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穷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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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兆兴很开心,他回到了甲板下他的舱室。他和另一位eto住上下铺,他俩是一个班,和另外一个班的两人配合轮班。不过今天下午适航,就要一起出动了。
吕敏敏也是上下铺的舱室。只不过她的上铺是服务员,是她羡慕的工作。
她这天下午被保洁小组长安排,用棉签扣卫生间墙角的灰。明明已经是一尘不染了,组长却说这是常规流程,不管船开没开,房间里住没住过人,每天都要做一遍。
看着豪华的客人舱室,她心情好了很多。虽然自己住在逼仄的上下铺舱室,但看见客舱还是忍不住激动。这可是百米的超级游艇,多少人一辈子梦寐以求都无法登上的地方!
晚上,吕敏敏去找岑兆兴。下甲板有几处公共的起居室,员工们可以在这里自娱自乐。他们就约见在一个这样的起居室。
都穿着新发的制服,两人见到各自也都笑了。
“上甲板怎么样啊?豪不豪华,比起游轮最好的客舱怎么样?”在一阵寒暄后,岑兆兴忍不住问。
他自引桥上船后,就进了员工通道。他这岗位是鲜有机会上甲板的,因此对客房的豪华程度只能靠猜测,或者跟游轮的豪华套房客舱做对比。游轮的套房他还溜进去过。
“哈哈这你就惨了吧,你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么豪华的地方了。啧啧,游轮的vip舱算个屁。游轮虽然大,但是客舱多啊。这里除了船东舱,vip客舱才四个,普通客舱四个。这普通客舱目测得五十平往上,就已经能暴击游轮的vip舱了。”吕敏敏也只能吹吹牛。她是没资格去打扫船东客舱的,不过不妨碍她吹牛,这岑兆兴连普通客舱看不到呢。
“真的吗,真想去看看。你要不拍个照片给我看看?”
“滚!你想让我丢工作啊,保密协议你又不是没签。咋滴,就这么见不得我好啊,刚找个好工作,你就想搞走我。我可不是何蕊,那么好骗。”
“别提她,我们还是好朋友。”
“行行行。我看这service的人各个姿色出众,傲气的很。我同舱上铺的那个就是,真正死m脸,一个好脸色都不给我,气死人。”
“是吗?我怎么看一个个和善得要紧呢?”岑兆兴这下有福了,刚才路过她们在的起居室,那叫个美女如云啊。
“你想得美。谁能看上你这样一个上不了甲板的人。人家各个都是想着船东呢。”吕敏敏说。
她们都在这猜测船东会是谁。虽然很快就能见到,保密协议也不允许她们泄露任何信息,但还是不能消解她们拿着胡润排行榜挨个猜测的热情。
“你说这船得多少钱才能养得起啊?船东那不得是六十岁往上的糟老头子。”岑兆兴说。
“切,你就会损人。万一是思聪这样的二代呢?你哪里想得到。”吕敏敏说。
“这些人想多了。思聪这级别的怎么能看得上她们。”
“你个鬼,那乔治娜在遇见c罗时,不也是售货员嘛。我看上铺那个这几天看乔治娜的纪录片呢,估计是幻想上了。”吕敏敏说。实际上她也幻想过啊。
“乔治娜好歹也是个古驰品牌店的售货员,她们端茶水的也不能比。”岑兆兴说。
“怎么,看不起端茶水的了,你还不是个破电工呢。谁看不起谁啊。”吕敏敏自己是个“破擦马桶的”,自然受不了他的话。
“哪里,我意思是说这有钱男人都是玩儿心大,她们想嫁豪门是没希望。”岑兆兴说。
吕敏敏跟他聊得没意思,就回去了。上铺的那家伙还在桌旁看乔治娜,连个中文字幕都没有,只听着西语呱唧呱唧,她能听懂嘛?
