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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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从鬼畜和杀人魔头,完美蜕变为好夫君、好相公这一过程,历时时间不长,可以说,却着实让西山上所有这次前来避暑的女眷们吃惊不已。
在京都这些勋贵世家的宗妇和贵妇们眼中,秦王是什么人?
那可是有名的刽子手和天煞孤星命格的鬼畜。
他可以亲自率兵屠戮西域二十万士兵,筑起白骨城不说,竟还接连克死了父母、祖母和五个未婚妻。
总结秦王秦承嗣这短暂的十几年生命中,他给京都众人带来的震撼,京都的百姓们都不得不称一声——“实在精彩”。
而勋贵世家里的贵妇和朝廷大员们,更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承受下限,一直在被秦王刷新,从未停止……
秦王本就受万人瞩目,不管走到哪里,他都是一个发光体。
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京都民众们有意无意的瞩目中,即便他跑到了西山,情况照样如此。
只不过,现在关注秦王一举一动的,都变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勋贵和王孙罢了。
皇城根下的勋贵,大都对秦王,乃至于秦王府感兴趣。
因而,众人把视线都聚焦在秦王府中,也丝毫不足为奇。
只是,奇就奇在,秦王在娶亲后,竟是“性情大变”。
这些变化在京城中时,还凸显不出来,而当京都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勋贵,都随御驾到了西山后,秦王“好男人”的属性,终于被京都的贵妇们发现了。
看看秦王来到西山后,都干了些什么?
除了第一天奉诏进宫,和弘远帝商议了一些正经的事情,接下来一段时间,秦王的日子简直过的不要太逍遥。
今天领着王妃去打猎,明天领着王妃去观景,后天领着王妃去石壁洞窟观摩艺术,大后天又要教王妃骑马……
不得不说,勋贵世家的里的这些个贵妇们,因为各自有各自的消息渠道,彼此之间的消息又流通的很快,所以说,有关秦王府的事情,经过这些内宅贵妇们的宣传,简直闹得众人皆知。
这些贵妇们,对于秦王的手段和他的冷漠无情,都深有体会。
可是,说好的杀伐果断,血腥残暴呢?说好的性情阴晴不定,冷厉无情呢?
为毛秦王成了亲后,整个人的属性就扭曲的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京都越是体面的贵妇,越是不敢私下里妄议秦王。
可是,不议论不代表大家心里不嘀咕;不围观不代表她们不好奇。
仔细说起来,早在秦王第一次领着秦王妃出去打猎的时候,京都贵妇们已经觉得浑身痒痒的像是爬满了虱子,只感觉坐立难安。
她们搞不清秦王到底又在下那步棋,又要在那里布局,准备阴谁?
因而,种种思虑之下,心情不免更加焦躁。
可是,与他们的焦躁相比,秦王和秦王妃两新婚夫妻,明显是玩的乐不思蜀了。
而当京都的贵妇们,确定了秦王确实只是在陪王妃散心,并没有做出任何为让人警惕和忌惮的事情后,也当真是醉了。
随着之后秦王和秦王妃一日日刷亲密度,毫不避讳人言的说说笑笑,众人心中羡慕嫉妒恨的情绪也更加高涨,现在也都悔的肠子都青了,一个个直骂自己当初眼瞎,怎么就没有透过表面看内在,没有发现秦王冷酷无情的外表之内,柔软又温柔的内心?
看到秦王妃池玲珑小脸越来越红润,这时候,说没有人心动,没有人暗地里打秦王的主意,简直就不科学。
事实上,当秦王“好男人”的名声在西山不胫而走后,每日在野外踏青或是嬉戏野炊的贵女们就多了许多,而她们选择的路线,毫无疑问,都是从秦王府到石壁洞窟的必经之路上。
只是,过了这么长时间,竟是没有一个人吸引来秦王的注意力?!
