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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幸福忙碌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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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杨队长家里是无比热闹,从初二开始一直到初十,杨队长的电话就没间断过,除了各类拜年祝福电话,更多的是问杨队长今年还需不需要人。

杨富华的小姨子也被留下做流水席,每天午饭和晚饭都要最少开两桌。家里的各类礼品堆成了小山,不得已只好让儿子杨刚给亲戚朋友送出去一些,但礼品每天还在不断地送来,只好让杨刚按八折的价格每天早上再送到士多店和礼品店卖掉。

短短的一周时间,家里的礼账上记录了八十多人的名字和礼品名称和数量。

“爸,你和我峰哥在都干啥了?咋这么多人来看你?”

“都是我带过去人,还有今年想让我带过去的。”杨队长苦笑,这几天可把他烦透了,贺峰虽然说要人,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要。

“贺镇山给咱家还债的钱,说啥都不要欠条,你看咋处理?”杨队长的老婆李淑珍问。

“他今年去米尔城过年去了,以后贺峰结婚先还回去一些吧,其他的选贺镇山或黄丽蓉生日还吧,慢慢来,他家根本不缺钱。”

早饭还未吃两口,一家人正说笑着,又来客人了。

“杨队长,过年好!”来人是杨队长的亲戚高大桥,手里提着两条烟和两瓶酒,身后还跟着大女儿高梦瑶

“大桥,哎,对不住啊!这几天家里天天来人,我实在是抽不出身,只好打发孩子过去看你。”

“看你说的,我们两个怎么会在意这些!”

“听说你在米尔城干得不错,你初几回去啊?”

“都是借贺镇山的光,初十回去。”

正说着,又来几名客人,杨队长只好又起身迎接,寒暄过后一起聊。

“乐福,你忙,我和你说句话就走。”高大桥趁着杨队长到里屋拿香烟的时候,关上门拉着杨队长说。

“是这样,梦瑶一个人在bJ打工我不放心,你能不能和贺峰说说,让梦瑶去他那里。”

杨队长是了解高梦瑶的情况的,重点大学毕业,考虑了几秒,问道:“梦瑶愿意吗?她是学啥的?”

“愿意的,是学中文的,她也认识贺峰,是中学同学,不过不是一个班的。”

“那我先问问,明早给你电话。”

“好,那你就帮帮忙”

高大桥是了解贺峰企业的一些大概情况的,听几个亲戚朋友说,给员工的工资高、既有宿舍还有食堂,而且还承诺以后分房子,因此实在是坐不住了,和高梦瑶及老婆商量后,今天就跑过来了,下决心一定给女儿办成这件事儿。

“小刚,这是舅爷给你的压岁钱。”高大桥向杨刚的口袋里塞了一个写着名字和祝福语的、手工制作的厚厚红包,不顾杨刚推辞,和杨队长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就走。

杨刚把红包递给妈妈,李淑珍数过以后吓了一跳,里面居然是1800元钱。

“怎么给了这么多?”李淑珍问杨刚。

“你问我,我咋知道!”杨刚一边记账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

杨队长送走高大桥,刚返回院儿里,就见在身后又迎过来一个客人,是刚才进屋的孙耀忠,自己的初中同学。

“再坐一会儿啊,怎么这么快就走?”

“不是,我和你说一句话,屋里人多,不方便。”孙耀忠一边回答一边给杨队长递烟,也不顾杨队长嘴里还叼着烟。

杨乐福接过烟,本想别到耳朵上,可是耳朵上已经夹了一根,只好捏在左手手指。

“过了年,我儿子也想去米尔城打工,你看能不能帮忙带上?”

“这事儿我说了不算啊!得问彭岩,他是物业公司总经理。”

杨队长是知道孙耀忠的那个儿子的,就是一个二流子,不敢收,只好推到彭岩那里,一般人都知道彭岩不近人情,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

“老同学,你帮帮忙嘛!”

