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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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星的活动从来没有如此剧烈过。
在未知的深处就像是有一条奔腾的河流汹涌趟过虚空,褶皱、裂痕、断崖各种虚空奇景浮现。
只是这些奇景也许在虚空中展现还是难得的美景,但是当经过恒星、行星的时候,浑圆的星体扭曲、变形、断裂,有的恒星断成两半把沿途行星包裹在中央,在外的行星如泥沙般粉碎,就像是孩童海边沙硕堆积的玩具,或者破碎成一块块陨石,在行进中被挤压进另一颗行星,使得幸存的行星体积暴增。
星体上的生命本应感受到的恐惧却因为未知的能量而失去,在星体破碎前,每个人在幼儿到弥留的感受在瞬间完成,也许遗憾的只是心灵未曾经受岁月的洗礼,面容老幼转换间全部又都变成了一丝丝粉末,不曾感到一点痛苦,也许这是最后的幸运。
就像人类的幸运,每个星体似乎也有着自己的运势,那些幸运的边缘的星体被破碎的星体融入,河流拂过,如泥沙入水,波澜不惊,但是也被断裂的虚空吞没进去,前途未知。
………………
蓝陆,人们看着夜空中瞬息而至来不及阻拦的密密麻麻的陨石都是惶恐不已,一身睡袍的赵元中站在卧室的窗边看着夜空中密不透风的光雨也是震恐不已,只是还没来的及找地方躲避,就看到这些光雨就像在水面上跳跃,忽然间被波纹覆盖消失不见,看着这更加震撼的场景,赵元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左臂上以前留下的小伤疤已然消失不见。
不过现在赵元中已经顾不得这梦幻的场景,下楼去找父亲等人才是头等大事,只是还未走几步,没有任何症状的便瘫软在了地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当赵元中从昏迷中醒来,意识恍恍惚惚间茫然四顾,眯着眼从窗口剧烈的阳光中移开,才想起自己是要去楼下找自己父亲的,虽然隐约记得是夜晚,也疑惑自己怎么躺在了地上,只是此时顾不得那么多,还是飞速爬起向着楼下跑去。
赵元中住的是自家在老家建的别墅,因为自己要经常锻炼,所以自己住在了最顶层的四楼,休息的时候还能在阳台处望远舒缓心情,而自己的父母都是住在了一楼,二三楼是给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还有客人们留出的房间,现在是正逢春节,二楼也是空空荡荡的,因此赵元中是直接朝着一楼去的。
当满怀焦急的赵元中快下到一楼的时候,却正看到一米八高身体修长与赵元中有五分相似的父亲赵风庭正矫健地抓着扶手借力一步三阶的往上赶,只是看到正在下楼的赵元中才舒了口气般的说了声“没事就好”,便一步一台阶的回到楼下,赵元中这会也是缓了一口气,扒着扶手看了一眼在楼下张望的母亲,赵元中也是大大的吐了一口气便跟着父亲走下楼梯。
看着下来的赵元中,母亲张业真急步走了过来,只是向来温婉的母亲焦急下都是满言的温和:“元中你没什么事吧?”
赵元中看着着急的母亲,心中也是温馨,笑着回道:“您看我这下楼的劲头,哪有什么事,放心吧,你们没事就好。”
自家的儿子,自己了解,热爱搏击锻炼,身体也好,而且稳重,从来没有什么虚言,便放下心来,连连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也不知道这老天爷怎么回事,晚上的时候可吓死我和你爸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想出来,不知不觉就晕倒了,我和你爸也经常体检,除了腿脚风湿之类的,也没什么病症啊!”
听到同样的遭遇,赵元中也解释不了,不过自己也昏倒了,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的原因,不过现下还是忙安慰道:“可能是地磁絮乱之类的吧,没什么事,您现在有没有感到不舒服之类的?回头我们去检查检查。”
“这倒没有,浑身还比之前轻快了不少。”听着母亲的话,赵元中也安心不少,随即转头看向父亲。
看着赵元中的目光,稳重严肃的父亲也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只是摇摇头说道:“你妈都没事,我这边更没什么事!”