岑兆兴想抽烟,但是在舱室里有规定,他只好忍着了。躺在自己的铺位上,想着邂逅美丽艇姐的事,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船东就要登船了。
历立和巧萍乘湾流到了三亚。同行的还有简娜和尤霁。
简娜已经快要住在巧萍家了。郎道和周董有个小约,因此晚一步出发。
尤霁工作室完成的游艇设计已经交给制造商乐顺了,历立邀请她在万乡号上参观。
自然,吴心怡也在,拖着超大号的行李箱。有人帮她手,但她还是情愿自己拿。要是掉了或撒了,那可是重大事故了,她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安心。
陈景还在持续给他们邮寄衣服。穿过了的几套衣服都留在了深圳的衣橱里,带来的都是新的衣服。
这下看来,连洗衣服都免了,每套衣服或鞋子只穿一次,就算下次心血来潮再翻出来穿,也是全新的。
万乡号停泊在三亚的这个码头是一家私人游艇俱乐部的码头,停泊费很贵,是按游艇长度和天数计算的。每天每尺二十元。万乡号有四百八十尺,光停一天就九千多块。这里的码头还需要会员才能停靠,因此还要缴纳百万元的会员年费。
万乡号若一年都停在这里,要四百五十多万泊费。但私人游艇码头有个好处,就是私密性强。在这里登船,被狗仔队拍到的概率相对较小。
只是相对小,也不是完全没有被拍到的可能。因此游艇还配备了防偷拍功能,一旦在岸上侦察到了图像传感器,会立刻发射出一束强光干扰对焦和成像。
只是游艇那么大,行程自然几乎是透明的,只要靠岸就会被人看见。于是乎,低调的富豪们若是想自己的行程不被任何人发现或曝光,那就得在远离海岸线的地方,乘直升机登船。
在海上,除非是会飞,不可能被人拍到。
除了防偷拍功能,万乡号上也有针对无人机的防御系统——只要检测到无人机的信号或是什么其他存在,就会主动攻击,黑掉无人机。这是民用版的反无人机系统,十年前就已经安装在了游艇里。
万乡号本是俄国寡头的游艇,全船都是防弹玻璃,船东舱配有装甲,还配了全时段雷达系统,导弹侦测防御系统,可以说是非常安全了。
另外万乡号内置潜艇坞,有逃生观光两用的潜艇,万一被海盗占领,也有万全的逃生手段。
直升机轰鸣,从三亚的机场接到了历立一行人。头次登上自己的游艇,历立也蛮激动的的。巧萍也激动得像个一百多斤的孩子。直升机刚停稳,舱门还没打开,就有服务员上前打开行李舱取到行李。
舱门拉开了,桨叶还没完全停下,加上咸湿的海风,巧萍得时刻压着自己的遮阳大檐帽。历立戴上了墨镜。
“海上的阳光真好啊!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么低纬的地方。四周都是海啊!”历立跟巧萍喊着。
“哇,真的不一样,好大的游艇!”简娜喊道。
“欢迎船东和客人们登船。”船长和大管事早就列好了等着他们,艇姐们也在甲板上下沿着栏杆站一圈,齐声喊着:“欢迎船东和客人登船。”
“谢谢谢谢。”历立巧萍还有刚下飞机的简娜吴心怡尤霁,都有些受宠若惊。阵仗太大了,十几个人齐喊。有些老大出狱小弟们接风洗尘的感觉了。不过这游艇上,一定是小妹居多。
船长和大管事挨个自己我介绍。在看过自己的客舱后,船长亲自引他们参观整艘万乡号。
岑兆兴听老轨说今天是船东登船的日子,让他们放机灵点。岑兆兴虽说跟吕敏敏玩闹时表现得像是不关心船东是谁,但实际上还是挺激动的。
老轨刚刚通知了他们,船长要带船东来机舱参观了。岑兆兴正好值班,他太高兴了。在自己的值班室守了半天,没见船东下来。只看着隔音玻璃外的发动机轰鸣发呆。
“怎么回事,是参观行程取消了吗?”岑兆兴问和自己一起值守的二轨和三轨。
“谁知道呢。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别多嘴。”二轨说。
