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队内气氛挺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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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见过他这样的疯子,身上的植入体甚至比原本的器官还要多。”
“赛博疯子不都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人的身体是肉长的,大多数时候肉体上的排异反应要高过赛博精神病的侵蚀,按他这个植入体密度来说,身体早该崩溃了才对。”
“或许是他身体强健,异于常人呢?”
“这个说法也有道理,他身体的各项指标确实远高于常人,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这么壮的。”
谢玄迷糊着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再加上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听不真切,仿佛真是灵魂出窍一般,不由得张嘴骂了句:
“奶奶的,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话起了作用,吵闹的声音暂时停滞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呼:
“他醒了!”
谢玄不得已,只得疲惫的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身上包着不少绷带,周围遍布着手术设备。
门朝里开着,外头一个Ncpd警员在探头探脑往里瞧。
好吧,这明摆着是没死,还被Ncpd给逮到了。
这可坏了,落到他们手里,估计要扭送到军用科技交差。
那下场可比死还惨,估计要当小白鼠做人体实验,遭老罪喽!
谢玄赶紧观察起房间,思考可能的逃跑路线,同时暗中呼出一个面板。
【赛博精神病侵蚀度:5%\/95%】
这就是他身为穿越者的依仗,能够直接观测到赛博精神病的侵蚀度!
每当使用植入体之时,左侧的侵蚀度便会为之增长,直到抵达阈值之前,他都会处于巅峰状态,而一旦停止使用植入体,侵蚀度便会缓慢下降,直到重归为0。
这就导致当其他人还在因为赛博精神病而不敢加装植入体时,谢玄却已经能通过这个面板,直观的看到自己什么时候会犯病。
继而通过控制植入体使用时间,达到永不犯病的效果。
而且这个侵蚀度上限,还会随着时间慢慢积累。
刚穿越的时候,只有二十左右,随便开几下植入体就离疯不远了。
而现在随着一个月的累积,上限已经接近一百,就算是负荷最大的斯安威斯坦也能用上二十几秒!
不过这是在侵蚀度清空,其他植入体不使用的情况下,但可以想象的是,当侵蚀度上限达到两百,三百,甚至是一千的时候,他甚至能把自己改装成完全的义体人也不会发疯。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他得先逃出这里,才有以后的事。
正当谢玄思考如何逃跑之时,一个全副武装的暴恐机动队警官走了进来。
谢玄顿时一个哆嗦,他刚醒,就要被扭送军用科技受刑了吗?
那现在就跑?
此时他的实力虽不及巅峰,但也恢复的差不多了,侵蚀度也降低到了5%,只要外面人不多,他完全有机会逃之夭夭。
想到这,谢玄暗暗调节植入体,随时准备开溜。
然而这个暴恐机动队警官却停在了他两米外的位置,没继续往前。
“疯子谢玄?听说你小子冲进肉食品加工厂,在十几个军用科技士兵眼皮子低下杀了两个高管?能耐不小啊?”
“是有这么回事。”
谢玄眉头一皱。
他这话什么意思?是嘲讽还是别有用意?
“你tm胆子不小啊,军用科技朝我们要人呢,知道你的下场是什么么?”警官加大了声音,像是在威逼谢玄一般。
然而谢玄压根不吃这一套,他向来是吃软不吃硬。
“无所谓,杀两条狗而已。”
谢玄面无表情,像是随口说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多个植入体却已在暗中续满力量,只要这人敢再靠近一步,他就会瞬间暴起,逃之夭夭。
“行,小子,你挺有种,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以后跟我混吧。”
说完,那位带着面罩的暴恐机动队警官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谢玄。
什么情况?不是要把我扭送军用科技么?什么叫跟他混?
“恭喜啊!”
一直处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义体医生酸溜溜的来了一句。
“何喜之有?你跟我说说,刚才那人什么意思?”
义体医生眼里带着艳羡之色,“加入暴恐机动队,你之前杀公司人的事就被一笔勾销了,这机会可不多见,机动队是咱们这最优越的部门了,不但薪资待遇高,还有独立食堂,可惜...”
加入暴恐机动队?真的假的?
虽然暴恐机动队在夜城可谓是人厌狗嫌,但那可是一份正式工作啊!多少人卷死都抢不到的差事!而且听起来待遇还不错,义体医生这么好的差事都想去那里。
而且机动队应该与公司牵连比较少,要不然怎么会放过他这个杀俩高管的要犯呢?
光是想想能按月发薪的日子,谢玄就险些笑晕过去。
不过这个可惜......
“可惜什么?”谢玄不解。
“可惜只招赛博精神病,不然我也想去。”义体医生叹了口气,又自觉失言,补充道,“抱歉我不是说你。”
谢玄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从他‘疯子’的绰号就能看出来,道上的人早就把他和赛博精神病画等号了。
“没关系,能再和我说说暴恐机动队的事么?”谢玄打探起消息,毕竟那以后可是他上班的地方,多少得知道点东西。
年迈的义体医生找了把椅子坐下,侃侃而谈:
“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加入暴恐机动队的,必须得是半赛博精神病。”
“半赛博精神病?”谢玄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半赛博精神病是我起的学名,准确来讲是那些曾经发病过,却还能保持清醒的人。大多数赛博精神病发病后,对世界的认知便会彻底改变,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只有少数幸运儿能够挺过这一关,变成某种介于赛博精神病和常人之间的人。”老义体医生打开窗户,点起了一支烟。
谢玄偷偷不屑的咧了咧嘴。
哪来的半赛博精神病,不过是一些被逼成半疯的苦命人罢了。
除非能终结巨企的高压统治,不然赛博精神病永远都在。
不过他还是装模做样的问了一句:“他们为何要选这个‘半赛博精神病’呢?半赛博精神病不也是精神病么?让一群精神病来执法?问题也太大了吧?”
