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一十九章九幽回梦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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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恭祝圣安!吾等远道而来恭贺新禧,愿幽云国运昌盛,百姓安康。”使团乌泱泱的站满了大殿。
“平身,欢迎各国使团远道而来,朕和皇后,不胜感激。为感念大家一路风尘辛苦了,特在宫中设此酒宴略表圣心,请各国来使入席。”
“好好好,太好了,玉堂金阙迎宾客,福运亨通喜洋洋,谢谢大家来捧场啊!热烈欢迎各位先生女士们的到来!”
幻灵皇后站在皇上身边扬起温文和煦的笑容。这笑容顿时让人觉得眼前一片金光,落英缤纷,漫花飞舞,如神亲临。她脚边的一只小红鸡、一条小白狗也好可爱哦!
大殿中的众人不由暗暗感叹:这世上怎么就会有笑得这么好看的人呢!
只有伪装成小太监的楚幽寒淡淡地转过头,脸上依旧是那副疏离清冷的神情。暗暗观察人群中认识的那几个人。瞧着他们看到现在傻白甜的白朵朵,脸上那各种震惊的表情。
白朵朵透过人群看向了柱子前的那个小太监,尽管他行走时也低着头弯着腰。但她总觉得,他长了一副难弯的骨,透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再看看他的脸,是极为的普通,但眼睛却亮得像天上的星子。三月的春风有情,将他的眉目雕得同翠柳一般浓烈有型。唉!我就是喜欢扣他的月钱逗弄他,怎么办?
冰块似的云沐风,顶着小王爷的身份带着使团来访,虽站在下首,但离白朵朵最近。见她礼仪性的一笑过后目光越过了自己,先是生气,又是吃惊和愤怒:朵朵真的做了楚幽陵的皇后。
羽鸿飞仪态端庄,面上永远波澜不惊:
心有那么一刻酸涩而微胀,记忆里有些被认为是过去的东西,原来依旧那么令人窒息。曾也有相似的情景,相似的对白,只是不过数载,却似已逝百年,终究无法忘杯。
“朵朵姐,真的是你啊,你怎么在这儿呢?……”独孤烈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个比亲姐还亲的姐姐了,此时乍一看激动无比,礼仪全无。
“啊?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儿……?我们认识?”白朵朵一脸懵逼,今天来的帅哥美女可真多啊,也好奇怪啊。
“独孤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楚幽陵不高兴了,脸色冷了下来。
“呵呵,独孤烈兄弟,别来无恙啊?这两年不见,怎么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性子。这幻灵皇后是很像朵朵妹妹,不怪你认错了人,就连我这个做姐姐也险些认错了人呢!哈哈,陛下莫怪。”苏滢滢笑语焉然,依旧是那倾国倾城的貌。
“哇!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说的便是你吧?美人姐姐要画像吗?给你免费哦!”白朵朵看见苏滢滢两眼冒光,喜欢的不得了,想要亲近。
“哈哈哈,独孤兄弟,来来来,坐在哥哥身边可好?我们好好叙叙旧。”东方腾焱有眼力见儿的伸手拉住自已的媳妇打圆场,现在情况不明,不可乱来。
苏滢滢朝白朵朵点点头,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我们闲了聊”
“哦!……”独孤烈接过东方腾焱的话心里一阵失落,朵朵姐怎么会不记得自己呢?
“小兄弟……”
“朵朵姐”独孤烈忽又听见白朵朵叫自己,心里欢喜。刚想上前,只见一蒙面纱的红衣女子上前说到:
“听闻幽云新后天生丽质,才华横溢,聪明伶俐,今日一见果然令人赞叹不已。”
“谢谢,看你身姿燕婷,应该长的也不差,入席吧。”
白朵朵礼貌性的应付了一下红衣女,忙着和独孤烈打招呼:
“嘿嘿,小兄弟,我瞧着你也挺有缘的,需要画像吗?给你优惠哦!”
“啊?……”独孤烈看着这个一见面就要挣他钱的傻白甜皇后傻眼了。
“他不画,我画,不需要优惠的那种。”云沐风咬牙切齿的接过白朵朵的话,满眼冰刀子。
白朵朵抬头看向一身玄衣转身入席的男子,心没来由的一哆嗦,觉得,好像心里有些东西被震得松散,向外消散。
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绿帽不可外传」的原则,云沐风主动提出要画像,必须取得和白朵朵单独相处的机会。
以前,楚幽寒一向乐观心宽,没心没肺。但,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便和戏文里的悲情女子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听见白朵朵拉着他们推销自己的画技和他们那牙呲欲裂的表情,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楚幽陵看着白朵朵也是一阵扶额,自从她服用了忘情花后,就忘记了以前的事,却迷上了写诗画画,而且对赚钱也是情有独钟。由其是时刻宣传女性要独立,不能依附男人而活,令他头疼。
“哼!堂堂幽云的皇后,怎能给外男作画,真是有失体统。”护国公嫡女孟望舒愤然出声指责皇后。
“关你什么事?”独孤烈立即开启护姐模式,他可不管你是不是一个大美女。
“呵呵,听闻护国公家风极好,想必数育出来的女儿也是极好的。来来来,要不,这后冠你来戴,好教教本宫该怎么做?”
