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花之奥秘
66读书 www.66dushu.com,最快更新脉脉风信子花香!
见郑瑜一头雾水,雷蕾微笑着说:“就是我住的房子啊。”
“怎么啦?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有点后怕?”
“你不会真留了一把钥匙吧?”
“你怎么这么聪明?就是的!”郑瑜狡黠地笑了。
“你怎么能......”雷蕾显然有点生气,瞪大眼睛看着郑瑜,“当初娜娜让我换锁,我觉得你不像那么坏的人。现在看来娜娜是对的。”
“蕾蕾,你别误会,我没有留钥匙。这把钥匙是小焦刚给我的。这是她的备用钥匙,原来放在她三姨那里的,过年的时候走亲戚才拿回来的。她一把钥匙给我,我就想打电话告诉你,可是怎么打你都不接,我才去的你那里,结果就发现你生病了。”郑瑜说着做了个手势。
“哦,是这样。好吧,那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吧,现在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郑瑜喜形于色地说。
“我住的房子,到底是谁的?”
“得,小焦告诉你的吧?我在医院一碰到她,我就知道秘密守不住了。”郑瑜微笑着转动着手里的方向盘:“你那房子是小焦结婚前住的。”
雷蕾瞪着眼睛看着他:“就这些,没有了?”
“她都告诉你什么啦?”从郑瑜甜甜的微笑可以看出他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你要先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对得上。”雷蕾滴水不漏地说。
“这下完了,我是碰到高手了。唉,算了我还是全告诉你吧。为了争取到这房子,我把租金出到叁仟贰,后来房东看我挺诚恳的,就又给我优惠了两百。这个样房租就是叁仟元每月,不是两仟二,也就是说我每个月垫了捌佰块钱。我直接和房东签的合同。本来房租是押一付三,为了能争取到房子我要一次性交一年,房东怕有变动,最受商量到押一付六,我一次付了一年的房租。”
“还说我是个傻瓜,到底谁是傻瓜?如果小焦不告诉我,你这捌佰块钱花的冤不冤,你打算帮我交多长时间的房租?”
“这个,嘿嘿......这个要看你啦。”郑瑜本想说早点把你娶过来就不用交了。可是又怕话说的太猛雷蕾受不了,就没有直说。
“什么意思?”
“嗯,--就是你不在那里住了,我就不用交了。”
“我要一直住那里,你不亏大了?”
“对你,也没什么亏不亏的。如果是别人......如果是别人我也不能这么干呀!”
“你干嘛帮我垫房租,直接告诉我实际房租多少不就行了?”
“我怕你嫌房租贵不租,所以才......”
“你怎么那么希望我租下这房子?也许别的更合适呢?”
“说你傻吧,你还不承认。就那个地段,那样的房子叁仟真的是便宜的。那里环境也好,物业正规安全,最主要的是你上班不但近,交通还方便。”说话丝毫没有影响他开车的专注程度。雷蕾转脸看着郑瑜,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他对自己可谓用心良苦,什么细节都考虑到了,这一段时间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也无微不至,自己是不是该珍藏起沈毅斌,然后接受他呢?她低下头,开始沉思起来。
一会车停了,等她抬头看时,发现已经到她住的小区门口了。“干嘛?”雷蕾不解地问道。说话郑瑜已经从车上下来,转到她这边,打开车门,“医生不是说这两天你就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吗?我帮你先把屋子收拾一下。”郑瑜看到雷蕾疑问的眼睛笑着说。
雷蕾只觉得阵阵暖流胸中划过,“你想的还挺周到。不过可看不出来你还会收拾房间!谢谢你!”
郑瑜被夸得乐开了花,说:“我一直都是这么细心,是你没有发现而已。你想不想发现我身上的更多秘密?”郑瑜觉得关系拉近了,说话也就随便了起来。他俯身贴近雷蕾的耳朵柔声问。
“我以为你改掉了这嘴损的毛病了呢。”雷蕾撅着嘴笑嗔道。
“你要不喜欢,我就对你改了。”雷蕾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于是郑瑜解释道:“对刚子他们我得保持不能改,不然他们会损死我的。”雷蕾翘了翘嘴角叹了口气。
回到出租屋里,茶几上的风信子开的正旺,红艳艳的特别惹眼。“哎呀,这花也知道我的心,开的这么争奇斗艳。”
“什么?”雷蕾问道。
“没什么,我意思是说这花开的真好看。不是吗?”郑瑜慌忙改口道。“对了,你怎么这么喜欢养这种花?”见没有回答他便回头看,发现雷蕾正对着花出神。他走到她面前轻轻地说:“怎么啦?在想什么这么专注?”
