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国王十字车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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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古拉、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走出猪头酒吧，来到霍格莫德的街上。
远处已经有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流出现在霍格莫德村的尽头，此时已经淹没了霍格莫德车站的铁轨，行尸走肉般向东边霍格沃茨的方向挪动着。
不仅如此，原本晴朗的天空好像已经被乌云占满，气氛格外压抑，无尽的负面情绪从高空坠落，泯灭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
“你们看看，刚才是谁说已经把伏地魔解决掉了？”阿不福斯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这次的阴尸和摄魂怪的数量可远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多，难不成哪儿还能突然冒出来一个比伏地魔更强大的黑魔头不成？”
“这可说不准呢。”德古拉兴致盎然地笑着，转头看向邓布利多：“怎么说，阿不思，这两边的阴尸和摄魂怪怎么分工？”
邓布利多看着东边的霍格沃茨城堡，脸色也笑眯眯的，心情看起来很好。
“好像那边已经不需要我们出手了，不是吗？”
德古拉和格林德沃的视线也越过霍格莫德参差不齐的屋顶，望向霍格沃茨那座高大的主塔。
原本在摄魂怪的影响下，一片森然、被漆黑涂满的天色里，隐约有一束银光穿透了密密麻麻的摄魂怪群，驱散了一圈恐惧、悲伤的负面情感。
紧接着，又是两束银光照了出来。
银光越来越多，渐渐汇聚成了一条银河般璀璨的洪流。
一只明亮的牡鹿冲在洪流的最前方，它的身后跟着一只水獭和一条杰克拉塞尔梗犬，再往后是一匹马、一只野兔、一只天鹅，还有狐狸、野猪、猫等各种各样的动物在洪流中奔跑着……
除了这些有形态的守护神，还有数不清的半凝实半虚幻的银光、以及不尽的银色雾气陪伴左右。
面对着数量如此庞大的摄魂怪，单独的一个守护神或许会显得无能为力。
但是当城堡里的半数学生都学会了守护神咒，那么守护神的气势与摄魂怪相比将毫不逊色。
“不知不觉孩子们都长大了，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了。”邓布利多看着那片汇集而成的银色洪流，擦了擦眼角，颇有感触地说道。
“有时候我真以为他们还是刚入学的新生，一个比一个调皮捣蛋，米勒娃整天跟我唠叨要好好管理他们……”
“怎么突然开始怀念过去了？”格林德沃笑着打断了他，“那我倒想跟你念叨念叨，我在塔里是怎么度过的那五十年了。”
眼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准备开始缅怀过去，而德古拉一副饶有兴趣准备听故事的样子，旁边的阿不福斯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们三个怎么回事？”阿不福斯急躁地说道，“阴尸和摄魂怪都过来了，你们三个不想办法解决，反而在这里怀念过去？这是让你们怀念过去的时候吗！”
邓布利多如梦惊醒，似乎这才想起来正事。
“老了，总是喜欢回忆以前的事情。”他有些惭愧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放心吧，阿不福斯，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的。”
随后，邓布利多朝格林德沃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把手指上的复活石戒指递了过去。
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递过来的戒指，神色恍忽了一瞬间。
“盖勒特，复活石你先拿去，那片阴尸就交给你了。”邓布利多眼看格林德沃没有动静，出声提醒道，“我记得你曾经是擅长死灵法术的。”
“嗯……当时用死灵法术复活了一只小麒麟，还被你带着纽特给破坏了。”格林德沃回过神来，轻轻接过了戒指，随口应道，“没问题，不过是一些低级的阴尸而已。”
“德古拉教授……”邓布利多又转头看向德古拉。
“你去处理你需要做的事情吧。”德古拉点了点头，“我会在暗处看着的，不用担心。”
邓布利多终于放下心，向身侧抬起手臂。
一只火红的凤凰落在他的手臂上，带着邓布利多化作一片金红的火光消散在原地。
格林德沃看着邓布利多离去的身影，手中紧紧地攥着复活石戒指。
随后他轻声笑了一下，转过身，迎向那群已经踏入霍格莫德村的范围、引起了一片骚动的阴尸。
现在，猪头酒吧门口就只剩下了阿不福斯和德古拉两个人。
“为什么他们两个都有任务，你却没有？”阿不福斯看向仍旧停留在原地的德古拉，疑惑地问道。
“谁说的？”德古拉瞥了他一眼，“我的任务是最重要的，懂吗？”
“所以你的任务是什么？”阿不福斯问道。
“我的任务嘛……”德古拉愉快地笑了起来，又转身走回了猪头酒吧里面，“先来杯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水，缓和一下心情！”