白朵朵是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不是变傻了。面对挑衅的人,她一招让人闭嘴。
“放肆!望舒,休得无礼,皇后娘娘行事,岂是你一个闺阁女可置喙的?还不退下。”护国公孟良在皇上就要发怒前忙出声喝斥女儿。
“皇后娘娘,小女言语无状冲撞了娘娘,是老臣教女无方,请皇后娘娘责罚。”
“爹……女儿……”孟望舒看着发怒的爹爹,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闭嘴,望一眼云沐风,转身去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好了,好了,孟国公回座位上去吧。难得各国使团齐聚在一起,大家一定要尽兴啊!来来来,举杯同庆各国友好,盛世太平!”楚幽陵这个东道主还是不能让宴会冷场的。
歌舞升平,把酒倒满,大殿里一下子又热闹了起来。
凤呜国的九公主苏菲菲一袭红衣冷眼旁观,媚眼一转,计上心头。她刚拿起茶盏又叹着气放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拿了一块火炭。
“哎!”她又重重地叹了一声。
“不知九公主为何唉声叹气呢?”旁边的孟望舒瞧这异国公主的作派,自己想装耳聋眼瞎都装不下去了。
“你看看,你们皇上宠爱皇后是不是有点过头了?我这个异国公主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苏菲菲以为孟望舒和她一样想嫁给楚幽陵。
“哼,也不过是生了一副好皮囊,仗着皇上的恩宠罢了,还不是绣花枕头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孟望舒最瞧不上不懂礼仪的女子。看到云风的目光在她身上,皇上竟然还为她剥桔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吗?即然孟小姐也不喜欢她,不如你我合作,找她不会的比试,把她比下去怎么样?定让她当众出丑惹皇上厌恶,让小姐出口恶气!”
“哦?九公主至今不以真面目示人,小女怎能相信你是真心与我合作呢?”孟望舒也不是个傻的。
她今天进的殿来,这么多人中云沐风一下子跌入她的眼中,让她的心如小鹿乱撞一般停不下来。当看到他与皇后索画,妒火中烧才出言顶撞皇后娘娘。
“呵呵,本公主要吃东西正嫌这面纱碍事呢。”苏菲菲一把扯下面纱丢给身后的丫鬟。
孟望舒看到一张迷人的脸上,有一双勾魂的眼睛,她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挽了个公主髻,用珍珠做成的流苏在耳边一绕,没有面纱的她更显得更加高贵而华美。
“这太好了!说到谈心解惑,诗词歌赋,再没有人能比得上我们家小姐了!”孟望舒的丫鬟乐宝对自己的主子崇拜不已。
“好,我们的机会来了。”正好歌舞毕,到了各国交流切磋的环节。苏菲菲起身到殿前弯腰行礼:
“启禀陛下,本公主养了一只小乌龟非常的通人性,愿意让它和贵国的兔子赛跑。不知贵国可敢比试?”
“哦?龟兔赛跑,想必有趣,皇上臣妾想看。”白朵朵很期待,看看兔子是不是真的会败给了乌龟。
“哈哈哈,好,那咱们就找只兔子和她比比。”楚幽陵可没听说过龟兔赛跑的故事,他不相信兔子会输。
“那,如果本公主的乌龟赢了的话,本公主想让皇后参加一个比试才艺的节目,可以吗?”
