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十字路口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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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塞普蒂默斯真的有这样的野心，那么未来一定会陷入无尽的动乱之中。现在，在魔法部里，想要和塞普蒂默斯搭上关系的人可真是太多了。”
连菲利乌斯都忍不住感叹了一下。
他接着又小口的撮了一口热啤酒，然后将酒杯很快的就放下了。
他看着另外三人，三人也都互相看了彼此一眼。
看得出，四个人的脸上，都有些异样的表情。
“那我们应该联合起来！击垮塞普蒂默斯！”
沉默了片刻的尼尔，忽然一下嚷嚷道。
但在他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他似乎又意识到了什么——是的，伊格诺已经和塞普蒂默斯达成某种约定了，那么自己也应该算是半个塞普蒂默斯的人了。
“噢...当然，其实...额...”
“我的话可能...太冲动了些。”
尼尔赶紧收回自己所说的话。
他这并不是立场不坚定——他的立场始终坚定在伊格诺这一边。
在他看来，塞普蒂默斯哪怕是要统治两个世界，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相反，说不定他也会因为伊格诺和塞普蒂默斯的关系，而受到尊重。
这是一件很难以评判的事情——如果你以一个圣人的视角来看——凡是主动造成杀戮、毁灭的，就是恶人的话，那么这世界上很多人都会是恶人。
但是，历史往往由胜利者来进行书写。
没有人会在意，那些弱小——被吞噬，被毁灭，被奴役。
除非你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
而如果是战乱和纷争的时代，杀戮、毁灭，这些带着淋漓鲜血的词语，就会像是你每天的早餐那样让人习以为常。
有人会反对战争吗？是的，毫无质疑，肯定会有的。
但是，有人会拒绝利益吗？
这也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没有人会拒绝利益——即使是大贤者，也会有他的欲望——只不过是他的欲望的阀门远比常人要高上许多而已。
伊格诺始终坚持相信一句话：没有真正的品德高尚者。
那些所谓的高尚，不过是为了谋求更多的利益而释放出来的假象。
“如果塞普蒂默斯造成侵略，那么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影响吗？”
伊格诺不带任何情感的问道，仿佛就像是在聊家常一样。
“说不定我们会参加战争...”
“也可能会找个地方避免战火...”
芭丝茜达担忧的说道。
“如果塞普蒂默斯挑起巫师和麻瓜之间的斗争，那么他很可能制造一些巫师被麻瓜迫害的消息——如果他再高明一点，可能也同样会在麻瓜里面找一两个煽动者，来煽动麻瓜对巫师的仇恨。”
“而且这些事情并不难找。”
“听说，确实有不少的巫师被麻瓜当作异端进行了火刑——这里面甚至有真的麻瓜，简直是太过于残忍。”
芭丝茜达可能是想起那个画面，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道：“在另一个大陆，已经掀起了不小的巫师审判活动——他们宣称巫师正在密谋，要夺取整个世界。”
“而巫师这边，也早已经有人按奈不住。他们认为巫师不应该躲躲藏藏，始终隐藏在黑暗之中。他们鼓动起不少巫师，那些野心勃勃的人，已经形成了不小的势力。”
“麻瓜和巫师之间的和平，就像是一个随时都会破灭的彩虹泡沫一样。”
芭丝茜达的语气里面一直充满着担忧。
但是，在伊格诺听起来，这些事情，还并不足以动摇他与塞普蒂默斯之间的约定。
况且，现在这些不过都是猜测而已。
事实上，伊格诺更倾向于魔法医院的创始人博纳姆的立场——塞普蒂默斯不会挑起战争，统治对他来说并没有更大的好处。
但是，事态的发展永远都是难以把控的。
虽然塞普蒂默斯可能没有挑起战争的用意，但是他手底下聚集着的可都是一群野心勃勃的利益分子。
他们随时都有可能会挑起战争，趁混乱之中来获取更多的好处。
而塞普蒂默斯那会，也极有可能难以驾驭得住——如果战争爆发，那么势必如同洪水一般，几乎没有人能够逆转。
“如果真的爆发战争了，那么我们该站在哪一方呢？”
“巫师？还是麻瓜？”
尼尔问出了他一直想要问的。
对比起伊格诺的漠不关心，尼尔显然对可能会爆发战争这件事情要关注许多。
在他看来，战争的爆发，自己肯定不可能幸免。虽然不少巫师都认为自己大不了拍拍屁股到一个无人烟的角落生活就是了。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尼尔先生。”
菲利乌斯嘟囔着。
“巫师里面也会分成两派，如果是侵略性质的话。”
“但是，一旦发展到种族矛盾上——当每一个巫师都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去和麻瓜战斗的时候，这也是最可怕的时候。”
“没有人能够幸免，也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
芭丝茜达在旁边点着头，顺着菲利乌斯的话继续往下说道。
“而且塞普蒂默斯善于玩弄政权，如果他要挑起战争，一定会用这个借口。”
“这样一来，无论是获胜或者是失败，他都会处于一个极高的位置，马尔福家族的声望会在这一场战争之中达到顶峰。”
“所以，他极有可能会挑起战争。”
这个时候，芭丝茜达嘴里劝说的味道已经非常的重了。
她可能早就已经知道，或者是暗中早就已经掌握了伊格诺和塞普蒂默斯之间的约定的这一条情报。
只不过，她可能碍于某种情面，没有直接挑明而已。
但是，她话语间，若有若无的暗示和劝说，都在试图将伊格诺拉到与塞普蒂默斯的对立面。
伊格诺一直沉默不言，但是他喝酒的频次却一点点的在增加。
他在思考。
是和平，还是战争？
如果博纳姆的判断有误怎么办？
如果塞普蒂默斯就是要挑起战争，那么自己要加入吗？自己肯定不可能毫无作为——动乱会使每一个人都拼命的挣扎。
自己希望舍弃现在和平的日子吗？
不得不说，在霍格沃兹的这段日子，是伊格诺离校之后最快乐的日子。
温暖的房屋、舒适的环境，以及和善的同事。
霍格沃兹里面的任何一点事情，都是那么的有趣。
如果真的有战争，那么霍格沃兹能够免于战火吗？
动荡又会持续多久呢？
伊格诺的内心在这一瞬间便得有些混乱。
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在一条十字路口。
向左，还是向右。
这真的是一个世纪性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