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明之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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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小范总在溪边宿营休息,那真是一穷二白,什么装备没都带,小范总临行前所谓的“采购清单”,竟然是一大包零食和饮料,我简直无语了,哪怕带个户外帐篷也行啊。
我对小范总的评价是:“户外远行经验十分匮乏,准备严重不足”。
“嘴巴闭倒!你把我当成你们班学生来教训?”小范总也恼了,四川话又冒出来了,“你个瓜皮一毛钱都没出,吃老子滴、喝老子滴,还想当老子来教训我?”
今晚看样子只有在车里将就了,睡觉还早,山里手机信号也不是很稳定,我在溪水旁的石头上坐着,借着手电筒灯光下继续翻看祁老师那本残缺的日记,有新发现,连忙招呼小范总过来。
祁老师的日记中,记载了这么一件事情……
说是在1981年的冬天之前,紧赶慢赶终于赶到前哨站,和大部队汇合,因为全员到达的日期是11月22日,所以考古队正式向上申报编号就是“1122”。在祁老师的设想里,以为自己会和考古队一起深入到底下那座神秘遗迹之中,兴奋之情溢于文字,但是想象和事实总是相反。
她到达以后才知道,由于种种客观条件,上面决定不会再轻易的二度潜入深渊,所以她只能跟着曾教授和另外两名研究生助手在地面上重复着日以继夜的文字破译工作,无聊至极。
她曾经亲眼见过那尊被从地下拖拽上来的青铜雕像,被放在营地库房里。祁老师形容自己第一次看见这尊怪异雕像的感觉,是那么的厌恶、战栗和反感。被雕像上惊恐扭曲的人脸、挣扎的动作和神秘的文字语言所震惊。
祁老师形容的这种感觉我充分赞同,因为我看到我们家这块青铜浮雕的残块也是这种感觉。
小范总感觉好像总算见到正文了,索性等不及我,直接抢过来翻到下一页读了出来……
祁老师在日记里写的很清楚,她也不记得怪事是怎么发生的,好像从到这里一个多星期以后开始的,营地里的狗到了晚上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吠叫。
当时还抽调了一支工程部队过来帮忙,准备将这个地底遗迹的洞口给扩大并加固,部队里有军犬,附近还有村里过来帮忙的民兵也带了狗。
可是一到天黑之后,就有狗叫,起初人还能管得住,大家都不以为意。到了十二月份以后,一到晚上,狗就开始成片的连吠,连服役多年的老军犬都不听部队饲养员的使唤了,这就很不正常。
工程部队是一个排的编制,由一个排长指挥,上面让他来配合考古队工作,发生这种怪异情况自然不能置之不理,于是排长和考古队领队商量,暂停一切工作,对营地进行仔细排查,看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结果排查了整整三天,什么异样都未发现,而这些狗夜晚不仅狂吠,还开始疯狂撞击围栏,意图脱束而出。有人试图靠近并训诫它们,甚至还发生了狗群攻击并咬伤自己主人的事件发生。
在这种情况下,排长和领队经过商量,让当地民兵第二天先行撤离,以免再度发生意外。其中考古队里有个从法国归来的考古学博士,叫什么名字祁老师没写,只说此人自认为喝过两年洋墨水,看谁都得不放在眼里,还学西洋人,成天像模像样的戴着一顶灰色的英式贝雷帽。
从文字之中看出,祁老师很反感这个人,贝雷帽自来考古队以后,总是嫌弃这里条件艰苦,没有咖啡,也没有牛奶和面包。当时我们国家刚改革开放不久,条件还很落后,能有海外留洋回来的人才不易,所以对贝雷帽也是重点培养,领队对他的臭脾气也是容忍再三。
贝雷帽来此正经工作没做多少,反而对祁老师这个大学女生倒是颇有兴趣,隔三差五总是过来找祁老师搭讪,今天送个小礼物啦,明天给祁老师说在巴黎香榭丽舍大道怎么繁荣奢华啦,祁老师早已心有所属,很厌恶这样,所以平日里总绕着走,奈何贝雷帽不依不饶,还是有事无事过来献殷勤。
恰好这几天领队和排长都在忙着排查狗群狂吠伤人的原因,众人忙的不可开交,所以祁老师也就忍着没和领队说,更何况在那个年代,大姑娘对这种事情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羞于启齿的。
读到这里,小范总暂时按下日记本,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的说:“看来这位祁老师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女,因为区区一本日记,里面又是情诗又是留洋博士,追她的人还真不少,要不是眼睛瞎了,我那天还真没看出来。”
