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江上起雾,神迹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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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断沉默了少许，随即下令道：“全军听令，拿烙饼！”
令行禁止用到了极致，老人家看见五百军士整齐划一地一个个拿上烙饼，动作充满了奇异的美感，看得老人家眼中异彩连连。
“好，好，这才是真正的军队，这才是真正的军人！”
张断上前拱手说道：“若是老人家想的话，随时可以回到徐州，那里如今已经改变很大，能够让老人家你舒适的生活。”
“好，好，我一定会去的。”
全军将烙饼收下，重列队列，整齐划一，王小虎组织全军朝外走，张断则是向老人家辞行。
“啊？这么快就走了？那你们晚上住在哪里啊？”
张断温声说道：“老人家，我们是军人，风餐露宿是难免的，天为被，地为床，无论在哪里，我们都能够睡着。”
“这......”
“好了，老人家，我们是有军纪的，老人家，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张断最后向老人家问道。
老人家反应过来，别人刚到这里似乎就是要问路的，自己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于是老人家说道：“这条大江乃是长江支脉涢水，渡过涢水之后是一段平地，再过不远便到了南新城，相隔江北富水，从那里往北便是绿林，往南则是三台山，从那之后，官道便逐渐崎岖，山路蔓延，此后到哪里，老头子我倒是不知道了......”
“多谢老人家，那我们这便离开了。”
军队彻底与老人家分开，老人家揣着双手看着离去的军队，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老师，起雾了。”
越靠近涢水，雾就越发的大了，这导致视线看不清楚，天色渐渐地黑了，全军下令修整，停在高处安营扎寨。
“老师，天气似乎有些不妙，”王小虎看着天气的变化说道，“自从我们从西陵出发，天下就开始降下小雪，如今到了这里，却变成了雪水中夹杂着雨水，如今越走只会让兄弟们的身躯越加的沉重，更何况最近还要渡水，老师，这该如何解决？”
张断立在高处看着江水上的大雾，默默不语。
“等雾什么时候散了，什么时候过江。”他缓缓说道。
结果连隔三五日，大雾都没有消散的迹象，张断与王小虎每日早晨观察，天色始终阴暗。
“老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王小虎面露焦急之色，“我们不能一直被拖延在这里。”
张断望了半日，才缓缓说道：“今夜退潮时将会有一刻钟雾散，到时，小虎你率全军渡江，务必要一次全过，不能落下一人。”
王小虎一惊，随即问道：“老师怎么知晓今夜退潮时会雾散？”
张断看了他一眼，只是说道：“按照军令办事，小虎，刚刚的命令可听清了？”
王小虎顿时身躯一紧，“是，老师，我明白了！”
等到太阳落山，天色将暗，王小虎已经带着全军在江边等待，这个位置是王小虎侦查到的水面最低矮的位置，等到潮水退了，可以直接蹚水过江。
随着时间流逝，果然被张断料中，大雾缓缓散开，露出一条清楚的道路让全军通行。
“必须在一刻钟之内过江！”王小虎大喝一声，率先驾马冲向江水，马蹄泛起一道道水花，冲入水中，由于水中难以施展力气，身下的马愈发难行，好在全军的马都是上号的北方壮马，身高力大，又经过好几日的休养，如今正是发力的时候。
转眼王小虎便到了江中，此刻的水位已经到了他的膝盖，马身仅仅只能看到一个马头，王小虎紧咬牙关，抱着身下马的脖子，身后的军士纷纷效仿，这时王小虎猛地向后看了一眼，没有看到那匹始终雪白的神骏。m
当即甩开自己脑中的杂念，现在他的任务是带着全军度过涢水，干脆一个劲地坚持用力，很快便感觉到身下一实，马匹将他顶出江面，身躯也逐渐出现，他们已经度过了最危险最深的区域。
“加把劲！就快要到了！”
到了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身疲力竭，渡过这座江水，对他们来说无异于重重的厮杀了一场。
“兄弟们加油，只差最后一段距离了！”
王小虎正嘶声吼着，忽然看到一匹雪白的神骏从身旁穿过，而张断正坐在寒白之上，竟是连衣服边上都没有沾上水。
心中顿时鼓起勇气，一股气力再次生出，强行驾马脱离了水面。
“呼......”
王小虎忍不住大口的喘气，身下的伙伴也十分的疲惫，好在总算是度过来了。
身后的五百军士也陆续而来，当最后一个人离开水面的时候，雾气竟不知不觉地出现，将江面重重笼罩。
王小虎和另外五百军士见到这个场景不禁呆愣，公子当真是神人啊！
而回头看向张断，却看到他与他的马基本没有疲惫，仿佛度过涢水对他来说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全军修整，明日再出发。”
“是，公子！”
全军喝令一声，依托军令牵着自己的伙计分头行动，各自休息。
同时，不间断的讨论源源不断地出现。
“你说，我们公子是不是神仙下凡啊？还是神仙转世？”
“诶，瞎说什么呢你，公子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第三个声音插嘴道：“公子说不定就是神仙转世成人，要来统一乱世的，没看到江面都要听公子的话，乖乖让出一条道路吗？恐怕这条大江的龙王都要给公子三分薄面。”
这个说法顿时获得了众人的青睐，于是更加激烈的讨论出现，等到王小虎凑近了一听，顿时嘴巴一抽。
“好了，别在这里造谣！老师是活生生的人！”
一众军士不仅没有被发现的尴尬，反而讪讪笑着，将王小虎拖了进来。
“军长，你难道不相信吗？”一个军士神秘地说道：“如果是普通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王小虎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缓缓说道：“这无非就是天象罢了，老师在课上可不是没有教导过！你们这群家伙，是想找打吗？”
另一个军士拉住他，说道：“并不是我们不记得了，而是......哪里有天象是刚刚好散开一刻，又刚刚好汇聚成一团的呢？如果不是公子，我都找不到理由看到这种奇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