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回：另辟蹊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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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曦的话让检测官觉得有点意思，吩咐副检测官继续进行灵力测试，他要单独听听陈曦能说出个什么名堂。
“虽然我不能通过灵力测试，但我听说，这一个环节是可以略过的！”
“哦？有这种规矩，本姑娘怎么没听过？”
陈曦忽然说出了连身为火灵院院长朱羽弟子的孙常柔都没有听过的荒谬规矩，不免有些难让人以信服，不过陈曦眼语气坚定，似乎并不认为自己有说错。
“灵力测试只是入院的门槛，但还有一种方法，便是通过笔试，笔试通过一样可以入院。”
陈曦这话一出让场上几个考官都开始议论起来，不止是考官，就连底下的考生也都瞬间炸开了锅，
“五大院何时有这等规矩？”
“文化考试，又不是考科举。”
“修道之人比的不应该是灵力强弱和术法技巧？”
面对众多质疑声，陈曦解释到，五大院的入院考试里本来就有说明，即使灵力测试没有通过，也能继续参加后续的笔试，取笔试成绩为入院评判，再由专门人引导灵力入院，这些，在五院简章上都有记录。
陈曦说着，拿出了一本五院简章，那是昨夜朱羽焕临走时留给她的，说让她好好看看，没准能帮上什么忙。
“这是你们立的规矩，不会不做数吧？”
下面的人听到这话纷纷打开简章翻看了起来，可他们无一例外都没看到过这一条规则。
“什么鬼话，忽悠人呢吧！简章上哪有这条规则？”
“嘶...倒是听我哥说过，以前的五大院是有笔试这么一回事，不过应该在十八年前就废除了，好久都没见过了！”
一青年若有所思说道。
“十八年前？难道还真让她蒙对了？”
“蒙对了又如何，你都说是十八年前早就被废除了的规矩，拿到现在说事，不觉得可笑吗？”
检测官听完陈曦的话也哈哈一笑，不过不是笑陈曦无知，而是笑她说的句句属实，随后检测官也解释到，确实，五大院在很多年前除了灵力考试和术法考试外是有文化考试的，但在十八年前，为了鼓励修道，特地删除了笔试。
之后也渐渐发现，有无笔试影响并不大，能入五院的几乎都是上进之人，偶有不学无术的也会在这种大环境下被同化。
不过虽然文化考试被废除，但国公兰翟却一直留有备案，如果陈曦想挑战，那么将会是十八年来第一个进入笔试的人。
“既然都留有备案，那就别藏着掖着了，赶紧开放，让我和朋友去考试！”
一旁的孙常柔忽然替陈曦说到，虽然她是想看陈曦出丑不错，但朱羽焕交代的任务也不能忘记，那便是要帮助陈曦成功参加五大院的入学测试。
检测官摇摇头表示不行，看了看逐渐暴躁的人群，吩咐手下的人先去进行灵力测试，自己单独与陈曦和孙常柔二人解释其中的缘由。
“孙小姐，您有所不知，虽然兰大人留有备案，但真要实际开放，恐怕还得经过元后的同意，再者不提前准备的话，在一天之内根本不可能完成。”
“这些本姑娘可管不着，总之，这笔试，本姑娘和她要参加，至于其他的，不在本姑娘的计划范畴之内！”
“诶，小柔你也要参加！？”
孙常柔忽然瞪向陈曦，那眼神从先前的温柔一瞬间变成了凶狠，仿佛要将陈曦吃掉一般。
“既然你能开创十八年来到先例，本姑娘为什么不行，难道是本姑娘不如你吗？”
“小柔...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啦...我只是觉得，你明明已经过关了，没必要和我一起吧？”
“...本姑娘天资过人就喜欢挑战难的你管得着吗！”
孙常柔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明明她平时是不喜欢麻烦的。可能是因为在武魂盛会上输给了陈曦，好胜心驱使她这么做的吧！
几个检测官的商议也在这时有了进展，一人上前对陈曦说：
“不过小姑娘，我可提醒你一句，你没有灵力，这笔试可是很伤神的，弄不好可能会落得个痴傻之症，你确定要尝试？”
“我确定。”
陈曦的眼神里满是坚定，这也让检测官为之动容，再简单商议后同意去开放笔试。不过毕竟十八年没有开放过，虽然试题都齐全，但还是需要请示上级和做考前准备，让陈曦下午在来。
“那么也就是说，”
“”
孙常柔的话一出，立即使得身后的队伍骚动了起来，由那老油条为首的一众对灵力测试没有信心的人纷纷开始附和，表示他们也想参加笔试。
“既然如此，本次招生，灵力测试通过者依旧直接录取，失败可参加笔试，以笔试成绩录取。”
检测官宣布到，在答应陈曦笔试的那一刻起，检测官也对这种情况有所预料。
“本姑娘堵孙家第一天才的名号也要参加笔试！十八年前的五大院考试是先进行灵力测试，再进行笔试，那么就算是已经过关，也理由当有笔试的机会！”
“...孙小姐要真想这么做，我们也不好反驳，不过对于孙小姐你来说笔试应该不难，倒是你的这位没有灵力的朋友...”