岑兆兴不以为然。虽然二轨听起来像是二把手,但是他们eto只听老轨的,二轨管不到他们。二轨本身是值夜班的,半夜鬼抬头才上班。现在他非要凑热闹,还嫌他多事了。
他借口水土不服拉肚子,跑出去了,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在这里还不是很熟,左拐右拐,愣是没看见一个人。等他再回去时,二轨说船东刚刚来过,已经参观完了。
“他奶奶的。”岑兆兴觉得自己今天点背,怎么就错过了呢。这时候老轨陪完了船东,回到了值班室。
“听二轨说你水土不服,拉肚子?”老轨问岑兆兴。
“师傅,我没事,刚刚好了。”
“你小子,是想偷偷溜去看船东吧。叫你好好值守,你还不听。你小子记住,在船上,就要听命令,甲板上不是你能想的事,船东就是天,客人就是上帝,丝毫不能僭越!”老轨很生气,批评了他一顿。
“师傅教训的是。我错了。”岑兆兴认错了。
“你们班撤下去,换b班值守,你们两个值夜班。”老轨这算是对岑兆兴的惩罚,就走了。
岑兆兴一肚子窝囊气,不得不回去。路过一处起居室,遇见吕敏敏和一群姑娘们在闲聊。
“岑兆兴,你不是说今天值守吗?怎么有功夫来这里了。——唉,怎么样,见到船东了吗?听说船东在参观呢,去了机舱了吧?”吕敏敏先发问。
“去了,我跟你们说啊,船东就是一个糟老头子,你们别想了。”岑兆兴瞎编到。
“到底是谁啊,王间林?许立国?”众女士把他团团围住,就要听八卦。
她们都是保洁组和洗衣房的,没有机会上甲板。自然,船东刚上船,这时候没她们的事,都闲在这里搞八卦。
“我不认识啊,面生的老头。”岑兆兴这下被问住了,赶紧撇清。
众女士已经打开手机给他翻照片了,“这个?不是吗,那时这个?还不是,上一个?到底是哪个?”
岑兆兴开始装糊涂了,后来干脆学习强东,说自己脸盲,认不出来。
但是这没有让这群女士的八卦心熄灭,反而越讨论越激烈了。岑兆兴也掺和着聊了起来,很快就和这群女士混熟了。大个子的小帅哥,岑兆兴也确实很受女士们喜爱。
夜里,到了他和同事值守的时候了。同事在值班室里打瞌睡。岑兆兴受不了,发电机的噪音,即便在隔音室里,还戴着耳塞,这噪音让人昏昏欲睡。
这里本来就没必要值守。这艘游艇被包养得很好,像新的一样。万一有故障也会有报警,岑兆兴看着值班室里趴着的几个人,就溜出去了。
他知道锚机舱里应该没有人。四点钟,这个点,甲板部的几个二水刚刚用淡水冲洗完柚木甲板,回去休息了。大副刚刚上到驾驶室值班。
锚机舱在船头,这里夜里是没人的。值夜的大副也只会在驾驶舱。锚机舱两侧有可以打开的折叠式方便观锚的小露台。岑兆兴蹲在露台上,点起一支烟。
夜里的游艇还开着不少灯,贴近水面的一周的灯都亮着,照亮了船周的海面。海面很平静,万乡号就是黑暗之海中的明亮之岛屿。
第二天,岑兆兴在中午才醒来,去餐厅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这时候吕敏敏她们已经在餐厅里讨论起来了。
“唉,岑兆兴,你说的糟老头到底是谁啊?人家服务组的人都说,一个年轻男士和四位女士,其中一个还是简娜。你的消息是哪里来的?”吕敏敏说。
“可能机舱光线不好,我看岔了。我不是说了嘛,我脸盲。”岑兆兴在想简娜是谁。
“切,怕是你没见到船东他们吧。刚才你听见了吗,直升机已经出去了,今天怕是还会有贵客要来。都说是接郎道的。”吕敏敏又开始八卦。
“你昨天晚上没去客舱打扫吗?有没有见到客人或是船东?还有简娜是谁?”岑兆兴说。
“简娜啊!简娜爱丽丝,郎道的小娇妻,去年才在凡尔赛宫成婚的,你不知道?”吕敏敏说。
岑兆兴愣了一下,好像想起来什么。吕敏敏拿出手机,已经搜出照片来了。船上是有wifi的,就是甲板下信号不太好。看来这照片已经是她早就保存下来的。
“是她?那船东是郎道了?”岑兆兴终于想起来了,那天在和牛餐厅一起吃饭的,不就是简娜吗?
