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斑蝶往事,梁渠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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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林涵妍嘴中只有些许喃喃，她明白现在说什么也是徒劳。
“涵妍，该做什么，就不需要我多言了吧！我想你也知道林久那个家伙的脾气！”程浩心里未曾掀起半分波澜，熟悉世道的他自然不会为儿女情长所动容。
“要不，我来？”夺策知晓斑与林涵妍的往事，自是知道眼前的战斗会难为他，当即叹道。
“不用，该了结的，我不会再躲了！”斑下定了决心，他躲过太多次，不想面对或者是不敢面对，但现在，他不得不面对一切。
看着这一幕，元荒心里多少有些伤感，他不了解斑的往事，但他能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探出一些蛛丝马迹来。面对爱情，元荒有些彷徨，不知自己的爱情又在哪里了，会是坦途还是坎坷？
“涵妍，上吧！记住，你是在为你的爷爷战斗！”程浩看着林涵妍孤单的背影，淡淡的说道。
“我真的……下的去手吗？”林涵妍不止一次自己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一个是至亲，一个是爱情，两难束缚着她艰难的走到今天。她也曾幻想过自己是强者，自己过去没有与爷爷流浪，或许人生她可以自己选择。
而今天正是一次自己改变自己两难境地的机会。林涵妍心里有着一束细微的火苗，那是她的希望。她深吸着一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手中一柄长枪出现在其手中。
见到这一幕，程浩缓缓点了点头，如果她真的动手了，才可知涵妍这家伙成长了。因为从来只有小孩子才把爱情大过亲情。
而下方的军士皆窃窃私语的谈论着林涵妍这个人。
“以前在林久大人的队伍里，她可没这么狼狈过！”
“是啊！不过好像是因为她做了什么，才被林久大人安排过来的！”
“我可没怎么见过她？她好像基本没去过什么训军场，要不然我们怎么以前没见过？”
“欸！我给你说，这是我听林久大人的府上丫鬟说的，这林涵妍基本上除了应酬，基本上都跟着林久大人，基本上形影不离了！你平日里林久大人都不会见到几次，更别说林涵妍了！”
?……??……??……
等待了片刻，斑也未见林涵妍动手，也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既然你要打，就来，别磨蹭！”
“斑啊！你还记得其实我以前的名字吗？是你给我取的，叫做籽蝶衣吗？”这句话一出，程浩当即大怒，飞下岩石，狠狠地给了林涵妍一巴掌，将她打倒在地，恶毒的说道：“我看你还不知道悔改，死女人！”
“程浩!你是在找死！”程浩话音刚落，斑直接怒喝道，即便自己与籽叠衣有什么纠葛，但是心累扔人存有对回到过去的向往，这一骂，到是将斑的恨意完全激发了出来。
“哼！林涵妍，我看你是不要你爷爷了！”程浩并未理会斑，只是怒目而视，看着林涵妍。
“爷爷！是啊！爷爷！若不是你们，爷爷也不会自杀!”林涵妍看着面前真个丑陋的嘴脸，又想起那晚自己在爷爷的房外发现的一张绝笔，心里更加悲痛。她多想将她们大卸八块，只是叹息自己那时候天真，竟然傻乎乎的为相信只要侍奉几年他，爷爷就可得救，但谁想这一去，便是十二年！
“知道…知道…为什么林久从来不让我过多的出现在应酬会上吗？”林涵妍轻蔑的看着程浩和后面的千人军队，掣肘道。
“你什么意思？”程浩眉头紧皱，林涵妍说谈及的的问题也正是他想知道的，而这个林久想方设法保留的秘密又为何让她跟着自己来着帕尔山谷。
“哼！”林涵妍冷嘲着程浩的无知，这些年林久费劲心思隐瞒自己的身份，而程浩却并未过多的在意，在他心里一个小女人，只不过是林久的禁脔，殊不知自己的轻视会给他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
这时，只见林涵妍突然大口的喘着粗气，本就伤痕累累的皮肤突然黧黑起来，那一束长发随风而散遮掩住了她的姝丽的面容。而此刻，墨绿的枝条竟从残岩满地中攀附而上，并吐露着绯红的花蕊轻触着林涵妍干枯的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元荒惊奇的看着这一幕，此刻的林涵妍长发披肩，看不见她的面容，而那极为奇特的花蕊和墨绿藤蔓让他内心宛如死灰的宁静。
“你在这装什么？”程浩从未见过此景，但却并不胆怯，他打心眼的认为不过是林久那小子的禁脔而已，而且自己可是圣域境的强者，林涵妍不过一个天尊后期能怎样？
“万物枯竭者！”这时，只听见终轮海在虚空这中惊呼，旋即手印变换一道圣域自元荒中心散开，幻化出一道血色魔轮在空中缓慢旋转着，沉闷的雷鸣之声紧随它每一次的旋转而出，久久不能消散。
“嗯？什么？”而就在元荒迟疑之际，猛然的爆裂之声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道灰色的大幕突然降下，被其遮掩的太阳如同漆黑的圆月悬挂高空，哀嚎之声在暗处隐隐作响。
“咚！”
“嘶！”
“快跑啊！”
无尽的黑夜如同地狱的死神无情的撕扯着魂莱军士的灵魂，一时间惨烈的叫声此起彼伏。尽管看不到那一幕，但仍然从中窥探出那血腥的一幕。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元荒看不到四周，除了上空那个被光环围绕但实心却暗的太阳。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场景！刚才并没有办法令人动容的灵力波动，反而直至现在空间四周都是平稳的灵力流动，但这种平稳反而让人心悸!”