雷蕾回过神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他看着花想了半天才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是叫花信子吧?……哦,不对,是叫风信子对不对?”
“对,是叫风信子,这是一种故事最多的花。”
“花也有故事吗?”郑瑜笑着看着雷蕾深沉的脸。
“是呀!传说古希腊宇斯的外孙阿辛托斯是个英俊的美少年,他不但玉树临风绝代风华还是个热爱田径的运动少年。他和太阳神阿波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西风神杰夫瑞斯也很喜欢阿辛托斯。可是在阿辛托斯心里和阿波罗的关系更好一些,这就引起了杰夫瑞斯的嫉妒。有一天阿波罗和阿辛托斯在花园里玩掷铁饼,被躲在花丛里的杰夫瑞斯看到了,他心里很不舒服,就在阿波罗掷出铁饼时,悄悄地吹了一口风改变了铁饼的方向,结果砸到了阿辛托斯额头上。顿时血流如柱,阿波罗用尽法力也没能阻止死神的降临。他痛心地抱起阿辛托斯,从阿辛托斯的伤口处长出了一株鲜花,就是风信子。于是风信子就有了‘一个只要点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丰富人生’的象征意义。”
郑瑜看着雷蕾嘴里念念有词“一株花竟有这样的故事!这花养的也太沉重了。”
雷蕾抬眼看着郑瑜说:“世间本来就没有太多的美好,不过是人们为了摆脱苦难刻意创造了很多美好罢了。这风信子也是这样,才有了司美与爱之神维纳斯喜欢用风信子花瓣上的露水沐浴以使肌肤亮丽润滑的传说。所以西方国家很多新娘的手捧花很多都是蓝色的风信子。”
“是吗?”郑瑜微微露出惊奇的笑容。“雷蕾,你太让我刮目相看了,最初我以为你只会工作,后来我发现你饭做得特别好吃,今天我又发现原来你还这么懂得美与生活!你身上肯定还有很多能给我带来惊喜的东西。”他那欣赏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她脸上。
她眨着略带微笑的眼睛,“这是毅斌告诉我的,他还送给我一株蓝色的风信子,他说蓝色的风信子象征着生命和幸福。”郑瑜被她陶醉在自己的回忆里那种满脸洋溢着幸福的样子给惊住了……
郑瑜怕她再多想沈毅斌又伤心,就打断她问:“你现在怎么又养了一株红色的呢?”
雷蕾依然眨着眼睛看着郑瑜想了一下说:“你真想知道?不怕知道了影响自己的情绪?”
“有这么严重?不就是一株不同颜色的花?再说我没那么脆弱,你说吧!”他很自信地拍着胸脯说。
“红色的是我替毅斌养的,也是养给自己的,意思是‘谢谢你让我感动的爱’!”她说完才发现他愣在那里不动了。“郑总,对不起!我,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你这些?”她突然觉得这样可能会伤到郑瑜。
没想到郑瑜却笑笑说:“谢谢你告诉这些!不然我还不知道我也应该养一株红色的风信子呢。”雷蕾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也笑了。“你监工,我干活。”他说干就干了起来。
他让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收拾房子。他忽然看到在玻璃花瓶旁边放着一张照片。两个身穿陆军军装的年轻人正喜笑颜开的捧着一个奖杯。雷蕾注意到他在看那张照片了,就说:“这是我爸爸和他战友的照片。妈妈说这张爸爸最高兴,所以把这张给了我。”郑瑜一见雷蕾又有难过之色就解释说:“你妈妈给你这张肯定是想告诉你,她希望你能活的像你爸爸那样开心,不要整天生活在忧郁里!”说着郑瑜又多看了一眼照片,两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看着真的好有朝气。
郑瑜这句话很管用,雷蕾微微笑了一下,说:“我会的。”可是郑瑜心里想,这张照片好眼熟,在哪里见过?不过这会他心思全不在照片上,就放下不想了。
没想到一个平时吊儿郎当的人,干起家务来还这么有模有样!不一会,房间就被郑瑜收拾的整齐有序。收拾完两个人就匆匆下楼要回医院了。雷蕾刚刚坐好,正准备系安全带只觉得眼前有个东西在晃动,她定睛一看郑瑜把一个精致崭新的手机递到自己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雷蕾不解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那天送你去医院的时候,你手机掉到地上,我不小心踢了一脚好像是撞在墙上摔坏了,过两天就要正式上班了,没有手机工作会不方便的。”郑瑜解释道。雷蕾对着突如其来的礼物有点手足无措。郑瑜见她不接手机又说道:“怎么,不肯赏脸?”
