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追逐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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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肮脏街道的角落里,玉鲲和李星大喘着气。水滴沿着墙面滴答下来,淋湿了旁边的垃圾桶。玉鲲扶着墙说道,“你不只是一个贼?”
李星没有搭理玉鲲,搜查着他一直携带的巨大皮包,从皮包中拿出很多文件,“见鬼!什么也没有!”
李星将皮包扔在地上,弄乱自己的头发。突然,玉鲲揪起李星的夹克,“你到底是什么?”
“放松,兄弟。你想知道什么?”李星推开玉鲲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夹克,淡淡道,“我越过狱。”
“草!”
李星嘲笑着,点了一根烟,“令人惊叹吧?”李星吸了一口,将剩下的烟递给玉鲲,“你想吃嘛?”玉鲲一把将烟推开。李星凝视着地上散落的文件,“兄弟,你别这样对我。”
李星慢慢背靠着墙面蹲下,他的黑色夹克蹭着墙面。他咯咯地傻笑着看着无尽的天空,然后凝视着玉鲲的眼睛。警笛声渐渐在周围的街区响起,警车慢慢靠近这里。
“你知道吗?他们抓我就试因为我偷了点油!是,我当时不应该向他们吹嘘我偷了多少油。我那时候真傻。”李星吐出一口烟,这时警笛声越来越响。
李星叹了口气,凝视着雾蒙蒙的天空,“大鲲,生活如何对你?为什么有的人住在豪华的别墅里,开着豪车,而我们只能为了生活而苦痛挣扎?然后,那些人根本连挣扎的机会都他妈不给我们!”
李星再一次将嘴里的烟递给玉鲲。玉鲲拿上吸了一口,然后把烟头按灭在墙上。玉鲲将李星拽起来,“我们该走了!”
行人举着黑伞行走在桥上。这时的大连,烟雨朦胧。一些行人扭过头看着仓皇逃窜的玉鲲和李星。
“看什么看?”李星推搡着行人。
莲花荡漾起一圈圈涟漪,蜻蜓掠过水波。这时,有一个三口之家正在桥头欣赏着远处的风景。三人看到远处奔跑着的李星,身着红衣的小姑娘惊讶地捂住了嘴。
吴班和其他的警察也到达了桥头。吴班右手拿着一把枪,左手拿着对讲机,“嫌犯再次被确认在北大桥上,请求总部派出更多警员支援!”
吴班潜伏在人群中,眼睛紧紧盯着桥另一头的嫌犯李星。
这时,一个穿着粉色雨衣的老奶奶推着一辆粉色的自行车朝桥头走去。正当她小心翼翼地清点着篮子里的蔬菜,李星突然跳到她面前,“奶奶,奶奶。我好喜欢你的雨衣,粉嘟嘟的。”
奶奶紧紧握着她的胡萝卜,一脸迷惑地看着李星。
“我能借用你这粉嘟嘟的车子嘛?”李星睁着大大的眼睛,嘟着嘴。
老奶奶先是愣了愣,“你有病吧?”
“你才有病。”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有问题,”老奶奶用胡萝卜打着李星的头,“告诉你,别惹毛了我!”
这时,吴班正用力推开拥挤着的人群,“都给我让开!”
李星回头看到吴班,推开老奶奶,握住她自行车的把手。
老奶奶使劲敲打着李星的头,口中喊着,“臭流氓!”
“快停下,你这个老奶奶真是恐怖!”李星一把将老奶奶推倒在地上。她的菜果洒在了桥上,滚进了河里,她委屈地大哭着,尖叫着。
“你在搞什么?”玉鲲惊讶地看着李星的行为。
“快上车!”李星站着骑着车子,大喊道,“快闪开!”
吴班朝天空射击,一时间,人群捂着头,蹲下尖叫着。
“你享受这种感觉吗?”风吹乱李星的头发,他回头对玉鲲说道。
“现在我终于明白我的羊逃跑时的心情。”两人一起开心地笑着。李星站起来,腿脚有力得踩着脚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