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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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后,茅森被送往医务室,穗积去司令室和手塚商量后续的战斗计划。手塚道:“暂时不说这个,我们准备些礼物庆祝茅森出院怎样?毕竟她也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给些慰问应该不过分吧。”
穗积同意了这个建议,和手塚一起去物资保管库里挑选适合的礼物。手塚在茅森母亲的遗物堆里找到了一对发卡,和茅森戴的是同样款式。穗积看到发卡,面色凝重,她道:“在挑选礼物前,先叫逢川过来一趟吧。”
当手塚将逢川叫来后,穗积给她看了那对发卡。逢川也是面色凝重,她问:“你一直都知道,对吗?”
“我相信哪怕是混乱之主的力量也可以利用,但必须有人去尝试,你是最好的人选。”穗积道,“目前看来,混乱的影响还在我计划范围内。”
“所以这次咱还是被你坑了?”逢川想给穗积一拳,不过她想了想,穗积也没怂恿她,这次事故完全是因为她头铁。
正当她们确认事故的损失时,司令官室的门被敲响了。穗积去开门,来的是31x的卡萝尔。卡萝尔问:“你认识我是谁吗?”
穗积道:“31x的卡萝尔,有什么事吗?”
卡萝尔激动地抓住了她的手,道:“总算找到一个认识我的了!买个饮料的功夫就没人认识我了!能不能告诉我what happened?”
穗积把她带进来,问手塚:“你认识她吗?”
手塚摇头,又道:“刚才确认过了,没有异常。”
穗积道:“异象已经发生,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纽约支部情况如何?”
手塚道:“纽约支部在三十年前就已经覆灭,那里现在是星癌体的巢穴。”
卡萝尔骂道:“Fock!我半年前才从纽约支部被分配到这里!那里怎么可能在三十年前覆灭?!”
穗积道:“看来这就是混乱之主造成的事故,祂污染了时间轴,在三十年前毁灭了纽约支部。卡萝尔应该是和我这样的异界来客走得比较近,没有受到影响。重新给她做个登记吧,我回去把纽约支部的覆灭报告做出来。”
纽约支部的覆灭相当突然,炽天使部队第一次了解到混乱之主的恐怖,对那几个从混乱领域来的人都多了几分畏惧,即便他们和混乱之主不对付也一样。有人开始敌视和混乱沾边的一切,这是穗积不愿意看到的,她认为要打倒敌人就有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混乱之主也不例外。对一切抱有恐惧不可怕,可怕的是因为恐惧而不去了解,最后被恐惧所蚕食。为此她下手处理掉了几个散播不良言论的后勤人员,并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宣传,遏制住对混乱的恐惧心理,同时鼓励所有人去探究混乱的奥秘。
然而,奸奇的影响不可忽视,在对混乱的探求中,奸奇逐渐渗透进了基地,有不少人都受到了影响。穗积被迫叫停了关于混乱的研究项目,并且禁止混乱的知识传播。虽然如此,可奸奇的影响仍在,只是减慢了而已。
穗积还打算进行最后一次尝试,她要用混乱的力量回到过去,并终结掉奥创。这样这个世界就会因悖论而不受影响,虽然她自己也会回到原点,但这一切值得。她不能确定混乱之主是否会从中作梗,但即使真的会出事,她也不得不去做。奸奇的影响已经开始蔓延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是绝望的深渊还是从头再来,全看这一次的结果。
晚上,她和逢川在阁楼相见。逢川道:“别告诉咱这还在你计划内,这次再失败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穗积道:“不会更糟了,混乱已经完全侵蚀了这个世界,就算不进行回溯也会导致最糟的结果,不如最后赌一次。”
逢川道:“行吧,确实没法更糟了。话说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吧!从你过来之后那些奇怪的家伙就都跟过来了!现在星癌体都算威胁小的了!”
穗积叹道:“我知道,但我没法阻止。我上头还有一个比混乱更麻烦的家伙,是那位带我来的,我就是不来也会有其他人来。”
逢川倒吸一口凉气:“比混乱还麻烦?那该是什么样的?咱都想象不出来了。”
穗积道:“他自称是解析了混乱,但在我看来,他只是在混乱之道上走得比混乱之主更深而已。行了,不要再议论那位存在了,准备进行最终的仪式吧。”
逢川开始施法,但穗积想要去往的年代太过久远,逢川自己的力量不够。她的眼中迸出癫火,她祈祷:“混乱之主啊,给我更多的力量。”伴随的癫火的燃烧,穗积被送回了奥创刚被混乱之主带回来的时候,她站在混乱领域,看见运送奥创的飞船降落。她没有多想,立刻变出双刃杀进飞船。
门口的几个GdI士兵不是她的对手,奥创的机器卫兵也一样,甚至奥创本人都只能稍微闪避一下她的攻击,而且还被砍掉了一只手。当她准备进行最后一击时,她被弹出去了,而那最后一刀刺进了逢川体内。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当她醒来时,逢川已被混乱侵蚀,用混乱之主的力量打开的亚空间裂隙。穗积的攻击让裂隙关闭了,而逢川则化作火焰消失。
最后的计划失败了,穗积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她浑浑噩噩地来到饮料店,点了一些酒精类饮料,坐在那里喝闷酒。
“能让你喝闷酒的事可不多。”李映夏走过来,点了杯乌龙茶,坐在她旁边。“怎么?你又被混乱之主耍了?”
“是,而且这次还害了逢川。”
“一百多年前你们就这样输过一次,同样是错估了对手的实力,同样是败于傲慢,同样是给无辜者造成了惨痛的代价。该说哪个世界都一样吗?你们总是不长记性。正如那位伟人说的一样,思想错了,努力越多越反动。”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一部分是,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奸奇的影响消退了。”
“消退?”穗积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具体是怎样,直接消失了吗?”
“除了那几个神选,基地里没有一个四神信徒,混乱信徒也没有。目前基地里的情况就是这样,我明白你为什么会对混乱之主如此提防了,这样的力量和性格,在祂发难之前估计当正神拜都没问题吧。”
“无论如何,混乱之主给了我们一次机会。”穗积重新振作起来,“封闭图书馆,通知31A暂时停止演唱会,和星癌体的战斗转入守势,尽一切可能隔绝四神影响。”
“这样真的好吗?万一他们向混乱之主祈祷怎么办?”
“混乱的影响已经无法绝根,倒不倒向混乱之主已经没多大差异了,根绝混沌四神的影响才是主要的。”
“明白了……不对啊!吾又不是司令官!你跟吾说有什么用!”
穗积才反应过来,去找了手塚,下达了一系列命令。虽说都是根绝四神影响的必要操作,但还是引起了非议。穗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和四神的战争是残酷的,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四神的食粮。
在命令下达后第二天,手塚接到报告称一个火电站突然停电了。这个火电站本来是供应这个基地电力的,不过因为穗积制造了新的电力系统,停电没有影响到这里。而且火电站附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莫名其妙地重启了,清晰度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