“走,进屋说吧!这有点冷”

两人就又回到屋子里,不过这下孙耀忠可插不上话了,因为一会儿的工夫,就又来了几个提着礼物的人。

“贺镇山和黄丽蓉不在家过年,真是聪明!”杨乐福心里赞叹,又想:“来年我也不回来过年了,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一个春节都没过好。”

七八个大烟枪,屋子里已经是烟雾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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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春节,彭岩家里的情况和杨队长也差不多,不过往来的基本都是公司里的一些手下,还有从各地回来的一些战友,很分散、有附近乡里的、县里的和少数市里的,

但电话就明显多了很多,这让不太喜欢寒暄的彭岩有些不适应,感慨这些人也被社会同化了,怎么都这么会兜圈子,自己既不好直接问、又不好挂掉电话或者讲推脱的话。

“你该推就推掉、该挂就挂掉、不能答应就别答应、没想好的就说你要想想。”彭岩的老婆抱着儿子给彭岩支招。

“嗯!”彭岩躺在炕上哼了一声,晚上吃饭时陪几个战友喝了不少酒,彭岩有些醉意。

“我过去的事儿,你给贺总打过电话没?”彭岩的老婆苏彩凤问。

“没打,发短信了。”

“咋回的?”

“同意了,给咱们单独租一套房子”

“那太好了,你爸妈愿不愿去?”

“不愿意”

第二天下午,彭岩夫妇从苏彩凤父母家里抱着孩子刚回到家门口,就看见对面邻居家里走出来三名身穿旧军装的战友,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两名似乎是约好了一起过来的,彭岩立刻脸上堆笑过去迎接。

“麻排长、孔班长,春节好,你们两位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欢迎啊!”麻排长非常直爽,也不顾礼节,直接按部队的风格打趣地回答。

“怎么会,非常欢迎。”

几个人进屋后,麻排长给彭岩介绍:“这是夏军,我的兵,去年刚退伍。”

“彭班长好!”夏军先给彭岩敬礼,彭岩回礼后,然后两人又同时齐刷刷地伸手握手。

“这是我老婆,苏彩凤”彭岩给三人介绍。

“嫂子(弟妹)好”几人依次问过好,寒暄几句后,坐下来嗑瓜子、喝苏彩凤递过来的茉莉花茶。

苏彩凤不想在家,和三人打过招呼,解释一下,就去自己的好姐妹家里去拜年了。

“彭岩,去年你在信里要人,我千挑万选,今天给你送过来了”

彭岩打量了一下夏军,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夏军是一名优秀的军人,而且手上沾过血。

“夏军,你自己介绍一下!”麻排长按部队的习惯,没讲那么多虚头巴脑的客气话,也没替夏军介绍。

“彭班长您好,我叫夏军、某集团军老虎连上士、今年22岁,未婚,荣立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五次,去年夏季退役,现在在一家工厂做保安队长,是聘用制合同。”夏军习惯性地想起身,又强迫自己坐下。

“很不错的”彭岩感慨。

“你没选择安置?”

“没有,我了解了一下战友们的情况,自己感觉安置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夏军回答。

“他在部队,自考了运输给养工程专业大专,本来是可以留在部队的,但是自己坚持退役。”

“为什么?”彭岩不解,这种学历应该会有一个好发展啊。

“为了我女友,她不同意。”夏军不好意思地回答。为了女友而放弃军旅生活,是一个很难迈过去的坎,夏军也是挣扎了一年才勉强下定决心。

“你女朋友做啥的?在哪里?”彭岩不动声色地问。

“她是我们一个村子里的,本科学历学实验化学的,现在在市里一家工厂打工。”

“那你和我过去,岂不是要和她两地分开?”

“她同意和我过去,说南方机会多,她所在的厂子效益很差,快要停产了。”夏军回答。

“你们准备什么时间过去?”