“这是万物枯竭者的能力！”终轮海现在压力倍增，他不仅要面对外面那个尚未出手的人，还要维持转轮圣域的运转，况且他现在的伤仍然严重，实力仅有二渡轮回世的力量，如果对面是三帝之境的人，那他们就危险了。
“万物枯竭者的诞生是因为重天与幽暗大战中，幽暗位面使用了某种灵源污染物质，使得一些重天人类遭受感染，虽然后面天道神使用浩瀚神树进行了治愈，可仍然不能保证所有人不再遭受感染。而这种受到污染，但没有完全洗净的人类被称作‘灵源感染者’，而当其后代携带的受污染的基因得以进化，其被称为‘万物枯竭者！’”终轮海从未如此紧张起来，没想到他一来众芸天就大事不断，先是麒麟星君，又是葬魔狱势力侵入众芸天，还有万物枯竭者……他现在有些后悔空间转移到众芸天来了！
想到这里，终轮海并过多的埋怨，只是轻轻一叹，对着斑说道：“你，应该是知道这件事的……”
“其实，这些年，她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斑握紧着拳头，狠狠地低着头，咬牙道：“但我必须无情的拒绝她，因为她的命只有人类能救！我们这些灵兽只是上古灵兽中的一批杂种，根本！根本没实力去救她！”
“洛湘前辈跟我说过，蝶衣是祸源，让我将她杀死，但是我做不到，我根本做不到，我那时还小，她比我更小，但我却相信一眼钟情，我始终下不了手，我亲手将她送到一个老人家里，希望他能够将她养大，临别时我给她服了洛湘前辈给的化形丹……”斑撕心裂肺的说道，以往的伤痛犹如滔天海啸淹没了他的心间。
“直到一天，我偷偷探望她，发现那个老人是魂莱将军的老师，我心中的暗暗自喜，或许人类能够就她……”
“一年…两年…三年……我等啊等，直到现在，她的病还没好……”说道这，斑彻底绷不住，泪花充盈着瞳孔，猛然跪在地上，低声痛苦着。分别这么多年，直到见面了，他还不能与她狠狠地拥抱。
“万物枯竭者……终轮海你觉得该怎么处决她了？”这时，一道电光豁然砸向转轮领域处，根本无视转轮领域的防御。只见在众人面前，一道佝偻的身影持着拐杖向众人缓步移来。只见他拿着嘶哑的声音笑道：“葬魔狱鬼影尊前来请求赐教！”
“鬼楼！不是那个被我打的落荒而逃的老头吗？”终轮海见到这一幕，也没再掖着了，缓步走出空间，轻笑道。
“不过是你不讲武德罢了……”过去的事了，老头并未在意，再说现在他实力大大打折，根本不再是自己的对手，又如何跟自己斗。
“你想趁着这姑娘释放污染时跟我打架？恐怕是两败俱伤啊！”终轮海为难的劝诫道，毕竟这不是大家的地方。
“谁说我现在要跟你打架，不过是那个女孩的枯竭能量波动太强，我进来避避！”老头恬不知耻的说道，根本没有半点脸红。
“喂，给我出去，你这样保留实力，伤我的灵力，还有点良心没？”终轮海一阵呆滞，接着怒骂道，“你是真的为老不尊啊！
“还好，还好！赶快顶住，别分神！”老人杵着拐杖说道，接着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岩石上轻声道：“本来我是不想来的，没办法，上面的要求，我只好过来看看，本来就老了，还要出来办事，没得清闲享啊！”
“……”终轮海在心里估计骂了鬼楼一百万次，见得这老头悠闲的看着外面宛如黑幕的世界，心里一阵难受。
“小子，给我增幅！”终轮海也知道支撑不住太久的枯竭者的灵力波动，旋即对着元荒说道。
“是，奥义无上加冕经!”只见元荒双手结印，变幻莫测的灵力在空中飞速划过，一道血色的灵力皇冠状的符文出现在元荒面前，而此刻元荒顺势一推，将其打入终轮海体内。
感受着体内不断充实的灵力，终轮海轻声一喝，越发绯红的转轮旋转的越来越快，仔细听，其中还能捕捉到细微的风暴的声音。
“哦，你的徒弟？”老人慈祥的端详着眼前的男孩，柔和的问道。
“老头，别在这假正经了，我还不知道你？别再这里套我话，他才不是我徒弟！”终轮海翻着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慌极了……
“行吧！说正事，如果再不出手，这个枯竭灵力迟早把我们吞噬！”老头眉目微皱，看着四周无尽的黑暗，他们就犹如囚笼与黑暗中的蝼蚁，无处逃脱。
“亏你知道正事，但凡你知道的早一些，我也不至于耗费这么多的灵力！”终轮海一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出来。