那巧萍怎么会认识简娜的,历立又是谁?他戴假表穿假衣服,难道是郎道的穷亲戚?有可能。
“保不齐就是了。唉,郎道是年轻,可是已经结婚啦,人家简娜那么好看,唉,我没有机会了。”吕敏敏说。
“不要吧,你也犯花痴了?”岑兆兴说。
“谁还没有个豪门梦呢。就是服务组的那些人太看不起人了。就是有些人硬说船东不可能是郎道,因为郎道根本买不起这万乡号。我说她们就是嫉妒简娜。人家国际演奏家,人缘多好,说不定是人家富商送的游艇呢。你说是不是,咱们万乡号以前不是叫什么月食号,是俄国大佬家的船呢。现在人家新船到了,旧船送朋友,也合情合理嘛。”吕敏敏说。
她也查了查,郎道身价三千万美元,这艘船估计得十几亿美元,郎道确实买不起这艘游艇。
“你这么一说,更不可能了。送给他是有可能的,但养船郎道也不一定能养得起啊,加一次油两千万,郎道一年弹琴才能赚几个钱,这不得养穷了。”岑兆兴说。
“也是啊。那到底是谁啊?那个神秘年轻男士,倒是没人见过也没人听过,我觉得反而可能是船东,某家族的神秘富二代,你说呢?”吕敏敏猜到。
“有可能。快吃吧,我困了,回去补觉。今晚又得是我值班了。”岑兆兴对猜测没了兴趣。他好奇历立究竟是什么来头,心里很堵。
“谁不是呢。人家白天在娱乐,我们要去刷客舱厕所。人家晚上回舱睡觉,我们要去给公共区域刷厕所。唉。我就是个刷厕所的。”吕敏敏感叹。
岑兆兴没说什么,吃完就回舱了。
夜里,照例溜出来抽烟。他看着粗壮的锚链在黑暗中消失,吐了一口眼圈。
第二天,在餐厅里,吕敏敏异常激动。
“是周董!周董和她的妻子昆仑一起来了!哇哇哇,果然,还是周董霸气,搞了这么大一条船,还发给我这么多工资,呜呜呜,我真的哭死。”吕敏敏看来是歌迷。
“昨天的直升机接了周董来?”岑兆兴没想到啊。
“是啊,自然是了。哎呦,要不是签了那什么破保密协议,我现在已经给七大姑八大姨说我在周董的船上干活了!”吕敏敏说。
“我也是周董歌迷啊。你有没有机会,给我要个签名?”岑兆兴说。
“我也想啊。我就是个刷马桶的,怎么要?刷马桶时悄悄在马桶里写上‘周董,我是你粉丝吕敏敏,我想要你签名’。”
“哈哈哈哈哈可行,让他签在卫生纸上,多签几张,然后你去倒垃圾时偷偷捡回来。”岑兆兴被她逗笑了。
“你恶不恶心!”
“唉,你上铺不是个service的人吗,托她要啊。”
“她没拿到签名。她太恶心了,是事务长不让她们和客人交谈的,否则会被开除,她没要到签名,连合影都没有,还骂人家周董是蹭船的。又不是周董不让她在舱内拍照的!”吕敏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