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第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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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上吧，老爷。”
赵田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
“我作为厂里一直被老爷和少爷照顾的干部，一直视老爷和少爷为我最亲的人，而你却杀了少爷，我一直都把他拿亲弟弟看待。”赵田仰头痛苦道。
“别想着在县城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了，恶魔。”
赵田说话间眼瞳如同灌血一般迅速充溢整个眼眶。
“嗯…….”
小猴皱紧眉头双手抓握住枪柄汗珠缓缓流淌在下巴下。
“链接开始。”赵田缓缓张口道。
这时话语的落下原本平静沉寂的室内如同地震般剧烈晃动起来。
“又开始乱来了，这二愣子。”
方子渊有些烦闷地环顾四周晃动着的室内。
屋子的四周开始抖动起来，墙面上的瓦块木板等等四周的碎片尤如流水一般环绕着赵田身边。
不妙。
小猴单手缓缓摸索起口袋。
“你在哪里鬼鬼祟祟什么呢……你一个连无限器都没有的普通人难道觉得可以打赢我吗？”赵田舔了舔嘴唇戏弄道。
“赵田，我劝你速度放快一点，弄死一个小鬼能力范围开的有点太大了吧？你想把整个屋子都给轰飞吗……”方子渊咳嗽了几声捂住口鼻道。
“唉…..你好像说的有点道理啊，为什么我要开这么大的范围呢……”
心中虽然有疑惑模糊的直觉下眼前这个人对他来说却很危险，具体为什么危险他也不太清楚。
我在怕什么劲啊……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罢了…..
赵田迅速晃动双脚的位置沉住手里那泥石流一般的流动体开始缩小范围。
“喂。”
赵田闻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小猴。
“我说你该不会是怕我了吧？”小猴失笑一声嘲讽道。
“你说什么……”
赵田听后皱紧眉头。
“一个连杀一个小孩都要用无限器解决….你们厂里养的难道都是你这样废物的年轻人吗？”小猴嗤笑一声。
啊？
赵田听后瞬间脑门上的青筋凸起。
冷静一点…..这小子现在陷入绝境除了那把老式的军用手枪没有任何防御的手段，现在只不过是在装腔作势自寻死路罢了。
赵田缓缓呼出一口戾气。
“无论你对我说什么我都不在乎，好了，现在就准备受死吧！”话音刚落赵田五指迅速向前一甩如同排球中的主攻手一般扣球的动作。
无数瓦片和建筑内的材料我都可以完全掌握手中，收放自如，并且可以像游蛇一样自由控制速度…..这小子吃下我这一招绝对一命呜呼了。想到这些赵田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真是令人不快啊……这一切，如果重头到尾开始清算的话都和你有关。
小猴缓缓松开抓握着的枪柄。
没错，从一开始我的人生的主题就只是围绕你为中心旋转的，吃饭，散步，社交，话术，喜好，乔景这家伙讨厌我的原因恐怕我也能猜的出一二，因为我太了解杨默了，以至于，以至于我根本不了解自己。
我想做什么…..我的未来会怎样？这些我都没有仔细去想过，或者大概连这样想的概念都不曾拥有过。
小猴缓缓双手倒扣住枪柄。
遗憾，愤怒吗？我不清楚，我也不知道，虽然我非常清楚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丢进死亡的深渊……在我脑海里还没有产生对于自我思考的想法时……
“我可不想这么乖乖等死！！！”
小猴双手扣住板机张开口腔，漆黑的枪口直直地往嘴里缓缓伸去。
“什么！？”
赵田看到这样的举动不禁大吃一惊。
“呯！！！！”
随着轰隆一声枪响小猴应声倒地。
该死……我没预想到过这小子居然会自我了结啊……怎么办….这死法这么憋屈老爷肯定接受不了啊……搞不好我这个干部还得降职….赵田越想心中越有些害怕。
“死了？居然自己开枪自杀….”方子渊看着眼前躺在地上的小猴微微睁大双眼惊讶道。
赵田赶忙上前准备查看。
“喂！小子？！谁让你自杀的啊？！”
如何打破眼前的绝境…..只能出其不意。
赵田看着自己手腕被紧紧抓握住的手。
什么？！
赵田震惊地看着小猴。
小猴睁开眼睛咧嘴笑道。
“你见过哪个人开枪的时候血没喷出来的？”
好疼！？
赵田看着眼前细瘦小巧的手突然使出狠劲。
这小子不对劲！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哎呀…..居然让人钻了空子了，都说兔子急了会咬人这下是真见识到了。”方子渊拍起掌大笑道。
“你还在那里说什么风凉话？！还不快过来帮我！？”赵田强忍手腕愈发吃紧的力道大喊道。
“不到出手的时候我是不会浪费无限器的能量的，毕竟像我们这种普通人身体只能负担无限器一次的能力，而且尽只有一次的机会还维持不到十分钟….我说你啊这么猴急干嘛？”
方子渊掏出翻盖手机快速按动按钮目不转睛道。
“你在发什么呢？”一旁拿着茶杯的老爷好奇地看着翻盖手机的屏幕道。
“前几天一起睡觉的女孩～”
“你小子又在外面沾花惹草了….”老爷一口茶水差点没喷出来。
“所以啊…..现在在处理感情问题～现在的女人都这么痴情吗……明明只是py关系而已……”
方子渊盯着屏幕上不断发出的长段信息不禁啧了一声。
为什么让比自己小好几岁的方子渊当干部？
赵田看着远处还在低头玩手机的方子渊不禁皱起眉头。
当初就是有这样一个想法，无论能力还是年龄都比不上我….为什么这样轻浮的男人可以在进入厂区后短短两年就晋升为了干部？