“废话,你也不看看祁老师都多大年纪了。”我没好气的反驳,“古话说的好,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再说了,人家祁老师学问好,性格也好,只要长的不是太那什么,被很多人追不也很正常?换成我,我也追。”
“哦——”小范总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有完没完?后面还说什么了?”说的我脸一红,赶紧让小范总继续读。
小范总嘿嘿一笑,继续读下去……
继狗群伤人事件之后,紧接着又发生了另一件怪事。有一名勘探队员半夜没来由的拿棍子打伤了同伴。领队问其原因,这人反而说是同伴被鬼附了身。如此荒诞的理由岂能过关?于是领队让排长把他暂时关进了后面的小仓库里,准备日后听候处理。
随行的有一名女军医,被打伤的勘探队员送到了她这里包扎,伤员伤势不轻,被打断了两根手指和一根肋骨,还有一些其它的皮肉伤口,前哨站的条件十分有限,不利于伤员养伤。于是女军医和领队商量,能否向上级请示派车过来把伤员送到最近的城市医院继续休养。
因为领队和祁老师私下是情侣关系,所以领队又私下告诉祁老师另一个秘密。那就是军医还报告,伤员的身上出现了十分严重的皮疹,呈现出罕见的浅紫色,无法判断病因,也不知道是否会传染,为求稳妥,建议立刻送往大医院隔离治疗。
皮疹这种东西很明显不可能是被棍棒打出来的,领队马上带着军医赶到仓库去见那个打人者,让军医检查了他的身体,并且采集了血样,准备等第二天一起送到城市的医院去检验。
这名打人者对采集血样的行为虽然不明所以,但是不断喊冤,再三向领队申辩自己没有撒谎,自己那个同伴绝不对劲。一到夜晚就会变的很可怕。会莫名其妙从床上站起来,某次自己懵懵懂懂睁眼一看,头皮都发麻,他看见同伴打开窗户,手脚并用,竟然像壁虎一样顺着墙壁无声无息的爬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要知道他们可是住在二楼。
打人者自然大吃一惊,第二天问同伴,那人一脸茫然,反说是他在开玩笑。于是这小子决定当晚就要抓他个现行,暗中藏了一镐把在行军床下。晚上睡觉半睡半醒,耳朵一听动静不对,立刻跳起来,发现房间里空空如也,窗户大开,同伴又溜出去了。
索性也不睡了,攥着镐把蹲在窗户根就这么死守,倒要看看到底在搞什么鬼。蹲到黎明时分,就看见一道黑影顺着外墙果真又爬了回来。刚一落地,他就从窗户根下跳出来一抓来人肩膀,结果在月光下一回头,发现那人眼眶里有两只重叠的瞳孔,仿佛一张脸上有四只眼睛在看自己。
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哪是人脸?吓得当场发了声喊,二人扭打成一团,打人这小子以前是野战军部队复员转业到勘探队的,手上是有真功夫的,又有镐把在手当武器,三两下就把那怪脸同伴给逼到墙角,但根据他的回忆,他当时并不知道已经把对方打出了三处骨折。
因为这怪脸同伴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疼痛的症状,反而是打斗声把外面其他人给引来了。怪脸同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直挺挺的往墙角一倒,等外人闯进来打开灯,发现同伴醒了,眼珠也是正常,整个人疼的直哼哼,这才赶紧送到军医那里。
打人者现在被锁在仓库里,再三和领队赌咒发誓强调,自己绝对没有看错,那个人已经不是自己的同事了,这里面绝对有问题,尤其是那人晚上经常以匪夷所思的姿势爬出去,不知道干了什么诡秘之事,让大家千万要小心。
领队怎么可能相信如此怪诞之事,他是带着军医来采血确保没有传染病的,采样完成以后,让他老实的待在仓库自我反省错误。以前的条件不比如今,要联系外界的医院收容病人,还要联系一家有能力化验血样的医院没那么容易,需要好几天的等待。
于是领队让军医暂时先把伤员隔离起来养伤,自己还要和排长去商量军犬发疯伤人的事情。最近仅剩的两只军犬动静是越闹越大了,甚至开始疯了般自相残杀,互相撕咬到血肉模糊,饲养员拉都拉不住。
而正当女军医下午在给伤员换药的时候,贝雷帽忽然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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