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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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卢阚的猜测,帅旗被砍,黄巾军中军大乱。
本来与士颂相战正酣的黄巾军,此时也产生慌乱,士颂压力骤减。
说实话,如果在站上半个时辰,己方力竭,黄巾军有着源源不断地有生力量加入,自己这股小规模的兵马,肯定会被吃掉。
随着第一个人掉头后逃,剩下的黄巾军好像被传染一样,一片一片得后逃。
士颂抓紧机会在后面冲杀一阵后,就拄着手中武器喘息着。
太累了,一直高度紧张地战斗近两个时辰,手臂就像断了一样。
身后的士兵们也七倒八歪,实在追不动了。
卢阚看着前后不到一刻钟时间,黄巾军就开始大批量溃逃了,场面乱哄哄地,极大多说人在想着如何逃走,只有少数人,集合在一起,想着再与汉军对峙。
不过大量溃逃的黄巾,都被关羽带着骑兵犹如一张大网一样,给堵回来了。
卢阚知道胜局已定,于是命令管河带着四千兵马,下去清扫战局。
不是卢阚强攻,主要是黄巾太多了,单靠士颂这少量的人,无法堵住这批黄巾军,如果让他们逃跑了,大概率会再次被收编,成为敌人。
关河直接兵风三路,像一张大网一样,把黄巾军兜住。
不少黄巾军想冲破汉军包围,夺路而出,不了被关羽带着骑兵直接冲散。
于是,黄巾溃军在汉军的要求下,放下了武器。
士颂看着卢阚出动了,也就命令手下士兵原地休息,救治伤员。
看着一个个受着刀剑伤,在地上呻吟的袍泽,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士颂明白,这种事情,他还要经历很多,甚至身边的熟悉的人也会有可能战死,一个优秀的统帅,需要会自我安慰,需要麻木。
现在,士颂还在感伤一个个士兵的伤亡,他知道自己离真正的统帅,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可能战后统计,一个个失去生命的袍泽,只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但是此时,士颂还能看着一个个士兵的尸体,还有即将咽气的士兵。
士颂就算很疲惫,依旧上前帮助救治受伤的士兵。
其它原来休息的兵卒,看到主将如此,大受触动,也自发过来帮助救治。
士颂派人喊来了随军的医官,受伤的士兵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
士颂让项霸带人甄别受伤的兵卒,如果受到轻伤的,就地包扎,如果是重伤的,理解派遣医官救治。
士颂也客串了医官,基本上是刀剑伤亡。
士颂看到一个士兵,腹部创口很大,士兵求生欲望很强,不停把露出的肠子往腹中塞。
士颂看到他的时候,他脸色苍白,出气多,入气少。
士颂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个士兵救不活了,在这种条件下,根本无法医治,就算伤口缝合后,伤口感染的几率很大,不是每个人都有大虎那么好的运气,遇到华佗。
士颂询问这个士兵的名字和祖籍,士兵也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断断续续艰难地说了出来。
士颂点了点头,对他说道:
“汝之英勇,吾会派人告诉汝的家人,吾还会给汝额外五百株,让汝的家人不再受饥寒交迫之苦。”
这个士兵眼含泪花,随后便头一歪去了。
士颂让人收敛他的尸首,体面的离去。
需要救治的士兵太多了,他叫来医官和其它士兵,让他们看着士颂怎么缝合伤口的。
用沸水煮开布匹,擦拭伤口,然后把银针、丝线也消毒,然后缝合伤口,上药,包扎,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
开始很多医官还不以为意,觉得太过于麻烦,以往就是用布匹简单的擦拭,然后敷上金疮药,剩下的,会不会感染,什么时候能好,全看命。
腿部感染,就锯腿,手部感染,就据手,如果再感染,再锯。没得锯了,只能等死。
不过,在士颂的强压下,还是贯彻下去。
至于黄巾军的受伤的俘虏,现在没办法管。
场面控制下来,卢阚亲自来寻士颂,看到士颂在忙,点了点头,只是告诉士颂的亲卫,等士颂忙完了,再过来见他。
斥秋县的守军看着城外的黄巾军已经肃清,才缓缓打开城池的大门。
不是他们胆小,是局外形式不明,他们也摸不清头脑,待得知卢阚等人的身份后,县长带头出门迎接汉军。
士颂赶紧让人制作简易的担架,把手上的士兵抬到城内,继续医治。
一直忙活到晚上,所有伤员才救治完毕。
士颂又让医官开始给黄巾军医治,开始所有人都不理解。
但是士颂告诉他们,黄巾军也是人,他们已经降了,那么处置他们是朝廷的决定,在此之前,妥善的医治,有助于瓦解黄巾军的抵抗心里。
是的,其实士颂还有其它打算,这些都是青壮,交州正缺人,如果有机会把这些人全部打包送到交州,对交州来说,太关键了。
士颂忙活完了,带着项霸和徐庶前往卢阚的大帐。
卢阚看到士颂来了,直接夸张道:
“果然不亏是士家麒麟子,卢帅的高徒,此战运筹帷幄,把黄巾贼子玩弄在鼓掌之间。我已派人告知卢帅,想来卢帅会非常高兴。”
士颂微笑着说道:
“我哪有如此高功,不过是卢将军救援及时和将士用命,才能全歼此股黄巾军。否者我等不被黄巾军吃掉,已是万幸!”
此话一出,卢阚还没回答,项霸就急吼吼地说道:
“放屁,他来的时候,黄巾军已经溃逃,这明显是......”
士颂大喝一声:
“项霸,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给我出去,找云长领三十军棍,涨涨教训!”
项霸一听,瞬间傻眼,自己说实话,为什么自己要受惩罚。看这个士颂严厉的表情,明显不是再开玩笑,于是气鼓鼓地夺门而出。
士颂摇了摇头,有些歉意对卢阚拱手道:
“庐将军,属下御下不严。还请庐江路恕罪。”
庐江点了点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直接屏退左右,对士颂说道:
“果然是士家麒麟子,想当年,我有些战功,就得意忘形,没想到被长官参了一手,得了一个肆意妄为的结果。
我当时还气匆匆的找卢帅说理,没想到还没教训一顿。
没想到公为刚弱冠,就知道如此道理,难得!
我已把战报发与卢帅,总计两封,一封则是功劳分摊,但是你的功劳还是最大的;另外一封则是此战的实报。
希望汝不要介意!”
士颂点了点头,随机说道:
“一切凭借将军做主,我毫无怨言,只是这战后奖赏,和阵亡受伤的抚恤,希望能如实发放!”
卢阚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也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我和卢帅能做主的,我们只能竭尽所能争取,其它的你也知道。”
士颂拱手拜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