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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张蔡之风曰释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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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阆中,官府。

会议结束,众人散去。

此时前堂只有诸葛瞻和陈寿二人。

诸葛瞻把案几上的几个钱拿起来,盯了片刻,走到陈寿身前,道:“等回到成都,我把这几个钱拿给陛下看,陛下看后或许就会明白百姓之苦了。我想十年不出兵,是很有希望的。”说后他将这些钱包裹起来放好。

陈寿拜道:“谢葛侯。”

诸葛瞻把他扶起,道:“说来也怪了,你这样优秀的人我之前怎么没有留意呢,还是你隐藏太深了?”

陈寿笑道:“在下不敢,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能认识葛侯已是幸运,怎敢隐藏。”

诸葛瞻也笑了,道:“可别这么说,就算现在是无名者,但我认为你是良才、大才,总有一天会成为历史大人物,名气比我还大呢。你以后长留我身边,就别走了。”

陈寿没有立即答应,而是从袖中拿出一个书信,道:“葛侯看这个。”

诸葛瞻拿到一看,原来是光禄大夫谯周写的介绍信,诸葛瞻看后大悦,道:“你呀,我说你隐藏太深你还不承认,这个早该拿出来了,我接受。”

陈寿道:“陈寿愿追随葛侯。”

诸葛瞻道:“好好好,这样就对了,你我也应该离开官府了。”说后诸葛瞻拉着陈寿,一起离开了。

诸葛瞻在巴西忙碌公务,姜维在成都也没闲着。

一天上午,姜维带着李密、赵广,视察成都的城防,此时三人站在城墙上。

走到一处,姜维停下脚步,对赵广道:“赵将军,你觉得成都这城墙修得如何?”

赵广观望城墙,回道:“大将军,成都城墙长二十里,高七丈,坚固可靠,堪称雄壮。就算被十万大军围攻,坚守三年也毫无问题。”

姜维道:“是吗?那令伯,你认为呢?”

李密想了想,道:“大将军,我认为城墙修得再牢固,也不如人心牢固。若人心散了,这不过就是大一点的棺具罢了。”

姜维道:“赵将军听到了吗,想要守卫一座城,最重要的是人心,其次才是坚固的城防。”

赵广道:“末将明白了。”

姜维指着远处,道:“二位看那边,宫门口的那两座高大的石犀牛像。”

李密道:“是啊,确实很高大威武,当时因为修建它,还惹得谯大夫很不高兴。”

赵广道:“那肯定,若有劳民伤财,影响君德之行为,被谯大夫看到了肯定有意见。而陛下很尊重他,自然是听得进去。”

姜维道:“陛下很尊重谯大夫,所以他的职位已经成为光禄大夫了。”

姜维看着李密,道:“董尚书令最近制定的关于蜀人治蜀的国策,你认为如何?”

李密道:“大将军想听真言吗?”

姜维道:“当然,你直说吧。”

李密道:“韩非子·扬权曰:‘事在四方,要在中央。’蜀地再小是四方,皇宫再偏是中央。尚书令的国策看起来是在重用蜀人,其实属于偏用、慎用,没有发挥出真实的作用。这就好比一个人,蜀人只发挥了指、脚的作用,而宫人才是心、脑。”

姜维道:“你的意思是让蜀人做县令、郡守这些职位有些低了,只有宰相、三公才是匹配。”

李密道:“不敢,只是国策进行蜀人治蜀,若要把更多权力让给蜀人,那么权力的核心当在成都、在宫中,而非地方。”

姜维想了片刻,道:“或许你说得有道理,但就像我这样的大将军也没有办法,为何?因为历史决定了他的主次,无法轻易去更改。但我认为无论是四方还是中央,职务小或大,都是在为这个国家做事,做积极的事,就不算是失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使命,也终究会有自己的归宿。只要能做到问心不愧,便是对得起自己,便是不辱此生。”

李密道:“道理是这样的。”

赵广道:“大将军,有人来了。”

众人看着那边,有人匆匆赶来。

那人走近,原来是成都令吕辰。

吕辰,荆州南阳人,吕乂之子(吕乂,字季阳,刘备平定益州后担任盐府校尉,诸葛亮北伐时期担任汉中太守,官至尚书令。吕乂长子吕辰,任成都令。次子吕雅,任谒者。)。

吕辰道:“大将军,你怎么不说一声自己就上来了。”

姜维乐道:“我来这里还需要向人通报一声吗?”