明明对于无限器的研究还有使用方法的理解深度我都可以是整个厂区数一数二的存在……为什么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家伙….这个整天就知道和女人厮混的家伙可以坐上我努力将近十年得到的干部的位置？
但是就是当时发生的事情…..彻底的改变了我对他一贯厌恶的态度和看法……
“无限器这一个月的数量好像和工单对不上啊……”
赵田气势汹汹般的推开房门看着眼前方子渊抽着烟搂着不知从哪来的姑娘裸身躺在床上怒声道。
“冷静一点～小赵同志，这算是很严重的事情吗？”方子渊口吐烟气看着怀里瘫软着的女人不禁面露满足地笑容。
“算是？？？这事情可大了！无限器的工单对不上就说明有一部分无限器遭到失窃和遗失……搞不好还会引起社会上的注意….这么大的事故你难道连发现都没发现吗！？”赵田攥紧手里拿着文件和材料一把挥手甩在床上怒骂道。
“老爷要是查到这个月的工单完成量不对，你就等着掉脑袋吧。”赵田看着方子渊身旁的女人厌恶道。
方子渊嘴角轻轻上扬起浅浅地笑意。
“那个寸头男啊谁啊？是你上司吗？”一旁的女人睡眼惺忪般的睁开美眸娇声道。
“上司？应该不算吧……”方子渊微微睁开眼皮笑道。
“赵田前辈？啊～这可是我的良师益友啊，虽然我仅用两年的时间就做成了干部但是面对早我几年的前辈来说我还是技不如人的，真是令人感到凄惨啊……天赋这种东西可真是在普通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的绝望啊……哎呀，虽然我倒是没有什么代入感～毕竟普通人无法触及优秀的人反过来说优秀的人也无法触及普通人我说的对吧？赵田前辈。”
方子渊温柔地看着已然额头青筋暴起的赵田微笑道。
“你是想死吗？”
赵田原本离开的步伐缓缓停下，嘴唇上下抖动的肌肉说明愤怒已经到了极点。
“你又懂些什么？”
赵田全身转过来面向方子渊的一瞬间只是一眨眼一睁眼的功夫看着眼前略过自己脑后的拳头。
还没等赵田彻底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女人切斯底里的尖叫声。
“呃………”
赵田似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急忙转过头看向后方赫然身躯凹陷在墙内翻起白眼生死不明的男人。
“这到底……”
赵田脸上缓缓冒出丝丝冷汗。
“才反应过来吗……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哦赵田……我预计这女人的同伙会在我和她在床上欢愉两个小时等我彻底睡熟后过来，没想到先来的人居然会是你，真是没想到啊……小姑娘，你那迷药对我下毒的计划表现的过于明显了吧？”
方子渊缓缓放下冒着丝丝白烟的拳头瞥眼看向女人身后床底的药瓶，女人感受到方子渊如狐狸一般狡恶的视线不禁吓的身体不断颤抖。
肌肉强化？
赵田捕捉到方子渊手臂隆起的不正常的肌肉线条下意思感到吃惊但迅速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不是无限器基础的能力展现，难道他服用了极限剂？
极限剂…..可以短暂让不是具备玩家资格的普通人也达到可以运用无限器基础肌肉强化的能力，但是不同的是极限剂的肌肉强化是有时间限制的，达到限制时间后会慢慢失去效果，副作用并不是影响人体的神经系统，而是让使用者以寿命和细胞加快衰竭为点的副作用。
简单来说不是老天爷选中的人强行夺得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本就是一个自寻死路的法子。
赵田看向方子渊的神情逐渐复杂起来。
一般接触厂区内无限器和极限剂的干部和职工并不是没有，反而是成半数的，但是大部分人的下场都是要面临死亡或寿命减短，只有少数被“老天爷”选中的人才有资格成为特别的人，高风险高回报的想法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内心还是胆怯迈不过去这一步。
优秀…..原来普通人和天才的代沟就是这样显现出来的吗……
就算是要缩短寿命也要做出改变……
方子渊缓缓转过头看向床上的女人。
“虽然我并不讨厌和我上床的姑娘，但是被玷污过后的姑娘就不叫姑娘了……”
“是女人。”
方子渊再也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感看着全身发抖的女人。
“不要！！！！！！！！！！”
随着一声极其撕裂绝望般的惨叫赵田脸上沾满大量喷溅而出的血液，脸上的震惊依旧挂在那里。
“别看了，事情已经解决了，这次功劳就让给赵田前辈你了，我可不想要这两对狗男女得到的奖赏，令人恶心。”方子渊嗅了嗅身上的鲜血不耐烦道。
赵田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表达而出的问题，但是看着眼前的惨状只是张开嘴巴不知要说些什么。
“那，等一下我们就工作的时候见了～”方子渊朝赵田挥了挥手头也不回般的关上了房门。
“小赵？小赵？”
赵田迅速从刚才的回忆中回过神抬头看向询问自己的老爷。
“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赵田迅速抱歉。
“那批工单的事我早就听说过了，虽然小方那小子说是你解决的，但是他撒谎能力可真是有待提高啊……”
老爷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回忆到之前方子渊像小学生一般蹩脚的撒谎过程。
“老爷…..关于方子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赵田看着老爷的笑容忍不住发问道。
“怎么看……啊！你是想问这个啊……我是知道的。”
“【为什么方子渊比我更快得到干部】你实际上是想问这个问题吧？”
“啊！没有….”
