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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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沈立涛和许薇成了搭档，在学校一起学英语，在公司一起共事，就这形势发展下去，他俩指定会走到一起。萧南燕很是惶恐不安，她决定无论如何要扳回一局。国庆前夕她打电话约沈立涛一起去龙凤茶楼喝茶，沈立涛推迟说明天再说。她生气了，质问他究竟还把不把她当朋友，喝个茶也要推三阻四，沈立涛只好改口说马上到。
龙凤茶楼喝茶的人寥寥无几，也许是国庆节到了，茶客都蠢蠢欲动，要去郊外赏秋或者去旅游。面对面坐下，刚寒暄几句，两人就切入正题，萧南燕一双含情目尤为动人，她说：
“你知道我这阵子都在想什么吗？我觉得我不能坐以待毙，立涛，有一种美叫苍凉，有一种存在叫永恒，我觉得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了。”
沈立涛的心脏被重重击中，怦怦直跳，看着她异常明媚动人的脸庞，他几乎要缴械投降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即笑道：
“有一种错误叫美丽，有一种现实叫存在。存在先于本质，美丽的错误不可重复，我是现实主义者，你是浪漫主义者，她是完美主义者，我觉得我跟她才是——”
“不！你错了，现实主义者与浪漫主义者才是绝配，请原谅，我说的这么肉麻，但我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了。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与其在沉默中灭亡，还不如在冲动中崩溃、爆发。你说的对，美丽的错误不可重复，但我们还没开始呢，你为何要提前撤退？你怕什么？难道你怕美丽的错误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no， that's impossible，I will never hurt you。”
沈立涛发现她的眼里已有晶莹的泪光，他知道她说的是事实。他不忍再拒绝，但他是现实主义者，尽管才刚满20岁，与其在冲动中崩溃爆发，还不如在冷漠中麻木退缩。
“yes I believe you but I_“
“不！不要用英语，这简直像隔靴瘙痒的外交谈判.“
“燕子，我无意伤害你，也无法反驳你，我只是一个弱冠青年，甚至懵懂少年，人生的诱惑与骗局对我来说有巨大的冲击力。但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无论这个错误有多么美丽，你都不要触碰，美丽的错误通常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们······”
“不！我不相信！你是我的！你还记得在太阳广场······”
“当然，那是我俩的初吻，我一辈子都记得，这也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别说了，让我们保持现在的关系，尽管这种关系有些微妙。我甚至怀疑自己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但理性才是情感的伴侣与守护者。我们为什么要跟命运之神赌一把呢？不行，即使是宙斯也赌不过。”
“你何以如此悲观呢？”
“我是现实主义者，虽然我也有梦想，但即便为梦想，我也不会孤注一掷，赌徒心理只适合政客，黑帮老大，野心勃勃的搅局者。”
“虽然我是浪漫主义者，但也不是野心家，我从未把人生当做赌场，但是抓住机会就会大为不同，如果你拒绝作出选择，你永远不会进步。”
“但是，如果我知道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一个虚假的机会，我为什么还要作出选择呢？”
“是的！问题是我无法说服你，这是一个好的选择。那么告诉我，基于你最深的情感，谁才是正确的选择？”
“问题不是这个，你知道——”
“So是许薇还是吴灿，或者是别的某某女神？”
“不是许薇，是不是吴灿，我现在还不知道。在一切线索都清晰的呈现在自我面前之前，我不会妄下结论。”
沈立涛不敢直言，他不想玩暧昧，但也不敢彻底粉碎她的幻想，更何况还有任冬冬，神仙姐姐也不准备与他恋爱。
“oK，我只要你承诺，不要与许薇踏上爱情之舟，可以吗？”
“为什么？你这是何苦？”
“她是半路上杀出来的黑旋风李逵，如果她后来居上，抢夺胜利果实，我不能原谅自己，我迈不过去这道坎，你懂的。”
“I promise但是，只是在这两年，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也就是说你开始喜欢上她了，没关系，我可以等。”
萧南燕好不容易心安，得到了一个随时都可能作废的承诺。但是她刚回到宁都科大，朱一飞就心急火燎的找到她，问她去哪了，打电话也不接。
“这关你什么事？我在哪要向你报告吗？你算哪根葱？”
萧南燕的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她知道，正因为有他在，沈立涛才会有所顾忌，畏缩不前，甚至抛开她，选择许薇做行政助理。
“干嘛发这么大火，我哪儿得罪你了？姑奶奶！”一飞咕哝道。
“你我只是同学，请你不要纠缠我，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别以为当了董事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无法无天。”
“什么？我什么时候有了女朋友？”
“装什么装，你成天跟谁在一起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是白痴？”
“你是说岳秋晨吗？没错，我是跟她走得很近，但她只是我的助理兼秘书，工作需要嘛，那沈立涛也请了助理，你总不能说许薇是他女朋友吧。”
“瞎扯！沈立涛行的正走的直，你能跟他比吗？一是一，二是二，你不要老是扯上沈立涛！”
“对呀，我不想扯上他，既然你说我有女朋友，让我百口难辩，那我就豁出去了。你听着，燕子，我爱你，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个可以和我相伴一生的女神。答应我，我们恋爱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开掉岳秋晨，聘你为助理，你看如何？”
