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调查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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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京剧，那几本书，庄文燕看得很累。本来，她就不喜欢看书，更不喜欢戏剧。那些在舞台上穿得花里胡哨、脸上抹得斑驳灿烂，咿咿呀呀，半天才唱出一句词，慢腾腾的看着让人着急，让人莫名其妙。再说，那些几百年甚至几千年前发生的事情，对她也没有任何吸引力。庄文燕还听过有人这样说：唱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如果不是为了策反这个宗灵月，她才不要去看这些晦涩难懂的书呢。

正因为晦涩难懂，看一遍之后，庄文燕根本就记不住什么。最后，还是和季堂宝一起看，看完以后，季堂宝再给她讲一遍，她还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似懂非懂。

后来，庄文燕觉得，自己去做这个事情，很有可能会功败垂成。季叔这个时候也觉得，三姐作为燕归来集团的董事长，亲自出马做这个事情，好像也不太合适。应该换个人去做这个事情。季堂宝经过一番思索，认为应该从曹梦、马思想和景佳欣三个人中，选出一个人来。

景佳欣是燕归来集团的财务总监，又是北林大学会计专业的毕业生，和宗灵月在工作上，有共同语言。但是景佳欣不喜欢京剧，什么戏剧她都不喜欢。而且，在和人打交道这方面，她远远不如曹梦和马思想。

曹梦也不喜欢戏剧。要说也是，不要说她们这些80后、90后，就是70后、60后，喜欢戏剧的人都不多见。这些东西，都是老古董了。

马思想同样也不喜欢京剧，但马思想并不反感京剧。最后，他们决定让马思想去做这个工作。

马思想把三姐读过的那几本京剧方面的书籍，拿回去死记硬背，然后，再在周末，去北林人民公园去听戏。

宗灵月和马思想，以前不认识。在人民公园这里认识，都喜欢京剧，自然是一见如故。不过，马思想发现，宗灵月对于她死啃书本记下来的东西，也根本不懂。宗灵月就是喜欢京剧，喜欢听，喜欢看，又喜欢唱。

京剧的唱腔，马思想说，其音乐属于皮黄系统，同时吸收并融合昆曲、梆子等声腔的音乐因素。是由唱腔、打击乐、曲牌三个部分组成的。宗灵月看着她，懵懵懂懂，一头雾水。不过，她很快就把马思想当作专家了，还有点崇拜的意思。后来，宗灵月还把马思想郑重地介绍给他们这个团队的领导。

马思想只好当起这个“京剧专家”。有时候，她也故意给他们讲一些高测莫深的理论东西。虽然她自己也似懂非懂。但作为理论讲出来，尤其是大家都听不懂的时候，又显得她的理论水平很高。

一次，马思想给他们说：“京剧唱腔，是以板腔体的西皮、二黄为主要腔调。西皮呢，是一种比较明快、比较活泼的曲调，主要是抒情、叙事、说理、状物。它的板式，有原板、慢板、快三眼、导板、回龙、散板、摇板、二六、流水、快板等。还有反西皮，这在京剧传统唱腔中出现的比较晚，板式也只有二六、散板、摇板。

“二黄呢，是一种比较舒缓、深沉的曲调，主要表现的是忧郁、哀伤的情绪。主要用于悲剧类的剧情中。它的板式，主要有原板、慢板、导板、回龙、散板、摇板，还有二六、流水、快板等。反二黄，就是在二黄的基础上，降低四度。反二黄和二黄相比较，降低了调门，扩展了音区，使曲调起伏更大，旋律性也更强，更适于表现悲壮、凄怆的情绪。反二黄的板式与二黄相同。

马思想侃侃而谈：“还有四平调，也叫“二黄平板”，由吹腔演变而来。板式只有原板、慢板两种，但曲调灵活，能适应不同的句式，可表现多种感情。另外一种是板腔体。板腔体不论委婉缠绵、轻松明快或沉郁苍凉，都可使用吹腔，旋律与四平调相近，伴奏用的是笛子。它原来是曲牌体，后来，逐渐演变为板腔体。唱腔中伴有过门。吹腔的板式不多，基本上是一板一眼，也有少量的一板三眼及流水板。”

大家虽然都是京剧爱好者，可都听得稀里糊涂的。但他们为了不让马思想老师小瞧他们，还是很认真在听。

马思想继续说下去：“高拨子，也称为“拨子”，是徽班的主要腔调之一。最早的时候，使用的是弹拨乐器伴奏，后来才改用了胡琴。板式有导板、回龙、原板、散板、摇板。高拔子曲调昂扬激越，适合于表现悲愤的情绪。

马思想看着大家态度认真，还有几个人流露出崇拜的神色，越发有兴趣，她觉得，自己死记硬背的这些东西，还真有用。她总结道：“以上我讲的这些唱腔，是各行的角色所通用的，但在发声、音区、唱法上，又有所不同。另有一些唱腔属于特定角色行当通用。如南梆子从梆子演变而来，仅旦角、小生唱，曲调委婉绮丽，适于表达细腻、柔美的感情。板式只有导板、原板。娃娃调（西皮、二黄都有），主要由小生用，旦角、老生、老旦偶尔用一下。南锣及其他杂腔、小调，为丑角、花旦专用。”

马思想讲得很兴奋，宗灵月给她递上水杯。马思想突然间，就喜欢起来这些痴迷唱京剧的人。可能是这些人把她当做专家，很佩服甚至崇拜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