“你定,越快越好,听说你哪里有房子。”夏军乐呵呵地说,看来不担心过去没饭吃。

“行,我要了,我和你说一下我老板贺峰的情况”

“他的父亲和爷爷都是军人,对待军人很尊敬,企业给军人的待遇是同行业的2~3倍。”

“物业管理公司有饭堂和宿舍、经理以上级别的,干满一年由工会按级别及年限给配股…,我讲完了。”

彭岩断断续续地一边想一边讲了好多,谁也没有打断他。

听了贺峰的财富以及给的这些条件,不但孔明智班长动心了,连麻排长都想马上打报告退役了。孔班长之所以过来,原本是抱着过来看看的态度,因此没有先开口,现在反而心里有点担心没名额。

“彭班长,您现在是什么职位?”麻排长问出了孔明智的心里话。

“我现在是鸿辉物业管理公司的总经理,也偶尔给老板开车做警卫。”

“哦,那应该是老板的亲信了。”麻班长下判断后开口讲。

“他为人很谦逊随和的,我去一年,只见过他发一次脾气,是对一名广西保安,那家伙害人欠揍,拿白花花的自来水灌水塘!”

“啊?!不是部队出身吧?”几人大为吃惊。

“不是,是社会人,部队里出来的哪里会那样。”彭岩现在想想还气,后来揍过那名保安才知道,这混蛋保安浪费水电还是小事儿,居然伙同那个姓白的盗卖厂子仓库里的废旧设备及钢材20几吨,若不是归还了钱款,贺峰又仁慈不想赶尽杀绝,彭岩都想把他送进监狱去。

几人听见缘由也纷纷点头赞同,这类监守自盗的违法行为,部队出来的人极少会有人去做。

“…”

几人聊了一下午,最后商量好了,孔班长也决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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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轶群的这一个春节也是过得极为忙碌,带着妻儿回到老家后,先是扫墓,协助父母收拾祖屋,购买年货。

其实父母已经准备了一些年货,但曾轶群觉得不够,两名老人家过于节俭,什么都买一点点,也没有购买足够的肉类,曾太太算了一下,也觉得不够,因为两口子不想让父母天天跑菜市场,就共同商议列出一个长长的购物单,然后让曾轶群一个人去超市采购。

曾轶群的老家是滨海城市,还是全国有名的建筑之乡,50年代在ZF的组织下,成立了一支建筑队伍,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人员开枝散叶,分布到全国甚至香江及东南亚,各类工匠及相关人员最少几十万,拥有各类建筑、装修、园林及古建筑修复相关公司几十家。

贺峰在年会后,专门给曾轶群下了任务,让他在春节期间,联系一下相关人员,招聘几名项目总经理和工地现场负责人,同时约一些建筑施工队伍,年后洽谈后续工程的合作。

因此,采购好年货以后,曾轶群或打电话或登门拜访,利用亲朋故友,趁着大家返乡的机会,四处邀人。

在曾轶群放出“有大项目需合作”的消息后,家里开始热闹起来,一波波的面谈了两天后,曾太太开始撵人了,没办法曾轶群只好利用喝早茶或晚上外出打牌的机会,把阵地转移到外围。

“阿群,你们年后有几个项目开工啊?”曾轶群大伯介绍过来的金富源老板问道。

年后开工的有一个大项目和三个小项目,现在已经有三个项目开工了,一个已经出地面建到四层,过了年需要装修售楼部,还有一个3万亩的旅游项目,刚开始招标设计招标,过了年…”

“三万亩?!阿群,你是不是在吹水啊?”

金富源是一名大型建筑公司的老板,年合同总额过亿元,是当地做建筑施工比较早的,今年50多岁,五兄弟都是干这一行的,老爸退休后,前几年把企业交给金富源打理。

“这个真不是,你可以查看报纸,我们是通过招标拿到的,项目在青岩市,资料我这里都有,你走的时候拿去一份。”

“用不用垫资啊?”

“不用,要求进度快、质量好、价格低,具体要您和我老板面谈”

“阿群,你真很犀利,打工都做咁大,”金富源赞叹的同时有些唏嘘,去年自己还想聘用曾轶群做经理,没想到今年人家已经做了总经理,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了解清楚后,金富源恨不得现在就去认识一下这位年轻的大富豪。

“张总,我提醒你一下,贺董对自己成立施工队伍也很感兴趣,怎么利用这一点,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临别前,曾轶群收到一个远远超出自己预计的、约定俗成的红包后,善意地告诉金富源。

“好,谢谢你,谈成另有重筹。”

两人握手道别。

曾轶群看看时间,下一名约的人还未到,就继续喝茶打电话。

曾轶群已经记不住,这是见过的第几位了,但下一个将会是最后一位。明天就是初十了,已经答应要带老婆孩子去海边沙滩上玩,以后有事儿就电话联系吧!