“这?”雷蕾看着手机很为难,收下吧,有违自己的心;不收吧,又觉得违背了对方的心。于是她说:“谢谢你,帮我买手机。”
郑瑜看她那样子笑了起来:“如果是我送你的你肯不肯赏脸接受呢?”
“郑总,您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你能帮我买我就很感谢您了!”
“你都不看看喜不喜欢,就这么谢我啦?”
“以您的眼光,我相信不会有错的。发票在里面吗?”她微笑着问。
“你就这么相信我的眼光?”郑瑜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雷蕾看着他,没有回答。
初九一大早,谢义新和娜娜到公司,员工基本都到了,独独不见雷蕾。谢义新有地点不高兴,就对娜娜说,“雷蕾不是初七就往回返了,初八肯定就能到吧,这就初九了?”
“是的呀!我看到她订的票了。我给她打电话。”说着急忙拿出电话拨通号码,说道“小雷,你回来了吗?怎么没来上班呀?”
“回来了。我在医院呢。”
“在医院?你病了?”娜娜赶忙问道。
“是的。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呀?”
“告诉你,你不是也回不来吗?我明天出院就去上班了。”
“你在哪家医院?我一会抽空去看你。”说着挂了电话,对谢义新说:“病了,在医院住院呢。”
“唉,怎么这个时候病了?这刚开始上班!”说着冲着娜娜说:“行了,一会开个小会,然后中午大家吃个饭。”
“我一会还要去看雷蕾呢。”
“非得这会去吗?”谢义新瞪了娜娜一眼,“吃过饭再去吧。”
下午郑瑜刚走,娜娜来了。
“雷蕾,怎么就病了呢?”娜娜进门劈头就问。
“在家就病了,医生让输液,着急赶回来,就没输,结果回来就病倒了。”
“我说这几天怎么总也打不通你的电话。你电话里说一声,晚回来两天也行啊。”
“真行啊?”雷蕾一反问,娜娜没吱声。“谢总工作安排的那么紧凑。今年是公司成立后的第一年,大家都卯着劲呢。”
“还是你想的周到。你不到义新紧着问。还特别嘱咐我过来看看你。”
雷蕾笑笑说,“看来我得使劲的卖命工作才能报答谢总的知遇之恩啦!”说的两人都笑了。
“对了,郑瑜呢?他知不知道你病了?”娜娜转移话题道。
“知道。他每天都来送饭。你看看我这一病,欠的到处是人情。”
“那你就以身相许报答他吧。”说着娜娜推了推雷蕾。
“这是什么话!”雷蕾羞得满脸通红。
“看看,你心虚了吧!”
“谁心虚了。”雷蕾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心虚,你脸红什么?”
“你们每个人都在看我的笑话是不是?”雷蕾装作生气的样子。
“什么叫看笑话,我们是帮着把你嫁出去。你也不想想你都多大了,也不谈男朋友,你真想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啊。”
“唉,我还真是有这个打算的。”雷蕾脸色阴了下来叹了口气说。
“不是我说你,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漩涡里出不来。你和毅斌的感情再深,他毕竟已经不在了,你还是要生活下去的,再说你们感情那么好,你这样毅斌他舍得吗?你这样,他在天堂里也不会安宁的。”
“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吧。”
“你是该好好想想了。郑孜瑜真的很不错,他之前是犯混,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但是现在为了你,人家全都改了。”娜娜停了一下又说:“有件事义新不让我告诉你,可我不想再瞒着你了。”
“什么事?”雷蕾一脸问好地看着娜娜。
“你还记得你为了感谢孜瑜请他吃饭,饭桌上他喝醉的事情?”
雷蕾想了一会说:“那怎么啦?”
娜娜捏了一下她鼻子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傻?他为什么会醉你没想过吗?”
“喝多了当然就醉了。”
“他为什么喝多,你想过吗?”
雷蕾瞪着眼睛看着娜娜说:“他当时不是说他挺高兴的吗?”
