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福祸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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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似乎也是有些犹豫了，她跟首辅的死自然是没有关系的，只是觉得他死得好，也恨自己当初竟然没有机会动手。
“我意已决，和离的事情就只能暂时劳烦江大人了，之后不管是江大人需要怎么配合，我都可以在证明清白之后再离开京城。”
现在娘家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可以尽快离京。
闻言江亦宸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多半是一对怨侣了，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谁一句话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
“大夫人的诉求我会告知于陛下的，只是还有些事情希望跟大夫人求证一下。”
“您说。”
“请问首辅是否有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或者是之前他是否已经有亲事。”
其实想要飞上枝头，放弃家中糟糠之妻的例子比比皆是，所以就算是首辅是，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所以当时江亦宸才会那么轻易的接受了赵清宇的存在，但是现在仔细想想，这里面似乎还是有些问题，自己之前没有好好地问清楚，大夫人作为首辅身边这么久的枕边人，应该很清楚才是。
“确实是听他提起过，不过他这个儿子跟他之间似乎是有些仇怨，每每提前的时候都是一脸惊惧。”
既然是知道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何要惊惧？这明显是不合理的。但是这个孩子的事情大夫人其实也不是很明白，之前大家都说首辅没有孩子的事情，既然有儿子，为什么还不带回来呢？
“当时他这个儿子几乎是他每晚的梦魇，所以我们知道的也不多，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来任何的关于这位小公子的事情。”
那就更加奇怪了，江亦宸没有开口，但是心中已经有了算计，总觉得这首辅似乎是藏了很多的秘密。
“多谢大夫人告知，不过我还想要知道，这段时间首辅都见了谁。”
“在他死之前的晚上我们是见过面的，他当时说叫我救他，我以为他又开始说胡话了，或者是做噩梦了，现在才明白，原来他是在求救。”
但是她不后悔自己当时没有救他，要是他不死的话，自己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得到自由。
“之前他又见了他的几个徒弟，你看他那几个徒弟人模人样的，其实早就已经逼着首辅退位了。”
之前都听说首辅的位置不是很稳固，现在一想当初柳尚书的事情，首辅几乎是出面都不敢，更何况是跟柳尚书抗衡，所以当时的柳尚书就算是不是首辅，依旧是权势滔天，而身为首辅的赵大人，似乎就缺了那么一点的威望。
这一切都变得破朔迷离起来，不过现在就放弃的话，可不是江亦宸的作风，于是他安抚好大夫人，叫她暂时不要随便出门，不然很可能会出现意外。
“我知道，现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我，我会小心的。”
她马上就要得到自由了，自然是不可能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身死，当然江亦宸也没有这么轻易就相信了她，安排人去跟着她一起去调查，当然这是调查也是监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的话，那自然是好的，但是如果是假的话，那她离开的原因可就不一样了。
简单的收了一个尾，江亦宸便回家去了。
顾满秀立刻把赵清宇的事情告诉了江亦宸，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怒气的。
自己那么相信赵清宇，结果赵清宇倒是好，直接觉得他们会害他。
“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咱们什么时候想要害他了。”
“可能是因为他本来就不是首辅的儿子吧，有些事情现在还需要继续调查，不能因为他说是那就是了。”
或许他是害怕其他人会认出来他，那这一切倒是很容易解释了。
江亦宸拍了拍顾满秀的手，叫她不要生气，犯不着因为一个不是特别熟悉的人生气。
“你说得对，是我钻牛角尖了，首辅的事情现在有什么进展了吗？”
“进展倒是有，但是总有人会说假话，大夫人说四个徒弟不是好人，四个徒弟说大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一个说对方是想要做首辅，另一个则是说对方是要报复。”
总之这种事情不一定是有人说了谎，但是也不一定全都是真话。
比如说那看见首辅之后尸体上的一刀，很有可能就是大夫人扎上去的。
“我怎么觉得这个首辅似乎是人缘不怎么样？”
“之前他一直都是靠着铁面无私走到了首辅的位置上，但是因为一些事情他早已忘记了当初的初心，打骂妻妾，羞辱徒弟，这都是他做了首辅之后做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觉得这两边的人可能都有问题，但是这首辅的死其实可以说得上是自然死亡了，他真的是因为太害怕了。
但是害怕什么事情呢，难道是看见了什么不该出现的人？
江亦宸有些头疼，不过倒是没有忘记大夫人说的和离的事情，也是如实上报给了皇帝。
“江爱卿以为朕是否应该准了这份和离书？”
“首辅身死，大夫人自然是可以来去自由，但是却执意想要一份和离书，可见是多么的心灰意冷。”
“但是如果真的给了这份和离书，又是丢了首辅的体面，是对是错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皇帝挑挑眉，觉得这个江亦宸着实是过于了解自己的心思。
“罢了，你说得对，首辅既然都已经死了，还是被吓是的，那这体面倒是不要也罢。”
之前皇帝就已经对首辅有些不满了，现在知道他心中有鬼，倒是更加好奇他是被什么事情惊吓到的，至于这个大夫人，之前的遭遇皇帝也是有所耳闻。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也不必做的过于刻板。”
“对了，朕还有一事需要你去操办。”
于是江亦宸就接到了要去监斩柳家的余党的任务，柳尚书的家本来就是江亦宸抄的，现在再看这些妇孺老小，江亦宸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波澜。
或许他天生冷情，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人产生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