这次约见的是一名女性富二代,因老爸去世,被早早按在龙椅上的本地土着富豪,此人年前已经派男秘书带队,考察过紫金堂的几个项目,也见过了贺峰,所以今天才肯面谈。

富二代本来是想约曾轶群去她的私人会所的,因为曾轶群要急着回家给父亲过生日,所以就屈尊订了这家曾轶群认为高档的茶楼,不过现在依然是迟到了。

女富二代的家族背景非常强大,外公非常宠溺这个外孙女,不过家风不严,女孩很小就被妈妈带到美国生活,每年寒暑假才会回到这个滨海的小城探亲度假。

女富二代叫陶沁沁,在美国是哈佛大学建筑学毕业的,现在和老妈一起打理公司,妈妈负责东南亚的业务。

陶沁沁今年25岁,未婚,身高一米七,身材相貌是一个典型的现实版芭比娃娃,因此追求者众多,现在虽然是男朋友可以排一条街,但因为陶沁沁眼界甚高,至今还未婚。不是没有强有力的对手觊觎此母女,可一打听她的背景,都被吓了一跳,再无人敢用强造次。也因此,陶沁沁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但未定终身。

陶家的主业也是建筑业,但陶沁沁父亲去世后,陶母逐渐开始转移集团的业务重心向旅游业及房地产行业发展,现在建筑施工部分的业务已经缩减到原来的一半左右。

“千呼万唤始出来”,在曾轶群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陶小姐终于仪态万千地带着女保镖和男秘书过来了。

“曾总,你是代表你老板贺峰过来的?”

陶沁沁一落座,秀着新作的手指甲,眼睛对曾轶群都不看一眼,拉着长音就开口问道。

“是的,年后如果您有空,我安排你们会面。”曾轶群心想,我若不是为了业绩,都懒得理你。

“你们贺总我调查过,还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有几分实力。”陶沁沁拉长语调,语气轻佻的像个年轻漂亮的地主小老婆,让曾轶群阵阵反胃。

“这女孩枉有如此惊人的外貌身材及学历,怎么会如此做作让人轻贱。”曾轶群也是有海外留学背景的,虽说不是什么名校,但也是见多识广,实在是搞不懂这女人是天性如此,还是后天刻意为之。

“这是我们的项目资料,和上次给您的邮件一致,您应该看过吧?”曾轶群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说错话了。看这姿态,这女人即使看过估计也不会承认。

果然,陶沁沁眉心一皱,又是拉长声音说道,“凯撒秘书,由你讲一下吧!”

曾轶群哭笑不得,心想:“得,连凯撒大帝都成您秘书了,我还是跪舔您的脚指甲油吧!”于是闭口不言、静听尊后。

“这个项目位于青岩市,占地3万亩,走目前的高速公路到米尔城约40分钟车程,现在高速正在扩建,新高速完成后,将会缩短15分钟路程,…”

凯撒大帝秘书显然是训练有素,征伐果敢,不仅介绍了项目概况,还阐述了项目优劣势分析及投资收益情况,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乙方,是需要被聘给曾轶群这个甲方提供服务的。

曾轶群更加啼笑皆非了,思忖着“自己要不要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乙方介绍给贺峰。”