“嗨--,你个没脑子的!人家还能说你有男朋友了,人家很伤心吗?”娜娜说着用手指头点了一下雷蕾的额头,“就那顿饭他醉了三天!他奶奶吓得让图刚打电话到处找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去给张越成的孩子看病了,图刚又打电话给我。我去了一看也吓了一跳。挺挺的躺在床上瞪着个大眼珠子,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我当时就知道坏了,这家伙真的是爱上你了。我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你呢,义新回来了,他说暂时不能告诉你。”雷蕾听了静静地坐在那里愣住了。娜娜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也没反应。“蕾蕾,晓蕾。”娜娜推了她一下,她这才缓过来,看着娜娜还是没说话。娜娜看她那呆呆的样子笑着说:“你怎么啦?感动啦?”
“不是。”雷蕾轻轻摇了摇头,“我现在好乱,这一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搅得我千头万绪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什么乱的,爱与不爱全在你一念之间。不要违背自己的本心就行了。我不信这一阵子你对他没有一点感觉。”
“可能是我没有找对感觉吧。”
“不是没找对感觉,是你不敢承认这种感觉。你把自己封闭的太久了,你只认为或者你只能接受毅斌对你的爱。雷蕾你应该试着接受孜瑜,他的爱不比毅斌的爱缺少真诚。”
“我需要点时间。”
“那这么说你是在试着接受他了。”娜娜有点惊喜地看着雷蕾。
“我在努力。”
“这就对了,你早就应该把自己解封了,只有你过得好,所有爱你的人才会过得好。”
“好了娜娜,谢谢你!我会努力的。”说着冲娜娜眨了眨眼睛,这时护士进来换吊瓶。
娜娜说道:“怎么吊这么长时间?这都几点了?”
“明天就出院了,医生给加的药。”护士说着出去了。
“你想吃什么?我明天来带给你.”
“不用了,明天就出院了。”
“也对。”两个人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娜娜说:“孜瑜晚上还来送饭吗?”
“不知道,应该来吧。”
“那好,那我走了,不影响你们了。”说着站起来就要走。刚好郑瑜推门进来,“你可真不禁念叨,说你你就来了。”
“哟,赵总来了!替谢总来体恤员工呢吧?说我什么了,没说我坏话吧?”
“你不谢我,小心......”说着坏笑着看了一眼雷蕾。
“你们的恩怨别又把我拉进去!”雷蕾知道看到他们在递眼色。
“你呀,已经上了贼船啦!行了我走了。”说着拿着包包笑嘻嘻地出了门。
“唉,娜娜,吃了饭再走吧?”郑瑜喊道。
“不用。我要回去陪我家老公吃饭呢。”
“那我送送你,要不没法见谢总啦!”说着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就跟着出来了。
“娜娜,娜娜!”说着追了过来:“义新也回来了吧?”
“嗯,怎么啦?你要请我们吃饭呀?”
“怎么啦?我就又得请你们吃饭?”
“不请吃饭,你跑出来干什么?”
“嗨,我这不是送送你吗!我要不送你,你回去告诉义新我怠慢你了,你说我俩还怎么见面?”
“呦呦呦.....看把你美的!你和晓蕾怎么样啦?刚刚帮你做好工作,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就凭姐姐这苦口婆心地为你做工作,你是不是该请我们吃个饭。”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好了吧!等雷蕾好了,请你们俩口子吃饭,这下可以了吧?”
“你心不甘情不愿的,算了算了。”娜娜说着摆着手。
“唉呀,这世道!我算是被你打败了。谢义新先生,赵娜娜女士赏个脸让我请你们吃个饭吧!”说完左手放背后右手伸出平摊身体略向前倾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两个人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看你这样跟打了胜仗似的,心里都美的不行了吧?”
“一个堂堂老板夫人,老板娘,一顿饭还跟员工计较。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了。”娜娜正要说话,又被郑瑜给挡住了:“你回去让义新准备一下,我们集团这边打算大年十二有个活动,你们那边所有参与招标的都要到场,估计义新还得发言呢。”
“这事之前义新不知道吗?”娜娜收回刚才的淘气,一脸正经地问道。
“应该知道。但是具体详情可能不知道,因为当时只是计划到这里。”
“好的,我回去告诉义新。那我走了。”
“嗯,开车慢点!”
“爱情的力量很伟大哦!你这张损嘴也能说出关心人的话!”说着转身笑嘻嘻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