吕辰道:“那倒不是,至少让我这个成都令有个心理准备吧。”

姜维道:“你呀,我记得令尊生活俭朴,清明能干,你继承了令尊的优点,所以陛下任你为成都令,让你治理成都。”

吕辰道:“大将军过奖了,我的才能远不及家父,而报效国家是臣子应该做的。”

姜维看着城外,道:“回想当年丞相去世之后,很多士卒潜逃,还有一些人冒领这些潜逃士卒留下的军饷,而各地奸巧之事纷纷出现。你父亲花了好几年时间规范治理,情况总算好转,其中潜逃后自愿出来的人有一万多人。后来我亲自治军,加强了军籍人员的管理,国中再没出现类似的情况了。”

吕辰道:“大将军治军严谨,全军将士甘愿与将军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姜维:“我也只是在做自己的本职。”

姜维忽而向西望去,见一片白茫,叹道:“今日天气晴朗,前面能看到一座大雪山啊!”

吕辰道:“是啊,它是成都附近的最高峰,名曰西岭,西岭高约两千余丈,千年积雪如银,晶莹连绵可达数百里。”

姜维道:“真是矗立天际,雄伟壮观!”

于是众人皆往西而望。

此时东观。

有一人来到这里,那人叫孟光。

孟光,字孝裕,河南洛阳人,与后汉太尉孟郁是同族,于后汉献帝时期入蜀避难。他知识渊博、精通古史,深入研究三史,即《史记》、《汉书》、《东观汉记》,精通汉朝过去的典制。他喜欢战国齐人公羊高的《春秋公羊传》,指责春秋鲁人左丘明的《春秋左氏传》。刘备平定益州后,为议郎。刘禅继位后,任符节令,官至大司农。如今,他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国家退休养老人员。本来养老应该在家里,可他听说他的河南老乡、好友郤正是东观的秘书郎,于是他今天来这里找郤正聊天。

孟光走进东观,点名要找郤正。小吏不敢怠慢,便去传话。

此时正在忙碌的郤正一听是孟光来了,赶紧前去迎接。

见到孟光,郤正道:“孟先生,不知你今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孟光道:“哪里哪里,我知道你郤令先最近很忙,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郤正知道孟光喜欢询问太子的行为,便直接道:“现在太子身边有蒋显、李撰、张郁等人,每天都有学习,很有古之世子的风范。”

孟光道:“这样是不够的,我一直希望他能学习治国之谋略。”

郤正道:“那是,太子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而关于治国之谋略这些智慧,只能随着时代而学习,无法提前掌握。”

孟光听后稍有不满,道:“我这个人直来直去,没有什么好回避的。所以时常指责利弊,很多人因此责备我,所以我在职大司农时才会被免职。我知道你也不太喜欢我这样说话,但是我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你看现在天下未定,就需要有更多的人有治国之谋略。谋略时常是先天不足,但可以通过努力达到。作为储君,读书的目的不仅是扩展知识,不能仅像博士那样探究书之意义而谋求官爵,更应该从学习中掌握权谋之术,这对于储君来讲才是当务之急。”

郤正点了点头,道:“我赞同你的说法,但是有些事只能意会无法传教。而像君王的仁义道德、英雄谋略,还得靠其天赋。”

孟光道:“那倒也是,你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你为人谨慎,忠直本分,不会像我这样提前告老还家的。”他这一说,两人皆笑了。