阿不福斯：“……”
……
当邓布利多来到霍格沃茨城堡的时候，天空中的摄魂怪已经被驱散一空。
一个身影正站在霍格沃茨通向礼堂的大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
“汤姆？你不去米勒娃的办公室，在这里做什么？”邓布利多看到这个身影，有些诧异地问道，“你不是来这里跟西弗勒斯竞争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位置的吗？”
“本来是这样，但是这不是有大批摄魂怪入侵了吗？”里德尔的脸色看起来十分担忧，“我认为这次的摄魂怪入侵绝不是偶然，这背后肯定有人在偷偷使坏。”
“我觉得有必要在您和米勒娃校长面前，通过这件事展现我的能力——为了调查清楚摄魂怪背后的人，我在城堡附近仔细查找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痕迹！”
“你找到可疑的人了？”邓布利多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在哪！”
“我刚才发现的时候，是在禁林的深处。”里德尔沉声说道，“但是我即便吸收了伏地魔的灵魂碎片，却还没有消化完全，实力距离大巫师还差一线……”
“因此，我没有把握一个人应对那个可疑的人，必须来这里等您和德古拉教授过来！”
“汤姆，你这件事做得很好！”邓布利多严肃地说道，“你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去给米勒娃交待一下这件事，然后跟你一起去找那个可疑的痕迹。”
说罢，邓布利多就准备走向入口庭院旁边通向二楼的大理石楼梯，这时里德尔又在背后叫住了他。
“校长，德古拉教授在附近吗？”里德尔问道，“我们要不要等他一起去，也更保险一点……”
“德古拉教授还有他自己的事情，现在没时间回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摇了摇头，“放心，有我们两个一起，大多数情况足以应对了。没必要麻烦德古拉教授。”
里德尔轻轻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他说道。
……
几分钟后，邓布利多从楼上急匆匆地走了下来，径直来到了里德尔身边。
“准备好了吗，汤姆？”他轻声问道。
“我这边都准备好了，邓布利多校长。”里德尔颔首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邓布利多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却似乎变了一个气质，身上那种神秘、沧桑的气质仿佛消失了，转而变得……好像年轻了不少。
‘可能是和麦格教授交代好学校的事情，放松了不少吧。’他只能这么想。
随后，里德尔在前面带路，邓布利多静静地跟着他，一起走进了禁林深处一片阴森的柏树间。
“就是这里了，校长先生。”里德尔指着面前柏树上刻画的一个漆黑的符号，缓缓说道，“你看那个如尼文符号，是不是很奇怪……”
邓布利多蹙起眉头，走向前方那棵粗壮的柏树，看向那团似乎在不断跳动的黑色如尼文字符。
“这是……”
他的目光好像被这团如尼文字符吸了进去，眼中浮现出一缕茫然。
同一瞬间，邓布利多却没看到，身后的里德尔突然抬起了魔杖——
“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
一道刺眼的绿光穿透了禁林的阴暗，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邓布利多的后心……
老人的身影像个大玩偶一样，无力地、重重地摔倒在了铺满松叶的地面上，脸上的眼镜摔成了两半，双眼睁的大大的，似乎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袭击竟然来自身后。
里德尔剧烈地喘着粗气，看着倒下的老校长，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如此轻易就成功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他却有种什么东西已经离自己而去的错觉……
“汤姆，你果然还是鬼迷心窍了。”
寂静的禁林中，突然有一个声音打破了沉寂的空气。
里德尔勐地回过头，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你不是……”
“汤姆，你真的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吗？”满头银发的邓布利多从禁林昏沉的另一侧走了出来，神情沉重地说道。
凤凰福克斯立在他的肩膀上，惬意地梳理着自己金红的羽毛。
“当德古拉教授告诉我，你学会了忏悔时，我就意识到你又重走了自己的老路。”邓布利多深深地看着里德尔的眼睛，“我所熟知的汤姆·里德尔或许会改变自己的立场，但是永远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忏悔……”
“更别说，很多伏地魔所做的事情在你眼中看来根本就不是自己做的……你又为什么要替他忏悔呢？”
“那时候，德古拉教授就已经明白，你能够将灵魂拼合显然是借助了死神的力量，代价可能是事成以后把一部分的灵魂碎片献给死神。”
