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收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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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越当上大将军之后,张任打算辞官归隐,就在他准备搬家的时候,一个先生走进他的院子。
这个先生笑眯眯的围着张家走了一圈,他一会摸摸张家的门框,一会弹弹院子里的木箱,好像在挑选货物一样。
就在先生肆无忌惮的闲逛之时,张任出来了,他刚和妻子吵了一架,惹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忽见一个先生在院子里瞎转,不由怒火上升,他指着先生道“你是何人,如此无理”
先生看见张任动怒,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十分轻松的回了句“在下颍川石广元”
张任一听是颍川人,火气也小了不少。
东汉末年,颍川出了许多名士,天下人都知道颍川多才俊,尤其出现在京师的颍川人,大都是些才高八斗的大儒,故此张任才收敛了一下情绪,先向先生道了个歉。
石广元依然那么不急不躁,他笑嘻嘻的问道“大人这是要搬去何处”
张任道“回蜀中”
石广元道“大人之才天下少有,就此埋没,岂不可惜”
张任道“张某受益州牧刘焉重用,曾为益州别驾,此番回去,依然可在刘璋处混个官职”
石广元道“将军可知申不害”
张任诧异的点了点头。
石广元继续道“申不害乃经世之才,可比管仲乐毅,远胜商鞅吕不韦,皆因韩君暗弱,他就算是天纵奇才,也不得施展,将军莫非有心效仿申不害”
张任苦笑一声“大汉衰微,群雄并起,奸猾之人掌控朝局,纵有天大本事,又去何处施展”
石广元道“素闻将军有平定巴蜀之志,拯救黎民之心,不知是真是假”
张任长叹一口气,没有回答。
石广元道“若是实情,将军便无需离开”
张任道“何出此言”
石广元道“大将军见巴蜀纷乱,不忍见黎民受苦,故此打算整顿巴蜀,剿灭张鲁,平定五溪蛮夷”
张任看了看石广元,无奈的摇了摇头“张某虽有安民之心,却不为恶徒做事”
石广元道“大将军十五岁入上党,重振民生,十九岁入幽州,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远比阴险决绝的李儒强上万倍,如何变成恶徒,将军跟随李儒许久,怎不见将军视李儒如仇敌”
张任苦笑道“大将不侍二主”
石广元道“我等皆为大汉子民,为天子效力,从未背叛,何来二主之说”
张任道“先生休要逞口舌之利,韩越野心极大,远非李儒董卓可比,早晚必成反叛”
石广元道“伍子胥也曾反叛,皆因被逼无奈,韩越当下在为大汉效力,若能救黎民于水火,何必在意太多”
听到石广元的劝说,张任也低下了头,其实他早就心动了,至从石广元说出韩越要平定蜀中之时,他就动心了,这和他的愿望一般无二,其实他对大汉朝也没多大忠心,只是不愿意看到韩越太过强大。
石广元本就是个能言善辩的人,在他的煽动下,张任终于动心了,俩人在院子里聊了很久,张任最终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一大早,韩越便亲自登门看望张任,张任在战场上没少和韩越打交道,对韩越十分警惕。
此时的韩越再也没有了战场上那股煞气,他态度谦和,举止儒雅,一言一行都是那么彬彬有礼。
张任没想到韩越还有这么儒雅的一面,刚开始的时候,他很少说话,只是听韩越讲,没多大一会,张任便放下了戒备心,与韩越高谈阔论起来。
此时张任才发现,韩越竟然是这么有见识的人,他不但对军事十分了解,对武艺更是如数家珍,就连治理地方,也是口若悬河喋喋不休。
韩越也很惊叹张任的才华,单凭军事才能,张任便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就算是田豫也未必比得上他。
二人不知不觉聊到中午,此时张任才想起要准备饭菜,招待韩越,韩越见张家乱七八糟,索性要他去自己家中赴宴。
这是张任第一次和韩越吃饭,为了烘托气氛,韩越将庞统、司马懿、赵云、李严、周仓都叫了过来.这几个人都是能说会道之人,年龄又都比张任小,说起话来也没什么拘束。
酒宴之上,张任提及浐河之战,不由赞叹起韩越的用兵之道。
