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兄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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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的大寨之上，马超的思绪复杂。在宝座上，看向四周。

曾经的记忆一点点涌入。“目前我们已经平定西羌，马家子弟何在？”父亲铿锵有力的话在大寨回荡起来。

“长子马孟起报到！”马超兴奋的喊道。

“侄儿马岱参报！”马岱也不甘落后。

“次子马铁来报！”少年的马铁也用稚嫩的声音喊道。

“……”

“我的上将何在？”马腾问道。

“庞德庞令明参见主公！”庞德便行西凉礼，言语带着几分西凉猛将的威严。

“哈哈，有诸位戮力攻伐何愁大业不成！”马腾爽朗的声音回荡在大寨之中。

记忆一转，是父亲将自己带来寝室。父亲严肃的说道：“马儿，我以像神婆请命，日后你是要肩负起西凉王的重任。为父希望你能收敛傲气，魔磨去年少轻狂的性子。几个孩子还要你这个哥哥去竖立威信。小妹马云禄是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孩子，也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照顾她。女儿家非要学男孩子打仗，日后男人婆谁敢要？”

“放心吧，父亲！秉承我马家大业，还西凉一个太平盛世一直是我的信念。父王的重任，就交给孩儿，放心吧。至于这小妮子虽然任性，有点男儿性子，但也还是有她过人的本事，父王你还是不必担心。至于其他人就让我好生照顾，几个孩子中，我还是比较看好马岱。其心性沉稳，懂得近退，除了没我强之外，还是不错的。”马超义正言辞的回答。年少的他还是颇有几分为人君主之质。

“为父一再强调，人可秉承大志，不可孤傲莽性。你这般孤傲，若是不能有所收敛，我有何敢将毕生大业交付于你。岱儿虽然实力不如你，但其脾性好，不骄不躁，性格沉稳。无论是处事方面还是揽权夺度都有他的优点，如果你不收敛性子，那我就只能将希望转给他。”父亲苦口婆心的劝说。

“既是父王一再强调，又是为兄如父的责任担当。孩儿有怎么会任着性子胡来，将父王毕生之业葬送在孩儿这？如果父王是真心觉得马岱胜过孩儿，那我也愿放下为兄之位，虚心请教。若只是不放心孩儿，恐孩儿一时大意，葬送整个马家大业。那孩儿定会努力强化，用能力去证明自己！”马超此时的决心，如同高山巍峨。

兄妹间：“小云，为什么要执意学枪。”马超问道。

“那还用说，我要像哥哥一样，成为大英雄！”马云禄稚嫩的喊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哥哥是怎样的大英雄？”马超问道。

“嗯，一杆长枪噗通几下，便将敌人刺死。还记得哥哥与父王讨伐逆贼，诛杀山匪，平定蛮夷。那一杆长枪，杀入无人之境，真的好帅。从此，西凉马孟起之名，家喻户晓。”马云禄一边说着，一边沉沦在自己描述的事情中。

“既然哥哥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学枪？有哥哥保护你就好了，你还要怕什么？”马超微微笑道。

“我不，我要用我的长枪谱写我的人生。我不需要哥哥一直陪在我身边保护我，我要变强，嗯，强到，强到跟哥哥一样，嘻嘻。如果哪一天呢，我出嫁了。我的如意一定是一个盖世的将军，他会骑着白马接我，嘻嘻！”马云禄稚嫩的嘟囔着，幻想着。

“哟，我的小公主长大了！还会想找一个男朋友恋爱啊！可是，你嫁了，就不能再和哥哥在一起了。”马超秀逗的说着，抚摸一下小妹的头。

“不嘛，我不舍得哥哥走，哥哥不能离开我。”马云禄撒娇道。

“等你长大，一切都会明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和你那未来的如意郎君美满的过下去。战争是残酷的。哥哥杀了这么多人，终究有一天要离你而去。等到那一天，希望你能接受新生活，好好活着。我不希望你冒这个险，战死沙场或受伤。”马超只能用自己的生活经验给妹妹上最后一课。

而懵懂的马云禄只是默默的听着，看着哥哥傻笑。

回过神来，马超便拉着妹妹的手说道：“我的妹妹长大了，变成漂漂亮亮的大美人，哥哥很辛慰。哥哥一介武夫，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什么才好。如今哥哥一无所有，只能将你托付给你的子龙哥哥。”

“为什么啊，哥哥不能再陪陪妹妹吗？妹妹不舍得哥哥离开。”马云禄扑进马超的怀中。

“听话，妹妹。你还记得你十六岁时说的话吗？那时你说着你要有个盖世的将军，会骑着白马来接你。如今你已经实现了，哥哥也放心的将你托付给他。嫁出去了，就不要总赖在哥哥身边。”马超有些不舍得推开妹妹。

“呜呜。为什么只能这样？云禄舍不得哥哥！”马云禄委屈巴巴的看向哥哥，哭了起来。

“别哭了，妹妹。都大姑娘了，日后还要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哭花脸了可不好看。”马超用手巾为妹妹擦了擦泪。

“嗯，那哥哥要答应我，有机会就回来看我。”马云禄嘟嘴说道。

“会的。”马超笑道。

待马云禄走后，他心里自责道：妹妹，实在抱歉，我失约了。

没过多久，他咳出血染红手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