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练兵要有针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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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关月儿一路买买买，林毅第一次体会到了有钱人的快乐。
正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手握五百两巨款，林毅看到什么都眼睛放光。
去了一趟布行，出来时他，和关月儿两人已是满身罗绮；再去一趟珠宝行，再出来时，环佩叮咚作响，俨然一副暴发户的样子，惹得其他人一阵鄙视，他甚至连打铁铺子也去了，就为了体验一下冷兵器的感觉。
不过林毅还是低估了五百两的购买力和大周物质的匮乏程度，一顿血拼下来还剩下三百多两。
这倒是个麻烦事，要是不花干净总感觉有点对不起兄弟。
“月儿，要不我们去听听名师讲课？”路过问渠斋，林毅问道。
“唔...月儿都听公子的。”关月儿吃着一串冰糖葫芦有些口齿不清。
盯着“问渠斋”三个大字看了好一会儿，林毅还是摇了摇头没有进去。这问渠斋处处透着一股熟悉感，这反而让他心里有些不安。如果说这世界上还另有一名穿越者，那对他来说未必是好事。而且他现在什么资源都没有，万一人家起了其他不好的心思，他估计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特殊的存在只能有一个，如果有两个，那也就变得稀松平常了。
“公子在想什么？”见林毅驻足不前，关月儿有些奇怪。
林毅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名师讲课要花一百两银子，好像有些不值。”
关月儿道：“也对，公子这般才学根本不用听他人讲课。”
林毅笑道：“你又不曾见我过的作诗写文，怎知我有才学？”
关月儿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歪着头想了半天，最后说道：“他们都说公子有学问，那公子应该....有学问吧...”说到最后，她也不敢肯定。
看着她这个样子，林毅忍不住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举动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放心，你家公子学问是大大的有。”说着，拉着关月儿就往城外走。
“走，我们去看秦大哥练兵。”
..............
城外校场，秦定远带着一群衙役操练。
他这次来丰平城的任务是主持武举，本来操练衙役的事儿不归他管，也不用管，但耐不住他寂寞。作为从小在军营长大，又是陛下亲封的致果校，有一天不练兵，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可是丰平城在大周腹地，有没有驻军，于是乎这群衙役就成了秦定远解闷的对象。
这下可是苦了这班差大爷们，平日里本就属于训练的他们，哪受得了这份罪，秦定远操练他们又完全是军队里的那一套。几天下来，个个是叫苦不迭。领头的连峰、陈虎二人受不了折磨，在众兄弟的怂恿下跑到刺史大人那诉苦，期望张大人能劝一下秦定远。可谁知张文韬听说此事，非但没有劝阻，反而让秦定远加大训练量。用他的话说就是，你们这群憨货，是该好好练练了。
这下好了，求救不成，反而又挨了一刀。连峰、陈虎也只得化悲愤为力量，硬着头皮练下去。
当林毅带着关月儿来到校场，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震惊：一群大汉光着膀子舞刀弄枪，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粗俗的咒骂。
“秦大哥果然厉害啊！”心中赞叹的林毅，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
“你们是谁？为何来此？”校场没有看守，一名衙役瞥见林毅二人，远远地跑了过来。
这名衙役上下打量了二人几眼，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猥琐表情。只是有些奇怪，他的目光不是对着关月儿，反而是对着林毅。
“这位小哥，看起来你也是个练家子，要不要进来耍耍？”衙役声音温和，像极了狼外婆。
被一个半裸飙汗的猛男盯着，林毅突然菊花一紧，他只觉得有种被野兽盯着的感觉，而且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练家子了？
他哪里知道，这些天秦定远的高强度操练，早已让这些衙役们接近崩溃。可是秦定远程金他们又干不过，他们巴不得现在有人能送上门来让他们发泄一场，还最好是他们打得过的。
像林毅这样的排骨仔，无疑是他们最好的发泄对象。
相比于林毅的心惊胆战，关月儿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是有些期待地看着林毅。在她心中，公子是很厉害的人，那天就连刺史大人都敢顶撞，别说一个衙役了。
一个衙役能有刺史大人厉害吗？不用想她也知道答案。
林毅丝毫没注意到关月儿脸上的期待，看着面前的彪形大汉吞了口口水，有些结巴道：“这位差大哥，在下林毅，是秦大人的朋友。”
一听是秦定远的朋友，这名衙役立马换了脸色，惊喜道：“公子是大人的朋友！”看他的神色，就好像是遇到救星一般。
“在下....”