“这我就不再清楚了,我只是个义体医生,不是暴恐机动队内部的人。”
谢玄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医生基本把他知道的东西都说了,那就没必要继续在这里呆着了,躺在床上堵得慌。
“时候不早了,我该去暴恐机动队报道了。”
“去吧,南侧那栋较小的楼就是暴恐机动队的,你要去的具体位置我发给你了,刚才来的那人叫约翰,是个队长。”义体医生嘱咐道,“另外,你的伤还没痊愈,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你身上的植入体我都没动,只去除了一些被烧坏的义体。”
“谢了大夫,我会注意的。”谢玄收到消息,挥了挥手与义体医生告别。
出了房间,谢玄猛然发现,刚才他躺的地方,竟然是Ncpd内部的诊所。
他以为是家义体诊所,外面有Ncpd的监视,未成想诊所直接就在Ncpd里面。
这哪里是门口有条子,是整栋楼里到处都是条子。
谢玄甚至能在其中找到几个熟面孔。
都是那天和他表演飙车戏码的警官。
谢玄试着朝那几位警官打了个招呼,却没人理睬他,仿佛他只是个不存在透明人。
这也难怪,毕竟之前还打生打死,现在却成了同事,换谁都尴尬的要死。
想到这,谢玄也不恼怒,干脆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里,朝医生指示的暴恐机动队所属建筑而去。
暴恐机动队办公室里,烟气呛得吓人。
饶是谢玄,推门的时候也差点被这股浓烟呛个跟头。
要不是隐隐约约看到点烟丝燃气的火光,谢玄还以为失火了呢。
在这副云雾缭绕的画卷里,谢玄一眼就看到了刚才去找自己的男人。
脱了制服的他个头不高,但身材扎实,一米七五左右,头上光秃秃的没有一根毛,带着个墨镜,要是在配上一套西服,就是个顶级黑帮打手。
谢玄正打算与其攀谈,烟雾里却传来一阵尖细的嗓音。
“疯子谢玄?名头不小啊。”
声音里饱含着讥讽,让人忍不住想冲进烟雾里,把他拽出来痛殴一顿。
换做常人,面对这种职场霸凌,初来乍到能忍就忍了。
可谢玄这暴脾气,确是一点都忍不了。
“你tm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没什么意思,只是提醒你一下,外面的虚名在这儿没什么用,咱们要对付的是真正的赛博疯子,你要是个花架子就趁早滚蛋,省着连累大伙。”
尖细的声音随即发出一声冷笑。
“你tm想怎么样?”谢玄直接开骂。
“日本街那边有栋烂尾楼,有人目击到了赛博精神病.....”
没等他说完,谢玄推门而出。
不就是赛博精神病么?这就杀一个让你们瞧瞧。
......
日本街几乎是所有来夜城游客必到的打卡处,寸土寸金,唯一的烂尾楼自然是醒目异常,谢玄都不用找,直接就能看到。
烂尾楼作为日本街繁荣商圈的角落,到处都是无家可归者,这里属于待开发区,是公司内斗的牺牲品。
可惜真正惨的不是公司,而是那些住户,他们估计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烂尾楼旁的旮旯里,有个跪在破垫子上的男人在乞讨,谢玄想起了过去落魄的自己,下意识想掏出现金卡给他转点钱,摸了摸兜才想起现金卡给了司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看着男人期盼的目光,谢玄只得摘下全身最值钱的腕表,扔在了他的面前。
这块表买的时候也有几百欧,折旧一下也值个几十欧了,够这人花一段时间了。
“谢谢您,谢谢您。”
男人不住的磕头,像是要把脑门给磕破一般。
谢玄则默然无语,走到了烂尾楼下。
门口蹲着两个无家可归者,一胖一瘦,两人正在争论,压根没注意谢玄的到来。
瘦子朝胖子抱怨吃的不够,胖子则说吃的都是老兵赚来的,让瘦子想吃饱就去做黑帮。
他们肯定不是那个被目击的赛博精神病,因为他们身上连个植入体都没有。
谢玄没理会他们,径走进了烂尾楼。
这栋烂尾楼看起来有年头了,里面空空荡荡看不到一个人。
杂乱的电线从天花板垂落到地面上,墙上贴满了各式海报,角落里摆着几张黑漆漆的床垫。
看来这里应该是拾荒者聚集地,不过现在他们不在这里。
谢玄一屋一屋的搜索,整栋楼布满居住的痕迹,但却见不到一个人。
一路走到最顶层,这里不再空旷,而是多了些家具。
破旧的冰箱,老式笔记本,这个拾荒者大本营的最深层,却像个正常家庭一样,该有的都有。
不过没有一个重点物品,能够说明屋主的身份。
谢玄扫视了四周,最终盯上了一张相片。
相片本体已经泛黄,毫不起眼,但被套上了精美的相框,挂在冰箱上显眼的位置。
相片上有八个持着武器的年轻男人,背后是一片雨林。
翻至背面,写着一行字——2022年6月,巴西,服役于荒坂。
“你是来送药的么?”
冷不丁的,谢玄背后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
谢玄被惊得一哆嗦,他压根没感觉到有人靠近。
不过他很快将情绪稳定了下来,这么长时间雇佣兵可不是白干的。
“不是。”谢玄照实回答。
既然来人没有直接偷袭他,他自然也不会无缘无故拳脚相向。
这点底线他还是有的。
“药.....我的药呢?我已经把钱付给你们了,为什么不给我药?”
谢玄转过头,一个穿着军装,须发皆白老兵正抱着膀子坐在木桌前。
他的义眼时明时暗,看上去意识不是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