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两个人里总归要有一个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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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林灵儿耍横已经弄的披头散发，不知章樱坐在那里已经看了许久，她意见非常大，“二奶奶真是好兴致，就这么看着？你不知道我这怀的是二公子头一个孩子吗？哟，万一以后您生不出来，养老都要靠我儿呢！你好好意思坐在那里看！”
她一双杏眼满是愤怒，“我要二公子今天来看我，我一定要见到他，快去找！”
“你怎么知道以后我生不出来？”章樱眸中寒光迸发，挑出了里头的关键。
她重生回来，自然知道以后的她是什么样子的，可就这么一个丫鬟，她怎么会如此笃定她以后会生不了孩子？
“还有，你一个妾室竟然敢吩咐我这个主母做事？”
章樱踱步到她的跟前，伸手冷冷挑起她得到下巴，“我倒是小看了你，竟然这么早就开是为他筹谋以后的路了。”
“只要保证我生不下来嫡子，那么你和你儿子永远就是都是二房的心肝，让我猜猜这里头你做了什么努力呢？我这个正室夫人怎么样才能不生孩子呢？”
“没、没有！”林灵儿慌忙摇头，“你不要乱说污蔑我！我没说过，也没做过那样的事！”
“呵，是吗？我又说了什么你做过的事了么？”章樱浅笑，林灵儿见状神情一骇，她敛住了心神，死死盯住章樱，识相的没有再继续说话。
章樱也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她站起来走到她身边，抬手拍了拍林灵儿的领口，“可是你大半夜的又哭又闹又要死，让我很为难啊！”
“我……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想父亲了……”林灵儿为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
“呵~”
章樱一声嗤笑，瞟了眼她的肚子，“你也知道你这胎怀的很是金贵，候府的长孙呢，你寻死也就罢了，可是拖着他去死，就是害我！”
“没！”
林灵儿见着章樱的神色逐渐变冷，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二奶奶你听我说……”
章樱神色一凛，不想再听她废话，直接揪着她的后领，快速的拖到一旁的大水缸前，一把摁了进去。
“你既然想寻死，我就让你提前感受感受死的滋味！”
林灵儿的头浸在水里头，双手不停的扑腾，整个院子里顿时鸦鹊无声，喜欢林灵儿的不喜欢林灵儿的都没了声音。
待时间够了，章樱将她的头提了起来，“林姨娘，怎么样？死，好受吗？”
不等她回话，章樱又再一次把头摁了下去。
“呜呜呜~”
满院子只剩下水声和呜咽声，原本那些还不太把章樱当一回事的仆妇也都胆战心惊了起来。
没想到往日里乐呵呵的二奶奶，竟然是面善心狠的主，惩治怀孕妾室的手段这般厉害，谁看了不胆寒？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一个不小心失手淹死了这林姨娘，也是她自己死活要作。
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得罪她。
众仆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她们的生死捏在这个人手中而衍生出来的惧意。
“大晚上的折腾我也就罢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拿着这孩子折腾！你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吧？有了这孩子你是我二房的姨娘，没了她你就是个无媒苟合的贱妇，今天我就让你涨涨记性！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干？”
“别、别……别再摁了！”再一次提起来后，林灵儿喊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她满脸的水泽，说话都带着颤抖。
连续没入水中骤然被剥夺呼吸的窒息感，让她恐惧。
林灵儿什么气势都没了，只一个劲儿的摆手，“二奶奶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章樱厉声问道：“还寻不寻死？”
“不……不！再也不会了！”
章樱这才松了手，“那就好！”
这一翻动作，活动开了筋骨，她已是出了一身的汗，心中的情绪也发泄了一大半，她闭了闭眼，平复了下心情才恢复了往日的和风细雨。
“伺候林姨娘的人有哪些？”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让丫鬟婆子们如临大敌。
“奴婢等见过二奶奶！”
她轻声道：“伺候好林姨娘，莫让她耍了小性子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否则，唯你们是问！”
众人大气不敢出的送走章樱，“是~”
“等等！”回去的路上，章樱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她问送她出来的春晖，“你说你先前已经派人去找二公子没找到人？”
“……是！”
“二公子没有在书房？”
“书房只有睡迷糊的扬帆小哥，奴婢转头又去敲了群英院各位姑娘的房门，都没找到这才……”
章樱一听这话就急了，“这么说相公就不在府里了？莫不是今天给的试卷太多，把他吓着了，他连夜跑出去了？”
“那怎么行！”
章樱着急了，卢玉宸不努力，她哪里有好日子？
两个人里头总归是要有一个人卷起来的。
“你确定他没在群英苑？”
“额……”春晖又不太确定了，“阿黎姑娘和夙玉姑娘都开了门，婉清姑娘没开门，只是不高兴的说了一声公子不在……”
又是婉清！
“不行，我必须要过去看看，确认一下！”
思虑再三，章樱觉得这是大事，必须要亲自去弄清楚，若是跑了，也好第一时间去抓人。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整个地宫，“大爷，我真是去买药的！”
“那些跟踪你的人已经招了，他们觉得你手里的兵器太贵了，想绑了你，便宜些卖给他们，你却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去买药？”
卢玉宸戴着半张修罗面具，手指一遍遍从满是血迹的刑具上滑过，“我看是我们的邢上的太温柔了！”
“不不不！”
面前倒吊着的大汉疯狂呐喊，“我说，我说，可是我也有条件，我说了你们能不能放过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大汉一遍又一遍的哭喊，这几天他身上几乎已经被搓成了筛子，所幸还没有伤筋动骨。
前一日他亲眼看到一个半个肩膀的掉下来的人从监狱里抬出去，那位老兄坚持住秘密也没用，人都没了这辈子还指望啥呢？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他铤而走险做这种擦边球生意不就是图一个高风险高回报？
“可以！”卢玉宸立刻答应，“只要你供出你背后的人，我就放了你！”
群英院内漆黑一片，章樱一行提着灯笼，“婉清，婉清，你睡着了吗？”
“是我啊！你们的大善人、大主顾二奶奶啊，我有件事想要问问你！”
“你开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