庞统好胜心很强,他第一个指出张任用兵的漏洞,他觉得张任用兵太过保守,如果他能大胆出击,估计韩越会吃不少苦头。
张任对庞统的话十分不以为然,他用兵多年,很少冒险,从来都是按部就班的行军,不给敌人一丝机会。
庞统用兵与张任不同,他喜欢出奇兵,专门针对敌人薄弱环节。
俩人在酒席之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论起来,谁也说服不了谁。
别看张任与庞统辩论,内心却十分吃惊,他没想到韩越麾下竟然有这么一个怪才,张任自诩行军打仗从不服人,今天遇到庞统,不由心生敬佩,别看庞统年纪轻轻,对行军打仗却十分在行,而且思维灵活,奇谋百出,有些算计就连张任也自叹不如。
司马懿见庞统生出争胜之心,担心他破坏韩越的计划,于是出言阻止,他对庞统说道“士元虽然奇谋百出,却争强好胜。难免为人所乘”
赵云也觉得庞统有些过分,于是将话题转移到武艺上。
张任对赵云的武艺十分佩服,甚至于到了膜拜的地步,他行军多年,从没见过像赵云这样完美的武将,别看俩人都用长枪,可是赵云的长枪却千变万化无法捉摸,远比张任的枪法精湛。
当张任问起赵云师门的时候,赵云毫不避讳的将师门说出,听到赵云是童渊的弟子,张任不由大惊,他拉住赵云的手,询问童渊的近况。
赵云将童渊已死的消息告诉张任,却将童渊与吴坤兄弟反目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听说童渊已死,张任的眼泪留了下来,他一面哭一面述说自己与童渊的关系。
原来张任也是童渊的弟子,当初童渊还很年轻,他周游天下,拜访名师,在蜀中见到张任的父亲,当时张家在蜀中是武术大家,张任也学会一身好本领。当他见到童渊之后,对童渊的武艺十分赞叹,于是便拜在童渊门下习武。为了教张任枪法,童渊留在蜀中三年,直到张任枪法大成,他这才离开。
从那以后,张任便和童渊断了联系,倒不是张任薄情寡义,实在是因为童渊居无定所,无法联系。
师兄弟相认之后,赵云与张任的关系又近了一步,俩人谈起童渊的过往,不禁伤心起来。
司马懿见二人有些扫兴,插嘴道“童老先生酷爱武学,想必门下弟子众多,如何只见你兄弟二人”
张任道“家师游历天下,虽广收门徒,却很少来往,我只知西凉军大将张济的侄儿张绣也是家师的弟子,无奈双方敌对,无法相认”
听张任提到西凉兵,司马懿立刻来了兴趣,他开始像张任询问李傕和张济的事情。
张任进长安以来,没少和李傕厮杀,对李傕的部署十分清楚,如今他已经投靠了韩越,自然要将一切说清。
接下来,张任开始讲述长安一代的布防,这些布防大都出自张任之手,他为了对抗李傕的骚扰,在各处设下关隘,将李傕限制在冯翊北部无法南侵。
讲完李傕,张任又提到了孟达,他对孟达这个人十分器重,别看孟达年轻,做事却十分老练,是个干大事的人,正因为张任对孟达的赏识,李儒才那么重用他。
众人在席间聊了很多东西,经过短暂的相处,张任对韩越的印象变好了很多,原本他一直以为韩越只是一方诸侯,而且是那种残暴不仁的军阀,经过接触,他这才发现韩越竟然是个少年老成之人,别看他年纪轻轻,一言一行却十分沉稳,不带一丝戾气。
用罢了酒席,李严想要向张任请教武艺,这李严是个武痴,至从他跟随韩越以来,韩越手下的每个大将都和他交过手,就连残废的吕布他都没放过,虽然吕布不能行动,但是他可以用嘴说,俩人谈论武艺直到深夜,从那以后,李严便与吕布师徒相称,
李严一直对张任的枪法很好奇,他发现张任的枪法与所有人都不一样,和他交手就如同撞到铜墙铁壁一般,抓不到任何破绽。
张任也对李严的武艺很钦佩,于是二人在韩越家中比了一场枪法。
俩人厮杀了一个时辰,始终没分出胜负,李严的枪法刁钻伶俐,却始终攻不破张任的防御。
张任的枪法老辣沉稳,却防守由于进取不足。
众人分手之后,韩越将司马懿与庞统留了下来,三人退到密室当中,各自落座。
韩越开口道“方才张任言说李傕手下骑兵众多,不易对付,若无骑兵相助,极难攻破,眼下幽州铁骑还在上谷,不如叫来,助我破敌”
司马懿道“主公不必如此,李傕虽勇,怎奈实力不足,兵无铠甲,马无粮草,纵然有千军万马,也是徒劳,眼下李傕的几万骑兵被困修令境内,受群山阻隔无的放矢,主公只需派出一能言善辩之人前去游说,定能说他来降”
庞统道“李傕狂妄,若是劝他归降,难服其心,当震慑其心,方可劝降”
韩越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拿起地图,仔细看了起来。
三人商议了许久,直到二更十分,这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