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和伏地魔教授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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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四。
距离格雷特答应当邓布利多的小间谍，满打满算已经两周了。
在邓布利多的默许下，格雷特时不时就会造访奎里纳斯•奇洛的办公室。
不过，每次从那里离开，格雷特总要轮番接受麦格教授和弗立维教授全方位的检测。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灵魂的特殊性，弗立维教授都想用妖精的魔咒为格雷特检测一番灵魂。
哪怕邓布利多仍未向他们揭露奇洛的真实身份，他们还是严阵以待。
毕竟那股抑制不住的黑魔法的气味，给他们两人的感觉就像是在面对新一代的黑魔王。
甚至，跟那个不能提名字的黑魔王比起来，奇洛身上还伴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疯狂。
现在的研究室内，佩内洛本人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毕竟，研究本来就不是她所擅长的，她的天赋并不足以支撑她进行这种创造性的研究。
不止一次，佩内洛说她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合伙人了，和格雷特商量，要不她就当前段日子是打了份白工算了。
格雷特说的是，誓言是承诺，在契约成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合伙人了，无关她是否能在以后的研究出力。
毕竟，当时的情况是他需要她的知识，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从那天格雷特说完话之后，佩内洛就彻底上了格雷特的船。
不过，格雷特和佩内洛的研究还是陷入了停顿，从无到有的创造远比山寨难得多。
所幸，还有亲爱的伏地魔教授可以爆金币。
——
“教授，请问您现在有时间么？”
格雷特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门。
直到听到了一声压抑着咳嗽的同意，他才轻手轻脚的进了门。
“教授，您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到庞弗雷夫人那里看一下。”
格雷特对天发誓，他绝对不是关心奇洛的身体。
他担心的是奇洛的身子骨，不足以支撑他亲爱的汤姆里德尔教授帮他攻克难关。
因为他的间谍行为，他和邓布利多可以说对奇洛的身体状况了如指掌。
在某个深夜，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同时把思路转到了禁林中的独角兽。
一个眼看就病入膏肓的黑魔王，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肯定会想办法去延缓身体的恶化。
医务室当然是万万不能去的，曾经的属下西弗勒斯•斯内普，黑魔王这种情况下，也根本不敢相信。
那他能打的主意就只有禁林里的独角兽了。
独角兽的血，可以帮他延续生命，至于诅咒，他伏地魔在乎么？
反正喝血的又不是他，诅咒当然有笨蛋帮他承受。
换句话来说，黑魔王本人在乎么，能下狠心把自己的灵魂分裂做成魂器，怎么可能在乎那点诅咒。
在一大一小的合计下，猎场管理员海格在邓布利多的指引下，通知了禁林里的扛把子，马人部落。
只有和大自然朝夕相处的马人，才能取得独角兽的信任，让它们远离禁林边缘的危险。
失去了最后的补充，伏地魔远比另一条时间线上的自己，虚弱的多。
如果不是有黑市买来的续命魔药，奇洛早就支撑不了伏地魔的灵魂了。
当然，价值不菲的魔药，也几乎耗尽了奇洛为数不多的小金库。
他不止一次的跟自己的主人提过，频繁的切换主宰身躯的灵魂，是会加快附身魔咒的崩溃的。
但是并没有得到伏地魔的首肯。
“主人，您的灵魂已经非常虚弱了，再这么下去，我担心您会陷入沉睡的，没有您的帮助，我是不可能从邓布利多校长的手里获得魔法石的。”
奇洛苦苦哀求。
“？”一道钻心剜骨，已经表达了主人的愤怒。
既然哀求没用，奇洛只好想别的办法。
“主人，您可能不知道，麦克•格雷特可是一个泥巴种啊，您不是最讨厌泥巴种了么？
要不我们把他抓起来，我从女妖那里得到过一种魔法，献祭他的灵魂，可以帮您填补生命力。”
前一秒钻心剜骨的痛苦还没有消失，后一秒就迎来了自己主人雨水般的恩赐。
连续不断的钻心剜骨，让他彻底放弃了挑拨离间的想法。
“我做事还用你来教？”
伏地魔语气平淡的发出警告，“永远不要再让我听见你打格雷特的主意，不然下次赐给你的就不是钻心咒了。”
——
教授，伏地魔喜欢格雷特的这个称呼。
和整个学校其他所有的学生不同，格雷特称呼他的时候，从来没有带上讨厌的奇洛二字。
甚至说，格雷特给他的称呼也和给其他教授的格外不同。
对他的称呼从来没有带上任何名字，多么与众不同，这是和他灵魂契合的学生啊。
在伏地魔的眼里，格雷特就是他唯一的一个学生，哪怕这个学生不知道自己是借用了仆人的身体在教导他。
伏地魔能分辨出来，格雷特的称呼是给他的。
每一声教授都和他现在寄居的这个身体无关，那是独属于他的，伟大的伏地魔教授，伟大的汤姆里德尔教授。
在听到格雷特在门外敲门的时候，他就强行夺取了奇洛的身躯，无视了仆人灵魂里的哀鸣。
我亲爱的学生又来求教了，我要向他展示我绝妙的思路。
“我的身体没事的，老毛病了，你知道的，一个成熟的巫师，一生中总免不了遭遇几次危险。”
伏地魔随口搪塞道。
旋即撑起下巴，注视着自己的学生，准备帮他解决带来的问题。
“说吧，这次又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格雷特先是怀着关心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定伏地魔不会中途突然沉睡，才把自己的笔记本掏了出来。
在今天之前，这件事已经发生过两次了。
没有独角兽血补充，伏地魔残缺的灵魂，以及奇洛千疮百孔的躯体，真的不足以支撑他长时间向格雷特分享自己的思路。
奇洛这个人又真的没什么演技，如果不是格雷特配合，一个躯体两个灵魂的事，早就传遍整个霍格沃茨了。
“教授，你上次提到的，可以先研究飞路网的传送构型和门钥匙的传送构型。
我已经研究过了。
但是还是老问题，我要实现的是信息的传递，这两种构型实现的则是实物的传送，总不能再加上一个前端信息处理模块吧。
可是这样，就背离了我原本的研究目标了吖。
甚至说，多这么一步，反而显得冗杂且没有必要。”
听到熟悉的教授称呼，伏地魔的双眼又舒适的眯了起来。
听到后面的问题，伏地魔掏出魔杖对着格雷特的脑袋就敲了过去。
格雷特并没有躲，他已经习惯了伏教授的惩罚，是的，这是伏教授对他没体会到自己思路的惩罚。
第一次他还会全身僵硬的准备躲避，但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反正魔杖上又没有魔咒。
甚至那一下都算不上敲，只是对着他的脑袋点了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