这时走来一人,为王崇。

王崇道:“我说谁在这里大声笑喝,原来是孟老先生。”

孟光乐道:“你是王幼远。”

王崇道:“是的,广汉王崇,见过大司农。”

孟光道:“你广汉王家可谓望族,人才众多,你有好几个兄弟吧。”

王崇道:“我本家有四兄弟。大哥王化,字伯远,今为阆中令。二哥王振,字仲远,今为广都令。三哥王岱,字季远,今为广阳令。四兄弟三县令,就我这个老四最不争气,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东观郎。”

见他情绪低落,孟光安慰道:“年轻人不要丧失信心,你因为知识渊博才到东观任职,我认为你一点不比你三位兄长差。”

王崇道:“孟老先生莫要安慰我,我也不年轻了,今年都四十了。我只是喜欢古籍,文学创作,所以显得有些特别。”

孟光道:“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王崇道:“校定文字,修撰国史。”

孟光道:“祝你成功,年轻人,哈哈!”

这时又走来一人,道:“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来客人了。”

郤正赶紧介绍道:“孟先生,这位是尚书左选郎司马胜之。司马兄,这是大司农孟先生。”

两人礼拜后,司马胜之道:“早闻前辈大名,听说当年你与大将军费祎当庭争辩,费大将军争不过你,内心感到不悦,所以让你后来一直没机会升迁。”

孟光道:“你还知道这些事,都过去十几年了。我看你年纪不大,那时候应该还在上学吧。”

司马胜之道:“是的,这些事都是郤令先告诉我的。”

孟光看着郤正道:“好你个郤令先,到处拿我开心。”

郤正笑着解释道:“我只是随便说说,都十几年过去了,大家都做酒后笑谈而已。”

王崇道:“我听郤令先说,孟老先生是益州牧刘焉时期入蜀的,那很长寿了!”

孟光道:“是的,我快九十了。”

司马胜之道:“孟先生真是高寿啊!”

众人入座。

孟光道:“令先,我听说你淡泊名利,醉心于文学,所着文章颇有张衡、蔡邕之风范。今日汇聚于此,不如把你的文章拿出来给各位欣赏。”

王崇道:“这个主意好,孟先生难得来一次,一定不能有所保留啊。”

司马胜之道:“令先,你就拿出来吧,我也好久没欣赏过你的作品了。”

见孟光、王崇、司马胜之这么说,郤正自然是无法拒绝,道:“那好吧,既然是诸君所想,在下就献丑了。”郤正走到一处,拿来一卷,道:“这篇曰《释讥》,请过目。”

《释讥》,其辞曰:

或有讥余者曰:”...吾子以高朗之才,珪璋之质,兼览博窥,留心道术,无远不致,无幽不悉;挺身取命,干兹奥秘,踌躇紫闼,喉舌是执,九考不移,有入无出,究古今之真伪,计时务之得失。虽时献一策,偶进一言,释彼官责,慰此素飱,固未能输竭忠款,尽沥胸肝,排方入直,惠彼黎元,俾吾徒草鄙并有闻焉也。盍亦绥衡绥辔,回轨易涂,舆安驾肆,思马斯徂,审历揭以投济,要夷庚之赫怃,播秋兰以芳世,副吾徒之彼图,不亦盛与!”

通俗意思:“有人指责我,他说:‘...你以高明的才干,美玉一样的品行,再加上广见博闻,潜心专研道术,无远而不达,没有哪种久远史实你不熟悉;挺身舍命,掌管机密,自由出入宫廷,掌重臣之责,朝中为官历经九考而职位不移,有进无退,能探求古今事情的真伪,能考察时事政务的得失。虽说有时能献上一计策,偶尔进谏一句良言,不过是以此应付职位的职责,以此欣慰自己无愧国家俸禄,然而这样的行为并不能竭尽忠心,披肝沥胆,力排众议,敢于直言,惠顾百姓,使我这种粗野鄙陋的人也有出头之日。你应该停下马车放松绳索,掉头转轨,车驾轻松自如而任意而行,纵马向前,清楚河之深浅再渡,要走宽广平坦的路才能顺利前行,播下秋兰才能芳香人间,辅助我来扩展宏图,这样难道不是一种高尚吗?’”

