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格雷特的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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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办公室。
弗立维正襟危坐，眼神在面前的两个学生身上不断打量。
“佩内洛•克里瓦特女士，麦克•格雷特先生，关于缔结牢不可破的誓言这件事。
你们两位是否已经经过充分的考虑？
你们所做的决定是否出自各自的自由思想，不曾在做下这个决定的过程中，受到任何威逼胁迫，或者诱导蛊惑？
你们是否清楚缔结牢不可破的誓言以后的所有后果？……”
弗立维教授异常谨慎，口中连珠箭似的问出几十个问题，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人留下。
在得到两人的所有答复后，弗立维才缓缓缓缓吐出一口气，拿起魔杖围着两人检测起来。
总算确定了两人不曾受到任何魔咒的控制，所有的决定都出自两人的独立思想。
“那么，麦克•格雷特先生，关于这件事，你的监护人是否知情，且已对牢不可破的誓言有了充分的了解。
以及最重要的是，你的监护人是否同意你和佩内洛•克里瓦特女士缔结誓言。”
菲利乌斯•弗立维一脸严肃，手中的魔杖也捏的很紧，杖尖闪烁着测谎术的光芒，这是属于妖精族群特有的一种古代魔法。
在十多个世纪里，保护了妖精与妖精彼此之间的信任。
“我已经获得我的监护人斯万•格雷特夫人的许可，且在不违法巫师保密条例的框架内，为她解释了牢不可破誓言的效力以及后果。”
在过去一周，格雷特和斯万夫人的来信可以称得上是极为频繁，就连一向任劳任怨的渡鸦塞巴斯都有了不小的意见。
每天数次甚至数十次的奔波，就算它是一只耐力拉满的渡鸦，一周下来也几乎累到快要虚脱。
还好，最后达成共识的两人，结束了这场对渡鸦来说像是地狱一样的折磨，迎来企盼已久的休息。
菲利乌斯•弗立维看着杖尖的测谎咒仍旧坚定闪耀，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然后把身体转向了看起来有些紧张的佩内洛。
“那么，佩内洛•克里瓦特女士，你呢？”
佩内洛紧紧的把手团作一团，声音中带着颤抖，“是的，我已经和父母充分交流，且获得了他们的许可。”
弗立维看到测谎咒开始闪烁的光芒，从鼻腔中挤出一声疑问，但是他的语气很温和。
“佩内洛，你才十五岁，这件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严肃，所以我们不可能瞒着你父母，你明白么？”
佩内洛捏着拳头在腿上使劲搓了搓，抬头直视弗立维，“院长，我确实得到了许可，不过只得到了我父亲的许可。
他说如果我真的想做，那么尽管去做，不过要在教授您的见证下才可以。
这样算是得到许可了么？”
看着测谎咒的光芒重新稳定下来，弗立维放松了，他担心的只是佩内洛是瞒着家里，私自做下这么重要的决定。
如果是双巫师家庭，那倒是需要考虑父母两人的决定，但是佩内洛是混血，只有她的父亲是巫师。
巫师界本就不太在意麻瓜的想法，更别说弗立维教授还是妖精混血。
众所周知，巫师>魔法生物>麻瓜，这是巫师界所有巫师的共识。
“那么，既然你们已经得到了许可，且双方均出于自愿的情况下，缔结牢不可破的誓言，
我将作为你们缔结誓言的见证人，为你们的誓言做见证。”
按照菲利乌斯•弗立维的指示，格雷特和佩内洛两人面对面单膝跪下，紧握对方的右手，弗立维则是拿起法杖抵在两人合握的手上。
开始缔结起早由格雷特拟定好的，双方认可的誓言。
“佩内洛•克里瓦特，你是否愿意在麦克•格雷特的研究中，毫无保留的提供你的学识，并尽力去完成研究。”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为双方的研究成果保密，绝不以任何方式背着麦格•格雷特向他人泄密。”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
……
“麦克•格雷特，你是否愿意在研究中，尽你所能去保护佩内洛•克里瓦特。”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承诺绝不会用任何方式加害佩内洛•克里瓦特。”
“我愿意。”
……
伴随着每一个誓言的确立，都会有一道从魔杖涌出的耀眼的火舌将相握的两只手缠绕。
足足十分钟，几十上百条誓言，两人相握的手已经被火舌形成的锁链完全遮盖，就像清早冉冉升起的太阳。
弗立维向梅林发誓，今天的誓言是他见过的，自魔法界有历史记载以来，最完善且最严格的牢不可破的誓言。
如果不是见证人也需要对缔结誓言时，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保密，他一定会把这个震撼人心的场景写进族史，以供后人瞻仰。
——
“有求必应屋？”
传说霍格沃茨有一个神奇的有求必应屋，当一个人真的需要它的时候，它会恰如其分的出现，且完美满足需求人的需要。
佩内洛早在进入霍格沃茨时就寻找过，但是根本没有线索。
她还以为她要跟那些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一样，要么遗憾错过，要么告诉后来人那就是一个传说。
谁曾想，刚刚和格雷特缔结完誓言，就收到这么大一份惊喜。
“是的，现在我们就在有求必应屋创造的研究室里。
以后我们就在这里研究理论，等到样品制造出来，我们再把产品推往整个巫师界，打造我们的商业帝国。”
事实上，格雷特的欲望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巫师界能够满足的，巫师界之外的几十亿人，才是他的最终目标。
但是现在这些肯定不能跟佩内洛说，不然这个刚满十五岁没多久的四年级学生，一定会被吓傻掉。
通过格雷特的了解，他可以确定，巫师界和麻瓜界肯定不是不相交的平行线。
至少大不列颠的巫师界是这样，单靠那些巫师小镇周边的土地，根本养活不了大英的巫师。
所以，在大不列颠的范围内，巫师当局和麻瓜当局绝对存在着不为人知的很密切的合作。
由己及人，不管是在哪个大洲，巫师们永远不可能真正脱离人类社会。
至少，不事生产的大部分巫师，无法脱离。
从表面数据上来看，不管是哪国的巫师，大部分都是觉得巫师高人一等，所以不接受跟人类混居。
但是事实上呢，巫师的离群索居，很大程度上是对麻瓜感到畏惧。
落后的中世纪的猎巫运动尚且让巫师们惧怕，在先驱者眼里，已经大跨步准备科技跃迁的麻瓜世界更是如此。
格雷特没有兴趣一统世界，也没有成为世界无冕之王的想法。
但是让他放弃论亿计的麻瓜市场，那也绝不可能。
魔法，只能是他实现人生规划的捷径，并不是也绝不可能成为他人生规划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