“快救救籽蝶衣吧!”斑还在一旁抽泣着。
“小子，你自己的爱人，你自己不去救，让一群陌路人帮你，你觉得对的其爱情两个字吗？”老人撑着拐杖站了起来，看了眼那个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斑沉默了，旋即他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泪水，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喂！你干什么！外面全是吃人的黑影！”夺策拦住了他，使劲的摇着他的双肩，大声喝道。
“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不是人，他不吃我！”只见斑用力一推，将夺策推到在地，斑轻声说道：“对不起，夺策！我以前总是将救自己的爱人寄托给他人，而我却怯懦于自己踏出那一步……”
终轮海见到这一幕，赶快增强了斑面前的圣域壁，想要阻止他走出去，毕竟外面是危险的，程浩都不知生死，那它更是生死未卜！
但是，斑手握昊渊岩髓，猛然一拳，轰然击碎了面前的圣域壁。这时，不断的黑色触手向着斑伸出，不蹲的将他拉出圣域的窟窿。死亡的哀嚎声再次响起，夺策赶忙站起想要拉他进来，而众人也是下意识拉住斑的双手想要将他拉进来。
但是这是徒劳的……
老人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并未出手。
“你这样做，是在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终轮海也是一叹，见到没有办法阻止斑打破圣域壁，对着老头说道。
“我是葬魔狱的人，本就残忍嗜血，生命对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况且我已经老了，生命对我来说，意义更小了！”老人冷漠的说道，“况且这本就是他造的因，也该有他来还果！”
“呵呵，生命？你拿别人的命救自己的命，你还说生命不重要？”终轮海摇了摇头，否定道。
“就你有理!”老头叹了口气，指着终轮海笑道。
而这时的众人已经抵挡不住万千触手的拉力，斑被黑幕彻底吞噬，没有了声音……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斑他会去吗？”在终轮海将窟窿彻底修复好后，夺策对着老头大骂道，想要出手将他胖揍几万下。
老人却默不作声，夺策也被众人拉着，不让其向前去。毕竟那老头实力定然恐怖，夺策这么一上去不久彻底拜拜了吗？
“恭喜啊鬼楼!你杀了洛河梁渠阵的一个守护者，为林久直取泪湘湖奠定了条件啊！”终轮海冷静看着鬼楼，轻声说道。
“哦？你竟然知道了!”鬼楼有些惊讶，旋即饶有趣味的看着终轮海缓缓说道：“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你认为程浩的大军会让几只狼跑出去找外援，即使他们逃脱成功，身上也应该是身负重伤，但是他们却只有轻伤，而且没有追兵。想必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引开我们，然后让林久直接通过飞湍间绕点路到达泪湘湖。”终轮海笑着回答道：“而你在这你等着我们，一方面是等着程浩触发籽蝶衣的万物枯竭者的体质，另一方面是灭掉梁渠洛河阵的守护者吧！随便，看看我是不是在这了吧！”
“如果，夺策没有被拦住，你就可以以正当防卫的名义杀了他吧！”终轮海继续说道。
“不过，让我疑惑的是你一个葬魔狱的人还管什么正当防卫？”终轮海觉得有些好笑。
“不愧是转轮王殿的转轮王，果然厉害！不过事已至此，虽然我不知道你刚才装作实力不济的样子是否是真，但现在次级任务达到了，你？会有人来取你的命的！”只见鬼楼恐怖的笑道，一扫之前的平静和温和，露出了原本的狰狞和邪恶。旋即，只见话音刚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失去了踪迹。
“师父，怎么办？”元荒看着外面黑幕依旧，担心的问道。
“这老家伙有自信出去，就说明斑成功了！”终轮海淡淡的看着眼前并未消散的黑暗，沉声道。
?
