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桃心收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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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彩的霓虹灯照变换着颜色装点着饭店外的景色。顾客们高谈阔论地议论着今日的事情，或喝彩，或举杯，或击掌。一只黑色的猫咪在白色的桌子下捡拾遗漏的食物。

玉鲲，安默和李星站在远处观察着一个小女孩正捧着她的生日蛋糕，蛋糕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蜡烛。大家搂着肩围着她唱着生日快乐歌。等歌声唱完，大家激动地跳起来。一个中年男子高兴地把她举过头顶，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玉鲲看到安默的眼睛里充满期盼的光芒，“她和你同一天生日。”

安默还在看着那个女孩还在高兴地吃着蛋糕，奶油摸在了她细嫩的脸颊上。一名经理看了安默一眼，安默扣着手指，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终于，三人等到女孩一家人离开了桌子，玉鲲握着安默的手走到桌子前。李星一跳一跳地走在两人身后，他把手放在脑后，吹着口哨，似乎想吸引别人的注意。玉鲲瞪了他一眼，他才停下来。

三个孩子停在蛋糕前。玉鲲说道，“他们留下了好大一块蛋糕！”

“嘘，”安默偷偷摸摸地看着周围的人。

三个孩子坐下来，李星抓起一块蛋糕，却被玉鲲狠狠地敲打了一下。他们开始为安默吟唱着生日快乐歌。霓虹灯在桌子上跳舞，照在了安默泛着星光的脸上。玉鲲看着安默开心地笑着。

就在这时，一名服务生站在阴影里，举着一个托盘，诡异的在背后盯着三人。当歌声慢慢消逝，服务生从他们背后接近他们。

三人吓了一跳，服务生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们。

“看什么看？我们还没吃完呢！”玉鲲呵斥道。

服务生离开后，三个孩子开始偷笑。李星夹了很多面放到嘴里。

“慢点！”玉鲲狠狠地拍着李星的后脑勺，李星的脸埋进了食物里。

“哎呦！”李星委屈地舔着脸上的食物。

服务员和经理正站在三人身后窃窃私语。

玉鲲从包里拿出了那个红色的收音机，“他们说能用这个听到你喜欢的故事。”

安默嘴里喊着奶油蛋糕，眼睛灵动地看着玉鲲，“大鱼——”

玉鲲用手摸乱安默的头发。安默想躲开他的手指却被玉鲲的手牢牢抓住。

“咳咳，”李星的喉咙被呛住，赶紧端起水，大口大口地喝着，“你们——”

正当安默接过收音机，一个经理突然出现在他们身侧。安默吓得赶快站起来，经理喊道，“贼？抓住他们！”

安默惊慌之余掉落了收音机，玉鲲赶快将其捡起。李星气愤地掀起桌子。一时间，菜肴和水果悬浮在空中。三人在慌乱中拔腿就跑。风中安默灰色的裙子飘扬着。服务员和经理在他们后面追逐着。

玉鲲回头去拉安默的手，两人紧紧将手握紧。李星回过头瞪着那个经理，给了他一个鄙视的手势。

三人奔跑着，终于甩掉了一行追捕的人。在一条臭巷子的角落里，三人站在一处水泊上大喘着气。在幽深的巷子里，四周都是砖瓦墙，高悬的明月悬挂在巷子上端。水泊中三人的倒影开始大笑起来。李星已经大笑捧住了自己的肚子。

“我好喜欢这个！我们可以用它听故事。你用多少钱买的？”安默问道。

“没多少钱。”

安默琢磨地看着收音机和李星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从哪得到的？这个桃心贴纸真好看！”安默问道。

“这不重要。”玉鲲回答道。

“鲲？”安默看着玉鲲顿了一下，“这不会是你偷的吧？”

“当然不是！你在想什么？”玉鲲紧张地回答道。

“这是你的桃心贴纸吗？”安默追问道。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安默顿悟。

“我知道你喜欢桃心，”玉鲲解释道。

“大鱼，这不是我们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变成了一个小偷？他们佷坏！他们偷别人的东西，烧毁别人的房子！他们还抓马路上的小孩儿！”

李星一把抢过收音机，“你这个贱货在做什么？我真的是——”

“闭嘴！李星。”玉鲲打断道。

“你知道他废了多大的力才拿到这个吗？”李星继续道。

玉鲲双手握拳吼道，“我说让你闭嘴！”

“有什么问题吗？”李星无奈地叹息。

安默指着李星，“你就是问题的根源！”安默转头看着玉鲲，“大鱼，你再走错一步，你的人生就毁了，会变成他现在的样子！”

这句话似乎刺到了李星，他突然低下头沉默了起来。

“冷静一下，安默！一切都很好！你不要杞人忧天！”玉鲲解释道。

“一切都不会好了！你已经走上了这条路。”安默道。

三个人突然沉默了起来，只听道一滴水滴顺着黑色的砖瓦抵达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李星突然爆发，指着安默，“你个疯子！怪不得你是个穷乞丐！你注定一辈子是一个穷乞丐！永远！”

安默想扇李星一个巴掌，却被李星抓住了臂膀。玉鲲一掌把李星推开，李星似乎受到了更重的伤。

“都别闹了！我只是想让你度过一个快乐的生日。看看我们？多可笑？我们能做什么？我们不偷东西，怎么能生存啊？你以为我想偷东西？你以为每个人都想偷东西吗？”玉鲲蹲下来把脸埋在手中，“我们根本什么办法都没有？安默，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

天渐渐沉了下来，月光被云雾慢慢笼罩起来，星星在空中耀眼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