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赤萝奶奶,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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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但她赤萝一个老太婆，开变音器扮作十八岁小萝莉直播圈钱，干的本就不是正经勾当；况且自己系统在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岂有怕人之理？！
陆羽端正了上身，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在下以自身名誉担保，在下从不打诳语。”
热心弹幕：“不打诳语，意思是不说谎话，不骗人。”
“那你得证明给我们看啊。”
“就是，嘴上说说谁不会啊，我还说我是丑国总统呢，你信吗？”
“666，看你接下来表演。”
陆羽见自己一句话根本镇不住场子，知道此时不得不借助系统的力量了。
但是，自己不能光明正大地摆出施法的样子，否则会被超管甚至警察盯上，以后的直播生涯甚至人生都会有不必要的干扰。
最好是明面上自己完全不出手，赤萝自愿或者意外地出镜露脸。
可这……未免也太困难了些。
正当陆羽思考如何是好的时候，系统让一行字浮现在他的脑海。
【命由天定，运由心生】。
“‘命由天定，运由心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陆羽像是想到什么关键点，悄悄打开系统，选定赤萝为观察对象，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
赤萝的职业道路上有此一劫！
没错，应该是这样的。命运命运，命是天定的，这赤萝因为有了人气自视甚高，平常与各个主播连麦都口无遮拦，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而运则是看她的心迹、遇人等偶然因素。
“这命中之劫可大可小，可早可晚。我只需要通过系统略微修改她的运气，便能让这劫在今天发生。”
“更进一步，我还可以指定劫的内容：直播中不小心露出摄像头，暴露自己是个老太婆的事实！”
想到这里，陆羽差点有些憋不住笑。
“不要怪我太残忍，要怪就怪你自己装小萝莉骗钱，败坏了自己的运气。”
陆羽对着屏幕，像个报幕员一样喊道：“诸位，稍安勿躁，好戏马上开场！”
“啊！”
一声惊叫，从赤萝的直播间里传了出来。
正值赤萝与神算子两位主播PK的最后关头，赤萝正用一贯甜腻腻的嗓音讨口子：“哥哥们，给人家上个贵族嘛，贵族可以加粉丝群哦~”
“十个嘉年华加主播私人微，么么哒”
就在她说到“嘉年华”的“嘉”字时，直播突然露出了摄像头画面。
一个满脸油光的老太，咧着厚嘴唇，眯着眼微笑撒娇。两眼旁极其明显的鱼尾纹，如同展露她年龄的年轮。
萝莉的嗓音，配上穿花衣的老太，这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卧槽，鬼啊！”
“我还在吃饭啊——要吐了——呕——”
“？？？？？？？？？？”
“这下哥们成小丑啦！”
“大师说的还真对啊。大师啊——大师，能不能把这老太婆变成我的赤萝啊！”
“我TM裤子还没穿上呢！以后再也硬不了了。”
赤萝刚眯着眼撒完娇，就看到出了这种直播事故，一声惊叫自然是免不了的。
她着急忙慌地伸手去抓鼠标，却又把电脑前散乱的粉饼盒、化妆笔之类弄掉了一地。
陆羽，以及所有在场的观众，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发抖的鼠标，颤颤巍巍地移动到摄像头界面右上角的小叉上，结果一次没点到，反而把摄像头画面放大成了全屏。
这下，大伙都看到了她紧张地拿舌头抿了抿嘴唇，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额……”，毫无底气，更像是不自然的吐气声。
好不容易，她终于关闭了摄像头界面，继而光速关闭了直播。
黑屏的直播间，空余一行提示语：主播当前不在家，请去其它精彩的直播间瞧瞧吧！
数十万观众，呆呆地看着这行提示语。
这半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实在过于离奇，把大伙的内存占满了，脑子都“未响应”了。
还是陆羽当着直播间观众的面，跑到赤萝的直播间，嘲弄般发了一条醒目的超级弹幕。
“赤萝奶奶，一路走好！”
过了两秒钟，弹幕大军才哗啦啦地从直播间右边冲进来。
“赤萝奶奶，一路走好！”
“赤萝奶奶，一路走好！”
“赤萝奶奶，一路走好！”
……
这一条条弹幕，像是给死人烧纸钱、烧经文时，随风飘扬的那些灰屑。
只不过，灰屑只寄托了活人的悲思，而弹幕除了承载大伙对幻想中的“赤萝”萝莉的悼念，还包含了对于真实“赤萝”装嫩骗钱的无边怒火。
陆羽嗅到了流量的香味，有热闹不嫌事大，直接把直播间标题改成了：“神算子在线收留赤萝奶奶家心碎男孩”。
改完标题，他带着幅度夸张的微笑，顺势往后一躺瘫在了椅子上，双臂大张，大有新登基的皇帝享受阶下一众臣子高呼万岁的感觉。
之后心碎的几十万观众涌入陆羽直播间，纷纷吹捧陆羽‘半仙在世’‘真人下凡’。
陆羽流量、礼物双双吃饱，自是不必多言。
经此一役，陆羽神算子的名号算是彻底打响了。
快斗平台损失了“赤萝”这么一个精心培养的大流量主播，暗骂倒霉之余，把注意力投向了陆羽。
这个横空出世的天才主播，粉丝量隐隐有破五十万的趋势。倘若平台过分限制他的直播内容，对平台自身的发展也不利。
毕竟，流量时代，大家的注意力被各式各样的新奇事物吸引，想培养出一个有特点，能长时间吸引大流量的主播着实困难。
因此，站长又给陆羽发了站内私信。
“主播请注意规范自己的直播内容，不要出现涉及宗教、封建迷信的衣物、道具等。”
这分明是在暗示陆羽，只要你装作普通主播，别再穿个道士服、拿个桃木剑、对着桌子上的几个破铜板装模作样念念有词，把直播内容假扮成与粉丝的普通聊天，那平台就不会干涉你算命。
陆羽也是早早出来混社会的，这点暗示自然听得明白。
双方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