余闻而叹曰:“呜呼,有若云乎邪!夫人心不同,实若其面,子虽光丽,既美且艳,管窥筐举,守厥所见,未可以言八纮之形埒,信万事之精练也。”

通俗意思:“我郤正听他这么指责我,回答道:‘唉,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心不同,就像面貌不同一样,你虽然容颜漂亮且艳丽,但你的见识就像竹管窥天和竹筐装泥,保守成见,我无法与你讨论天下大事,不能与你研究万事深义。’”

或人率尔,仰而扬衡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

通俗意思:“有人很直率,仰面舒展眉目对我道:‘这是什么话?这是什么话?’”

余应之曰:“虞帝以面从为戒,孔圣以悦己为尤。若子之言,良我所思,将为吾子论而释之。昔在鸿荒,朦昧肇初,三皇应箓,五帝承符,爰暨夏、商,前典攸书。姬衰道缺,霸者冀扶,嬴氏惨虐,吞嚼八区,于是从横云起,狙诈如星,奇衺蠭动,智故萌生;或饰真以仇伪,或挟邪以干荣,或诡道以要上,或鬻技以自矜;背正崇邪,弃直就佞,忠无定分,义无常经。故鞅法穷而慝作,斯义败而奸成,吕门大而宗灭,韩辩立而身刑。夫何故哉?利回其心,宠耀其目,赫赫龙章,铄铄车服。偷幸苟得,如反如仄,淫邪荒迷,恣睢自极,和鸾未调而身在辕侧,庭宁未践而栎折榱覆。天收其精,地缩其泽,人吊其躬,鬼芟其额。初升高冈,终陨幽壑,朝含荣润,夕为枯魄。是以贤人君子,深图远虑,畏彼咎戾,超然高举,宁曳属于涂中,秽浊世之休誉。彼岂轻主慢民,而忽于时务哉?盖《易》着行止之戒,《诗》有靖恭之叹,乃神之听之而道使之然也。”

通俗意思:“我回答他道:‘虞舜面对称赞自己的人很警惕,孔子面对取悦自己的人认为是过失。这二位说的话,就是我心中所想,也将为我来给你的问题作解释。以前世界混沌时,民智未开而天地初创,三皇顺天之箓图,五帝承天之符命,直到夏、商之际,仍然遵循前人典制。周姬衰亡而道德沦丧,诸侯称霸之人兴起而匡扶它,秦国凶暴,要吞并天下,于是连横者云起,诡诈之人如繁星,奸邪之人如群蜂涌动,使得巧弄如杂草萌生;有的人伪装掩护对敌人的仇恨,以不正当的手段谋取名利,玩弄阴谋以要挟主上,以卖弄本领来抬高自己;背弃正义而崇尚邪恶,抛弃正直而亲近谗佞,不知何为忠诚,也不坚持节义。所以商鞅的法规无用而邪恶乘机,李斯的法治失效而奸诈四起,吕不韦势力显赫招至灭族,韩非子建立理论却自身受刑。这都是什么缘故呢?是利益使人心动,是荣宠耀花眼目,盛大的龙形图案,光芒闪烁的车马服饰。侥幸苟得这些,就高兴得辗转反侧,淫邪慌乱,恣意妄为,然而车马的动铃未响便身死辕下,庭院未进入梁柱就折断。上天收取魂魄,大地夺其恩泽,人们哀悯他的身体,鬼神砍掉他的额头。刚上到高冈,终陨葬深谷,早晨还荣光焕发,傍晚即枯朽落魄。所以贤能的君子,深谋远虑,畏惧债孽,超脱尘世而隐居安贫,宁可像在泥路上拖着尾巴的动物一样,也要远离混乱时世留取好名声。如此的人难道是轻视君主忽视百姓,而不理会时务吗?以前《易经》上记载着对人们行为的警诫,《诗经》有对恭谨地奉守职位的赞叹,这都是神的指令,而且也是客观规律所决定的。’”