“放屁！”萧南燕惊呆了，这是他第2次向她表白，话语简朴庄重，好像他一直就在追她，没有岳秋晨的存在，“我早就跟你说清楚了，你跟我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恋什么爱！我，再说一遍，我爱的是沈立涛，那个真正的男神，而不是你这个冒牌王老五。”
“哟，那我就更不能坐视不管了。沈立涛是男神没错，可他心里已经有人了，不是吴灿就是许薇，董千寻，甚至包括刘一凡、唐娜，但永远不可能是你。你就醒醒吧，我的校花！”
萧南燕气愤之极，冷笑道：
“真是黔驴技穷！又用上这一招，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朱一飞？”
“当然！你说赌什么？”一飞拍了拍胸脯，他似乎看到了曙光。跟女神赌一把，胜算在握。
“你请沈立涛过来，咱们当面锣对锣、鼓对鼓说清楚，问他到底爱的是谁。如果他爱的是吴灿或者许薇，董千寻，就算你赢我输，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我。如果不是，就算我赢你输，你以后离我远一点，不要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不停，围着我转，你敢吗？”
“有什么不敢的，我现在就打电话。”
朱一飞当即打电话给立涛，说有麻烦事，必须要他来解决，电话里说不清楚。沈立涛起初说走不开，但他义正辞严的说此事关系重大，非他不可。沈立涛只好同意。过了将近20分钟，沈立涛才赶到宁都科大。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朱一飞劈头就问：
“你没马上过来，为什么等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你又来了！兄弟兄弟！我什么时候不把你当兄弟了？我刚刚在班上处理点事，完了就马上赶过来，怎么，你嫌我不守信用吗？德行！”
此时沈立涛察言观色，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故意给他脸色看。
“行！算我没说，来了就好，咱还是好兄弟。请你来确实不是闹着玩的，是这样的，有一个重要的事未解决，她说——”
“说你个头，还解套，你被套牢了关我什么事，有本事别贪婪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德行！”
“怎么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真是神了，兄弟，怪不得大家都服你！”
“别给我拍马屁！说，解什么套？”
“哎呀，燕子的意思是要你坦白，你告诉我们，你现在到底爱的是谁？是燕子还是吴灿，许薇，董千寻？”
“坦白你个头，我今天上午跟她在一起喝茶，什么话都说清楚了，没你的事。”
“什么？”朱一追飞急了，他扳着他的肩膀使劲的摇，“你再说一遍，你爱的是谁？”
“稍安勿躁，瞧你，简直像个初中生！”
朱一飞这才松手说：
“告诉我告诉她，谁才是你的女朋友？”
“没有的事！我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你别给我下套。”
“这就对了嘛！”朱一飞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你告诉我们，你到底爱的是谁？”
朱一飞使劲的对他眨眼睛，但他全当没看见：
“八字还没有一撇！我正在云里雾里六神无主时，丘比特之箭还没射中我。”
“什么！”朱一飞叫道。他很失望，兄弟没给他撑腰。
“你别打马虎眼，沈立涛！勇敢些，你可是宁都第一少侠哦。”
萧南燕松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已经让她很满意了，但她还是要鼓励他再勇敢些。即便是女神，也会异想天开，妄想奇迹为自己诞生。
“就是！别打马虎眼！”朱一飞又开始嘀咕了，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哎呀，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你比如吧，当你告别懵懂少年，情窦初开时，如果天气特别好，围绕你旋转的不止一个女生或女神，而且个个都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你选谁呢？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按兵不动，等待丘比特之箭。”
萧南燕都笑弯了腰，几乎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指着他说：
“沈公子沈少侠，原来你是这种货色啊，武林四美都爱上你了，你可真行，妈的！下辈子我也投胎做男人！”
朱一飞气不打一处来，发狠道：
“还说我贪婪，我只不过不知道2选1，你可是Abcd古代四大美人，你都选。妈的！天理何在！”
“放屁，正因为我纳闷，犹豫，彷徨，我才按兵不动。你倒好，两个都要，还说我贪婪，猪八戒倒打一耙！”
“沈立涛你醒醒吧，都大三了你还不行动，要等到毕业吗？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那我就给你个正经点的答案，我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但还不知道终极目标是谁。”
“行了吧，那萧南燕是不是你的目标呢，你告诉我！”
“这可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一切皆有可能，聚散皆有天注定。”
沈立涛没有理会他，冲萧南燕眨了眨眼，嘴角带着神秘的微笑。
“我操，一切皆有可能，情场无兄弟，我们公平竞争，这种可以了吧。你可以追燕子，那我也可以追吴灿。”
朱一飞大言不惭。
“对！公平竞争，你要是使什么肮脏手段，兄弟都没得做了，oK？”
“ok，let's go！喝一杯！”
“喝你个头！都什么时候了，拜拜。”
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确有情。总把南燕比西子，爱神之箭不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