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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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打开房间的屏幕，看了看离开这段时间的新闻报道，听了几首歌，缓解一下悲痛的心情。到了中午，医疗中心的护理人员送来了午餐。在太空时，只能吃压缩食品，现在终于又能吃到正常的食物，小四感觉美味无比。餐后小四开始回忆他和生物学家商议好的上报信息，一边回忆一边想起了生物学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下午两点，房间的屏幕提示小四有人来访，他想应该是联合政府派来询问的人到了，于是调整好心态，让他们进来了。小四听到外面来了不少人，但进来的只有两个，估计没进来的都是卫兵。进来的是两个男人，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另一个有三十多岁。他们向小四做了自我介绍，并问候了小四的身体状况。年长的人是年轻人的上级，负责主要询问，年轻人负责记录和补充。小四在汇报的过程中感觉到，虽然他们表面上很客气，但心里却对小四的回答很怀疑。小四不知道他们当中有没有那个神秘组织的人，所以说话非常小心。两个小时后，询问结束了，那两个人起身向小四道别后便离开了。深夜里，小四尿急想去卫生间。当他起身后，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突然失去了意识。几个小时后，小四苏醒过来。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了，现在身体有麻痹的感觉，衣服也湿了一大片。他想起自己原本是要去卫生间的，难道衣服是沾上尿液了吗，想到这他觉得很尴尬，好在是没有其他人。小四准备起身，当他用手撑着地面时，突然发觉不对劲。如果衣服上沾到了尿液，地上也应该有，但现在除了自己刚才身体接触到的地面有些潮湿，其他地方没有一点湿的痕迹。直觉告诉小四事情没那么简单，他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虽然是有尿液的味道，但主要还是水。小四心想应该是有人想要电死自己，并制造出非人为死亡的假象。现在想杀死他的，一定是那个神秘组织的人。看来在白天来询问他的人里，应该就有神秘组织里的人。但是他们没有直接进行刺杀，说明他们还想隐藏自身的存在，不想暴露。小四以为这次是自己运气好，才没有被电死，如果再有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小四觉得继续留在医疗中心有些危险，于是他第二天就联系了火箭发射基地，在办理完康复证明后，就坐车回去了。回去后，小四参加了火箭发射基地在最近的公墓园为执行任务牺牲的九名卫兵举行的葬礼。基地的卫兵指挥官为他们颁发了荣誉勋章，由于九名卫兵的遗体还留在那颗卫星上，所以火化的就是他们的卫兵服。小四手里握着自己的荣誉勋章，心中悲痛不已。战友的骨灰和遗物由他们的亲人带了回去，小四也回到了火箭发射基地。饭后小四与宿舍的卫兵们闲聊，他们既好奇小四在太空的经历，又不好意思问得太多。聊着聊着，卫兵们提到在小四执行任务的期间，天空出现了奇观。小四当时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晚上他躺在床上睡不着，习惯地用手去摸原本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突然，小四想起了一些事，于是第二天，他便去请了假。小四向基地申请借用了一辆老式军用越野车，他打算开车前往基地西方的小镇，去找安拉和她的爷爷。小四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导航仪，虽然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但是在这种荒漠里如果没有导航，很容易迷失方向。当小四来到小镇边缘，就看到有很多大型车辆停在那里，应该是在执行任务。小四下车后找到一名工作人员，向他出示了证件，并询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工作人员看过小四的证件后，便向他说明了情况。原来在一周前，原本不愿离开小镇的居民，突然同意了联合政府的安排，准备搬到城市居住了。小四知道这一定和他离开时，天空出现的奇观有关。但是他不知道这个奇观是否就是安拉的爷爷所指的光芒，或者只是个巧合。小四在排队等候登记的小镇居民中寻找他想找的人，可惜找了两遍也没有找到，于是他便凭借着记忆的路线去找安拉的家。一路上的人少了很多，看来绝大多数人都在为搬家做准备，从刚才排队的人中就能感觉到，小镇的居民很开心可以离开这里。这里的建筑与三年前相比没有太大的变化，半个小时后，小四就来到了那个小院门前。小四向院内问了一声有没有人在，却没有回应，他以为没有人在家。这时，小四隐约听到屋内有东西被打翻的声音，于是他便走进了院内来到屋门口。小四又向屋内问了一声，他听到了一声回应，只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既然有回应，那就是有人在，他便走进屋内。小四大致看了一眼，屋里的情况比之前更显得更糟了。他走进里屋，发现有人盖着被子躺在床上，走近一看，原来是安拉。看情况她应该是病了，小四用手碰了一下她的额头，发现她现在发着高烧。小四叫醒有些迷糊的安拉，问她的爷爷在哪，她回答说爷爷已经去世一年了。小四听到后震惊了一下，接着他考虑到安拉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他立刻背起安拉，把被子披在她的身上，向外面跑去。不到二十分钟，小四就跑到了小镇居民排队的地方。小四先找到负责迁移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否有医疗人员，工作人员回答说有负责体检的医疗人员，于是小四就让他领自己去找。工作人员带小四来到一间环境比较好的房子，原来这里就是小镇的医疗中心。现在医疗中心被用来当体检的地方，屋外还有不少人正排着队等候着。工作人员带着小四找到了医疗人员，小四小心地把安拉放到医疗床上，医疗人员开始对安拉进行检查。医疗人员对小四说病人现在高烧不退，需要注射一种特效药，但是现在这里没有需要的这种特效药，得另想办法，不然病人会有生命危险。小四知道哪里有药，他表示感谢后，立即背起安拉，跑到停车的地方。小四把安拉放到汽车后座上，并用安全带把她固定好，随后开车疾驰而去。越野车一路飞驰，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了四十分钟。小四把车开到火箭发射基地的医疗中心，抱着安拉冲了进去。他找到医疗人员进行了简单的说明，然后医疗人员对安拉进行了检测，并注射了特效药。渐渐地，安拉的烧退了，她安稳地睡在医疗床上，小四的心也放了下来。小四对医疗人员表示了感谢，因为安拉没有正规注册身份，医疗费不能由联合政府支付，所以小四只能自己支付了医疗费。小四在医疗中心陪护了一夜，第二天，安拉终于醒了。小四告诉她不用担心，安心休息就行，他先去办些事，一会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