林毅话还没说完，这名衙役一把就抓住林毅胳膊，死命地往校场跑。边跑边喊道：“秦大人，你朋友来看你了！”
秦定远正在监督衙役们操练，猛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又听到说自己朋友来了，不由得心中疑惑。
自己在丰平城没有朋友啊？
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衙役拉着一人飞快地朝自己这边跑来，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定睛一看，正是林毅和关月儿二人。
这名衙役把林毅拉到秦定远面前，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大人，此人说是您朋友，我就给带来了。”
秦定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反而是表情古怪地打量起林毅和关月儿两人。
“小毅，你这身打扮....”
林毅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得意道：“怎么样，还帅吧？”
此时的林毅，左边腰上别着一把长剑，右边挂着一个葫芦和一串玉佩，头上还插着一根玉簪。最滑稽的是，他肩上还披着一件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纯黑色披风。
秦定远努力忍住没有笑出来，说道：“你这是打算行走江湖吗？”
林毅“嘿”了一声，说道：“仗剑江湖远，除魔天地间。”说着还抽出长剑比划了两下。
“怎么样？这身打扮行走江湖有没有搞头？”
秦定远终于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起来，指着林毅道：“行走江湖？还除魔天地间？就你这小身板儿，只能是让别人兴奋一会儿。”
“没劲，善意的谎言都不会说。”林毅白了他一眼，有些悻悻地收起长剑。
一旁的衙役这时见林毅见真是秦大人朋友，还是好朋友那种，有些期待道：“大人，可否让我等休息片刻，您也好与朋友叙叙旧。”
秦定远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道：“一群憨货净想着偷懒，去吧去吧。”
衙役强忍着激动，向秦定远道了声谢，便蹦蹦跳跳地向不远处一群衙役跑去，下一刻校场传来一阵欢呼之声。
衙役们休息，程金也就没什么事，也跑了过来。这两天他们都是轮流操练这群衙役。
“林公子，今日的事可顺利？”他还记挂着白胡子老头的事。
秦定远也道：“是了，今日你去静心斋寻举荐一事，他们可有为难你，银子可还够？”
林毅笑道：“原本我也以为要费一番功夫，结果对方只是想抢个生源而已。说起来，还是我庸人自扰了。”
程金笑道：“这么说，举荐名额是拿到了？”
林毅道：“拿到了，只是乡试时以静心斋学子名义考试。”
秦定远奇道：“为何是以静心斋名义考试？”
林毅：“都说了嘛，抢生源。他们认为我会中举，所以让我以他们书院的名义参考，这样他们书院的名气不就起来了。”
秦定远恍然大悟道：“哦~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搓了搓下巴，他又说道：“不过这静心斋倒是挺有眼光的嘛，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我兄弟能高中。”程金也是点头附和。
林毅却是憋了憋嘴，自己这次要是能中那就有鬼了。
校场很大，用林毅的话说恐怕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训练的设施却是很少。诺大的校场只有几个木桩和几个箭靶，再有就是一些石墩和一些兵器。衙役们操练也多是一些负重、摔跤、兵器之类。
“这能练出个啥？”林毅看了一圈，有些不满意道。
秦定远没想到林毅会这么说，不由有些好奇道：“小毅对练兵还有见解？”
林毅不屑道：“虽然我没亲自练过，但好歹也知道练兵要练就要针对性的练，像你这样能练出什么？”
听见林毅这么说，秦定远顿时来了兴趣，说道：“那小毅觉得该如何练？”
远处的树荫下，一群衙役看着秦定远和林毅相谈甚欢的样子，还不时朝他们这边观望，心里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乐得如此。只要大人的注意力没在这边，他们就可以多休息一会儿。
他们对林毅的印象也颇为不错，心道这个想要闯荡江湖的家伙先暂且把江湖梦放一放，多来校场几次。只是如果他们听见林毅和秦定远的谈话内容，恐怕他们就不会这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