“斑……”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呜声哭泣在黑暗中，她的身旁是被万千黑色藤蔓笼罩的囚笼，她的怀里是一团模糊的黑影。
“蝶衣，你……还记得吗？洛湘前辈说……斑蝶是天作之合！”斑眼中柔和的看着眼前的人影，因为黑暗，他看不清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能再看她一眼，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爱。
此刻的斑身上是火辣辣的疼，那些看似柔和的黑色藤蔓实则锋利刚劲，尽管他是拥有极强防御的豪岩巨熊，但是那万千藤蔓仍然带着鬼魂的哀嚎声将他的身体变得千疮百孔。
蝶衣这次的枯竭爆发，彻底改变了她的模样，或许待在黑暗中是对她最大的慰藉。何况眼前这个，躺在她怀了的男人。如果不是偶然中闯进那个洞穴，见到那副画，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闯进自己童年的那个人会与自己再次相见。
那个她无数次梦中呼唤的名字，那个无数次梦回的地方，终于在那幅画后拨云见日。
“万物终将枯竭，但我们不会枯竭！”蝶衣紧紧地抱住斑，哽咽的说着，紧接着缓缓闭上了双眼，一股清凉的力量似乎正穿透着斑的灵魂，枯竭之意，也越发低沉。
“蝶衣？你…干什么？”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想要挣脱她的怀抱，但是无济于事，那股清凉的力量陡然加快，以奔腾不息的河流般的力量冲洗着斑的筋脉。
“斑…你…会等我吗？”蝶衣从来没有悔恨过斑，从来没有抱怨过斑将她送出山林，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尽管她这些年遭受过极度的不甘和痛苦，尽管这些年她这些年也饱受污染的侵蚀。但她不觉得应该抱怨什么，只想紧紧地拥抱现在。
“会，我对不起你，蝶衣啊！”
“咚！”这时，一阵炸裂声响彻天空，太阳的光芒猛然侵蚀着那些黑色的藤蔓，并化为腐朽的黑烟，而随着光芒不断地叠加，天空的湛蓝在此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望着这一幕，终轮海也是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终于见到阳光了，都有些不适应！”说话间，用手稍微挡了挡那刺眼的阳光。
“但有人见不到了！”元荒此刻看着地面上那跪伏在地上，只身一人，失声痛哭的斑在那么一瞬间晃了神。
“涵妍，哦，不对，应该叫籽蝶衣，会回来的!”终轮海笑了笑，轻声说道：“其实，这对于他们俩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你是说……”夺策复杂的看向斑的位置，旋即谈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重天那么大，她怎么找到治疗万物枯竭的办法，况且她支撑的到那个时候吗？”
“所以……这要看他的决定了！”烂梅此刻站在夺策的身旁，心中也是难受，不是滋味的说道：“如果他陪她一起，即便没找到，那也是幸福的！”
只见斑缓缓站起，望向泪湘湖，又望向了山谷之外，低沉的说道：“走吧，去泪湘湖!”
“斑！你是个男人！”夺策不满斑的决定，在他的意识里，斑应该是义无反顾的舍去所谓梁渠阵守护者的名号，去找那个女孩，去陪她一起。
“如果嚣逃了出来，她是走不出魂莱帝国的……”在斑沉默片刻后，终于说道。
“我们来吧！不就是远古魔兽吗？”终轮海笑着看向斑，轻声说道：“虽然，我没谈过什么恋爱，但是我觉得你现在去找她，找到她，你未来才不会后悔!”
“我…可以相信你们吗？”斑还是问了心里深处那句话。
“你说了？”元荒此刻也是笑着回答道。
“谢谢，这是，昊渊岩髓！”此刻，斑也笑了起来，无需多问，他相信眼前这师徒，不为什么，一言一行可以窥探人之善恶。
话音落下，斑深呼一口气，右手轻轻一翻，那团岩黄色的液体再次出现在其手中。只见斑凝神一喝，那昊渊岩髓上一道深蓝的符文忽然出现，而当其出现之时，竟有细微的波澜浮现将昊渊岩髓紧紧地包裹住。
“这是洛湘前辈的封印，到了前辈那里，她会亲自给它解封！”斑轻声说道，旋即食指一弹，将其送往终轮海的手心处。
“各位，我走了，梁渠阵就拜托你们了！有缘再见！”斑眼中含泪，那干涩的脸庞突然多了些沧桑。尽管有不舍，但他还是回身向远处走去，不再回望……
“走吧！去泪湘湖！”夺策目送着眼前这个曾经生活，战斗的朋友，心中有不舍，但更多的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