西装笔挺的凯撒大帝秘书介绍完毕,规规矩矩地半弯着腰,像一个侍应生一样,双手扣着笔记本放在两胯之间小腹之下,静等埃及女王下懿旨。

“曾总,具体你们想如何合作呀?!”埃及女王又化身为戏精,改用嗲声嗲气的某湾湾女星腔调,戏谑地看着曾轶群。

“集团的意见是将酒店部分的建设及运营外包出去,如果可以,还包括商业部分,但设计和销售还是由我们控制。”曾轶群按照贺峰的既定方针如实诠释。

“可设计是重中之重啊?”陶沁沁漫不经心地继续拉长语调,嗲声嗲气地与曾轶群洽谈。

曾轶群内心无比厌恶,恨不得拿一根竹棍给埃及女王捅捅嗓子,尽管这个想法太暴力了,不符合曾轶群的做人原则,只是幻想一下解解气。

“集团就是想借用外部力量,加快建设速度,引进专业管理团队塑造品牌,避免后续发展乏力。另外,控制设计是贺董的首要洽谈条件,他是做建筑设计出身的,建筑是他的梦想。”

“可也是我的梦想啊?我可是哈佛大学建筑学毕业的呢!”埃及女王继续自己的表演。

“陶总,以贺董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雇佣欧美的酒店管理团队,至于建设嘛…咱们这里可是建筑之乡。”

“那他为什么不雇佣?”陶沁沁又漫不经心地问,实际上这是她最大的困惑。陶沁沁也不是真的白痴,好歹也闯荡江湖三四年了,再加上自诩天资聪慧,一接触就发现这个大问题。

“这个…”说实在的,曾轶群也搞不懂贺峰是具体怎么想的,也问过,贺峰回复“就是要借用外部力量,在工作中磨炼并借鉴他人,让自己的团队快速成长。”

曾轶群认为这个理由很勉强,与贺峰存在分歧,但贺峰是老板,提出异议可以,贺峰听完决定怎么做之后,曾轶群只能无条件地执行,而且是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我个人估计吧,老板不习惯和外国团队展开合作,他没出过国,和他的经历有关吧!”曾轶群把自己的判断谈了出来。

“你老板是如何在一年内做的这么大的?”陶沁沁又问出一个不该问的更大的问题。

“非常遗憾,关于您的问题,我无可奉告,如果您实在感兴趣,可以在和贺董的交往中,亲自向他了解。”曾轶群忽然觉悟,原来贺峰经常讲的这些类似官方的辞令,居然有这么大的好处,既不得罪人,又可以体面的保持形象,这搅浑水的功夫、未置可否的回答,会有这样的威力,五千年的文明真是不可小觑。

“好吧,那你帮我约一下他,我明天就要飞往香江。”

曾轶群拿起手机,编辑一条短信,“老板,那个上次带队考察项目的公司老板陶沁沁想见你一面,您在哪里?”然后发了过去,几分钟后,收到回信:“我在香江,后天回米尔城。”

“他现在就在香江,你明天可以去找他。”

“啊?这么巧?”陶沁沁犹豫再三,点点头后。于是曾轶群把贺峰的手机号抄写了下来,递给陶沁沁,陶沁沁看都不看,一挥手,凯撒大帝躬身双手取过去。曾轶群才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想立即、马上、一秒钟都不想待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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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冬日的阳光煦暖得好像明媚的春天,金色的沙滩上焕发了原本夏天才会有的热闹,曾轶群一家人也开始了计划已久的沙滩度假,父母互相搀扶着在沙滩上散步,儿子涛涛和女儿珠珠在挖沙子,老婆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曾轶群则在搭建好的巨大天幕下煮咖啡,浓郁的咖啡香味吸引了几名小朋友过来。

“叔叔,你是在做巧克力吗?”

“不是,叔叔在煮咖啡”

“咖啡是苦的,不好喝”

一名小女孩用夸张的表情大喊。

然后,几名小朋友一哄而散。

“苦的,有时候,也会很好喝!”曾轶群微笑着,听着录音机播放的萨克斯歌曲在发呆,脑子里什么都不在想。

远处的天空,好像一张退晕的蓝色的画布,几朵悠悠的白云,洋洋洒洒地点缀在画布上,宁静而美丽。来自远方海面天际线的波涛,层层叠叠涌上岸来,常年的海浪将黄灿灿的沙粒冲刷成平整细腻的平板,顽皮的浪花又用带着白色泡沫的小手,刻画出一道道弧形的诗歌。

这真是难得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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