“行,没问题,本宫答应你就是了。”白朵朵很爽快的应下挑战。
很快侍卫便抓来了一只雪白健壮的兔子。苏菲菲也让侍女捧上来一个精美的盒子。
当盒子打开,露出一只穿着一件深绿色的格子外衣的小乌龟来,它外壳油光闪亮,像是将军身上的盔甲;背上有十来个近似六角形的格子,像一个古老的棋盘一样。
白朵朵觉得这龟有点眼熟,刚想走近一点,只见一缕绿光向自己射来。众人眨眼间便见小绿龟已经落在了白朵朵的手掌心:
“主人,小丸子终于见到你了,呜呜,龟爷们我太不容易了。”
“皇后娘娘怎能抢走本公主的灵庞?”苏菲菲一急,就上前来夺。
“谁是你的灵宠,谁是你的灵宠?一身的狐臭味,讨厌、讨厌……”小丸子气的呜呜呜叫。
“别碰,它会咬你的。”白朵朵惊呼一声还是晚了。
“啊,这小东西还咬人,看本公主不炖了你。”苏菲菲甩着手指上吊着的小绿龟疼的鬼叫。
“小丸子,不得无理,快回来。”白朵朵朝小龟招招手。
“好的主人”一道绿光又落在了白朵朵手上。
“九公主莫生气,这小东西和我有缘。不如这龟兔赛跑比赛算你赢好了,我再送公主一幅画像作为补尝如何?”白朵朵蛮喜欢这小家伙的。
“好,既然娘娘喜欢,本公主就忍疼割爱了。不过我不要什么画像,我只要皇后娘娘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太过分了可是不行的哦!”白朵朵可不想被坑。
“娘娘放心,本公主肯定不会提有损两国利益的条件。而且还有助益两国交好。”苏菲眼神中透露出狡黠的光芒,似乎在策划着什么诡计。
“嗯,那本宫就放心了,允了你就是。”白朵朵一心在小乌龟身上,也没多想。
“多谢娘娘,那我们开始比试吧!”
“好”白朵朵云淡风清的应道。
“听闻娘娘喜欢作诗,不如今天就以这乌龟为题作一首让我们开开眼可好?”苏菲菲得意的一笑,装作随意发挥。
“公主,这样的场合吟诵梅兰竹菊不是更高雅吗,怎出这样刁钻的题来?”孟国公还是很维护国家颜面的。
“孟国公,无妨,即兴才好。本宫这里也有了:
《龟》
静养千年寿,重泉自隐居。
不应随跛鳖,宁肯滞凡鱼。
灵腹唯玄露,芳巢必翠蕖。
扬花输蚌蛤,奔月恨蟾蜍。
曳尾辞泥后,支床得水初。
冠山期不小,铸印事宁虚。”
“好,好一句灵腹唯玄露,芳巢必翠蕖。真是形容的太贴切了。”大家赞不绝口,洋洋得意,对这个皇后娘娘挺满意的。
“皇后娘娘当真如传闻中的一样文彩斐然,令人佩服。”苏菲菲奉承着皇后,朝孟望舒使眼色。
“臣女不服,想和娘娘比一比。”
“孽女,你又要做什么?还不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孟国公瞪着自己的女儿不明白她今天为什么这么反常。
“皇后娘娘若真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这不也是宣我国威的机会嘛,爹爹怕什么?”孟望舒今天就和皇后杠上了。
“嗯,孟小姐说的不无道理,不知道孟小姐想比什么,放马过来吧,本宫今儿高兴,陪你玩玩。”白朵朵最看不起这争风吃醋的女人了,今天就想挫挫她的锐气,让这小女子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好,他们不是说梅兰竹菊高雅吗,我们就以它们为题样各作一首,作的又快又好者为胜如何?”孟望舒胜券在握,这可是自己最善常的了。
“0K,一柱香时间分胜负,开始!”
“啊,一柱香时间太短了。”
“呵,谁有时间和你磨叽,我能,你如何不能?听好了:诗一首巜梅》
轻盈照溪水,
掩敛下瑶台。
妒雪聊相比,
欺春不逐来。
“哇,皇后娘娘好文彩啊!”
诗二首《兰》
风姿应许不彷徨,
深谷年年傲冷霜。
碧叶一支天不老,
在无人处溢清香。
诗三首《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哇,好一句任尔东西南北风。”
诗四首《菊》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一句我花开后百花杀,皇后娘娘霸气威武!”
“呵呵,本宫的诗作好了,孟小姐慢慢来,希望你能在香燃尽时,作出胜过本宫的好诗来。”
“啊?我……”孟望舒傻眼了,光听皇后的豪迈吟诵了,自己一句还没作出来呢!
“哇!皇后娘娘威武霸气啊!真是出口成章啊……”朝臣彻彻底底被皇后娘娘的文彩折服了。
“孽女,还不快快跪下给皇后娘娘认错。就你那雕虫小技还敢在皇后娘娘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等回去了好好跪祠堂抄一个月的佛经去。”孟国公现在真恨不得上前煽他女儿一记耳光,咬牙切齿的骂到。
“是!皇后娘娘真是才高八斗,臣女自愧不如。这里给皇后娘娘赔罪了。”孟望舒输的彻底,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杯酒,高举头顶,在白朵朵面前跪下磕头认错。
“不过是闹着玩儿罢了,孟小姐不必在意。起来吧!”白朵朵接过酒杯虚扶一把。
“求皇后娘娘原谅!”
