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摸得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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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的没来由。
但他往后退了两步,那属于他的气息没那么强烈的压迫感,倒是让姜云幼松了口气。
脸颊有点疼。
她抬手在脸上轻搓了下,缓解被掐的那种痛感。
宴涔眼皮轻撩,转身朝里走去。
这是个套房,到处都透着奢靡,所有的灯都开着,明晃晃的,但窗帘全部遮的严严实实,让人有些分不清此时究竟是白昼还是黑夜。
姜云幼这才发现,他好像刚洗完澡,只穿了件黑色的t恤和一条休闲裤。
他趿着拖鞋,顺手从旁边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头发。
姜云幼站在门口没动。
没听到声音,宴涔转过头看向她:“过来,门口有拖鞋。”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说我就走了。”
她没动。
宴涔隔着距离看着她,一如那晚在云盛蓝湾。
她站在门口,却始终不肯往里踏进一步,不肯往他走一步,也不肯踏进他的领域一步。
眼底有情绪闪过。
他嗤了声:“要走就走。”
姜云幼真就转身,手刚压上门把,身后的人就叫住了她。
“陪我吃点东西。”
宴涔有点烦,将擦头发的毛巾往边上一丢,“吃完我告诉你。”
姜云幼没松手:“现在说。”
“姜云幼!”
宴涔冷着脸盯着她:“你现在敢走出去,我就敢叫狗仔在下面等着!”
“你疯了?!”
看着她变了脸色,宴涔终于满意了,脸上的戾气也散了些。
他朝她招手:“过来。”
见她还没动,宴涔索性大步过去,直接拦腰将人抱起来。
姜云幼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你放我下来!”
“不放!”
宴涔哼了哼,故意做了个要摔下她的假动作,吓得她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服。
某人满意了。
他眼底,笑意一闪而过,他轻哼:“别把我衣服抓破了,不会搂脖子吗?”
姜云幼:“……”
她咬了咬唇:“抓破了我赔你就是了!”
“你说的。”
宴涔看着她微鼓的腮帮,喉间动了动,压下心底的那股躁动。
姜云幼见他脚步停下,想下来,就听他似是气闷的说:“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
这话让她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她拽着他的衣服,瓮声道:“你手感还挺好。”
也不知道这话有什么好笑的,刚刚还闷着的人突然笑出声来。
黑眸如星,笑若灿阳。
姜云幼觉得这笑太过晃眼。
“说的好像你摸的很满意一样。”宴涔将她抱到餐桌前放下后,将她直接圈在椅子中间,抬了抬下巴:“摸得还满意吗?”
姜云幼:“?”
他呼吸压下来的一瞬,她短路的反唇相讥:“难道不是该我问你吗?!”
“哦。”
宴涔直起身子:“隔着衣服,不太满意。”
潮红一瞬间爬上了姜云幼的脸,甚至连耳朵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她有些恼羞成怒。
大概是知道自己这话会让她炸毛,宴涔直接推开了,走到沙发那去打了个电话。
姜云幼:“……”
又气又恼,偏偏又无可奈何。
餐桌上什么都没有,但没两分钟,门铃就响了,宴涔去开门,随后一辆餐车就被他直接推了进来。
食物摆了大半张餐桌。
姜云幼看着这满满当当足够七八个人吃的食物,没忍住道:“你浪不浪费!”
“管我啊?”
宴涔歪了下头,“你要觉得浪费,你都吃了。”
那模样,似无赖,又带着乖张!
又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他人前冷漠,但私底下时,他喜欢抱着她,将头搁在她肩膀那,轻哼着开口。
有时是叫她。
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哼着不同的曲调。
他喜欢给她喂吃的。
他知道她家境好,所以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怕她吃的不好,每次都点很多。
而每次她都吃不完。
剩下的都是他吃了。
想到以前,姜云幼难免有些心潮起伏,好在宴涔没再说什么。
他安静的在吃。
不过也只吃了几筷子,他戴上手套剥了虾,又剔了蟹肉,单独用小碟子装好,放到她面前。
姜云幼语气软了下来:“我吃过晚饭了。”
“这是宵夜。”
这话应的不容置喙,又好似合情合理。
这个点,说是宵夜也没错。
宴涔脱了手套,擦了手,又继续安静的吃饭。
姜云幼看他。
他吃东西的样子其实很好看,以前就是,不管吃什么,总是安安静静,赏心悦目。
“看我就不饿了?我这么秀色可餐?”
宴涔撩眼瞧了她一眼。
姜云幼其实不饿,但看着这一桌,她有一种潜意识就要去吃的冲动。
“你怎么不说,是看着你食不下咽呢?”
话音刚落,对面的人突然停住。
他抬头,姜云幼自觉失言,刚欲道歉,就见他往后一靠,笑:“不想吃?”
话里有话。
姜云幼看着他这不怀好意的笑:“吃。”
...
宴涔中间接了个电话,起身去了套房的卧室。
姜云幼胃口不大,尤其这两年。
但看着宴涔给她剥的虾、剔的蟹肉,她还是全吃了。
宴涔还没出来。
姜云幼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二点了。
小夕给她发了不少消息,问她今晚还回不回。
“回。”
发完消息,她起身。
此时越发的觉得宴涔是故意把她诓过来的,她弄不清宴涔的目的,但总觉得,他把她诓过来,不可能只是让她陪着吃顿饭这么简单。
说是陪他吃顿饭,反倒像是投喂她。
趁着宴涔还没出来,她准备走,结果人刚走到门口,身后就传来一个幽怨的声音。
“想偷溜?”
姜云幼脚步一顿。
“我又没说不让你回去,还是说,你怕我把你留在这?”
宴涔走过去,从后面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是不是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热气凝在耳垂那,带着酥麻。
姜云幼往边上让了让,转过身,只能故作镇定:“没有,我只是以为你睡了。”
“你在这,我哪睡得着。”
宴涔的视线落在她的耳垂上,粉粉的,他几乎能看到上面细小的绒毛。
喉结滚了滚,他又笑了声,但温度却降了下来:
“可惜,你即将成为我四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