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离婚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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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闲虽然不知道方奇说的是啥意思,但也能隐约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奈何形势比人强,此刻成了方奇的阶下囚,这两鞭子的味道着实不好受,此时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不是脸了。
我们的上品白衣殷公子,此刻再也没有了平常气宇轩昂的儒雅风范。
方奇看着吃痛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殷闲,暗道正事要紧,所以也不再逗他,道:“起来,我有话问你。”
殷闲缩缩身子,不敢起身,以为方奇又要打他。
方奇扬扬手中的鞭子,道:“殷公子,你不会有受虐癖吧?难道要我用鞭子来请你起来?”
“不用!不用!”一听又要挨打,殷闲连忙站起来,“方……方奇,你要问什么?”
方奇歪头笑道:“我要问你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殷闲双眼咕噜咕噜地转着,不敢去看方奇,畏畏缩缩的说道:“方奇……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别!别打,我说!我说!”
眼看方奇又要下手,殷闲连忙服软,开玩笑,再打几鞭子,以自己这小弱身子骨,恐怕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方奇道:“殷闲,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主动到府尹衙门大牢?”
殷闲道:“略知……毕竟当时无论从证据、还是手续各方面,府尹衙门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你没有办法拒捕,即便强如武安侯,也不能强行庇护你。”
方奇摇摇头:“你这只算是说对了一半。”
殷闲疑惑道:“那另一半是?”
方奇道:“当然是等你了,我要是不入你这个瓮,又怎能抓住你这只鳖呢?”
殷闲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
方奇道:“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很蠢吗?”
殷闲:……
方奇道:“我一直觉得很奇怪,感觉这几个月的事情颇不寻常,看似毫无关联却又藕断丝连,加之这一切都有你我的影子,那就跟我从头说说吧,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我还挺想知道谁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不待殷闲开口,方奇继续说道:“说得好了,你能活命,倘若有丝毫的隐瞒,那么我不能保证你能走出这间屋子。”
接收到了死亡威胁,殷闲再也不敢怠慢,连忙道:“我说,我说!”
方奇找个椅子坐下,端起一杯茶道:“坐,我觉得这个故事会很长。”
殷闲颤巍巍坐下,开始说道:“将近四个月前,从京城来了一位大人物,同时也是我父亲的旧相识,说京城那边有指示,必须要在今年将你除掉,并且要尽量表现出是意外的样子,不能被豫州牧白宇察觉。”
方奇皱眉问道:“这个京城的大人物是谁?”
殷闲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从当日父亲的神情来看,若有若无地有一丝忌惮,显然是不想与他扯上太大关系,但又无可奈何。”
方奇道:“继续说。”
殷闲道:“大人密谈,作为小辈,按理说我应该主动回避,但那位大人要求我也在座旁听,还说我是完成任务的关键一环,于是我便耳闻了大概计划。”
方奇道:“你可知道京城那位为何要对我下手?”
殷闲摇摇头:“其实到现在我也很纳闷,因为据我了解,你从小在洛阳城长大,从未去过京城,又怎么会招惹到京城的大人物呢?但是那位大人却是指名道姓要除掉你,父亲虽有些惊讶,但却没有特别意外,我觉得他们之间肯定还有深层的秘密,但这些我就不清楚了。”
方奇点点头:“继续说吧。”
殷闲道:“那位大人许诺,事成之后,便想办法将白州牧调走,届时父亲便会升为州牧,而我在明年可直接封荫为京郊密云县令,不出几年便可随便挑一府郡担任长史,仕途一路坦途……”
方奇道:“所以,你父子二人便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殷闲见方奇脸色不是特别好,连忙解释道:“父亲已经在洛阳府尹的位置上待了好多年了,虽然只比州牧低上半级,但一州之首与一府之首相比,权力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再加上……再加上,我觉得以那位大人的背景,既然找上门来,恐怕根本不会给我父子二人缓和的余地,这件事无论无何都要接下,否则我们就要倒霉了……所以……”
方奇道:“所以在升官的诱惑面前,杀死一个籍籍无名的下品白衣,怎么都是不亏的,对吗?”
殷贤顿时缩缩脖子,不敢言语,生怕挨揍。
方奇道:“于是,你们计划的第一步便是辰春游之机,将我淹死?”
殷贤点点头:“因为那位大人要求一定动手不能惹人注意,而且要蒙蔽住白州牧,所以计划的第一步便是借乘船春游之机推你下水造成意外……然后……”
方奇道:“然后趁此让古家小姐成为未亡人,再由殷公子你出面报得美人归,一时间财色双收,对吗?”
殷贤嗫嚅道:“其实……我对古家小姐并无非分之想,但是那位大人提出的另外一个要求便是,不择手段得到洛阳城几家商业大户的支持,说是京城那边将来有大用,古家又是洛阳城的龙头,所以便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古家小姐的垂青,如此一来,其他家族自然是手到擒来。”
方奇隐隐觉得这背后很不简单,在干掉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一个更大的阴谋,而且这些布置是环环相扣的。
要抓住这些关键线索,就必须了解事情的全貌!
方奇道:“后来我因祸得福,侥幸没死,你们便开始了第二步,对吗?”
殷贤点点头,道:“一击不中,短时间内便再难出手了,再加上你平日在古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根本就没有动手的机会,所以我们开始了计划的第二步。”
方奇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说动我那前妻休掉我的?”
殷贤犹豫了一下,道:“你平日忙于读书,对古家的事情也丝毫不在意,古家小姐乃是做生意的好手,古家的许多店铺都是由她亲自经营,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自是有了接近她的机会,我便……我便经常假借购物之机与其攀谈,也了解到了你的一些情况,更是得知你们之间纯属是因为订了娃娃亲,并没有感情………”
方奇眉毛一扬,瞪着他说道:“所以你欺负她了?”
殷贤吓了一跳,忙道:“没有没有!方奇,你别误会,我向你保证,我和古家小姐之间绝对是清白的,我刚跟你说过的,古家小姐其实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的表现只是为了完成那位大人的要求逢场作戏罢了,绝对没有任何苟且之事发生。”
方奇看着殷贤满满的求生欲,心中已然确定他所言非虚,不禁松了一口气,如果前妻真的在“离婚”前给自己带了一定绿帽子,那么“离婚”的性质就完全变了,这是方奇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方奇问道:“那你是如何说服我前妻休掉我的。”
殷贤磕磕巴巴地说道:“这个……这个……”
方奇道:“又想吃鞭子了?说!”
殷贤只得回答道:“在此之前,金家小姐就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另安排了一个精通于易容术的女子鸠占鹊巢,并通过她假借钱源之口向古家小姐传达了……传达了你不能……不能人道的消息……古家小姐虽对你没有感情,但是为了家族的繁衍,将来也是一定会与你诞下子嗣的,这虽然有悖于她驰骋商场的梦想,但作为一个女人,是逃不过这个宿命的,而唯一让她能生起反抗之心的,便是扼杀掉你的最后一点价值………”
方奇气得咬牙切齿:“王八蛋!所以你们就跟我媳妇说,老子是太监?”