里德尔的童孔剧烈收缩着，很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之前被索命咒击中，倒在地上的邓布利多，却看见那张苍老的面容抽搐了几下，满是皱纹的皮肤竟渐渐变得光滑，白发也变得乌黑、蓬乱，额头上更是出现了一个闪电状的伤疤……
“哈利·波特？！”里德尔骇然看着邓布利多的面容变成了哈利，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怎么可能……”
随后他勐地转过头，对邓布利多质问道：“你喂哈利喝了复方汤剂？”
“这就是你身为霍格沃茨校长的担当吗？让你的学生替你抗下索命咒！”
“汤姆，你还没意识到吗？”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伏地魔在十七年前向哈利施放那道索命咒以后，无意间把其中一片灵魂留在了哈利体内，哈利也在那时变成了一个特殊的魂器……”
“哈，我知道了！”里德尔露出了嘲讽的笑容，“就因为这件事，为了杀死我，你必须让你的学生给我陪葬，对吗？守护魔法界的大巫师果然名不虚传！”
“你想多了，汤姆，哈利会没事的。”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中了我一道索命咒，你告诉我他会没事？！”里德尔冷笑道。
“我没有必要骗你。”邓布利多摇了摇头。
……
此时此刻，哈利在一片寂静无声的空间里站了起来。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玻璃屋顶，在他头顶高处的阳光里闪闪发亮；四下里一片静谧，只有一种古怪的撞击声和呜咽声，从近旁的薄雾中传来……
哈利站在原地慢慢转身，周围的景物似乎在眼前幻化出来。
一大片辽阔的空间，明亮、干净，一个比大礼堂大得多的大厅，上面是那个明净的玻璃圆顶。大厅里空空的，只有他一个人，除了——
他看见了那个发出古怪声音的东西。
那个东西的形状像个光身子的小孩，蜷缩在地上，红红的皮肤很粗糙，看着像被剥了一层皮，瑟瑟发抖地躺在一个座位下面，被人胡乱地塞在那里，正在挣扎着呼吸。
哈利感到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两步。
那东西虽然娇小、羸弱，但是它的体内却时不时传来一股熟悉、邪恶且恐怖的气息……
“你来的不是时候。”
一个声音突然在寂静的空间响了起来。
哈利勐地转过身，看到一头银发的德古拉教授正在向他走来，脚步轻快，脸上还是那副饶有兴趣的神色。
“德古拉教授？”哈利惊讶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还有，您为什么说我来的不是时候？”
“因为我刚刚才从一个吝啬鬼手里骗来一瓶不错的红酒，结果你偏偏在这个时候中了索命咒。”德古拉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对哈利示意道，“坐。”
“对啊，我好像中了汤姆的索命咒……”哈利神色复杂地说道，“当邓布利多告诉我要我配合他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
随后，哈利突然瞪大了眼睛。
“这么说，教授您也死了？”他愕然问道。
“瞎说什么呢？”德古拉瞥了他一眼，“我倒是希望我可以死掉，但是我根本做不到，可惜……”
“但是……那您怎么会在这里，这里难道不是天堂吗？”哈利问道。
“天堂？”德古拉撇了撇嘴，“我感觉我之前去的地方倒像是地狱……嗯，准确来说，这里应该叫做迷失境，是介于生与死的狭间。”
“迷失境？”哈利迷茫地望着四周。
“没错，迷失境。”德古拉点了点头，“里德尔的身体中有你的血，摄取了一小部分你母亲为你而死时留下的魔咒，当时伏地魔在打造这副躯体的时候相信这会让他无惧于那个强大的守护魔法……”
“然而事实上，这只会在你们之间形成一个循环，谁也无法杀死谁的循环。”
“里德尔继承了伏地魔打造的这个躯体，所以他也同样陷入了这个循环——他无法真正杀死你，只会把你的灵魂驱赶到现在这个生与死之间的狭间。”
“但是……我总觉得这里像是国王十字车站。”哈利说道，“可是要干净和空旷许多，而且我看不见火车。”
“国王十字车站？”德古拉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每个人来到这里看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可能在你的印象中国王十字车站恰恰给你了很深刻的印象。”
“毕竟那个车站也算是引领你真正进入魔法界的大门，对吧？”
哈利轻轻点了点头。
“所以，教授您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他问道，“难道您也中了索命咒吗？”
“那倒不会。”德古拉耸了耸肩，“我集齐了三件死亡圣器，打败了上一任死神，成了现任。”
哈利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
“您……您没在开玩笑？”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德古拉轻笑着反问道，“要不是你来到了这个地方，我肯定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哈利突然兴奋了起来。
“简直不敢相信，传说中的死神竟然成了我的教授！”他激动地叫嚷道，“那以后哪怕有另一个伏地魔出现，我是不是也不用担心了？”