自我大汉,应天顺民,政治之隆,皓若阳春,俯宪坤典,仰式乾文。播皇泽以熙世,扬茂化之酢醇,君臣覆度,各守厥真,上垂询纳之弘,下有匡救之责,士无虚华之宠,民有一行之迹,粲乎亹亹,尚此忠益。然而道有隆窳,物有兴废,有声有寂,有光有翳。朱阳否于素秋,玄阴抑于孟春,羲和逝而望舒系,运气匿而耀灵陈。冲、质不永,桓、灵坠败,英雄云布,豪杰盖世,家挟殊议,人怀异计。故从横者欻披其胸。狙诈者暂吐其舌也。

通俗意思:“自从我大汉,顺应民意以来,政治昌隆,就像阳春的光明,俯看地理,仰望天际,传播汉皇恩泽于世间,推行德治使得民风醇正,君臣都履行制度,百官各守其职,皇帝有认真听取并采纳忠言,臣子有匡正救国的职责,士人没有虚华不实际的恩宠,民众都有统一的行为准则,上下都勤勉不倦,忠义备受尊崇。然而社会发展的规律是有兴衰的时候,事物有产生有衰亡,有声音就有寂寞,有光明就有阴暗。夏终入秋,冬去春来,太阳落而月亮升,一个朝代的气衰后就有另一个朝代的兴起。汉冲帝、汉桓帝、汉灵帝时国家衰败,英雄如云一样密布,众多豪杰覆盖世间,各家都有不同的主张,人人都各怀野心。所以擅长合纵连横的人马上就敞开胸怀。奸诈的人就会谈论他们的想法。”

今天纲已缀,德树西邻,丕显祖之宏规,縻好爵于士人,兴五教以训俗,丰九德济民,肃明祀以礿祭,几皇道以辅真。虽跱者未一,伪者未分,圣人垂戒,盖均无贫;故君臣协美于朝,黎庶欣戴于野,动若重规,静若叠矩。济济伟彦,元凯之伦也,有过必知,颜子之仁也。侃侃庶政,冉、季之治也,鹰扬鸷腾,伊、望之事也;总群俊之上略,含薛氏之三计,敷张、陈之秘策,故力征以勤世,援化英而不遑,岂暇修枯箨于榛秽哉!

通俗意思:“如今天道纲纪已经废弛,德政在西土建立,光大祖先宏伟的威仪,赐予官吏爵位,推行五教(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用来移风易俗,修养九德(忠、信、敬、刚、柔、和、固、贞、顺)来拯救百姓,有序地祭祀宗庙,尽心辅佐使政治实现王道。虽说割据的天下还没有统一,虚伪的人还没能分辨出来,但圣人早有训诫,只有平均合理才能使天下人不再贫困;所以在朝廷上君臣之间协调融洽,就会让黎民百姓欢欣拥戴,动则依据法度,静则循规蹈矩。美好卓越,这是八元、八凯那样的人,有过必改,这是颜回的德仁,政事有条不紊,如冉有、子路那样治理国家,像雄鹰飞翔一样,像猛鸷腾飞一样,就如伊尹、吕尚的故事;总集群贤的智谋,听取薛公的三计,运用张良、陈平的策略,努力征讨而为国事操劳,援引贤能人才都来不及,哪能休假去修整杂乱污秽的枯竹呢?”

等等内容。

众人观之叹之,无不称赞郤正之文。

姜维视察成都的城防,孟光等人在东观赏读郤正的文章,看来武与文,硬朗与华美,兼修在京城。那么今后又将发生哪些事,请看下一章:吴宫风云巴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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