检测官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恐怕到头来只是无用功啊！”
“她...不会那么轻易倒下的...”
...
靠近五大院的某条美食街的小面馆里，忙活一早上的三人打算在这里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三碗素面。”
“要肉的，本小姐可是妖族公主！”
“你还有钱吗？”
白小洛惊觉，摸摸自己的口袋，原来她带出来的钱已经用完啦！无奈她住哪跟着两人吃素面了。
“陈曦姐姐够可以啊，刚来灵都，就开了一个首次笔试的先河。”
“唔...谁说是先河啦...再说了，我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动静，明明只是按照羽焕姐姐给的简章做的...”
陈曦说着吸溜了一口面，忽然想起将那本简章放在桌上，墨离疑惑，朱羽焕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给陈曦？难道仅仅是是为了让她知道招生流程...是无意拿错了吗？还是朱羽焕就是想让陈曦看见这个？
“呐，我这里有一本，是之前拿的...”
“哪来的？”
“就摆在门口啊，进去就看得见。”
白小洛说着比划了一下那个书架，大概和她差不多高，难怪只会抬头走路的墨离没有注意到了！
墨离接过两本书翻看了一下，扉页都有五大院的印记，确实都是官方版本无疑...可这简章不是摆在五色广场入口，进去的人人人都能拿一本，但凡是阅读过的，为什么没有人知道笔试这项内容呢？
墨离想着翻到了最后一页，当看到印制日期时他恍然大悟，恰巧脑门轻笑起来。
“墨离你笑什么？”
“你这个笨蛋...好好看看日期吧！”
“日期？”
陈曦接过简章一看日期，“元正十九年”，没想到印制的世间竟是二十一年前！
“噗哈哈哈...当你说出笔试的时候爷还在疑惑你怎么会知道十八年前的规则，没想到是从那家伙那里拿了一本二十多年前的书啊！”
光是拿了二十多年前的书不要紧，最重要的是居然瞎猫撞上死耗子让她给蒙对了，要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那个孙常柔，不知道是不是那家伙告诉她的，很明显是知道你灵力受限，想看你出丑吧？”
“小柔不是那样的人啦！”
“我倒是觉得扑克脸说得挺有道理...”
“吃你的面！”
“哦...”
如果是墨离让白小洛不插嘴她肯定是要顶两句的，但陈曦说的话，白小洛还是乖乖听的。
“你倒是听她的话...唉，还是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笨蛋，要保护好自己啊！”
“...墨离。”
“嗯？”
“你为什么要放弃灵力测试，跟着我参加笔试啊？你明明可以直接...”
“难道你认为本大爷没文化？”
“啊不不不，我是说，灵力测试一下就过的东西，你为什么要麻烦来做笔试，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麻烦吗？”
“爷说为了在你身边保护你，你相信吗？”
“不·信！”
陈曦摇摇头，先不说这么做麻烦不麻烦，但这种小小的考试，她哪需要保护啊！
“唉，不信就算喽！”
墨离也没有过多解释吃起面来，反倒是陈曦，对此来了兴趣，一个劲地追问。
“那本书，还记得吗？”
“咦？”
“朱羽焕那个故事，听完之后，你对爷有什么想法？”
“有什么想法啊？你自己不也说，那个妖道跟没关系吗？”
“你们在说什么呀？”
白小洛忍不住问了一句，隐约记得那天她不知道怎么的断片了，所以后面的事情她什么也没听到。
“笨女人，爷若真的和那个妖道有关系，你觉得，爷在人族会不会受人待见？”
“喂喂喂扑克脸，有没有听见本小姐说话啊！”
“啊...？”
“唉，跟你说了也不明白，爷可不想放出嚣张的妖气惹人注目，总之，在灵都站稳脚跟之前，还是收敛一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