说实话,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女儿参与了之前的郊游、野炊的贵妇,觉得脸面无光;而没有女儿的贵妇,却乐的险些要把大牙笑掉了。
然而,就在众贵妇们,憋足了劲儿,等着看京都的贵女,谁有幸第一个入秦王的眼,被他纳进府里时,华国公府二姑娘华菱然的“惊天一举”,却是在短短半个时辰内,就传的整个西山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当众多贵妇和贵女们知晓,这二姑娘华菱然,乃是着了秦王的魔了,才在秦王和秦王妃回府的途中,公然挡了两人的道,且对池玲珑直接以“姐姐”唤之,众人也都不好意思的直接以袖掩面,耳后根子都臊红了。
京都的贵女现在对秦王动了芳心,宁愿放下矜持和自尊,去和秦王偶遇,那也是有原因的。
其一便是,秦王最近实在太红了,他重情的名声,和他对王妃宠爱有加,当做掌中宝、眼珠子疼爱的作风,实在让怀春的贵女们芳心乱动。
其二也是,秦王那张脸的迷惑性实在太大。
若说早先他有一个“刑克六亲”的名声,让众人忌惮畏惧,可现如今,他都娶妻了,秦王妃也一如成亲之前那样,活的健健康康的,且因为多了秦王滋润的原因,现在一张小脸,甚至比原来更红润。
那样活泼开朗一个小姑娘,哪里像是即将去逝之人?
所以,鉴于有池玲珑这个铁证在,秦王克妻这说法现在也可以被直接定名为无稽之谈。
秦王有好相貌,好家世,位高权重,又重情义,尤其他现在那“怜香惜玉”的名声传出来,不免就让各家的闺阁女儿,忍不住脸红心跳,现在哪怕是给秦王做侧妃,也心甘情愿。
可是,怀春的少女们一切的痴心妄想,在听到了秦王妃池玲珑,让贴身大丫环传递给华国公府世子夫人的几句话后,也一个个脸色苍白如纸,浑身颤抖瑟缩,宛若被瓢泼大雨蹂.躏过后的娇花。
不得不说,在和秦王偶遇时,这些贵女们确实是没有把池玲珑这个正经的王妃看在眼里的。
区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卑微庶女而已,她们多得是办法让她消失,虽说继妃的名声不好听,但是……能做继妃,她们自然不想做侧妃。
可是,现在她们听到了什么,啧啧,听听秦王妃那说话的口气,和她的遣词用句,虽说这中间矜持的没有一个脏字,只是,有了这几句话,怕是华国公府之后一段时间,是没有人有脸出来交际了。
而那犯了秦王妃忌讳的二姑娘华菱然,这辈子除非远嫁,否则,即便华国公府在京都也算是一个庞然大物,然有秦王妃对她的贬低之词,这姑娘在京都也是别想说上一门好亲。
后宅的女人们,激动的热血沸腾的议论着秦王妃的所作所为,当然,在经过了一番缜密的分析后,众人却也得出了一个既微妙,又让她们忍不住深思的消息。
——在秦王妃和华菱然“说话时”,秦王竟一句话没有插嘴?!!
秦王这举动,是有意和华国公府交恶么?
自然不是。
那么便只剩下一个可能了,——秦王当真对王妃宠爱有加,不忍心她有一点一滴的不痛快。
说实话,这个结论得出来的时候,当天晚上,几乎所有的贵妇们都没睡好觉。
她们在想,以后她们对待秦王妃的态度……
不管整个西山上下,因为池玲珑昨日傍晚那犀利的几句话,闹腾出了多大的风波,池玲珑当天晚上,在又被不依不饶的秦承嗣,前后各折腾了一遍后,也就安然的睡下了。
第二天池玲珑醒过来,天色早已大亮。
外边阳光炙热,不过辰时初,太阳却火热的好似能把人燃着了。
池玲珑打着哈欠,任由六月和七月几人给她穿衣衫。
她现在对于任由几个丫头服侍穿衣,已经不会再感觉多么羞涩和难以见人。
可池玲珑放开了,几个丫头看着她这身细皮,却都有些羞。
再偷瞄她脖颈间的红痕,几个丫头想起早起听到的,有关她们姑娘的传闻,也不由都傲娇的将背脊挺直,自豪的不得了。
哼,因为昨天傍晚华菱然那件事,池玲珑处理的太过粗糙和暴躁了,现在,这整个西山上,不知由谁带头,竟是说起来她们姑娘是妒妇?!
嗤,能有她们姑娘这风情与风姿,即便她们姑娘果真是妒妇,那也是王爷宠出来的,关你们什么事儿?
一群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贵妇,果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只是,把火都烧到她们姑娘身上来了,这是又想谋算什么?
