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邹金玉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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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儿刚刚起床,在院子里神了个懒腰,回头就看见杜安鹿穿戴整齐地从房间走了出来。
天刚刚亮了一会儿,空气中还飘散着淡淡的雾气。
杜安鹿的仙女裙已经收了起来,今天穿得是不知道哪里弄来的一袭红衣。
娇小可人的娃娃,配上了艳丽乍眼的红色,在英姿飒爽之外还添了些泼辣的意味。
林秀儿看在眼里,喜欢在心上。
只是心中有纳闷儿,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给安鹿准备过这种颜色,这好像,不是咱家的衣服啊。
林秀儿问了一嘴,杜安鹿也随便敷衍了下。
“朋友,送鹿鹿。”
林秀儿喜笑颜开,可爱的杜安鹿,已经开始交上可以相互赠送衣物的好朋友了吗?
看这衣裳的合体程度,应该是和安鹿一样的身材。
她叮嘱杜安鹿,“要记得礼尚往来,你的朋友喜欢什么,娘也帮你准备个礼物。”
杜安鹿笑了笑,应了一声。
和她们俩起得一样早的还有杜一国。
昨天睡觉前,杜一国被杜安鹿叫到了房间里。作为大哥,总觉得玩起来闹起来和弟弟妹妹们隔着几条代沟,他常常在杜春生不在的场合里充当爸爸的角色,一般都是领导别人做什么,很少有小家伙主动找他的时候。
这杜安鹿的召唤,让杜一国乐不可支。
他吃完了饭就乐颠颠地跑到了杜安鹿房间门口,手掌已经贴上了门,又退回半步敲了敲门。
“安鹿??”
杜安鹿打开了门,眉眼都笑得想这树梢上挂着的弯弯月亮,可爱得杜一国脸上浮现出吃了甜梅子的表情。
“哥哥,安鹿要找你帮个忙!”
……
杜一国听完了妹妹三个字三个字蹦出来的计划,慢慢总结道。
“你让我把这些钱带去城里一个叫丰春窑的地方……把里边好的东西都包下来?”
杜安鹿点点头,正是。
杜一国听着这名字,脑中遐想过后,不禁犯了难。
“安鹿,你还小,我也不知道说了你能不能听明白。”
“咱是好人家的孩子,也没去过这种……这种……”说着,杜一国的耳朵根子都红了起来。
“这种不三不四的地方。”
杜安鹿乐得花枝乱颤,却还是抓住了大哥的胳膊左摇右摆。
“好哥哥,帮帮鹿鹿,去买东西嘛!”
“……”
经不住软磨硬泡,杜一国今天天没亮就出发了。杜安鹿让他骑马走,他应是舍不得。
杜安鹿看看,一黑一白两匹马正在马厩里站着打盹儿,睡得正香。
她算算时间,杜一国应该也到了丰春窑了。自己大哥总比其他的兄弟要稳重得多。
交给大哥一定没问题的!
吃过了早饭,杜安鹿和林秀儿打了个招呼告诉她要出去玩,便一人从马厩里牵出了黑马,翻身坐了上去。
白马杜大壮被这番动静惊醒,怜惜地看了一眼黑色马匹。虽然这个货又帅又臭屁,到了林家到现在也没和自己说一句话。但想到它要被林家人诓骗着去地里当牛做马……哦对我们就是马。
还是有一点同情。
杜大壮咴咴两声,提醒着黑马。
谁知黑马没有反应,倒是杜安鹿听懂了这两声马叫里的意思。
杜安鹿阴恻恻地笑着,“我这是要带小黑黑去城里玩呢,吃最好的黄豆,啃最水灵的梨。”
杜大壮自然不信,不光要骗黑得,还要蒙我这个白的。
杜安鹿的坏心思,我杜大壮可是心知肚明!