说到这,一家人才都轻松下来,不过转头父亲便招呼着赵元中说道:“进屋换身衣服,咱俩出去看看你大伯他们去”。
“好”。
赵元中虽然经常住在四楼,但是一楼也有一些不常穿的衣服,这会也没心思回楼上换衣服,随便套了一套大衣,便跟着父亲向外走去。
这赵家村是自己赵家的老家,算是一个山村,离镇上有近十里路,也是正逢春节,赵元中一家和大伯等人回老家过春节,年年如此。
出得家门,豁然一清,现在算是早上,只是手表上时间还停留在一两点的位置,肯定是不准了,大约上午八九点的时间,本是冬季的寒冷气候却是如春天略暖,赵元中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眯眼窥伺中,刚从东边升起一段的朝阳也没见的比昨天更烈,只是隐约间在朝阳后方的无限远处展现一轮光圈若隐若现,似是佛光普照,只是阳光的刺眼,赵元中也没能看清楚。
自家与大伯家也就隔着百十米,沿途走来,本来铺设的崭新的柏油路已经坑坑洼洼,蛛网交错,但是却看不到其他丝毫的杂物,路边的绿化树一夜间暴增了一倍,回头望去,与室内本来的堂皇鲜丽相比,自家的房子外面却是锈迹斑斑,如同百衲衣一般。
赵风庭和赵元中两父子都不是多话之人,即使在家谈话也是正事居多,二十五年来都是如此,也许话多的时候,赵元中还小也不了解,感情不淡,性格使然。
路上的变化很多,两人的想法都是多谈无益,等和大伯他们碰面,再谈不急。
百十米的路,一会便到了,此时大伯家门口却是围上了不少人,赵元中随着父亲在一声声叔伯中走到了大伯跟前。
看着一米七左右,方脸威严的大伯,赵元中恭敬地喊了一声“大伯”,大伯含笑点头:“元中来了,没事就好,你妈没事吧?”
赵元中回道:“没事,一点小伤也没有。”
“那就好”,说完便和赵元中父亲等人交谈了起来,赵元中也自觉地走到大伯身后一个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五尺半”画家旁边,叫了声“大哥”,这是自己家大伯家的大哥赵元始,蓄须却不杂乱,长发及背,又被简单束起,一副忧郁文化人的做派,只是“嗯”了一声便专心听起前面长辈的交谈,赵元中也见怪不怪了,矢志画家而对家族企业没有丝毫兴趣的赵元始和赵元中如出一辙,只是兴趣不同而已。
随着来的人越来越多,三叔、四叔,同族叔伯,陆陆续续赶来,从门外到家里,谈话一直持续到了正午。
太阳逐渐移到天中,逐渐闷热的天气让穿着棉大衣出来的赵元中解开了扣子,只是披在了身上,长辈们的谈话已经听不见了,天气渐热,这些叔伯都慢慢移到了屋中,没有刻意探听意愿的赵元中和大哥还有几个弟弟、妹妹就在屋檐下无聊的蹲着。
开始的时候还交流不断,只是捞不着茶水的小辈们在口干舌燥中也都慢慢没有了说话的欲望,只能煎熬的等待。
不过在赵元中想来,早饭都没吃的长辈们,到了中午的饭点也该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不知是谈完了还是暂时修整,屋内的其他叔伯陆陆续续和大伯别过,往外走去,只剩下大伯兄弟四人,不过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等其他人都走了,宅院中的父亲便叫上赵元中往外走去,赵元中忙和大伯还有两位叔叔别过就跟着父亲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中,桌上已经准备了饭菜,没顾得上吃饭,赵元中先是狠狠的灌了一口水,随口问父亲:“你知道什么情况么,上面他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