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香艳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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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夏齐旻连夜求见皇上,控告池铭歆殴打狱卒,以下犯上,控告沐王爷无视皇上旨意,私下进入天牢,将刑部侍郎四肢皆打断,并格外关照罪犯池铭歆,意图谋反。
皇上半夜被吵醒,心情不爽,又听说牵涉到沐王府,他大手一挥,不耐烦地说道,“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夏齐旻看皇上并无旨意,待要再说……
“皇上起驾回宫!”太监的声音响起,夏齐旻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得,明天早朝再说,他就不信皇上会在一众大臣面前……徇私包庇沐王爷。
皇上回到寝宫后,想起沐王爷的所作所为,嗤笑了一声,这个沐易,越发率性而为了。
早朝时,夏齐旻果然又提出了沐王爷和池铭歆的种种罪状。
大皇子也站出来说道,“父皇,池铭歆此举分明是对父皇您不满啊!儿臣建议,应立刻下旨让刑部审讯,尽快查明他与夜杀阁余孽勾结串通的罪过,以正法典,以安民心!”
大皇子知道,皇上这会肯定不会拿沐王爷问罪的,他先把池铭歆踩死再说。
吏部尚书邱中信也站出来说道,“臣附议,那池铭歆从前仗着皇上的宠信胡作非为,弄的天怒人怨,如今证据确凿,他却还竟敢殴打狱卒,简直是目无王法,其心可诛!”
他也绝不提阙西峰被打残废的事情。那是刑部的人,自有刑部操心。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附议!请皇上下旨,尽快审理池铭歆一案。”
“皇上!”
大理寺卿许翰林说道,“臣反对,池铭歆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为朝廷办事,有目共睹,他忠直耿介,不畏强权,为了维护朝廷的法度,确实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他一心是为了皇上,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他绝不会去勾结串通罪犯,这一点,老臣可以保证,请皇上明察!”
池铭歆可是许翰林最得用的下属,又不居功自傲,大理寺自从有了池铭歆,许翰林不知道有多省心,为了自己以后的日子好过,许翰林怎么也要保住池铭歆。
“臣同意大理寺卿所言,池铭歆绝不会做出勾结串通之事,一定是有人陷害,请皇上明察!”御史台的几个大臣也纷纷出言为池铭歆辩护。
其中一个还拿出了两年前阙家的那个案子,着重说明是刑部侍郎故意陷害池铭歆的原因。
皇上看了看下面的大臣,满朝文武,倒是有三分之一是站在刑部那边的。
另外三分之一是想保池铭歆的,还有一部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皇上看了看站在下面一言不发的庆安候,“池尚,你怎么不说话?那池铭歆可是你儿子!”
庆安候一听连忙出来跪下,“皇上,臣……臣不敢说话!”
“你儿子都进天牢了,你这个做父亲的竟然不敢说话?”皇上冷哼了一声,“还是你真的认为池铭歆也确实犯了法?”
庆安候哆嗦了一下,“臣相信,他绝不会干出勾结串通罪犯之事,请皇上明察!”
皇上好整以暇地坐着,居高临下看着庆安候,“你相信?你儿子都进天牢了,你若相信他是清白的,怎么不见你出来替他喊冤呢?朕听说,庆安候府没一个人到天牢看过他,你就不怕他被用刑审讯折磨死了?”
庆安候抖着嘴唇,“臣……相信他,也……相信皇上的英明,臣不敢……质疑皇上的旨意。”
皇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扔下一颗炸弹,“池尚,你对池铭歆入赘沐王府一事有何意见?”
池铭歆要入赘沐王府?
轰的一声,满朝皆惊!
议论纷纷。
大家都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庆安候。
庆安候也愣住了。
晴天霹雳!
炸的他心神俱裂。
皇上很满意这炸弹的后果,“沐易为了池铭歆,昨夜可是亲自去天牢,打断了刑部侍郎阙西峰的双手双脚。池尚,你作何感想?”
作何感想?
我不敢想!
庆安候脑子里飞速地思索着皇上话里的含义,不知是好是坏!
刑部那一边的人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拼命弹劾沐王府不敬皇上,拥兵自重,目无法纪的事情来。
大理寺和御史台也纷纷跟他们唱反调。
满朝文武闹的是纷纷扰扰,如同街头小贩一般争的脸红脖子粗。
看够了好戏,皇上挥挥手。
“退朝!”
太监高亢悠长的声音震醒了大殿上的大臣们,他们抬头一看,皇上已经走了。
皇上都走了,他们还吵什么?
大臣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相互摇摇头,都走了。
至于出了宫门以后,谁和谁再扎堆聊天,就不知道了。
庆安候站在宫门口,想了半晌,皇上今天似乎是对他不满了。
是因为他没有替老七说话?
没有安排人去天牢看老七?
皇上是觉得他狠心无情?
连儿子都不救的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畜牲不如!
庆安候惊出一身冷汗。
可是,皇上都下旨要查老七了,他怎么敢在这个风口浪尖触碰霉头呢?
难道,皇上只是表面上……
庆安候觉得自己真相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去天牢吗?
去?
不去?
庆安候狠狠心,去!
反正老七是他的儿子,他去看看也情有所原吧。
顺便再问问……那……什么入赘沐王府的事情。
庆安候到了天牢,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缕缕幽香的牢房,还有正坐在里面好整以暇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儿子。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这是坐牢?
不是度假?
粉红色的帷幕,玫红色的床铺,这是又脏又臭的刑部天牢?
不是哪个女子的闺房?
不知道是谁给他安排的,布置的如此……香艳?
池铭歆看着目瞪口呆的庆安候,淡淡一笑,“父亲,您来了?可是觉得不习惯?”
庆安候看着眼前云淡风轻的儿子,“你……没事吧?”
池铭歆一笑,“我能有什么事?”
庆安候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茶点,“为父一直在担心你。”
“担心什么?担心我会连累庆安候府吗?”
池铭歆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庆安候坐立不安,心神难安。
“你是在怪我吗?怪我不该连累庆安候府,不该被人陷害关到这天牢里来?怪我丢了你的颜面,给庆安候府抹黑了?”
“老七!”
庆安候喝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