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卡了bug的变形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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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猪刺加入的时间不对，要在离火后药剂停沸的一瞬间就放进去，重做。”
“蒸煮触角鼻涕虫时，要在三十秒内均匀升温，过快的温度变化会影响药性，重做。”
“不要用魔法代替手感，研磨要亲自动手去感受，研磨不充分会影响药性析出，研磨太过则会导致药性蒸发，重做。”
巨怪，猪疣，石怪……
在追求完美的斯内普面前，每失误一次，都要承受一次‘毒液’洗礼。
几个小时过去，格雷特已经多了几十种神奇生物籍贯，他相信要不是因为智商不够的神奇生物够多，他应该已经开始得到自然界物质的籍贯，比如石头、朽木……
得益于斯内普连绵不断的毒舌纠正，在又一瓶药剂配置完毕后，面板上不停跃动的魔药学经验+N，终于华丽丽的变成了魔药学等级+1。
就像是武学小说中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
在魔药学成功从0级变成了1级之后，格雷特发现他对魔药素材的亲和性瞬间增长了一大截。
在他的眼中，在他看来都一样的疥疮药剂魔药素材，一瞬间变得各有各的特点。
他能清晰的分辨出每颗毒牙的不同，随手拿起一颗毒牙，他就知道这颗毒牙需要研磨的力度与时间。
甚至就连之前神秘难测的火焰，在此刻他也能轻易的掌握，把握住需要添加素材的时机。
不等斯内普对药剂的点评，他自然而然的操作起来。
研磨，蒸煮，处理，离火，添加豪猪刺，挥动魔杖加快反应，灌装，然后等待点评。
——
“今天的紧闭就到此为止，但是不要觉得自己的表现很棒。
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一头巨怪来操作，也能学会魔药的配置了，魔药学博大精深，你还差的远，下周一继续关禁闭，你最好不要迟到。”
在格雷特连续两次没有任何失误，配制出完美的疥疮治疗药剂之后，斯内普终于选择了放行。
格雷特根本没有在意斯内普的‘毒液喷射’，毕竟毒舌和油头一样，早就已经固化成斯内普的标志。
他到现在都还沉浸在那种行云流水的操作之中。
第一次感受到了斯内普口中的魔药学的美妙，那种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
就像是第一次成功用出魔咒后的满足，带来那种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神妙魔力。
当然，沉醉的格雷特并不知道，在他走后，斯内普凝视着桌子上的一堆药剂，眼神中竟然泛起一丝欣赏。
——
周二。
结束黑魔法防御课的格雷特长出一口气，感谢梅林没让奎里纳斯•奇洛对他青眼相加。
在上课前他还担心邓布利多也让奇洛给他开小灶，事实证明，邓布利多还没有老眼昏花，表现如此奇怪的奇洛果然得不到最强白巫师的信任。
甚至为了不引起奇洛的注意，上课时格雷特选择了随波逐流。
在奇洛教授讲述自己刺激的冒险经历时，他跟着同学一起贡献了怀疑的目光。
当然，格雷特心中也做好了两手准备，毕竟，如果邓布利多真的没有发觉伏地魔寄居在奇洛的后脑勺，选择让奇洛也给他开小灶。
他说不得要当一回先知，向邓布利多告发伏地魔的阴谋，哪怕因此会吸引到伏地魔的注意。
至于情报来源，可以推到预言学嘛，虽说他至今没有学会，但是这不耽误他成为预言家啊。
毕竟真要论起预言来，格雷特可以横扫整个霍格沃茨，特里劳妮都得靠边站。
所幸，一切都没有发生，偷偷发育的时间还很充足。
周二上午拉文克劳一共有两门课，一门是刚刚结束学不到东西的黑魔法防御课。
另一门就是尊敬的鹰院院长，菲利乌斯•弗立维教授主讲的魔咒课了。
和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分道扬镳，格雷特跟着小鹰们一同赶往魔咒课的教室。
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也从城堡外的温室赶了回来。
——
开始上课的时候，格雷特就发现自己的院长好像有些激动，果不其然，在开始点名并点到哈利波特的时候，弗立维教授的脸好像火山爆发一样瞬间涨红。
终于，在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回答了一声之后，弗立维教授激动的尖叫一声，倒在地上不见了。
一直到十多分钟以后，教授才带着歉意重新回到了教室，当然，一同回来的还有代表了教授歉意的小蛋糕。
在所有人摩挲着魔杖，准备学习自己有生之年的第一个魔咒时，弗立维教授让大家拿出了课本，带着大家学起了基础。
读音，手势，以及魔咒所涉及的魔法构型。
用弗立维教授的话来说：“你可以施放不出任何一个魔咒，但是绝对不能施放出一个错误的魔咒。”
为了佐证，教授讲了一个魔法界广为流传的故事，一个学艺不精的巫师打算用清理一新，但是他弄错了魔法构型，成功把一只西伯利亚野牛召唤到了自己胸口。
还好当时有别人在场，不然应激的野牛一定会让他‘开怀大笑’。
——