不管几个黑化的丫头,现在都在暗戳戳的思量着什么,洗漱过后,池玲珑也便开始用早膳。
她早就饿了。
昨天傍晚从石壁洞窟回来,她根本没用多少东西,偏却昨晚上又被秦承嗣像是烙饼似地,翻来覆去好一番折腾,现在她着实饿的可以吞下一只牛。
池玲珑用完了早膳,去和乾世子商议事情的秦承嗣也回来了。
看见池玲珑此时正穿着薄纱中衣,躺在竹席上看话本子,秦承嗣直接走过去,将池玲珑抱在怀里。
“不许你耍.流.氓……”
“阿愚……”
秦承嗣一边闷笑,一边看着池玲珑中衣内绣着并蒂莲花的湖蓝色小衣。
那小衣是京都锦绣坊最新的款式,有点像比基尼,只让秦承嗣瞬间便眼热。
上一年在西山避暑的时候,池玲珑也总爱在酷热的天气里,将丫头和姜妈妈等人都赶出去,自己则穿着清凉的,或趴或趟或坐在床上,看闲书或是做针线。
可惜那时候,因为顾惜着池玲珑的名节,秦承嗣不想在那时破了她的身子,被一些宫里养着,专门看女子是否是完璧之身的嬷嬷看出来,给池玲珑招来祸患,所以,即便每每看的心头火气,秦承嗣也只能一忍再忍。
实在忍无可忍,便让……池玲珑代为解决。
好在,那都是上年的事情了,今年,现在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池玲珑反抗无效,最后还是被长手长脚的某人狠狠的要了一次。
一场贪欢,两人都已经大汗淋漓,活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今天的天气闷热难当,看起来像要下雨,天空中一片云也没有,树叶更是完全静止。
没有一缕风,没有一丝清凉,哪怕这里是有名的避暑胜地西山,现在众人也是热的,动都不乐意动一下。
池玲珑和秦承嗣重新沐浴过,换过衣衫,两人头挨着头,共同翻看着一本书时,外边的碧云来报,华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亲自领着华菱然,并华菱然的母亲,来给他们赔罪来了。
“我可以不见她们么?”池玲珑眼巴巴的看着秦承嗣,迷蒙着眼睛,张口问他。
池玲珑到是不是因为想要给华国公府一个下马威,才故意不见华国公府世子夫人。
而是,她现在实在又困又热,懒得动弹,更懒得带上那些虚假的笑,与人做戏。
“可。”秦承嗣将池玲珑揽在怀里,轻笑这说,“我娶你进门,便从来没想过,让你受委屈。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愿处理就好……”
池玲珑被秦承嗣这句话弄的心神震撼,傻愣愣的抬头看向那少年弧度坚毅的下颌,他冷峻锋利的,犹如刀工鬼斧的杰作的俊脸,以及他那双深邃幽深的,几乎可以吞噬她的眼睛。
傻了片刻后,也不由懊恼的一叹气,“你再这样对我没有底线的宠溺,迟早有一天,我要为你招祸的。”
秦承嗣话还是不多,但此时语气却是兴奋并愉悦的,他的下颌抵着她头顶的发旋,闷笑的声音愈响,“阿愚,不怕,万事有我。”
池玲珑这一天也当真没有出去见华国公府一行人。
那一行人,在花厅等了良久,没有等来池玲珑,却只等来了她身边的大丫鬟来送客,面上一直保持着的客套的笑容,现在也已经有些挂不住了。
只是,这事儿又能怨谁?
怨秦王妃不会做人,不会办事,不给他们脸面?
啧,若不是他们自家的姑娘先抛了他们府里的脸面,他们何至于现在被人打脸,还得生生忍着?!
再说了,事有因而后有果,他们自己做的孽,莫不是还想让秦王府给他们买单?
秦王府不给他们面子,直接将他们驱逐出去,这才是最正常的反应好么?
呵,若是有人敢给他们争相公,哪怕她们明面上会过得去,不落忍口实,但是,她们自己心里何尝不是会骂那些不要脸勾引自己男人的女人为“小娼.妇”?
女人的心其实都长得差不多,她们自己都忍受不住的事情,又岂能强求一个方成亲的小姑娘给他们颜面,可是别做梦了。
再说了,那可是秦王妃,虽说她早先不过是个庶女,可英雄还不问出身呢,不管秦王妃池玲珑早先是什么身份,她现在也都是秦王八抬大轿抬进们的王妃。
秦王妃要下他们的脸面,按理,他们还要说声荣幸呢。
华国公府一行人,每人面上都带着不同的神色,在六月委婉的表达了送客的意思后,留下了贵重礼物,也没有多呆,便离开了。
这件事情,好似随着华国公府在秦王府一日游后,就这样结束了。
池玲珑也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就在池玲珑某一次被太后召见,陪着太后说了会儿话后,却倏地就觉得,今天的话题走向,怎么越来越有些……不对劲呢。
不仅话题的走向不对劲,太后她老人家的眼神,更不对劲。
那火辣辣的眼神,带了钩子似地,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肚子看,活像是她肚子力揣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
等等,了不得的宝贝?
