难。
82支部所在的岛屿海岸上，停靠着一艘巨大的怪异船只。
这只船的外形好像一只巨大的鲨鱼，又似乎是一家移动餐厅。
船上一块显眼的牌子上，写着“大海至味”的字样。
几个人影从船上走出，来到了海边的滩涂之上。
“我们到了，根据情报，那个叫莱克星顿的叛逃少佐，现在应该就在这座岛上！”
“我们应该怎么做？”
“‘盐渍之刀’比尔·沙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