“嗯”朵朵一饮而尽,转身来皇上旁边坐下。
龙椅上的楚幽陵吸了一下鼻子,看着皇后手里的空酒杯皱了皱眉头:九幽回梦草怎么会出现在宴会上?
“灵儿,你还好吗?”
“皇上,臣妾喝多了。”白朵朵把头靠在楚幽陵的肩上。闭上眼睛。
楚幽陵一愣这些日子以来,她虽是皇后,但总是不愿靠近他,真是让他头疼。今天让他意外:
“皇后要不要回寝宫休息一下?”
“嗯,那臣妾就先回去歇会儿了!皇上也少喝点酒。”白朵朵朝楚幽陵温柔一笑,起身回宫。
夕阳如金,古老的皇家宫殿沐浴在斜阳的温柔光辉中,显得宁静而安详。
白朵朵的心里就像蒙了一层雾,浓郁难消散,只待风吹。她像丢了魂一样被丫鬟扶上轿辇走在回宫的路上。几只小宠物被丫鬟抱着跟在后面。
他来了,那个让她在夜里抱着被子偷偷哭过的男人寻来了。她一点也不开心,宁愿自己失忆也不想面对。痛苦的回忆是极没用的东西,叫人哪怕衣食无忧也依旧痛苦不堪。
白朵朵躺床上辗转反侧,心烦意乱。
“你为什么不回家?”
隔着屏风,云沐风的声音清冽而低沉,带着一丝沉闷。
“家是来处,不是归宿。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
“看来那晚你真的用异能窥视了我”
“嗯”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云沐风仿佛看到了一颗有心事的树,风吹不动载着愁怨的叶子,没有虫鸟肯替它鸣叫,心结一圈圈的绕,让他心疼。
“朵朵,我既然登上了高位,就总要有相应的能力,不然凭什么呢?你应该明白一个帝王没有自己的子嗣是会影响国运的,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我的皇后,是赤焰的国母。”
“不得已而为之?你堂堂一国之君尚且如此。我将来又该是怎样的光景呢?你的苍老尚且有人观看,只怕我容颜凋谢后,只会同枯叶一样伤秋,最后被埋在土里,不见天日地偷偷呼吸吧?”
“不是的,朵朵,我打算去母留子的,他们都是你我的孩子。”
“什么?她们都是和你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又为你生儿育女,你怎能如此私自恶毒?”
“呵呵,我自私?我恶毒难道不是为了你吗?”云沐风气的胸口疼。
“你不必为了我。沐风,不是所有登上山顶的人不为望远而是转身向山下的人扔石头。这是你的选择,我不背这个锅。你走吧!”
“朵朵,我……”一阵脚步声传来,云沐风的脸色突然变得黯淡,他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消失了身影。
对云沐风她已死心,不再试图唤醒沉迷皇权已经远去的他。
真正的罪本不是他闹出了什么人命,而是他对皇权继承权力的渴望已经朝过了对自己的感情。白朵朵觉得自己对他已经不再重要了。
“皇后娘娘,你好点了没有?我来看看你。”苏菲菲带着两个丫鬟走了进来。
“是九公主啊?我没事儿了,进来吧!”
白朵朵平复一下心情,极温柔地笑了一声,清冽如泉,使苏菲菲忍不住抬起头向里面看去。
床上的白朵朵顶着一张粉雕玉琢精致的脸,笑得眉毛眼睛都弯了起来,假的就象开了朵漂亮的太阳花。
“公主找我有事吗?”白朵朵坐在床上没起身。
“我来找皇后娘娘兑现你的承诺”
“哦,你的那个请求?”
“嗯,是的。”
“说说吧,只要不过分,本宫就答应你。”
“娘娘放心,一点也不过分,我只是想要嫁给贵国的皇上而已。”
“哦,你这个异国公主甘心做妾?”
“什么妾不妾的,我虽然不争你的皇后之位,但我也要做一个皇贵妃吧?”
“不行”楚幽陵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皇后,你好点了吗?”
“皇上,臣妾好多了。九公主先退下吧,本宫已知你的心意,会考虑的。”
“多谢皇后娘娘”
楚幽陵让殿里的人都退了出去。他坐在床边扶住白朵朵的肩轻声问道:
“皇后,你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
“嗯”白朵朵也没打算隐瞒。
“你是不是心里还想着云沐风?打算跟他走?我想听最真实的,是你问过自己的心意后才能说出来的话。”楚幽陵有些挫败感。
“皇上,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存在,我也不想欺骗你。我现在对云沐风的情感,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但我还是能找到一些纯白,就算只有一刻,那也是我对他最真挚的心。我虽然恨他背判我,但我还是希望他过的好。”
“这么说你还是打跟他走?”楚幽陵周身的邪气已经有些失控了,声音阴森冰冷。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