“教授，那也就是说，魔咒等级越高，其中所涉及的魔法构型越多，那是不是说明，任何一种魔咒，它的本质其实就是魔法构型的集合。”格雷特举手提问。
“格雷特先生的猜测很正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也没错，就像飞行咒，将它的魔法构型进行解析，我们可以把它分为三部分，动力构型、漂浮构型以及方向构型。
每一个构型里又包含了几种其他更小的构型，”为了更直观的解答问题，弗立维教授用魔杖在空中将飞行咒的构型完整的投射了出来，并把一个个子构型介绍出来。
“当然，这些在之后的魔法理论中会逐步交给大家，现在我们先继续学习这几种基础的魔法构型以及它们所发挥的功能。”
……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如果有哪里不明白的，欢迎到我的办公室来请教，我很乐意为你们解答。”
弗立维前脚离开，格雷特后脚就紧紧跟了上去，甚至没有注意到身后欲言又止的救世主，以及手中捏着一封挑战书的小龅牙。
“算了，没事，反正下午还要和拉文克劳一起上变形术，到时候再向他发出挑战。”赫敏•格兰杰在心中安慰自己。
罗恩扯了扯哈利的长袍，“哈利，我听弗雷德说过，拉文克劳最不喜欢的是我们格兰芬多，甚至对斯莱特林都比对我们要亲近的多。”
天生敏感的哈利早就注意到了罗恩话语中的忐忑，只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没什么，罗恩，我只是想多交个朋友，向梅林保证，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真的，相信我。”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任何人都不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不然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戴着眼镜的麦格教授板着脸宣布了课堂纪律。
虽说早就知道没有大龄猫娘可以看，可是格雷特还是有些失望，毕竟那可是魔法界仅有的七个在籍的合法的阿格玛尼斯之一。
变形术和魔咒课好像还不一样，它没有复杂的魔法构型可供解析，或者说如今的变形术，更近似于某种奇怪的俺寻思之力。
麦格教授当着所有小巫师的面把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没有多余的咒语，也没有跟魔法构型相关的手势。
所做的全部事情好像只有简单的一敲，讲桌变成了猪，然后再一敲，猪又变成了讲桌。
之后，麦格教授就给所有小巫师每人发了一根火柴，让他们试着把它变成一根针。
所有人都尝试了起来，只有格雷特定定的坐在那，盯着面前的火柴沉思起来。
麦格教授在教室里巡视，顺便观察早早就在她这里挂上号的麦克•格雷特。
要说变成针，对格雷特来说并不难，早在没报到前，他就不止一次成功的施展出变形术，但是他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通俗来说就是会用，但是不知道原理。
本来他以为麦格教授会和弗立维教授一样，先带领小巫师去了解其中的原理，然后才是正式的施法，谁曾想这门课竟然不教理论，直接开始就是实践。
面板上的技能，在昨夜魔药学突破升级之后，就只有变形术一门孤零零的挂着一个0了。
魔药课是实验课，只要有足够的魔药素材来消耗，慢慢磨总能靠熟练度突破。
各种魔咒则需要他了解各种构型，了解的魔法构型够多，他施咒之后增加的熟练度就越多。
只有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变形术，就像是卡了bug，在成功登录面板之后就彻底装死。
不管他如何成功施咒，再没有增加一丝一毫的熟练度，至今挂着一个大大的0。
当然，对于那个至今没有登录面板的预言术，格雷特早就不报什么希望了，那玩意儿太玄乎，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够理解的。
“格雷特先生，你是对这门课有什么意见么？”麦格教授踱到格雷特身边问道。
“当然不是，教授，我只是疑惑，一个物品变成另一种物品，它遵循的规律是什么？是说它只是一种感官上的障眼法？还是说它真的从里到外完全变化成了另一种物质？”
麦格教授哑然失笑，“格雷特先生，其实是你想的太多了，你要知道从古到今，有无数的智者都曾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你知道结论是什么吗？”
格雷特抬起头，投去了求知的目光。
“结论就是，变形术存在的本身，就是一种自然规律，是伴随着巫师出现就存在的法则，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幻术，也可以把它理解成物质的转换。
但是归根结底，它就是一种在你魔力的命令下可以流畅运行的自然法则，当你选择结束魔咒驱散魔力，或者等到魔力耗尽，它还是会变成它原本的形态。”
格雷特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迟疑片刻，从怀中掏出了自己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