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轻轻松松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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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则以,中则必杀。
是这种枪械在道上的名号。
与其硬碰硬就是傻子,谢玄迅速在四周寻觅起掩体。
好在废弃厂房附近,最不缺的就是掩体。
废料,板材,各种杂物到处都是。
谢玄选择躲避的位置,是在一台报废重卡身后。
重卡内堆满了垃圾,即使狙击手借助热成像,也无法侦测他的位置。
但问题自然不是没有。
重卡作为民用车辆,防护性能有限,只能挡住视线,却无法低挡子弹。
尤其是这种重装药武器,更无法抵挡了。
更何况敌暗我明,谢玄躲在车后压根无法查看狙击手的动向,狙击手却可在远处肆意走动,寻找最佳狙击角度。
就在谢玄暗自焦急之时,义眼内弹出了信息。
【检测到有黑客骇入】
【通讯频道被骇入】
谢玄的耳边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
“你就是最近道上传的那个,疯子谢玄?赶紧滚,少提莫多管闲事。”
说话的人语气不善,连带着谢玄刚有些暗淡的火气蹭蹭疯涨。
他狠狠啐了一口,“呸,少废话,既然我来了,这事我还真就管定了。”
说罢便关掉了通讯频道。
通讯结束,狙击手没有火气上涌,贸然开枪。
谢玄则躲在车后,思考着对策。
以他的枪法,想要将狙击手击毙,必须将距离拉到十五米之内,才有命中的可能。
而此时他距离狙击手的距离,不下于一百米。
他仔细观察过地形,路上可以利用的地势与厂房大概能覆盖二分之一的路程,剩下的路程都要在狙击手眼皮子底下通过。
理论上速度足够快就行,实际上这压根就是找死!
谢玄一拍脑门。
不对,他的思维怎么被束缚住了。
竟想着用枪来对付敌人。
难道说之前用枪赢过,以后便要一直用枪么?
他的长处不是一直在于力量么?
为何要舍弃长处,反而要用短处与人相比呢?
对!不需要用枪!
可以用投掷物,比如说标枪!
这种武器在古典时期便为许多西方军队使用,对装备重甲的敌人来说,极具杀伤力。
在蓝星,运动员们就可以将标枪投出近百米的成绩,而他在诸多义体加持之下,投出两百米远,想必也不是难事。
最大的问题可能是准头不足。
不过这个问题在赛博时代,根本不算问题。
人们可以通过下载资料,直接将知识写入脑内义体,相对应的运动知识,自然也是如此。
不过他们大多价格高昂,常人难以企及。
好在谢玄有渠道,他很快在暴恐机动队的资料库里找到了一份传奇运动员的资料,并拷贝到了脑内的义体中。
现在,他距离那名传奇运动员的距离,只差几次练习,和一只合适的标枪。
重卡背后,到处都是建筑垃圾。
标枪材料的备选方案有,钢筋、槽钢、钢管,其他木料和塑料不在考虑之中。
最终谢玄选择了一根笔直且头部尖锐的钢筋。
放在手里颠了颠。
不重不轻,刚刚好。
那就话不多说,直接开投。
不过谢玄还没有傻到在狙击手眼皮子底下投。
他选择的地方是车顶!
谢玄猜测,狙击手最为注意的地方,应该是车的两侧,而绝不会是车顶。
况且将近五米高的重卡,想上到顶上并不容易。
但这对于谢玄并不算难,超负荷直接启动!
谢玄双腿微微屈起,充分为腿部合成肌肉蓄能,随后纵身一跃,便到达了重卡的上半段。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大猩猩手臂抓住重卡顶部的边缘,谢玄便到了重卡顶部。
整个动作用时仅半秒,余下的半秒则用来投掷标枪。
投掷标枪前最好要助跑,不过车顶狭窄,谢玄只能选择原地投掷。
狙击手的镜片已经开始反射出光线,这是向他瞄准的前兆。
留给谢玄的时间,已经不足一秒。
他右脚前迈,各处义体开始蓄力,同时右肩后撤,左肩逐渐向标枪靠近,手臂自然摆至胸前。
从而完成标枪投掷的第一步。
这是标枪运动员资料上的动作,谢玄虽不解其意,但依然照葫芦画瓢,跟着做。
右脚落地的刹那,左脚前迈,准备开始投掷,右肩继续后撤,将钢筋所制的标枪继续向后引,右手接近于肩高,缩小枪身与前臂的夹角,保证标枪纵轴与投掷的方向一致。
此为第二步。
谢玄的动作骤然一顿,他突然发现,运动员的动作过于繁琐,狙击手正在瞄准他的脑袋,他必须以更快的速度将标枪投掷出去。
他果断选择直接进行最后一步。
将身体形成满弓的姿势!
此时投掷臂处于身后,约与肩高,与躯干成直角。
全身的力量通过大猩猩手臂义体,作用于标枪纵轴,正是完美的时机。
标枪离手的瞬间,手腕与手指积极运动,让其沿着纵轴顺时针旋转,这样一来,既保持了稳定性,又能提高滑翔效果,让其攻击的距离达到最远。
标枪快若闪电,直捣狙击手。
谢玄来不及看战果,飞速从重卡顶端撤下,就在此时狙击手的枪响了。
此时谢玄的身体正从重卡边缘下坠,然而他不曾想到,狙击手射击的地方,压根不是车顶,而是车底!
重装弹先是撕碎了重卡的金属外壳,又在重卡内部横冲直撞,最终在动力耗尽前,击中了谢玄。
谢玄只身体一震,随后重卡传来一声巨响,他便像炮弹一样被撞飞了出去。
昏昏沉沉中,他在地上滚动了数圈,最后停了下来。
谢玄闭上了双眼。
意识仿佛彻底消散,却又十分清醒。
他仿佛陷入了无底的泥沼,无数淤泥将他全力向下坠去。
他拼命的挥动四肢,试着睁开双眼,却毫无作用。
我死了么?
谢玄这样问自己。
答案是肯定的,他已经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了。
死亡是这样沉重,却又如此轻松。
压在他头顶的那座城市,也仿佛随着他的意识逐渐消亡。
他解脱了,彻底离开了那座烂的发愁的泥沼,不用再忧虑了。
可他定睛一看,泥沼中又有无数泥人再奋力挣扎。
谢玄用力向回游,拼命抓住其中一个泥人的肩膀,想将救起。
但泥人却依旧越陷愈深。
谢玄无力挽救,只得最后看一眼泥人的相貌。
那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表情坚毅而镇静,头顶的军帽即使沉入泥沼,依旧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