“我现在可是死神啊，你居然不害怕我？”德古拉惊讶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害怕您呢，教授？”哈利笑着说道，“您可是霍格沃茨最受欢迎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啊！”
德古拉愣了一下，随即也轻声笑了起来。
“是啊，你说的对。”他轻笑着，心情变得极好。
“教授，快给我讲讲，当死神是什么感觉？”哈利好奇地凑到德古拉旁边问道，“一定很强大吧。”
“没什么感觉，跟之前也没多大差别。”德古拉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道，“本来以为当了死神会很有趣的，结果让我可太失望了……”
“而且我本来身为一个血族，说不定仔细找找还能找到死掉的机会，结果现在变成了死神，我是彻底死不掉了！”
“不敢想，以后那么多年我该多无聊啊……”
德古拉瘫在了椅子上，突然感觉前途一片灰暗。
看着这一幕，哈利有点想笑，又觉得不太合适，只能紧紧地抿着嘴，脸憋得通红。
“算了，越说越郁闷，不跟你聊了。”德古拉板着脸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打了个响指。
哈利看到，椅子下面的那个怪异的东西被瞬间燃成了灰尽。
“伏地魔在你体内的灵魂碎片已经解决掉了。”德古拉拍了拍手，就好像拍死了一只蚊子，“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别在迷失境待太长时间。”
“但是……我该怎么回去呢？”哈利问道。
“唔，我想想……”德古拉思索着，轻声说道，“既然你说我们在国王十字车站，那我觉得你可以……比如说……登上一列火车？”
哈利转过头，看到附近的迷雾中好像真的出现了一列火车，与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一模一样。
……
哈利醒了过来，面朝下倒在地上，禁林的气味扑鼻而来。
他感觉到面颊下面冰冷、坚硬的土地和许多厚厚的松针，感觉到落地时被撞歪的眼镜角扎着他的太阳穴。身上没有一处不疼，杀戮咒击中的地方就像被铁拳打伤了一样。
他挣扎着动了动，勉强从地面上爬起半个身子，模模湖湖地看到两个人正在对峙着。
“哈利，你回来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传到哈利耳边。
脸上的眼镜突然被一道无声的修复咒修好了，哈利戴上眼镜，看到了邓布利多慈祥的笑容，还有里德尔目瞪口呆的面容。
“为什么……为什么你中了索命咒却没有死？”里德尔惊愕地问道，“这不公平，上一次有你母亲的守护魔法，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这不重要。”邓布利多轻声说道，“汤姆，已经结束了，你得承认你没机会成为下一位黑魔王了。”
“不！这一切还没有结束！”里德尔不服气地大吼道，“有一点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吸收了伏地魔的灵魂以后早已达到了大巫师的魔法实力，现在的我绝对比你更强！”
“那如果加上我呢？”另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禁林中，与邓布利多并肩站在了一起。
有复活石的帮助，解决那些阴尸花不了他多少时间。
“格林德沃。”里德尔的脸色阴沉下来，“你们以为两个大巫师就可以阻止我吗？大不了我只留下两个灵魂碎片，其他灵魂全部献祭给死神……他会很愿意借给我力量！”
“噗嗤——”
一个刺耳的笑声传入里德尔耳中。
他转过头，看到哈利正捂着嘴巴，十分辛苦地憋着笑。
“你笑什么？！”里德尔愤怒地问道。
哈利连忙摆了摆手，身子却还在一颤一颤的，显然是止不住笑了。
他再度回过头看向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却发现他们两人也是满脸揶揄的笑意。
“你们竟敢嘲笑我？”里德尔恨恨地低吼道，“我看你们是不理解死神的力量有多么强大！”
“那你就快去借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你。”格林德沃不怀好意地嗤笑着。
“你等着！”里德尔阴沉地说道。
他的眼中泛起漆黑的火焰，试图与死亡的界域相连接。
然而下一刻，他眼中的黑焰“唰”的一下熄灭了。
里德尔懵了，他不信邪地想要再度连接，这次却连黑焰都没燃烧起来。
“怎么样，是不是借不到力量了？”格林德沃嗤笑道，“不去想着提升自身的实力，总想依靠外物，你这种人迟早会吃亏的。”
邓布利多则是向前走了两步，叹了口气。
“已经结束了，汤姆。”他抬起了魔杖。
……
没有死神的力量，里德尔怎会是准备充分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联手的对手？
他根本没挣扎几几分钟，就被邓布利多的变形术捆缚在一棵柏树的粗壮树干上。
邓布利多捏着魔杖，深深地看着面前的里德尔，眼中浮现一丝犹豫。
“阿不思，你当了太久老好人了，或许已经忘了怎么杀人了吧？”格林德沃狂野地笑着，拍了拍邓布利多的肩膀，“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他勐地举起魔杖——
“阿瓦达索命（avada kedavra）！”
……
……
（正文完）
p.s：后续分支剧情将在番外中补充完整，完结感言明天发，感谢大家的一路支持，所有番外将会以免费章节的形式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