“因为方子渊在我看来根本上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人。”
老爷从原本洒脱的语气迅速转变成冰冷。
“他就是一个怪物。”
赵田吃惊地看着点燃香烟的老爷。
“怎么说？”
“几年前，方子渊这小子还只是一个在县城外圈农村长大的孩子，非常不幸，如果他父亲是个赌鬼也就算了，没想到他母亲居然也是一个赌鬼。当时他父母拖欠我们公司大量巨额债务，名义上公司规定获得极限剂的普通人如果在两年内没法为公司带来实质性的效益便会采取非常手段。”
老爷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白气。
“当时我看这孩子可怜，也许心中升起了莫名的同情再向他们宽限了半个月，反正到时候还是会没办法得到效益无疑只不过拖延了几个时辰再杀罢了。”
老爷说到这里眼中似乎想起了什么印象深刻的画面。
“没到半个月….大概也只不过过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就带着干部去往他们一家的住所，当时Infinite device的原料和资金运转不足我为了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只能毁约。”
“但是当我带着手底下的人打开他们家门的时候…..”
老爷说到这里手中的香烟的火心逐渐熄灭。
“你猜怎么着？”
老爷朝赵田聚精会神的表情笑道。
“两个人在自家院子的玄关处上吊自杀，起初我还以为这两个赌鬼的自杀动机是躲避债务，但是当我看到站在两个人悬挂中间的那个小孩时我心中的想法就变了。”老爷微微睁大眼睛沉声道。
“他在笑。”
“笑…..唉？”
赵田看着老爷阴沉的面孔大脑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小孩没有任何的精神失常….也没有被自己父母的自杀所刺激到，如果洞察了他那几乎扭曲的笑容背后的情绪。”
“他很享受。”
赵田回想起当初在房间中那展露出的笑容不禁有些哆嗦。
“虽然不知道那孩子做了什么，被什么事情刺激到了，但是在我们发现他父母的同时也看到了全身赤裸躺在水槽旁的他的亲姐姐。”
“难道说……”赵田心中莫名知晓了什么捂住嘴巴强忍着胃里的翻涌。
“太不是人了…..”
“我本想着处理掉这小子但是我发现了他杀害一家三人的凶器。”
“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无限器，居然戴在他的耳廓内，而且居然不是一次性，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
“无限器……等一下！方子渊在几年前获得了无限器也就是说….他是现役游戏选中的预备玩家！？”赵田吃惊道。
“啊，我那时迄今为止也只见过两三个带有无限器的真家伙，时隔多年居然又让我碰上了！而且居然还只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鬼头！！”老爷回忆去当时的画面激动道。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方子渊脸上近乎扭曲的笑容使得当时数个干部一个都不敢上前。
“你……”老爷看着方子渊开口道。
“要不要跟在我身边？”
“哦～”
方子渊露出贪厌的嘴角。
“跟着你，有女孩吗？”
“当然有，而且能让你数都数不过来！”老爷笑道。
“那我就跟你了。”
当时我听完了老爷和我说的话我便觉得方子渊在我心中的印象似乎完全改变了。
我似乎也能理解为什么要看重这样的怪物。
赵田的手腕在思绪和现实的间隙中迅速被小猴捏碎。
可恶…….
赵田看着逐渐站起身朝自己挥向最后一击的小猴头皮顿时发麻。
此时一只巨大的手掌迅速抓住小猴出拳的手臂。
“方子渊……”
赵田扭头看向伸长数米从方子渊翻盖手机中出现的一条巨型手臂不禁颤抖起来。
“啊……这次怪物要展开攻击了……”
“果然，女人这种东西就是麻烦。”
方子渊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朝小猴走来。
“这次干脆就让你四肢全分，就算是有极限剂的作用恐怕也无能为力了吧，小鬼。”
说完方子渊便将翻盖手机合上的一瞬间巨手便捏碎了小猴的整条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