他烦躁地蹬了两下地,把脚底下的软泥抠出一个土坑。
林春生走了出来,见杜大壮暴躁,便给了杜大壮一个酸苹果,杜大壮一口咬下去,流了满嘴的酸水。
本来心里是酸的,这回嘴里也是酸的了。
杜安鹿见状,便觉得杜大壮是嫉妒黑马的吃喝,干脆答应了他。
“鹿鹿,带大甜梨,回家家,别气了。”
杜大壮脚底下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过身去。
谁知那黑马竟然也是有灵智的。在杜安鹿手握缰绳出门的一瞬间,听到那黑马腹诽了一声。
“死傲娇。”
杜安鹿有点想笑,这凌润云家的马,好像开灵智的几率还挺高的。要不是自己忙着去帮凌润云搅黄相亲大事,肯定要和这黑马聊一聊,看看能不能套出点八卦来。
两人,哦不,三人约定在丰春窑见面。
说这丰春窑,是离凌府两里多地的一家瓷器店。这店从前杜安鹿和哥哥们赶集的时候来过,东西品质比不上江南岸,因为都是老板自己手工一点点拉胚烧制的,价格又比外边的商贩贵。
时间长了,经营得高不成低不就,已经是个半死不活的状态。
昨天从凌润云家出来,杜安鹿又经过了一次,门口的招牌已经歪了,看来老板几乎要放弃了。
杜安鹿当时没有想到,到了家里这场景再度浮现出来,她立即心生一计。
现在,凌润云已经站在了丰春窑门口,紧紧地盯着与旁边商铺相比要让人糟心很多的店铺门面。
这种要黄的摊子,真的适合请邹家大小姐来游玩吗?
要黄的……也对,本来就是用来搅黄相亲的,也不用太在意细节。
见黑马上一道火红红的影子越来越近,走到了面前,凌润云方才发现马上坐着个熟悉的人。
圆圆的杏核眼,娇小可人的奶娃娃,虽然一身红装让她看起来凌厉刁蛮了很多,但就是他正在等的杜安鹿。
他将杜安鹿从马上扶下来,赶紧着问。
“你说要教我几句小话,说了以后邹金玉就会主动拒绝亲事,是哪些,快教我!”
杜安鹿看看瓷器店,笑了笑。
“依他,依他,都给我砸了。”
“只有这三句,到时候我咳嗽为号,我咳嗽一声,你说就是。”
凌润云念着这三句话,结合面前的瓷器店,他很快想到了是要在这瓷器店里闹事。
虽然有事风雅,但仅仅在一家店里的话,回头多多赔偿些银钱,好像也不打紧。
可那邹金玉是出了名的刁蛮任性,砸过的店没准比自己吃过的饭都多,就这,能吓住她?
凌润云表示怀疑,杜安鹿成竹在胸。
“听我的就对了。”
那邹金玉从府门出来,自然是宁归送的。一路上两人无话,直到马车进了集市,直向那小瓷器店去了,邹金玉才凤眼一瞥宁归,开了口。
“那年春天我见了你,就觉得你和他们不太一样。老先生讲娥皇女英,只有你一个跳出来反对。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若你宁归选定了伴侣,就绝没有第二个女人的位置。这句话还做数吗?”
宁归的眼睛隐藏在阴影里,“作数……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我父亲现在已经不在了。邹小姐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志同道合辱没了自己未来的权势。”
“江夏玩闹间与我们讲,说太守找国师算过,若你能心甘情愿嫁于凌润云,未来便是瑞凤之相……”
邹金玉眼神一凛,“放肆,这种话是咱们能说的吗?”
宁归的眼睛更加暗沉,不开口了。
邹金玉道,“我爹的想法,我管不着。我只管得着你。宁归,现在你来拿主意,只要你说调转车头,我邹金玉绝对不会再见凌润云一面。就是我爹砍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和凌家沾上半毛钱关系。我爹只有我娘一个,一夫一妻恩爱白头,是我最为向往的。”
“我心……就算是私奔,只要是你,我也可以考虑的。”
宁归几乎把自己藏在影子里,连声音都消失了。
马车很快,到了丰春窑门口就停下来,马车夫帮这掀开帘子,邹金玉动作极其利落,起身,抚平衣裙,一脚跨在了帘子下面。
“宁归,你想好了吗?你让我下了这车,我以后就是凌家的媳妇了……”她说到这儿,自顾自地咯咯咯干笑了几声,“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宁归沉默了几秒,终于在车厢的角落里挤出几个字。
“宁归,高攀不起。”
人钻出去,帘子被狠狠地甩下。那车夫喊着邹金玉。
“小姐,几时来接你?还是坐凌府的车回来?”
邹金玉的声音远了。
“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