池玲珑脑袋一蒙,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太后娘娘的眼神,为毛这么不对劲了。
老天爷呀,太后娘娘她,她老人家该不会是……正盼着她肚子里揣孩子?
可是,数过来数过去,到目前为止,她和秦承嗣成亲也不过才刚满两个月时间,而她今年还……还没有及笄啊喂。
池玲珑简直要瀑布汗了,虽说她早就知道,自己成亲早,生子必定也要早。
可是,不管怎么早,她那也要等到她及笄了,才好孕育子嗣吧。
不然,十四岁的孕妇,十五岁的妈妈,啧,池玲珑现在都觉得,她背后都要被汗湿了。
想想看,上辈子十四岁的时候,她还正在上初中啊初中,还在中二期呢。
可这辈子,十四岁而已,她成亲了,整日被一只恶狼压在床上圈圈叉叉也就算了。
可生孩子……还是再等等吧。
池玲珑做足了心里建设,再和太后说话的时候,就有意无意的避开有关“孕妇”和“成亲”这两个的话题。
太后娘娘可能也察觉到她的意图了,不过,倒没有为难她。
再又纠结的看了她两眼后,太后也是主动将话题转移开。
“哀家听说前几日,华国公府那姑娘冒犯你了?”
池玲珑一听太后提“华国公府”字,背脊条件反射的挺直了。
索性,当她看向太后时,发现太后的眼神里,虽然多有不满,但是,那些不满,好似……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池玲珑一皱眉,想到了什么,也便直接点头应是。
那副乖巧的不得了的模样哦,只让太后看的心都酥了。
“你是个好的。”太后娘娘道:“只那华国公府的二姑娘,唉,到底是被宠坏了,该好生教养着才好。”
又意味深长的道:“哀家将你指给成嗣那孩子,便是希望你们能和和美美的。你们那后院肯定还会添人,只是,此时哀家心中自有定论,到时候定不会挑选那些心高气傲的姑娘,让你难做……”
太后娘娘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功夫,总结一句话就是:哀家很开明,哪怕是要往你们后院里塞人,也尽量不会挑出身太高的,不会让你为难。
池玲珑是能够感觉到太后娘娘的好心的,只是,她此刻也当真想告诉太后娘娘一句: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你往我们后院塞人,其实就是在给我添堵。
她心眼小的很,满打满算只能容下一个秦承嗣,再多一个人,都装不下…… “哀家听说前几日,华国公府那姑娘冒犯你了?”
池玲珑一听太后提“华国公府”字,背脊条件反射的挺直了。
索性,当她看向太后时,发现太后的眼神里,虽然多有不满,但是,那些不满,好似……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池玲珑一皱眉,想到了什么,也便直接点头应是。
那副乖巧的不得了的模样哦,只让太后看的心都酥了。
“你是个好的。”太后娘娘道:“只那华国公府的二姑娘,唉,到底是被宠坏了,该好生教养着才好。”
又意味深长的道:“哀家将你指给成嗣那孩子,便是希望你们能和和美美的。你们那后院肯定还会添人,只是,此时哀家心中自有定论,到时候定不会挑选那些心高气傲的姑娘,让你难做……”
太后娘娘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功夫,总结一句话就是:哀家很开明,哪怕是要往你们后院里塞人,也尽量不会挑出身太高的,不会让你为难。
池玲珑是能够感觉到太后娘娘的好心的,只是,她此刻也当真想告诉太后娘娘一句: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你往我们后院塞人,其实就是在给我添堵。
她心眼小的很,满打满算只能容下一个秦承嗣,再多一个人,都装不下…… 太后娘娘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功夫,总结一句话就是:哀家很开明,哪怕是要往你们后院里塞人,也尽量不会挑出身太高的,不会让你为难。
池玲珑是能够感觉到太后娘娘的好心的,只是,她此刻也当真想告诉太后娘娘一句:不管是什么出身,只要你往我们后院塞人,其实就是在给我添堵。
她心眼小的很,满打满算只能容下一个秦承嗣,再多一个人,都装不下…… 她心眼小的很,满打满算只能容下一个秦承嗣,再多一个人,都装不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